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对小韩都很满意,他们为我找到一个温柔而善解人意的媳妇而开心。我的生活,在他们的计划中开展。交往1年,适合的时候结婚,结婚后要孩子,最好是个健康而漂亮的男孩。我理所当然应该听父母的安排,默默无闻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功德圆满。
小韩似乎对婚姻很感兴趣。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描绘美好的未来,“你说我穿白色的婚纱好看呢,还是紫色?““你说我们的新房子应该装修什么风格?““要是我生了个女孩,像你的话一定很漂亮吧?!““我们婚宴要请多少人呀?我还是比较喜欢简单一点的婚礼。你认为呢?“
第二次和景见面是在一个咖啡厅。小韩让我出面劝劝她,父母的话她早已听不进去了。她的手机修好了。我把手机还给了她。
我说,景,你知道的,你的父母都很爱你,他们也很担心你。他们要我和你谈谈。
她说,那么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家长了。
她说,你约我好新鲜,你知道很少男人找我谈话的。他们从来不找我谈话分享精神生活,找我只是为了上床。
我说,景,你不必如此践踏自己。
她说,我说的不过是实话。
她说,你想说服我和你们一样生活,但你生活得真的幸福吗?你真的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么?
她说,如果你告诉我,我也要像你一样生活,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没错,我是在和一个已婚的男人交往,他有太太有儿子,可那又如何,我爱他呀。我很享受这种爱,即使相爱要折磨,分手要痛苦,我也不怕!
她说,我没希望你听懂这些。因为你根本和我一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和家长只能聊到这里。
她起身要走,我拉住她。她猛然回过头,望着我。
景的脸贴的很近,我能够感觉她温暖的呼吸。我的心摇晃得很厉害,她笑起来,说,你怕什么?我是你的小姨子嘛,也是半个妹妹。你和我在一起是最安全的。即使被人看见,你也可以说我是你的妹妹。是吧?姐夫?
她说,我知道有比较健康的恋爱。可我还没找到这样的爱人。你能给我这样的爱吗?她说,如果你给不了,就不要来管我。
她说,哪个健康向上的男人会娶我这样的女人呢?他们最多只能和我玩玩感情。
她说,如果是你,你会爱上我吗?
我说,景.。。
她咄咄逼人的看着我。
她笑了,咬着嘴唇说,我知道你不会。你爱的是姐姐这样的女孩,平稳安静。本来我还因为你约我而很开心,可你却是以家长的姿态和我对话。你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吧。哈哈,是我看错了你。
她的声音是哀伤的。
我拉住她的手,手里出汗,我说,景.我.。。
她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正经人,我就是喜欢耍弄正经人。
小韩要求我,把同事小周介绍给景。她说,小周是个老实可靠的男人,虽然个子矮了一些,长得也普通,但是稳重踏实,一定会是个不错的丈夫。
她说,他能够给景想要的生活。
我不置可否。只是将目光抛在窗外,停留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上。我知道景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可我不知道什么人能够给她。
见面的地点是在一家中餐厅。我和小周早早就到了,景却迟了半个小时才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当她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心有些许淡淡的失落。
我们的话题围绕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小韩毫无顾虑的说,你知道吗?我读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男人,暗恋了他整整三年,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只能远远看着他。你知道么?其实我现在还喜欢他,还想和他重温旧梦。哈哈。
景笑得轻浮而夸张,显然是在小周面前演戏。我说,以前的事情不要提啦。
她却有意给我作对,你要看看他的照片吗?
身边的小周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却举着手机,执意要给我看。我只是晃了一眼,就看见屏幕上,是我的照片。照片上的我戴着博士帽,笑得很阳光。这是我毕业时候拍的照片,不知怎么到了景的手中。我感到心慌气短,为了不让身边的小周看到,连忙把手机还给她。她和我面对面坐着,目光依旧咄咄逼人。像在看一个多年不见的仇人。我把目光避开她。
她直视着我,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你相信吗?
我瞥了一眼一旁的小周,见他很尴尬地低着头。神情慌乱。
我想息事宁人,说,景,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并不明白。
景笑着看着我,胸有成竹地说,我不明白什么?
小周站起来,拿着包离开。走的时候脸色苍白。
只剩下我和景的时候,我才有足够的勇气注视她。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生动,她目光幽怨地看着我,看的我的心起伏难安。
景说,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很多年,我一直不愿意要一份稳定的恋情,是因为我一直在等你。你相信吗?我用方式在等你。
我说,景。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
景笑了。明艳而凄厉。
她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我沉默不语。
景说,好吧。姐夫。。作为家长,你能请我喝杯酒吗?
我鬼使神差的带她走了。。
我们去了一家叫TUKF的慢摇吧。选择了人最多的地方坐下来。热闹能够帮人回避一些东西,也能避忌无法避免的尴尬。
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坐在我的身边,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直视着我说,你是不是害怕和我单独相处?你心里有鬼吗?
我转过头去,回避她的目光,她伏在我的身上,将脸贴在我的面前。我又转到右边,她也跟着我转到右边。眼睛很大的景挡在我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嘴唇湿润,脸上有淡淡的红润。我便放在酒杯,一把抓住她,重重地吻到她的嘴唇上去。我吻得很投入,不似与小韩一样呵气调情一样游离有致。景却咬伤了我的舌头,血的滋味腥而暖,蔓延在唇齿间,却泛起了异样的甜。
景恶狠狠地骂我,贱人!我等你这么久了,你怎么才看到我?!
景霸道而凶狠,目光如炬。我被骂了一声贱人后,愣在那里。景却咧开嘴笑了,她双手缠绕在我的脖子上,我没有推开她,而是将她的脸轻轻抬起来。我明知道这是错的,却抗拒不了她的眼神。我说,我也喜欢你。
我不知道我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给自己的错误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是想把压抑已久的情绪宣泄出来。
景听了这句话很开心。她说,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不能给她承诺。
她的身子紧紧贴着我,瘦弱却有致,我差一点就抗拒不了她的诱惑。可她的话又让我恢复了平静。我爱她,可却不能接受她。我的家庭更不会容许我娶一个这样的女人。我终究无法偿还她的爱。我慢慢推开她,说,景,我们还是回家吧。已经很晚了。
回家的路上,景落寞地走在我的后面,我刻意和她拉开距离,避免不必要的接触。走到门口,她却迟迟不肯上楼。我说,天不早了,回去吧。她这才默默地朝前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中,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她却朝我飞奔过来。我背对着她,她一把抱住我。她将头埋在我的肩膀,说,我喜欢你。即使你不能和我在一起,即使会受到伤害,我也不在乎.。
她的爱强烈得让我窒息,我多想回应她的拥抱,它是如此的让我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