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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因王氏还想着用绿萝的事来压制了何媗,暂时也不想发作了绿萝。想等这件事了结后,再去狠狠的罚了绿萝。

何媗见王氏嘴唇微动,笑着抢先说道:“我原也只想把小厨房收拾出来,方便为旭儿煎药。谁知她们推三阻四不说,竟然还扯上媛姐姐,说她们不愿收拾小厨房,是怕得罪了媛姐姐。旁人不知,我还不知媛姐姐是怎样温柔娴静的人么?怎的被在这些恶奴嘴里变成了蛮横的人?二婶子素来宽厚,但治府应宽严并济,怎能一味的心软,纵了这些歹毒丫头私下败坏二婶子和媛姐姐的名声?如不严惩,怕旁人未说我们定国侯府苛待下人,便先有人笑二婶子你治府不严,非议起二婶子和媛姐姐了。”

何媗是不在乎名声这无谓的东西的,但她不信王氏会不在乎。

王氏听后,狠狠的撇了绿萝一眼,心想,枉费她给绿萝的哥哥嫂子们都安排了好差事,原来他们竟在背地里这样说话。转念,王氏又恨起何媗,想自己尚未说话,问她为何苛待下人,她倒是给自己定了个治府不严的错处。因王氏这时没个由头去发难何媗,便将怒气都转到了绿萝身上,于是看向绿萝的眼神就越发严厉了。

绿萝见状连忙跪了:“夫人为我做主,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那些说大姑娘的话,是秋茗姐姐说的。”

何媗指着绿萝骂道:“方才说二婶子不是我亲娘,我管不了你的话,是不是你说的?况且秋茗不是为了给你姐姐求情,才诬赖媛姐姐霸道?你若觉得秋茗说的是错的,你当时怎就不打了她?反倒和她们联合起来一起闹腾,想来你们私下不知说过多少这样话,心中早不当做一回事了呢。”

绿萝终究年纪小,看因着何媗的话,脸色变得愈来愈难看的王氏,便慌了神。便求道:“夫人,我,我没说……夫人,我与姐姐可都是一心向着夫人的……。”

“没说,我那屋子的人可都听得了,难不成我还诬赖你?那诬赖二婶子不公,说媛姐姐娇蛮的话难不成不是你们说的?”何媗冷笑说道,随即看了春燕一眼。

春燕见状,略作迟疑后说道:“你这个小丫头,当我们都聋了不成,我们都听的真真的,你们四个,一会儿说二夫人待姑娘如何歹毒,一会儿说大姑娘如何蛮横,容不得旁人与大姑娘有一样的东西。难道还有假?”

王氏被何媗与春燕嘴里的歹毒、不公、蛮横等词刺的脑仁直疼。待侧过头再见何媗端坐在榻上,一张小脸紧绷着,竟比自己还有管家夫人的派头,直气的王氏血气上涌。若是没有何安谦的话在前,王氏是怎样也忍不了得。王氏深吸了一口气,抿紧了嘴,想着自己不能再与她个小丫头明里斗嘴,就强忍了一肚子火气看了徐妈妈一眼,盼着徐妈妈能有什么法子制住何媗。

徐妈妈连忙走上前几步说道:“二姑娘您……。”

何媗扫了徐妈妈一眼,也不理会她,只对王氏笑道:“听说祖母一直惦记着给何庆他们安排差事的事情,且昨日我听二婶子说府内没有空缺。而这绿萝家里的几个哥哥嫂子都是管着事的,如今绿萝绿柳俱犯了大错,怎能再留着她们的家里人在府里继续当管事?二婶子今日不如将他们一并赶了出去,将何庆他们及他们家里面的安排进去,何庆他们那些爷们儿就在外面铺子管事,他们家里的娘们就顶了府中空缺,在府里管事,也省得再去寻府外庄子的错处,再累了旁人,二婶子也不必再为这事烦心。”

徐妈妈脚下略微一顿,她怎不知何老夫人昨日还命人传话来?她也知道这次是一定要寻出几个空缺的管事职位了给何庆他们了,而她的儿子确实在外面庄子上闹腾的太厉害,惹了许多人嫉恨。这两天徐妈妈就一直担心着何二夫人一时情急,拿了她儿子来开刀。

如果能将那几个人赶了出去,空出了差事,倒是既可以保全了自己的儿子,又省了让何二夫人为难。徐妈妈想着,便抬脚走到王氏身边说道:“夫人,二姑娘说的极有道理,这等欺负主子,非议主子的奴才还留着有什么用?不如一并赶了,肃一肃府中风气,免得让那些丫头长的自己长有几分颜色便张狂起来,竟敢压过主子去……。”

王氏因不知怎地,突然想起昨日何安谦在她面前称锦鹃聪明的话,便只捡了徐妈妈话里的“压过主子”这四个字过了心,看了正欲说话的锦鹃一眼。

锦鹃原想着何庆等人在府外铺子里寻个差事就算了,铺子事务多,不见得都能上手,但如何能真让他们家里的再进府内管事,这不是自己寻钉子,留着日后扎眼睛么?可才要说话,便见王氏眼中带了怒气看向自己。锦鹃也不知自己又有何事惹了王氏不开心,心想自己何必再说话,反正都讨不得好去。锦鹃也就不敢多言。

王氏见了锦鹃欲言又止委委屈屈的样子,却是有惹人几分怜爱的摸样,难怪何安谦记得她了。于是冷声道:“压主的丫头实在可恶。”

