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之所以跌落,当然不是项元良操纵不当,而是因为他此生再也没有机会操纵飞剑了。
他的头颅化作血槽,恐怖的让人惊悚,即便是盼望项元良遭天谴的宋曼筠,此刻也是一脸的惊恐。这一切,当然都归功于楚木,原来,他实在是不忍心让宋四小姐,就这么死在此地。二人之间,并无过节,也算是同伴。
也是因为,楚木只是刚刚进入修真界,对于这里面的残酷,还不是那么的明白,总是保持着一份恻隐之心。
而也正是这一点,宋曼筠才得以活命,而项元良却只能够死在这里。
他错就错在,不应当朝楚木动手,否则,楚木只会坐山观虎斗。
此时此刻,一行四人,却有二人都死在了楚木的诡异法术之下。宋曼筠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光芒,手中的符篆,攥的更紧了一些。
楚木眼中泛起不耐,刚刚若不是项元良忽然暴起,即便心有忌惮,他也定会前去扶起宋曼筠。而那时,那一张符篆便极有可能会打在他的身上,说起来,对于这宋四小姐,楚木并不是多么欣赏。
他搜索一下项元良的储物袋,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好东西,倒是有三百多块灵石。这对于凝气期来说,却也算得上一笔横财,而孙友的储物袋,自然也落在了楚木的手中。他并未细看,而是看向宋曼筠,轻轻的笑了笑。
这笑容之中,带着一丝不满,“杨柳道友,你我素无嫌隙,但是我刚刚救了你,你是不是应当有所表示?”说着话,楚木却是盯着宋曼筠攥着符篆的右手,而后续道:“松开你的手,将你的储物袋,丢给我。”
宋曼筠心中一惊,却也知道,自己此刻处于弱势,表现出一定的诚意,那也算得上应有之理。
但是,手中的符篆,是她此刻最大的依靠,她却不想就这么给丢掉,正在犹豫。
一柄飞剑,却激射而出,将她的右手钉在了地上,而那枚符篆,也掉在了地上。
宋曼筠掌心生痛,发出一声惨呼,符篆已经脱手而出。
看到手掌之上的飞剑,宋曼筠只觉得心中一凉,眼中闪过恐惧之色,此人……
楚木暗暗戒备,缓缓的走到了宋曼筠身边,捡起了那枚符篆,心中也是闪过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的左手,已经握着宋曼筠纤细的脖颈,只要微微用力,这身娇柔嫩的小丫头,就会死在此地。而右手,却也没有停着,摩挲着宋曼筠的全身。
宋曼筠脸色潮红,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够让楚木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拿走。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下意识的就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手上却是戴着一枚戒指。而正是这一眼,却让楚木发现了,楚木笑了笑,将那枚戒指取下。看了看,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这是什么?”
说着话,却是朝着自己的怀里面,便塞了进去。
宋曼筠眼中生急,却也无可奈何,她索性闭上了嘴巴,任由这个强盗去搜索。
而对这一幕,楚木却笑了,他的手本来极为规矩,此刻却极为不规矩的摸在了宋曼筠的右峰之上,狠狠的揉捏了一把。此刻,宋曼筠眼睛瞪得无比之大,心中更是惊慌不已。千言万语,只能够化作一声尖叫。
“啊……”
揉了揉被震得生疼的耳朵,楚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天下女子看来都一样。
即便出身再如何高贵,也不过两个咪咪一个bi,不会比别人多一个,更不会比别人少一个。而性格嘛,在触及到她们禁地的时候,往往都会如此。
宋曼筠此刻看着楚木,眼中满是惊惶,她想不到,这本来给她印象还不错的家伙,竟然会如此无礼。若是以往,她定然会让宋家之人,将之斩杀。此刻嘛,呵呵,她能做什么?宋曼筠眼中噙泪,可怜兮兮。
“你配合一点,不就好了吗?脱下你的面罩,给我讲讲这枚戒指是什么东西?”
宋曼筠看着楚木的咸猪手,此刻,已经吓得不行。
她怕楚木再做什么,便一把掀开了自己的易容宝物,顿时,一张清新脱俗,不沾尘埃的脸蛋,就展现了出来。看这稚嫩的脸,却应当比楚木还要小些,应该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她易容而成的面孔,虽说也有几分姿色,但是比起她本来面孔,却惶然失色。
天真的脸上,却无意之中,带着一些妩媚的感觉。
她的身材,若是比起成熟女子,固然有所生涩。但是在她这个年纪,这等身材,也是极为优异了。双峰虽然未曾丰满,但是却含苞待放,有几分诱人之态。腰肢也是极为纤细,臀部极为丰满,令人想要摩挲。身材高挑,身形匀称,堪称绝色。
此刻,楚木却有些微微发呆,刚刚杨柳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他下手,实在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但是,此刻宋曼筠恢复原来面貌,楚木便觉得有些心虚。
宋曼筠流着眼泪,轻声慢语道:“这是储物戒,比起储物袋更加方便,而且,其内空间起码是储物袋的一百倍。好了,我说完了,是不是应该让我疗伤了?”
