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魄医三岁碰医药,几十年的浸淫,已经能练出二阶的灵药,如此羞辱哪能接受,他突然像一条被激怒的响尾蛇,面貌狰狞。
"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子,你知道这几位的身份吗?他们是薛大人派来的,怕了吧,小子,刚才你杀了一人,伤了四人,还有一名差役昏迷不醒,人证物证具在,还敢消遣神医我,哥几个帮我拿下薛大人那重重有赏!"
林魄医回身召唤那些差役,可是迎来一张张冰冷面容, 打伤师爷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们敢怒不敢言,眼见姓林的比试惨败,完全起不到薛大人达到的目的,心中不免的鄙夷,连半步皆未移动。
"我?杀人?无稽之谈!大猪,二猪,五猪!你们给我进来!"
"来了,来了!"五条大汉低着躯壳,一溜小跑地进来,恭恭敬敬的说:"干爹,您叫我们!"
"是!"程天暗笑,殊不知这五人为何叫他干爹,只是人家这么大庭广众的叫了,说不得,程天只得很无奈的收了。
多个儿子多条路。
"这个人说我杀了你们,还说人证物证具在,你们告诉他,我到底杀人与否!"程天倚着柜台,虽然与血为伍来着,可是那身衣服没有一丝血迹,干净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儒雅。
"没有呀!"五猪一脸疑惑,然后大悟的样子"啊,他是说刚才呀,那是我们为了整容故意的,有钱难买我愿意呀!呵呵,爹呀,你在给我们整整吧!"
说罢,在程天面前伸出五张虔诚笑脸,挤眉弄眼的样子。
旁边爬过来一个满脸是血,浑身骨骼多处折断的穿着官衣的差役,"爹呀,您也给我整整荣吧,就照您的样子来!"
"我靠!"这次轮到林魄医来叫了,嗓子内似被大团绵花给牢牢堵住,手中膀胱险些掉落。他哪里知道何欢早已将那人阴魂提出来收拾了一顿。
让他叫爹,叫祖宗也得扛着。
"怎么样,都是他们愿意的,你没有话说了吧,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程天突然来到林先生面前,阴冷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让林医生成了众目的焦点
" 这师爷身上的伤是你打得吧,手段残忍得可以,看来,你本是不想让他活命的吧!" "你血口喷人!"手拿膀胱,身背药箱的林医生倒退了一步,咬牙不认账。
突然发觉一种锋利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气息凶恶,凶煞,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威势,好像任何事物都要在他面前低头膜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中华源远流长可不是好欺负的。程天嘴角含笑,一拳直奔对方双眼。在出拳的一瞬间,甚至能看到拳头周围有涟漪一般的震波。
是程天感悟带动空气所形成的。
"你以为我只是医生吗?"一条毒蛇样在林神医身后浮现,这蛇生有二头,一双血口如盆,也不慌乱,只将嘴中冷气猛吹,房间内尽皆寒冷,
一些人躲避不及,唇边,眉毛皆是白花花的冰冻。
甚至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哈哈!小子,我承认你医术厉害,但是,医术是要用魄力武功相协助的!毛嫩的家伙,你知道什么?哈哈!"林医生狂笑成了一条毒蛇!
魄力毒蛇,苍鹰中级,但是他忘了,刚刚进来时即被人家随意掐了喉咙。
呼,面前人影忽然消失不见了,再看程天已经回到柜台之前,以一双笑眯眯地眼睛望着他,充满了怜悯。
"大家来看,他手中血液与病人流出的一模一样,这就是说,他就是打伤病人的凶手,我倒要问问这位夫人,这个家伙把你丈夫伤成这样,是你愿意的吗?"
说完话,程天悠闲闭上眼睛,拿出一颗烟叼在嘴边示意地抖了抖,旁边小秘书赶忙殷勤的点燃。不用看,程天以能猜到雄鹰女人脸部的抽动。
随着程天话语,一道道眼光刺向那个自以为是的林先生,让他成了木雕。手中尿泡内剩余的血液成了冰凌。
"是你?"冰冷声音直刺林医生,师爷妻子的眼睛突然树立起来,接着,房间内就多了一条抓狂的雌豹。
"好,成功策反,窝里斗。。。"笑意盈上程天心头,在心中为林医生祈祷,以师爷雄鹰花豹魄力对林医生的中级眼镜蛇,那只是一个戏弄,更何况,程天在刚才的偷袭中暗暗伤害了他的脉络。
不需程天授意,早有小徒儿搬着铺了凉席的太师椅,扶着他坐下,这边过来一个给他捶肩,那边过来一个给他捶背,都是一脸的媚笑。
不多时,窝里反完毕,血肉模糊地林医生躺在地上,只以微弱的声音在哽嗓嘶嘶,眼睛艰难转动,转向程天方向。
"你是要问我是谁?呵呵,告诉你也无妨,你一字一字给小爷听好了!"一双鹿皮靴子落在林神医面前,白玉的手指恰在林医生咽喉,缓缓将林医生的躯壳扯起,就如同扯着一只没了半条命的老狗。
"你给我听好了,老子程天!"
