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说她是扫把星,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我们不要理她。”
“对,不要理她,小叫花子,哼。”
“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跟她走近了被她连累。”
“嗯嗯,快走快走。”
听着渐渐远离的脚步声,凡清莲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有五岁的她被几个十岁的孩子围着踢打,若不是早已习惯这样的欺负恐怕早已经死去了。
凡清莲在婴儿的时候被一户人家收养,两人因没有子嗣所以对她极好,但是却在一年前纷纷离世,死去的模样很是怪异,村里人都传是因为凡清莲的‘霉运’才害死二人的,其实这件事风清莲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幕,那天夜里正在睡觉的她被母亲的尖叫声所吵醒,等她来到院子中时才发现二人倒在血泊中,旁边站着一位黑衣人,带着面具根本看不清模样。
黑衣人当时看了她一眼便直接消失在她面前,她吓傻了久久才回过神跑到父母身边去唤两人,二人却毫无反应,当时凡清莲直接跑出去叫人救救他们,等到叫醒别的村民来到时两人的模样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传言就在那时传开了,说是她带来了‘霉运’招来了鬼怪才害的自己父母离去。
一年的时间里不断有小孩子打骂她,有一次被那些孩子便打便骂扫把星,还说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的,她第一次还手打了那些人,可是那些孩子的父母见到自己的孩子身上被她打出伤痕后便直接来到她家中将她狠狠的揍一顿,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动过手。
“我...并没有错。”
凡清莲擦干自己的眼泪喃喃说道。
“既然没有错那为何不还手?”
身后传来一阵清冽的声音,凡清莲转过头便看到一身白衣似神仙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阿娘曾说过,心不能有恨,要有爱。”
凡清莲软软的童音将曾经母亲对她说过的话说了出来。
“你这么小就知道什么是爱?”
那人蹲下身平视着她的双眼道。
“知道,爱就是心里能够容下他人。”
“这也是你母亲教你的?”
“嗯。”
那人听完摸了摸她的头,满意的点了点头,风清莲看不懂他的意思只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我叫云邪,可要跟着我走?”
“跟着你?那会不会挨饿?你会不会打我?”
凡青莲后退一步认真的说道。
“不会,跟着我不会有人欺负你,我也不会打你。”
云邪轻笑了一下,对着她伸出了双手。
“那...那我跟着你。”
凡青莲听完上前把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云邪将那一只小手紧紧的握在手中,看着她的双眼充满了笑意。
几天后一个小镇上出现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手上牵着一位很可爱的小姑娘,小姑娘另一只手中正拿着一串糖葫芦,叽叽喳喳的对着白衣公子说着什么,二人正是凡青莲与云邪。
那天之后云邪便将凡青莲带出了那个小村庄,来到集市中替她换了一套衣服,又将她身上处理的干干净净,原本脏兮兮的小脸洗干净后变得白白嫩嫩一看就让人觉得可爱,云邪看着变得干净的小人后才让她开始拜师,但是并未说出自己的身份,凡青莲便正式成为了他的徒弟。
“师傅,我想去那边看看。”
凡青莲看到街边有猴子在耍杂技,拉了一下云邪的手,指着那边说道。
“好。”
云邪无奈的回答着,当两人来到那边后,周围的人都给他们腾出了一个位置,然后一脸惊讶的望着他们,云邪见状将手抽出来后拍拍凡青莲的脑袋道:
“阿莲,我们该走了。”
“啊?这么快啊?”
“嗯,走吧。”
“哦”
这才刚到那边还没看到就被拉着凡青莲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她也看到周围的人见到师傅的模样都惊呆的表情后衡量了一下选择了跟着师傅走。
“饿了吗?”
看着自己徒弟一脸失望的表情云邪好笑的问道。
“不饿,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一个地方,很美的地方。”
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云邪看着远方说给她听,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师傅,你不开心吗?”
凡青莲还以为云邪不开心停下脚步又继续说道:
“阿娘说不开心就多笑笑,然后自己就开心了。”
“呵呵,为师并不是不开心,好了傻丫头,走,师傅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师傅真好。”
凡青莲开心的笑着。
“是吗?那以后师傅做错了什么事阿莲会怪师傅吗?”
云邪将她抱了起来轻声说着。
“不会,师傅做什么肯定有师傅的道理。”
凡青莲将头靠在云邪的肩膀上,声音软软的,却坚定无比。
“嗯。”
两人说完后都不再开口,凡青莲抱住他的脖子慢慢的睡着了,口水顺着自己的嘴角流到云邪的脖子上,云邪皱了皱眉叫了她几声见没人回答知道她肯定睡着后只好让小二开了一间上房抱着她走了进去。
来到房中后他轻轻的将凡青莲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换来小二打来一桶水将自己身上洗了个干净。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纸鹤,对着纸鹤说道:
“已寻找到魔族之后,正往九州天赶去。”
话音落下后纸鹤便直接消失在了房中,他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凡青莲有些失神,这几天的相处并不是没有感情,凡青莲很懂事也很乖巧听话,但是却不得不将她带去九州天,这几天他虽是带着他走路,但是依旧在她不经意时将地缩了很多,所以以目前的速度来看大概后日便能到达。
“师傅,好喜欢师傅。”
凡青莲砸吧砸吧嘴巴说着,随后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云邪听着她的话心里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走到她的旁边替她将踢掉的被子重新盖好,又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血玉,轻轻的挂在她的脖子上后便到旁边打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