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想吴女。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丑男,还一贫如洗,实在是没理由。这时他就想起了初恋。只要老爹不能给她名分,他就给。这样不叫**,而是父债子偿,叫孝。
四年前他就想偿,可是从英国做完整形手术回来已经找不到了。他就来了秦大,并且正式改名换姓,当上了具有合法性的赵炎凉。
人生之所以有遗憾是因为有一种境界叫假设。
假设赵炎凉和吴女正在一起腻歪,这时白如玉出现,他可能连想都不去想就立刻流鼻血。他和李婧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个假设,可能在他的思想意识里还没有把这件事想清楚,李婧就出现了。也可能是李婧让他想起来的,现在牵扯到吴女也就开始条件反射。
他觉得自己一定要给自己一个交代,至少等到明年毕业,那时就回海洲去好好的找。虽然四年前他从英国回来的时候就像一条流浪狗去了天海大厦,看见了贝海,也看见了李主任,只是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个丑的就像条狗似的男人就是赵炎凉。他没看见白如玉,就像条癞皮狗似的赖在前台当贝海和李主任的电灯泡。
他们的主要话题还是赵炎凉,一个话题能够聊半年,他们还真长情。
他一直赖到员工下班,等到李主任和贝海走了,在电梯里追问话务员才知道初恋已经辞职了。
不过话务员回答完问题很奇怪的看着他。
他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只是脸变了,要是被熟人遇到了觉得不奇怪,那才叫奇怪。
这件事也没问老爹,他认为要是问了,老爹就会尴尬。泡了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太不像当爹的干的事。
一块猪下水等到他回到秦大的已经已经吃完了,不过他还觉得饿,还想吃。但是刚才的猪下水要不是他被踹,就根本不会买。已经花了他三天的伙食费,要是再补充,他就会谴责自己到死。就回宿舍喝杯水吧,喝完水可能就不想吃了。
吴女让他喷血的站在宿舍楼前,还说了一句让他最激动的甜言蜜语:“赵炎凉,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她一语道破了此时他最想干的事!
但是想干归想干,可是现在真不能和她有那种关系。这件事还不能拖泥带水,要明说。
“吴女,虽然我刚被踹了,可是,可是我真不能和你在一起。”
吴女刚才还激动了一下,因为赵炎凉说了刚被踹。但是后面的话又让她兴奋不起来。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吴女哪点不好?”
她疑问的声线虽然不高,但是她是校花,一颦一笑都有凝聚力,把周围五十米的空气一下子都静止了。
本来赵炎凉没打算很坦白,因为他想要脸。但是吴女的疑问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挑衅,他决定爷们一次。
“是我的初恋,你也知道初恋对每个人都很重要,我一看见她就会流鼻血……虽然我看见你也想吐血,但是你要给我时间,一年好不好?我要找到她,问问她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给那段感情一个交代,这样对你,对我,对我们以后都负责,阿姆斯丹?
“你的初恋?她是谁?!”她好像不知道被谁突然踹了一脚,无可奈何的苦笑,“要是她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就和她结婚是吗?你们什么时候拍拖的?是不是幼儿园呀?初恋,呵呵。”
“是五年前,她是我的最爱,虽然她有男人,但是那个男人除了能给她钱,并不能给她幸福。”
这句话已经是赵炎凉尽了最大的努力做了调剂,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白如玉摆脱是老爹干女儿这个洗不白的事实。
“呵呵,你的最爱?赵炎凉,你可真会造,你能构思出来这么完美的剧情为什么不去当编剧呀?为什么不去写小说啊你?你能说出她的名字吗?我真的很想知道艾!”
此时的吴女像是又被人捅了一刀,还找不到凶手,眼睛里充满绝望的凄美。
“她叫白如玉,我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开始流鼻血……“
不过赵炎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结了。
“白如玉?”吴女好像已经到了生命的极限,但是还不甘心就这样孤单的死去,想挣扎,就玉女骂街:“赵炎凉,你就是一个混蛋!”
紧接着“噼啪”对准赵赵炎凉刚吃完猪下水的脸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不知道是哪个经常被老婆抽的名人说过响亮的耳光不痛,痛的是没声音的。
赵炎凉被抽得眼冒金星,他要是看见那个说不痛的人就给他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吴女的超常规作为把周围一百米的空气都静止了。
赵炎凉无力反抗,只能挨揍。
然后像条丧家之犬离开。
他在不解,不知道吴女对他说出的初恋会有这么大强烈的反应。
但是一切并没有因此而停滞,吴女对着被抽得像条狗似的赵炎凉愤怒的操起一口纯正的伦敦西城腔:“ZhaoYanliang!YouhadbeenlivingwithyourmotherinAmsterdamuntilyouweretwenty-oneyearsold,andyouroccupationwasaprivatekaratecoachatthattime。Youreturnedhometofindyourfatherwhenyouweretwenty-oneyearsold,andfirstly,youwereintheboxinghallasanassistantcoach,afterthreemonthsyouwenttothewashingroom,andtheninthehotelasagreeter,whileyouworkedonthethirdday,youarehitbysomeone,thenyouspenthalfayeartodoallkindsofsurgery,andthenlateryouchangedanewidentityinthetesttoQinduUniversitytostudyarchaeology。YouarethesecularbirdratherthanZhaoYanliang!”
(赵炎凉!你二十一岁之前一直和你妈妈生活在德克萨斯,你的职业是私人空手道教练。二十一岁那年你回国找你爸爸,你先在拳馆当教练助理,三个月后又到洗车房做工,然后在酒店当迎宾,在你上班的第三天就被人给撞了,接着你用了半年的时间经历了各种手术,再后来你换了一个新身份在考到秦都大学学考古。你不叫赵炎凉,你叫不死鸟!)
“Thesecularbird!”(是不死鸟!)
赵炎凉呆逼了,吴女把他的底细都抖了出来。
“Whoareyou?Howdoyouknowsomuchaboutme?”(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事?)
“OfcourseIknow,becauseI‘mBaiRuyu!”(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白如玉!)
“BaiRuyu?”(白如玉?)
“Whycanyouhaveaface-liftbutIcan‘t?Inordertoaccompanyyou,Ihavechangedmynameandsurname。Ihavebeenwithyouforthreeyears,andIgowhereyougo,butyouneverlookedbackatme!”(你能整容,难道我就不能?我为了你改名换姓,来陪你读书。三年来我一直都跟在你后面,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可是你从就没有回头看过我!)
两个人在熟练的用英语进行交流,挑明了讲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底细。
虽然在秦都大学没有人能够完全听懂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谁都确切地知道这种熟练的口语程度只有把英语当作母语的人才能做到。这时有夫之妇才知道赵炎凉果真是非同小可,是她们瞎了眼,错把明珠当敝帚。放着一个完美的嫁入豪门的机会而不知道珍惜,却被自己亲手给扼杀在摇篮里。
有妇之夫也知道他们瞎眼了,原来长得就像条狗似的赵炎凉还是一条外国狗。
这三年来赵炎凉一直在装,他一定是非常的有钱,而且还非常的有背景。不过接下来他们的生活会是灰色的,而且还会灰很久,具体是多久,这要等到有夫之妇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把赵炎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