说完话,宋曼筠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楚木,就好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姑娘。
楚木却没有搭话,将宋曼筠所有东西洗劫之后,距离此女超过二十米。楚木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虽说此女表面上的东西,大都被他俘获,但是却也并不放心。这样一个来头甚大的女子,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压箱底的后手?
楚木可不愿意将自己的小命,放在她的手里。
此刻,保持安全距离之后,楚木便是想要离开这个困阵。
只是,对于阵法,他几乎是一窍不通。
看了半晌,就好像瞎子看灯笼一般,毫无进展。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而后可怜巴巴的回头,看着宋曼筠,眼中闪过一丝讨好。眼睛转了转,楚木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两个储物袋,抛给了宋曼筠。
“宋道友,刚刚是在下无礼了,这储物袋,原物奉还。剩余的这一个,毕竟是你我二人共同击杀的,这储物袋便归你了。”
宋曼筠也在打量困阵,她虽然懂得一些禁制之法,却不甚精通。看着困阵,倒也有些眉目,却也需要时日。此刻,看到楚木的举动,顿时哭笑不得。这深藏不露的少年修士,做法,竟然与她想的差距甚大。
只是,看着这两个储物袋,她真是有些无语。
她的储物戒之中,里面物品的珍贵程度,如何能是这样两个散修可以聘美?
虽说,她自己的储物袋之中,倒也有些她所用之物,但是终究不如储物戒之中的繁多。心中也有些无语,若说是一伙的,此刻也有分赃不均之嫌吧。
只是,主动权此刻都在那少年之手,她却是不敢有异议。
“何意?”
宋曼筠的话,让楚木眼中闪过一丝嬉笑,他本是武林大豪的儿子,平日之中娇生惯养,生性跳脱。往往做事,也都肆无忌惮,反而极为羡慕绿林之中的作风。
然而,在父亲的言行教导之下,却不敢有丝毫逾越。然而,当父母惨死,多年以来的言传身教,只换来如此凄惨的下场。在那一刻,楚木便不是以往的那个武林少盟主了,他只为强大,只为筑基,只为报仇。
而阻挡这一切的东西,都会被他从眼前抹去,从某种方面来说,他才是真正的修行之人。
楚木听到宋曼筠的话,嬉皮笑脸的就在远处说道:“既然我们两个是一伙的,这储物袋自然有你的一份。我虽然拿走了你的储物戒,但是,总归是帮你杀了一个人,这就当报酬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废话了,你有破开这困阵的法子没有?”
好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那句话。
凭借楚木自己的本事,自然是无法打开这个困阵的,所以,他只有借助宋曼筠的见识。
宋曼筠知道眼前与她年纪仿佛的少年,乃是一个百无禁忌之人,却也不敢与他多待。若是时间久了,难保此人不兽性大发,将自己霸王硬上弓。
也因此,她并没有拿捏之意,而是很认真的说道:“这等困阵,其实并不繁复,在我宋家的阵图之中,却算是下等了。只是,你我的修为都不高,而我此时,更是修为耗尽。怕是,只有你偏劳了,只要不停的轰击那处阵眼,便可破阵而出。”
楚木眼中一凛,对于这宋家的阵图,已经有多期待。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朝着宋曼筠开口说道:“宋道友,既然你宋家阵法颇有独到之处,不知,你可携带在身上了?”
宋曼筠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阵图之法,虽说并不是宋家的镇族之术,却也是世间罕见的东西。其价值,难以衡量,但是此刻,这少年却想要拿走,当真可笑。
只是,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后,宋曼筠嘴角却满是苦涩。
若是往常,这样凝气三层的修士,即便不是依靠自己的族人,便是自己,也不会将之放在眼里。
但是,此时此刻,她灵气耗尽,却是难以出手。
更何况,每当她想起楚木无声无息,将孙友和项元良击杀的诡异手段之时,都会心中发凉。
宋曼筠本待不答,但是看到楚木那越来越不耐烦的神色,心中却甚是畏惧。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阵法,乃是我宋家顶尖秘术,都在家中藏书阁内。寻常弟子,更是不允许私自携带,我却是没有,让楚道友失望了,抱歉。”
楚木本就不抱什么希望,此刻得到回答,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转身,不停的轰击那处阵眼,直待将此地打碎,便要去寻找韩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