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程天给他们讲了他改编老鼠从良把守粮仓的计划,程天计划以老鼠约束老鼠,给老鼠发工钱粮食,不能私自偷取,并且包揽巡逻任务,奖勤罚懒,按劳分配。
大叽叽小叽叽它们老鼠数万,而且喜欢在夜色东偷西逛,这等于是一个铺天盖地的没有死角的防护大网,如有人盗窃,老鼠直接通知护卫就可,比摄像头还要管用十倍,
这样一来,护卫队并不需要太多的人,平时睡觉玩牌,该干嘛干嘛,只要不走远就完全可以了,接下来,好像只是防虫防潮了,这对于长于粮食打交道的驴马帮来说,小菜一碟。
好半天,马民意爷俩才从如同梦境的感觉中走出来....,心中的自持力悴然脱落了,眼前似有那些大户无可奈何的将粮食运到驴马帮的盛况。
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替那些大户担心,很替自己高兴。
第二天,粮仓城鼠云压城,那些大户的铜墙铁壁被老鼠咬出大洞来,焊接,疯狂的焊接,这边刚完工,那边窟窿又宣战似地出来,与此同时,驴马帮的仓储库开始动工。
从粮仓城往西一千里,地形逐渐高起,郁郁葱葱林木覆盖着冲入云霄地山巅,威武挺立,万山簇拥,雄壮之威,震撼人心。
山峰名定军,锁定了千里平原 ,从山脚望定军,群山莽莽,雾色飘渺!
砖石搭建的营房隐隐可见,连绵不绝。
此时,大帐之中,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拷,衣领二个月牙,面色如冰寒冷水的人坐在宽大椅子上,始终挺着彪悍的躯壳,根本不去靠身后柔柔的椅背,好像一头随时能择人而噬的凶兽。
他的手中玩着一面红如血色的令牌,与丢给知府的是一对,那方破裂的话就说明程天已经出了粮仓城。
而他身边坐了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领花上也是二月,那铠甲有血肉有线条,皮肤纹理清晰如刀刻上去,有一种鲨鱼张开血盆大口时的凶恶,气势并不低于黑衣卫副总管,正微微攒起眉头望向房间内某个部位。
房间内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犹如一团烟雾,先是渐出轮廓,然后清晰起来,正是木栈虎那日所带九名黑衣卫其中的一名。
木栈虎也不抬头,继续玩着手中令牌。
"大人,那点子还在粮仓城没有离开的样子!"
"嗯?"木栈虎轻哼了,挥手打发下属出去,脸上狰狞一闪即逝,继续玩。
"木大人,此次任务之后又要升职了吧,黑衣卫的手段一见之下,霍某自愧不如,灵魂令牌报信之外,又是小心谨慎的安排下密探,这番细腻可是我这行伍行军的大老粗所不能的!"
旁边的将军说话了,说实在的,军队的将军对黑衣卫很是反感,但是,皇上赋予人家特权,不要说木栈虎与他同级,就是下级的黑衣卫来了,他这个定军山,黔西防区副总将军也只能执行人家的命令。
而他的顶头上司林福林还未到任。
"哈哈!霍将军不要自愧,我看你,安排了五万兵马在田间地野山林之间,我看着这大营安静,另外的五万没有全部在家吧?"木栈虎抬起头来,见到对方会意的点头然后轻轻一笑。
"你我彼此彼此,耽误了皇上大事,那可要军法从事的,我之所以安排了第二波的密探,只是想看看那个知府有没有问题,谁都不能随意相信, 这是我们黑衣卫的准则...那个知府好像有些不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动。
霍性将军并没有说什么,到了他这样的位置都是惊艳绝才之辈,哪些该问,那些不该问,他当然知道,尤其是涉及其他官僚。
抬头望远,百十里的树木山川在太阳照射之下微微泛着白光,越过山岭就是一望万里的平原,从高处望去无所遁形。
"五万兵马乔装了分成三道防御,以定军山开阔的视野完全够用,而另外三万已经密布到街镇..只要有通知,我们四名雄鹰级高手能立即启程,以雄鹰级飞行的速度。。哎!小王子,皇命如此我是没有办法..只是..我出身天涯,与齐王颇有渊源,嗨,实在不行,只好一个不留,斩草除根了!"
