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定决心,最少要抢到程琦前面,至于娶与不娶那是以后的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程琦占了先机,否则,那可是柔儿以及凌霄崖最大的悲哀。
"也许!你应该换一种称呼!刚才,我认凌叔叔为父亲了!姐姐!我可以叫你姐姐吗?"眼中是清纯无邪地笑容,程天缓步上前,节奏不紧不慢,一张脸在灯下十分清晰,雕像一般的轮廓,儒雅的五官,好像房间内偶像的壁画,可惜,叼了一根大煞风景地烟卷。
程天走上前,毫不犹豫握住少女温文如水的柔夷,嘴中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凌柔明显的异样了一下,想要缩手,却被人家抓牢,想要硬拽,又怕对方难堪。
"对对!柔儿,程天他认了干亲,你们姐你们两个以后多亲多近啊!"
"哦!"被人强握小手的少女明显抖栗了一下,轻声叫了,娇羞低头,想要将手从某个猪哥手中拿走,忽然一股清凉如夏日的冰冻杨梅在玉手皮肤上弥散,凉爽之意沁入心田。
"这是什么?"
凌柔抬起头,看到程天从玉瓶中倒出散发着清香水,不停在她手臂上涂抹,感觉非常舒服,但不知是什么。
"柔肤水!鹰舞大陆、临天国,齐王小王子,天下第一炼制大师程天炼制,童叟无欺,如假包换,只有姐姐这样人见人爱,超级细腻的皮肤才能配得上这样高级的化妆品!当然,甄美丽的皮肤也很好啊,像老绵羊奶糕子!"程天大大咧咧的说,在女人双眼瞪圆之时,眼角给甄美丽送去一个不要做声的嬉笑信号。
"柔肤水?"一双杏眼不觉得睁大,凌柔练柔功,经常需要将躯壳摊薄,暴漏在石矿洲干涩的空气中,会大量的失去水分,而面前状似没有恶念的干弟弟涂抹在手臂上的柔肤水,柔嫩柔滑,比现在她使用的掺杂了麝香绒花的天然的油脂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强烈的补水感。
"老子不选贵的,只选对的!"程天在心中龌龊,
"这柔肤水最大的特点就是要揉匀,揉透,皮肤才能完全吸收,这样,由内往外的揉,手经常光着在外面风吹日晒的,要多抹点,手臂上可以少一些,那个肩膀..."
老丈人都发话了,程天还在乎这个。程天忽然想起他派出的那些色男发展的如何了,有没有他这样的炉火纯青。他甚至想将敢不敢当着娇滴滴小姑娘的父母,毫不隐晦的对人家如水柔上下其手,当做考核他那些色男的标准。
霸道的气息悄然而出,与月夜融合。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凌霄崖转头望向窗往外,气哼哼在心中叫道"这小子真敢下手啊,说不得,等哪天绑也要将他绑到女儿身上!这小子好起来贼好,坏起来贼坏!现在的年轻人胆子贼大!"
甄美丽向前凑了几步,好像只为让程天看到自己的存在。
"啊!"哑然的声音从玲珑的嘴巴中迸裂出来,凌柔忽然发现自己的重量完全靠对面这个人畜无害的家伙支撑着,才不至于摔倒。
脸如火烧。
红着脸挣脱出手来,忽然躯壳一阵僵硬,似有万把钢刀刺入躯体,搅动不止,躯壳瘫软,像一只八爪鱼软软瘫倒在程天心头,努力地将胸口敏感部位避开,却是不能。
软软倒下。
"她发病了!真没想到柔儿竟然是病发之体!"
凌霄崖将女儿抱在怀中,见到女儿脸色由红转白,面色突然慎重起来"不好!"
