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展示了,你爹们全看清了!那上面光滑的比你后面还干净!切!"懒懒洋洋的声音,程天口齿清晰,戏谑说道。
接着是尖刺卫推波助澜的大笑。
那些注视过来的视线也是玩味起来。
"是啊,是啊,这江百万神经了吧!这牌子上啥也没有啊,再说,他赖人家偷了他银子,可是,他有三千家丁,防御台十座,这五百万两整夜之间被偷走,能看不到?笑话,听说,这库房都是双套钥匙的,哼,这钱当时有没有,还未必呢?"
看到街面正中心那个展示中的模特,人们也醒悟到程天话语的意思,不禁撇开嘴巴夸奖"这个呆瓜还在那耍呢,真是一等岳父啊!这种自娱自乐的精神值得夸奖啊!"
太阳高悬在东方明亮的阳光一泻而下,小到一棵细细的沙粒,大到房屋行人,无不清晰如雕刻。
江百万不由的疑惑起来,赶忙倒过来牌子一看,果然,木板上比他的后面还要干净,原本醒目的大字就那么没了,在他手中,在几千人众目睽睽之下开玩笑般没了!
"没了?"江百万掳起袖子在板子上猛擦,又是一句"没了?"那转动的眼睛窝脖的形象好像找不到食的斗鸡"没了?这..这?..这!"
那只老手嗡的将木牌摔到地上,木屑木片漫天飞舞,没有小于一厘米的碎屑,可见他的暴怒程度。
可是,有什么用呢!
程天写的那几句话,使用的材料是虚无粉的副产品,写出的字迹是有显示时间限制的。
程天早已把时间算无遗漏,保证江百万看到字迹时清晰无比,可是等他拿到大街上,风及太阳会加速书写材料的蒸发。。而蒸发之后,任何痕迹也不会留下。
虚无粉程天能够炼出,更别说这个小戏法了,最高级的戏法耍的是人,越牛的程天越感兴趣。
"你!"
江百万忽然发现自己原来根本没有证据能够指证眼前给他恨得牙根咬碎的坏小子。
但是,对方脸上浮起的那种猎人耍猴子的坏坏笑意,好像在明遮眼地告诉他。"银子是我拿的,来呀,抓我呀!你抓不到! 哈哈,惹我者,我皆惹之!靠,给老子闹?"
"是你,一定是你,你会妖法,把我的银子偷了,一定是你,来呀,给我将这个贼小子给我抓了!"
眼光闪烁不定,江百万眼珠诡异的转动,大手挥动,他身后最前排的打手猛然点头,一涌而上,手上是明晃晃的钢刀,阳光照耀下耀人的二目。
"射!"
程天只说了一个射字,眼皮微抬,似乎很喜欢弓箭穿入躯体的美妙。
嗖!嗖!嗖!
雨点砸落的声音,一道道的银线如劲弩穿云,横越虚空,泛起一道道血光。
躯体被金属射穿的声音不绝于耳,其中竟然夹杂着骨骼被穿裂的脆响!毫无人声的惨号接二连三。
一整排手握钢刀的凶神恶煞顿时成了被栓住脚脖子的野鸡,齐刷刷的被放倒在地上,挣扎,哀号,痉挛,可是却无法起来。
他们的迈出的第一脚无不被箭矢一穿而过,固定在硬的长条石上,而握兵刃的手均多了一个透亮的血窟窿。
抬手射手,抬脚射脚,程天可不惯着任何人。"一群给脸无赖的东西!" 嘴角高高扬起,以极度蔑视地眼光蔑视全场。
"哎呀!痛死我了!"
江百万被一股大力放翻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猪拱地,血液扑入口腔,舌苔伸动触到满嘴的碎牙。
而地上,凋落了一只没有锋尖的箭杆。
其实,他应该庆幸,他只是骂了一句贼小子,要是换成别的,他肥忽忽用来说话的舌苔必然碎裂成渣了。
"动,我看他妈谁敢给老子动一下!"野兽般的凶光出现在程天眼底,轻轻的一挥手。
大树,房顶,阴暗的角落,所有战略上的接点,均有一个手持腊木银胶弓威武雄壮的人影闪动,只一闪,消失不见。
大街上忽然被冰冷气息席卷,那些乌合之众忽然感觉,不论他们从哪个方位出手,皆会被人家一箭毫不客气的放出个透亮的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