"老子程天!" "老子程天!" "老子程天!" "老子程天!"
这句话在房间内激荡,程天的躯壳仿佛高大起来,放射着威严。
"程天,他是齐王小王子!"
"天呀,他比传说中还要优秀!"程天这两个字仿佛有某种魔力,人们心中崇拜之情激荡,纷纷跪倒"拜见小王子!"
"拜见小王子!" "拜见小王子!" "拜见小王子!"
以药店为中心,人们矮身膜拜,似放倒的麦浪
"你是程天!"林医生做梦也未想到眼前之人就是程天,他要对付的人。
"对,就是你家爹爹,你输了,所以,你必须遵守承诺!"程天根本没有松口的意思,这个爹爹他是要当定了!
林医生惨然一笑,僵死而无力,努力的摇头,他知道,这个爹爹一旦叫出,那他只能找渺无人烟的深山野林苟延残喘了。
"嗯?你以为,你心梗了老子就能放过你,就能逃出我的手心!"一张冰冷脸上凑在强烈挪动的面孔之前,程天怜悯,怜悯情怀感悟天地,程天狠毒,就是将死之人,他也不会放过。
"叫?还是不叫?"声音来至地狱,姓林的突然看到一个尖齿,满脸阴冷的女鬼,将一条红舌伸入他的喉咙勾取心脏。
"爹爹!"最后关头,姓林的终于挤出这让程天大快人心的二字。
程天随手一扔,那个动无可动的死狗摔在柜台之上。
"他竟然就是程天!"师爷的妻子躲在远处,脸色阴晴不定,狠狠心,走到跟前。"我找你有话说!"贝齿咬住嘴巴,嘴边佳人痣抖栗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哦、"程天一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娇媚女人想要说些什么。
"你知道,我们是敌人!"女人傲然抬头,当与程天目光陡一碰,马上不知为何的移开,玉手慌乱的弄起耳边的头发。
"可是,今天我还是要谢谢你,谢你救了他,我翠咏瑶恩怨分明,恩是恩,唉,你在想什么?"
翠咏瑶突然发现面前少年一副精神恍惚神情。
"啊!哦!我是想姐姐怎么有这么个好听的名字!"嘴角溢出揶揄味道。
"你!"女人脸色微红,白玉的手指下意识掐住衣角,想要说什么却无言以对,咬牙转身,抱起悠悠转醒的师爷,就要出去。
"站住!"身后一声断喝。
"你,你还要干什么,欺负得他还不够狠吗?"咬住嘴唇,翠咏瑶扬起那张迷人俊脸,隐约似有雾气在眼眸弥散,一副惹人爱怜的委屈样子,像是刚刚入门受尽欺负的小娘子。
"他的病,我还没治愈!"
房间内,优雅少年身影晃动,刷的一声,出现在翠咏瑶面前,撩开病人衣襟。
"似乎,确实有点没有人性啊!"望着刀口,程天微微摇头,从药箱取出一盒药粉,小心洒在不停渗血的刀口上。
"啊!"女人哑然的声音 。
女人手中丈夫狰狞的伤口就那么眼睁睁的愈合了,虽然是表面的,但是那种结合处的肉芽正在以眼睛可见的速度生长,清晰可见。
"谢谢!"女人终于一咬牙,飞奔出门,在远去中微微回头,有一种温情地微笑。
"也许,我们还有能够再见的时候!"
程天在心中默念,别以为程天是见色起意得下半边动物,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要分解敌人,对于石矿洲敌人内部情况并不了解,这师爷却是不错的人选。
那几个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小老鼠蹑了边。
"把他带走,这是我递给你们大人的状子,故意杀人,草菅人命,这里一条条,一桩桩,白纸黑字写得明白!你们交给洲衙,量刑入狱。"
程天一挥手,那林医生扑通落在他们身前,跌得他如猪拱地,狗吃屎,哎呦一声,说明他是一个活物!
一张白纸随后飞来,飘飘晃晃,映衬着几张焦黄焦黄的脸孔。
这等于给薛博海出了个难题,程天作为小王子上的状子,那是必须妥善处理的,而仅仅杀人一项,足够砍下林医生那个毒蛇头颅。 药店,恢复了往日的繁忙,而程天也是兴致非常,大摇大摆在病房门诊处巡视,"好歹我也是有徒儿、有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