"什么不好?"程天急问。
"病发之体的第一次病发是一个鬼门关,不死也要脱层皮!会被病症反扑。"
凌霄崖急冲冲抱着女儿在房间内走动,脚步慌乱。
他第一次病发时在三岁左右,神经器官还未发育完全,所以有效地减少了痛感,但是就是那样已让他哀号得想要死去,而现在女儿一十五岁,那种折磨只能用非人二字形容。
对他家传的病发体质来说,年纪越小,越容易度过危机。
"柔儿!咬牙,挺住,固守灵魂!"温文的凌霄崖吼叫着,但是他怀抱中女儿脸上那抹红晕不可逆转的消退着。
"父亲,我我、好疼!"凌柔很艰苦的说道,长长的指甲掐入手心,竟然有血丝渗出。
"女儿,你坚持住!"凌霄崖抓着女儿无力的手臂,压抑着心中的慌乱,笑道"坚持住,你是病发体制,是父亲的骄傲,坚持一会,痛苦就能过去,然后,你会变得很好看,比你母亲还要好看!"
程天已经看到一颗连着一颗的汗珠顺着凌霄崖的脊背滑落在冰冷的石面。
"小王子殿下,怎么办,淩姐姐会有危险吗?你帮帮他!"甄美丽拉住程天的手臂,眼中略微慌乱,抬起头,看见程天陷入一种熟睡般的沉思,睿智的闭上嘴巴。
"出来!"程天微微奏起眉头,手暗暗一握,傻逼大神医被攥在手心,"我需要几幅起增强体力,震惊安神的药物,你小心给我掂量!"
眉头微皱,程天竟然闻到凌霄崖所抱柔儿身上有一种病死时才能出现的厌味,机灵一个冷战。
清冷的月光无情的倾斜在小屋之上,凌柔的脸色森白吓人,一双好看的眼睛逐渐的失去光彩,嘴角勾起一个变形的微笑。
"是吗?我会变得很好看!像妈妈一样!妈妈呢!妈妈"凌柔艰难的转动眼睛,眼瞳突然血红的如夜叉,凝聚,然后消失,在凝聚再消失。
晦涩的光线忽明忽暗,似有一个千年的老妖在凝聚妖魂。
"女儿,挺住!"凌霄崖大叫一声,笑容再也无法为继,他知道凌柔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如果魔瞳凝聚成型的话,那说明女儿渡过最危险的时刻。更具有窥透心灵的力量。
而魔瞳无法凝聚,那么凌柔病发失败,只有死路一条。
"我我好疼!柔儿坚持不住了母亲程崎我走了啊,好随意啊!"声音越来越微弱,曼妙的躯体散架般向外摊开,眼瞳如红烛熄灭。
"天啊!谁救救我的女儿!"一行血泪挂在凌霄崖眼角,父女亲情难以言表。
程天也是略微的着急,从凌霄崖的发病及口述中,程天知道,病发之体发作时是魄力与病发的争夺,魄力强则能抑制病发,将灵魂守住,这等于是一个人类与疾病搏斗的翻版。
唯一能够助力的只有药。
"不好!"
程天已经看到凌柔头上正在升起一样无形的东西,没有错,那是凌柔的灵魂,他甚至听到凌柔的如梦幻般的叹息。
"好随意,好舒服!"
人生与梦境是个整体吗?灵魂脱离时随意,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亲情,但是以后呢?岂不是放弃吗?
不过,程天来不及想这些,"她是因为太过痛苦,所以选择了逃避,也是很多人面临疾病时的大敌!怎么解决呢!首先是麻醉吗?"
手臂上传来甄美丽来自心底的焦急,"小王子,你救救淩姐姐,你救救淩姐姐"
程天点头上前一步,扣住凌柔的脉搏。
"找一个舒服的地方,最好是白玉的房子,快,用白玉将门窗死死堵住,榻,一张大榻,要干净,要柔柔,要暖和,不能让她的热气散走 ,最好找温水将她浸泡在里面,水温稍高于皮肤温度,另外,拿字来!"
"好!纸来了!"甄美丽叫道,她这个秘书怎会不携带毛笔纸砚。
刚在程天面前摊开,程天已在纸上刷刷点点书写出一个药方。
"亚父,你马上要人以最快的速度抓取这些药材!快!另外,请您回避一下。"
"不!,不能用药麻痹,凌柔练有柔功,病发时用药麻痹,她的躯体会永远瘫痪成肉片!"
凌霄崖差点把药方扯掉,但是,他的手抖栗了,女儿是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