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复吃力的在地上爬起来,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看着驶过去的悍马,心中一把火在拼命燃烧着,无论怎么燃烧他只能让火在心里烧,不能喷出爆发。
此刻就在酒吧二楼一个休息室里,吴雪沫透过落地玻璃窗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这一切,她看到被打的祁泽复心里那是无比的矛盾,即心疼又解恨。
她突然感觉自己有了性格分裂症,他被打心疼的流着眼泪,同时又解恨的苦笑着。
祁泽复捂着肚子慢慢走回家里,他坐在吴雪沫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又出来一个想让自己生不如死的冤家,难道此生的命运就是为了和前世的冤家碰头的吗?
他拿纸巾擦拭着嘴角,看到自己漏出染着血渍的牙齿有种可怕的笑挂在了他脸上。
说实话祁泽复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人没接触过,他记得王二彪的一句话: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畜生,别把自己当人你就不惧怕畜生了。
祁泽复足有勇气为了吴雪沫而变成畜生,因为他即将面对的对手王国昌是个十足的老畜生,他要是不具备畜性就没有和王国昌较量的平等性,因为畜生是听不懂人话的讲不透道理的。
心思了许久祁泽复决定要和老畜生王国昌来个无言的一拼到底,谁更硬那谁就是胜利者,反之就是失败者。
有备而战才是上策,祁泽复打那天开始成了小区健身公园的常客,各种健身器械每天送吴雪沫回来就在那锻炼一番,第一他是为了抗揍,第二是有所准备等待最佳时机。
当然过后的每天里,祁泽复只要是和王国昌碰上了那准是挨上一顿暴揍,他把王国昌的样子牢牢的拴在了脑细胞里。
同时每次的挨打过程吴雪沫也都是偷偷看在了眼里,她在祁泽复面前若无其事的表演着一无所知,祁泽复也和没事人一样和吴雪沫相处着相恋着,这种状态下的情绪吴雪沫内心的矛盾那是越积越痛苦,她等待的时机转折既要实施,她觉得自己再不实施精神就要先崩溃了。
吴雪沫这天在早上等祁泽复上班后也紧跟着起床出了门,她打车去了一家前几天早就咨询好的专业妇科医院,那天正好是她月经过后第三天,进了医院她和预约好的医师沟通了一会便在一张整形协议上签下了自己名字。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多吴雪沫在手术室里走路很小心的出来了。随后两天吴雪沫没有去上班,在家基本上也是躺在床上,吃的方面也比较小心,多数吃水果蔬菜。
祁泽复问过她怎么回事,她只是告诉他身体不舒服可能是月经没干净,祁泽复不懂女人家的事他也就没有在意吴雪沫的反常行为。
祁泽复下午一到下班点就赶紧往家跑,他担心吴雪沫的身体状况,这天就在路过小区健身公园那里,祁泽复看到了坐在长椅上发呆的吴雪沫,她看着眼前的一群孩子正抢着篮球,那一张张天真无邪嬉闹的脸庞似乎使得她似乎陷入了深思,这还是祁泽复第一次看到如此忧愁的表情表现在她的脸上。
吴雪沫听着孩子们的欢笑心里却想哭,她也不知自己多久没有过真正的开心过了,一切的伪装下那颗落满灰尘的心早已忧伤的碎裂,她不管怎么努力的粘合都已经太迟了,不知往前的路是否正确,回头路却早已布满荆棘,让荆棘划伤自己那就能避免他人的刮痛,如不然就是多人的纠葛缠绕直到毁灭。
她清楚的知道后果,在矛盾中她无尽纠结着。
望着想的很入神的吴雪沫,祁泽复看着跑向自己脚下的篮球,他拿起来直接砸向了吴雪沫坐的长椅上,回过神来的她看着祁泽复笑的很牵强。
祁泽复过去坐在长椅上看着孩子们哄抢着篮球。
“要是永远长不大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