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路痴来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迷路的可能性是有多大?事实上,尽管对于霍溪瑶这样的高级迷路大师,几率几乎达到了100%。但是几率这个东西,是个玄而又玄的东西,你不知道应该相信它,还是不相信它。比如,当你买彩票的时候,大多数你都没有中奖,甚至你从小到大都没中过奖。但是,今次不知为什么,兜兜转转之下,霍溪瑶居然顺利地抵达了先前的寝殿。爱因斯坦说的没错,概率是个不能信服的东西啊!
她有些兴奋地觉得,今晚的运气着实是好,要是真迷了路,那后果真是不可想象。想到此处,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魔界的气温,着实让她这个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孩子十分的不适应。因着走了许多的路,困意一阵一阵地漫上来,霍溪瑶倒床便睡着了,一夜无梦,是个好觉。半夜里隐约听到些声响,也没有醒过来。
霍溪瑶睡觉有个习惯,喜欢抱着软乎乎的东西睡觉。今次她将将要醒转过来时,觉得自已这次抱着的东西他不怎么软,而且貌似比她自己还要大。待她终于睁开眼睛,她终于晓得,自己抱着的物体竟是……紫袍少年。天,从她莫名其妙的被她的前世送来这个鬼地方,就不断地在遭雷劈。谁能告诉她今天这是个怎样的情况啊?
她反射性的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跟昨晚一样,看来这魔头没有趁人之危。她略略松了口气,试着离他远点,不想他的眉头竟然皱了皱,缓缓开口道:“你别动,我很疼。”很疼,这是什么意思?他昨晚不是说有要事要办么,不会是找人打架吧?不应该啊,就算有谁挑衅,他不还是有许多手下么?
她把头挪地稍微靠近他,确实是受伤不轻的样子。她就有些怜悯的望着他,但是这样搂在一起让她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感觉十分不舒服。她想了想,把原来的那句“你这样抱着我我很难受,你松开啊”硬是改成了十分委婉的说法“喂,你们这个时代不是一向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么,我看你也像是个正人君子,咱们这样搂搂抱抱的恐怕不好吧。”她听见他极低的笑了一声,带着将醒未醒时特有的鼻音道:“我们魔界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你不必介怀。”
霍溪瑶觉得自己再次被雷给劈了,什么叫做“你不必介怀”啊,她只是看他伤的不轻,才用了委婉的方式拒绝的他,还很厚颜无耻而且心虚的说自己觉得他是正人君子。好吧,看不出来这个魔头平素难得说一句话,要是他说了一句话,准把人气个半死。
霍溪瑶彻底死心了,软的不行,硬的,她要是挣扎得太厉害,万一牵动了他的伤口怎么办。唉,正在她兀自叹着气的时候,紫袍少年又幽幽开口道:“你身上很暖和,很舒服。”你大爷的,霍溪瑶一边在心中骂着大爷,一边愤愤地想“正常人体温不都三十七度左右么,你个无赖魔头大白痴。”
霍溪瑶作为人类,她自然算是暖和的,但是今天暖和的有些过头了。她意识到这一点是在无赖魔头大白痴终于松开了胳膊放她下床的时候,她穿好鞋子站起来,觉得头晕的厉害,随手摸了下额头,烫的惊人,她向着魔头道:“喂,魔头,我好像发烧了,怎么办啊?”魔头很不高兴的瞅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霍溪瑶想起现在自己有求于人家,虽然说威武不能屈,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极其压制的说:“君上,小的发烧了,你能帮帮小的吗?”魔头撑着下颚望了望她,道“你不是魔界的,不必称呼我君上,也不要唤我少主。你算是我魔界的客人,可以叫我名字。对了,我叫陵风,上陵的陵,狂风的风。”
霍溪瑶木着声音低低唤了一声,“陵。风。,我叫霍溪瑶,瑶池的瑶,大家都叫我瑶瑶。”陵风眸色深了深,缓缓开口道:“真巧啊,我母亲名唤月瑶,也是这一个瑶。”想到他的母亲大约是已经不在了,霍溪瑶想转移下话题,好让气氛不那么伤感。“喂,陵。风,你究竟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床。”想了想,觉得不妥,于是改成了“怎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啊?”
陵风没有回答她的话,一把拽过她的手,捋开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