霍性将军不动声色。
皇城,西山。
高大的灌木之下的小屋,有一团团的青色火焰轮番飞舞跃动,犹如阴鬼在嚎啕大哭。
始进门的地面上是一具具身穿黑衣的尸体,还一滴一滴的滴下血来,从他们没有挣扎的面容和所在的位置分析,他们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进入小屋,却招到了泯灭人性的无情攻击。
每个人的胸口上皆有一个惊心动魄的窟窿,泛着血泡的胸腔内心脏碎片惨不忍睹迸裂在皮肤之外,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
而天空中的那条收魂的光路,刚刚空返 。
敖!敖!
似狼,似狗,似野狐的怪叫,一条眼中挂着油绿鬼光的怪物张开散发着腐臭的嘴巴,吧嗒吧嗒的尝食溅飞在尸体周围的碎裂肝脏,还时不时的伸出血粼粼的舌苔,在那些白森森的失去温度的肚皮上贪婪尝动,然后吭哧就是一口。
"宝...贝!差..不..多..了!"
沙哑难听的声音,声音过处,一里之内的鱼虫鸟兽在这一刻竟然同时失去运动能力,然后是疯了一般的逃跑。
房间内,一只没有血色的手伸了过来,将那条嘴角还挂着人类肝脏肚肠的狗抱到一张泛着白光的大榻上。
被商神医奸杀了的女人僵硬的躺在上面,眼睛居然保持着临死前的那种惊骇,但是,从她泛白的体表皮肤判断,应该是刚刚捞出来的,身下有药剂未干。
"就。。是。。她。。了!哈!哈!女人..讨厌的东西!"冰冷的青年人嘴巴爬动着,眼中是幽灵般的光。
弯曲的指甲突然弹放出来,化为长长刀锋。
指甲在女子泛白的脖子上比划出一个狰狞弧度,轻轻的拉动,那颗女人头颅从躯体上脱离下来,悬在青年身前晃动,被另一只粘满鲜血的手提溜着。
"她..好难看!"
声音十分不清晰,嘴巴里好像含着热呼呼的心脏,那青年人抓了一把温热的血液,抹在手中提溜着地女尸苍白地脸上... 狰狞气息顿显。
"这..样!这..样..这样就好看了!哈!哈!哈!哈!啊!哈!哈!.."
指甲从女尸眼睛刺入,缓缓一挖,白色的脑浆顺着手腕哗啦淌落,白灰色的物体上耷拉着一对被绞碎的半个眼睛。
那只狗竟然呜咽着倒退了几步。
"宝。。贝。。!吃。。吧!"
沙哑糁人的声音在小屋内回荡,狗头突然被一只猝然出现的手牢牢逮住,一把脑浆强塞过来,神经质的强塞过来,塞入野狗嘴中,白灰的物质劈啪劈啪顺着恶狗嘴丫掉落。。。
"吃!我让你吃。。知道吗?哈!哈!哈!啊!哈!哈!哈!.."
接着又是一阵似鬼似人的大笑。
"别耽误时间,开始吧!"青年身后传来不容置疑的声音,有穿着黑袍的人吩咐道。
"是!"
青年好像怕极了那人,指甲在狗脖子划出狰狞的弧度,没有了脑袋的狗身掉落在地上,勃腔内狗血狂喷,连同着还未消化的人类碎脏。。还有热呼呼的泡沫!
而嘴中还能呜咽的狗头被青年接到了女人躯体上,弄起一丝狗血混和着人血的水,在二者头颅接缝处抹动,惨白色的皮肉竟然连接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人身狗首的怪物。
"都来吧!"橱柜的上方卷起一团阴物,阴阴物气团中好几万条恶鬼在挣扎咆哮,但是难以脱离冰冷少年的一个指尖。
"来吧!哈哈!"少年面孔突然被一种血色充斥,血色中一张狰狞地嘴巴,似在寻找可以吸食的猎物。
那万鬼嚎叫的气团到飞入嘴巴,与从心腹内溢出鲜红的心脏会合,然后飞出,飞入怪物胸腔。
随着心脏的飞入,那个狗头怪物好像活了一般,血红血红的诡异眼睛在黑暗中转动。
"皇上,您叫我来...啊!
一条黑衣人影被人扔到房间之内,他突然看到一个迷不男不女娆的躯壳不着片缕,从很宽大的榻铺上缓缓起来,僵硬的直挺挺的起来,无数阴魂挥舞手抓叠加过来,箭矢般穿入他的双眼,躯壳突然麻痹的难以动弹,大张着嘴却怎么也无法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