廉颇面容一板,似是不悦,怒道:“不可能,我说不会下毒,就一定不会!”
“廉帅……说得对,不是他的酒里有毒……”白起有气无力道。
“定是你们军中奸细所为!”廉颇脑袋一转,得出结论,“我认为,秦军,不,秦国有人想除掉起帅,因此派人下毒!”
“是谁?”
“不知道,这需要你们自己去查了!”廉颇说完,取出一小瓶内装金色液体的玻璃瓶道,“这是我国独有的灵魂药剂,乃皇家秘洞中石笋流出,集天地精华于一体,一年才一滴,这么多年来,也才十瓶,虽不能完全解毒,但对延缓毒性还是有一定功效的,起帅,请服用!”
白起费力地道:“不用,喝了……也不管用,是‘神魔之怒’……无色无味,日积月累,发现时已到一个恐怖的境地,若不是实力强悍,还硬扛不到现在!”
“咻……”蓦地里一声刺耳厉啸吸引众人目光,只见两枚绿色信号弹直射苍穹,接着便是几枚红色照明弹飞上空中,将两狼山照得亮如白昼。“咚咚咚咚咚咚……”滚滚马蹄正快速向两狼山奔来。
“元帅,有大量不明身份的黑衣骑兵从四面扑来,末将怀疑是秦人……”
“不可能,我们守约而至,除了山上几人,元帅根本没多带一人!”东方翔反驳道。
“那也不可能是赵军,我既然说出只带几人的约定,自然只带几人!”廉颇缓缓道,“看来,想害起帅之人,能量不小!先是那‘神魔之怒’,此毒源于血蓝大陆,因专攻圣级高手而出名,无色无味,难以察觉,等到身体不适才发现,已无药可救,选材苛刻,耗时甚长,炼制过程极其复杂,一个小小环节出错会导致药力无效,而且存量极少,能得到此毒,必须花费不少手段。我与起帅约定相聚,是临时通知,知晓此事,又能在极短时间内调动大批人马,所以幕后黑手,只怕在秦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位高权重之人,至于是谁,我就不明说了,起帅心中应该有论断。”
“我们……走!”白起没有接话,反倒是一脸平静,飞扬忧心忡忡看着在几人搀扶下艰难起身的白起:白起肯定知道是谁,大秦帝国位高权重之人,广布眼线,又能在短时间内调动数千人,能量庞大,触手远及关外,国内只有一人能做到,而白起心知肚明,却不愿意说出来……一念至此,飞扬不由想到一人:莫不是当今大秦帝国权力中心的那位?嗯,也只有他才有如此神通,最了解你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功高震主!
“元帅,黑衣人开始杀上来了!”
廉颇听到报告,马上做出决断:“这些人是冲着起帅来的,如若抛下起帅,正中敌人下怀!这样,我们暂时抛开偏见,合二为一,拧成一股绳,杀出重围,到合适的地方再分开吧!”
白起虚弱无力地说道:“好……”
穆强跟东方翔费了一番力才将白起扶上马,列阵完毕后听不远处的廉颇指挥飞扬几人道:“等下我们在前冲锋,你们保护起帅在中间,刘烨殿后!”
飞扬几人一起应道:“诺!”
廉颇端坐神驹之上,傲视前方,杀伐之气大盛,喝道:“冲锋之势,有进无退!”
赵军年轻一辈俊杰接着齐呼:“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杀!”廉颇爆喝,声震长空,率先策马杀奔山下,飞扬等人紧随其后。廉颇带头冲锋,巨剑舞得呼呼生风,一路上根本没有一合之战的对手,剑光挥洒,断肢无数,斗气排空,鲜血四溅,宛若神魔降临,杀得敌军一时不敢近身。
轻松杀到山脚时,已没了山间厮杀的那份轻松洒脱,对面来了几千人,但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绝不可能是两三千人这么少,保守估计在七八千人左右,若是路上还有伏兵,岂不上万?面对汹涌如潮扑来的数千黑衣蒙面骑士,廉颇面色冷峻,就算独对万人,也视如草芥。
“休要猖狂!”七道人影自黑衣人群中腾空而起,领头之人厉喝,“合击!”话音刚落,七道剑影不约而同在空中闪现,以带头大哥为中心,眨眼化作巨大弧形剑芒。杀意凛凛,看得飞扬几人心中巨惊:七名无限接近剑圣的高手!幕后之人权势滔天,才能如此轻易调动这么多高手。
“找死!”廉颇大喝一声,浑身光芒大盛,跃入半空,夜空下的小光点瞬间升华成耀眼的红日般,璀璨夺目,袭击的人马全在刹那失明。宛如火球的廉颇聚力于一处,挥剑横扫,没多多余的花哨动作,仅仅一道弧形剑光扫过。“嘭”两道剑光碰撞,但见红芒以无匹的压倒性力量将七人合击击溃,七道矫健身姿顿时化作十四截落到地面。
“嘚嘚嘚……”廉颇策马疾驰,四蹄在旷野的急奔声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实力最低的飞扬只见一道红光快如闪电,风卷残云般穿过数千人密密麻麻的包围,掀起一阵庞大无敌的气流,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鲜血脑浆遍洒,肉沫残骸一地,狼狈不堪如龙卷风肆掠过后,已无人马喘息悲呼之声。廉颇一人单挑近万骑士,数千人马尽皆覆灭!
“这才是圣级该有的实力!”廉颇强横无匹的身姿在众人心中刻下难以磨灭的痕迹,秦军这方几人心生遗憾:“虽说廉颇纵横大陆,除了超圣级外,罕逢敌手,但元帅年轻力壮,天纵之资,短短数十年已进入圣级,在嬴氏秘境肯定有番大造化。如果不是中毒,跟廉颇一战,不知最终谁能获胜?”
清醒的众人心中久久难以平静,纷纷立志以廉颇、白起为学习奋斗的榜样。“我已用圣级实力,得赶紧回去写报告提交给圣殿,你们几个将起帅送到安全地带再回来,两军暂停交战,等起帅回信再说!”廉颇撂下一句便调转方向独自往东驶去。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