绿萝听得这话,只当是说到,没了命一样的磕头求饶。

何媗只冷眼旁观,看着王氏、徐妈妈、锦鹃这三人,见她各自心中都有打算,面和心不和,嘴角便抿起了一抹笑。

话已及此,连身边的徐妈妈都如此说了,王氏却也没有心思再拿捏了何媗苛待下人的罪名了。她看了跪在地上的绿萝,心中对就此顺了何媗的心意,还是不甘。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这称了何媗的意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只得挑了何媗言语间的错处,说道:“媗丫头是府中的姑娘,莫要总将那些下贱的人放在嘴边,什么娘们,爷们的,这可是你说不得。”

何媗也不言语,只端坐在榻上,也不认自己错了,等着看王氏究竟还能说出个什么话来。

王氏却只等着何媗认错,一时竟僵了起来。

也只过了一会儿功夫,外头的小丫头便来报,说是何老夫人院子里的郭妈妈与崔嬷嬷来了。何媗抬了眼皮,见王氏看向自己,何媗只装作不知。由着王氏命人将郭妈妈与崔嬷嬷两人请进来。这两个在何老夫人面前最得力的人,来到王氏这里,却也不是为了别的事,就是为了何媗要发卖那四个丫头的事而来。她们传了何老夫人的话,让二夫人万事由着何媗,丫头没了可以再买,别再留着那几个给主子脸色看的丫头。

何媗听后,心想,看来何老夫人确实在意了自己,日后还应多学些何安景的处事才是。何安景是家中独女,而且何老夫人后来又很喜欢何媛骄纵跋扈的性子。何媗自己估摸着,何安景之前应该也是娇惯坏了的。若是现在比起骄纵来,何媗并不觉得她比不过何媛。

因心中想着记忆里何媛的跋扈摸样,何媗就看了眼王氏那张与何媛几分相似的脸。何媛容貌不算顶好,比起何姝自是相差甚远,但也勉强算的上一个美人,想来王氏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美人。若不是王氏此时被气的脸色酱紫,仍能看出些脸上残留的年轻时的韵致。

由王氏自己做主将绿萝她们发卖了是一回事,由着何老夫人因了偏爱何媗,做主将绿萝发卖在王氏心中则是另外一回子事。王氏气的咬紧了牙,心想自己还是掌家的人,怎么连个卖丫头的事都要听了何老夫人的话。况且什么是凡事都由着何媗?难不成自己这个夫人是听何媗使唤的丫头不成?那往后是不是连何媗的事都管不得了?

“老夫人怎能这样……。”王氏终忍不住心性,抱怨道。

只方一张口,便听外面咳嗽一声,一听便知是男子的声音。王氏听后,也顾不上抱怨,立即从榻上站了起来,屋里的丫头婆子也都垂了头,规矩的站在一侧。绿萝也不敢再哭,直缩到墙角。何媗见状,想这门外男子应该就是她的二叔,何二老爷何安谦了。于是,何媗也跟着王氏一道站在一旁。

不一会儿就从外面进来个一个面带疲色的中年男子,果然是那何二老爷何安谦。

何媗咬紧牙根,向何安谦施了礼。何安谦扫了跪在墙角的绿萝一眼,而后淡淡的看向了何媗,见何媗起身后,便问:“培旭的伤养的如何了?”

何媗答道:“伤已经养的好多了。”

何安谦又说道:“这两****只忙着去抓凶徒了,并未去看过他。过会子,让你婶子拿些补药给培旭,让他好生养伤,我这做叔叔的定不会让自家侄子受委屈。”

说完,何安谦便等着何媗对他说些感激的话,可何媗只低了头,好似个木头一样。

何安谦撇了一下嘴角,想这便是王氏口中的厉害丫头?还不是和往常一样木讷,连些感恩的情面话都不懂得讲。便也不耐烦与何媗这个黄毛丫头讲话,转过头责怪似的看了王氏一眼,不愿再多留,便走出门去去,向书房走去。

王氏见状,皱眉想了一会儿。到底是做了十多年的夫妻,王氏竟也琢磨出何安谦的意思来。于是王氏不由得心头一跳,觉得定是方才自己提起何老夫人的话带了怨气,惹了何安谦不喜了。心下一慌,王氏竟要立即随了何安谦一同去了书房,好好探探何安谦的想法。但才走几步,才记起何媗还在自己屋子里。王氏回头一看,看到何媗正一脸看戏的摸样瞧着自己看。

可这时王氏却也顾不得生气,只想快快将她打发了,于是强挤出笑道:“我们做小辈儿的,自然全都听老夫人的。我就将这绿萝丫头的卖身契交给媗丫头,由着媗丫头处置就是。”

说完,就命人拿了绿萝的卖身契,交给何媗。何媗要什么,给她什么就是。

何媗见王氏说话与方才的不同,便想必是何二老爷之前给王氏做过什么交代,而王氏没照着做,才如此慌乱。可这个时间又有什么可交代的,无非是韬光养晦,避过风头罢了。

想着,何媗就只让王氏院子里的一个婆子先拿了绿萝的卖身契,绑了绿萝送到自己的院子里,由赵妈妈将这些人一并处置了。

可何媗并没有与那婆子一道走,反而赖再王氏那里又说笑着说:“绿萝她们有错,罚是应当。我这院子里有几个丫头平时做事用心,却也该赏。”

说完,何媗便将赵妈妈、芸儿、春燕、杏儿、小九名字提了提。

王氏因怕何安谦气自己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正心里发慌,这次也没再多说什么话,忙将事情一一应了。

于是芸儿与春燕她们升了一等丫头,杏儿与小九升了二等丫头。赵妈妈每月原是一两银子,如今就再添了二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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