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山溪的村民全部姓徐,他们是宋朝紫金光禄大夫徐忠臣的后人。
以此推断在绍兴府会稽县的永佑陵只是一座行宫冢,史料记载该冢在元朝被盗,只是不知道那伙元朝人在那座永远保佑赵氐王朝的陵墓里发现了什么。
可能都被气瞎眼了:尼玛!就是狗屁陵,连根值钱的毛都没有!
只是不知道永佑陵有没有被烧,也可能无妨。
元朝对一切生活物资都严格控制,盗墓贼要是放火烧墓,势必狼烟滚滚。一伙贼还没从坟墓里出来,就会被赶来官兵抓住,以扰乱社会治安罪,就地枪毙。
关于赵佶的殓葬事宜在宋史上也是懵懵懂懂,语焉不详:公元1142年八月徽宗遗骸运回ZJ绍兴,十月暂葬会稽。
看来当时的暂葬二字已经暗示了主墓另在他处,没说明白是不想泄密。
当然一个元朝史官要是能知道这种隶属于朝廷机密的大事也太不把宋朝的保密工作放在眼里了。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不要以为宋朝只有徐忠臣这一个忠臣。不过最后谁也想不到赵构会把自己老爹的皇陵安置在远离京师三千里的秦岒的深处,这种大手笔让无论哪个朝代的盗墓专家就算想瞎眼都想不到最大的秘密原来是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在绍兴八年的京师就流传过一首童谣:白鸟萋萋白云稀,白石山下住皇帝。欲问仙乡何处是,不在今日不在昔。
这首童谣通篇看起来什么都没说,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隶属狐仙岭的那片山脉在宋朝叫白石山。白鸟也不是鸟,而是白石山上的白茅草。
常言道国之将亡必出妖孽,国之将兴必出忠臣。徐忠臣还真是世间不二的人才,为了给先帝守墓,具然隐居深山,当起百姓,这样的人品不知道要比朝堂之上的那些三公九卿高尚多少倍。最为关键的是宋史上对于他这个村长没有片字记载,连徐忠臣这个当朝二品的紫金光禄大夫都没有出现,他就是干了好事还没有人表扬的代表。以致于赵炎凉也不知道徐忠臣是名字,还是当时的皇帝宋高宗为了表彰这位徐姓紫金光禄大夫而特封的忠臣。毕竟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很常见,赵国大将赵奢因战功卓著,被赵王封地马服,因此后代无一人姓赵,皆改姓马服,后简化为马。可能徐忠臣并不姓徐,要不然在事事尽详宋史上不会把一个紫金光禄大夫也忽略不记。不过岳飞的《满江红》在宋朝就没有,而是在明朝突然出现。
那是一个老粗当皇帝的朝代,什么没依据的东西都能造。四大名著就是扯淡扯岀来的。
然而没文化不代表不识字,朱重八认识很多字。比如他的名字,还有他老婆的名字。
他当了皇帝就想一秀文采,想写诗。可是写诗就要认识更多的字。但是他还不想把大把的时间放在这种在他眼里无稽的事情上,就改对对联。
爆竹声声辞旧岁,瑞雪纷纷兆丰年就此诞生,史上第一对联皇帝也就此诞生。
明朝只是一个扯淡的朝代,最能造的是清朝,那是一个全民乱造的盛市,但凡看见在卷首语上注有清人某某某的标注就可以直接扔了,要是还求知若渴就是浪费脑容量。
清皇帝是纯文盲,还有颗无比脆弱的心,最害怕别人看出来,这是文盲最大的特征。就到处题字,练书法。
徐仁贵属于监守自盗,是在大逆不道。
如果按照小桃红的逻辑走是这样子的。
然而合乎逻辑并不一定是真理。
徐仁贵那天发疯似的拿赶脚棍挖坑不是误打误撞,而是看出了破绽。对一个大型古墓来说,没有了外套的保护,这在行家眼里就是一块白花花的肉。徐家从上三代就吃起了这碗饭,那是道光十三年,SX三年没下雨,全村人饿红了眼,就干起了偷坟掘墓的行当,而且全都是集体上岗,无师自通。这样定论可能有辱先人,可是看地找墓对于一个祖祖辈辈都是干守墓工作的家族来说干这种事业根本就不需要经验,从刚学会吃奶的那一天开始,对这种事就充满悟性。
他们盗墓是吃大锅饭,不单独行动。只是不知道当时的村长是谁,他的领导水平真是不简单,能带动一个如此巨大的团队共同作案,这种合作精神不知道要让行内多少见利忘义的小伙伴瞎眼。
SX是周秦汉唐的都城,王公贵胄的陵墓数不胜数。
不过这只是一个说法,周朝的坟墓不封不树,没有任何表象。秦朝墓倒是也封也树,但是墓葬不甚丰厚。在古代墓葬中数丰厚的只有西汉,这是当时的社会环境滋养起来特殊产物。就是比谁孝顺,史称举孝廉,就是当上孝廉之后可以做官。
爹妈死完埋了都不封土,就是供人参观,所花金银比当今娶媳妇送彩礼还大手笔。因此西汉刘彻时期的墓葬最真金白银,挖到一个就能肥到流油,比东汉王公贵胄都富裕。
徐家找墓还不要罗盘,不看土质,只看地形就能找到****。这是祖传的手艺,但是谁都没想过这门手艺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有。他们也从来不知道床底下有墓,不是没有探究精神,而是不敢想。因为有个口口相传的说法,就是不能在村里挖坑。一挖就动龙气,会天崩地裂。
这是必然的,一挖就会发现线索,全是人工修整过的巨石,要是没有大墓的存在都无法解释这种不合理的现象。
虽然谣言止于智者,但是无论何等的智慧牵扯到祖训就会打折。况且祖先还是宋朝的紫金光禄大夫,这又在人们对祖先的崇拜上增加了一份勿庸置疑的重量。徐忠臣是他们心中共同的神祗,不管是不是他说的,只要牵扯到他,就是神圣而不可侵犯。谁都不能亵渎。所以这个秘密一直存在到朝山溪消失。
此时的赵炎凉在想下午见到的那个白衣女,不是贪婪她的美貌,这个他可以发誓,至始至终都没敢仔细看她的脸,而是怀念她的装束。这并不代表他学习不好就不具有对专业的敏感性,他准确的知道这是北宋某一时期的风格。具体年代无法确定,只能是大概性的推断,谁要是说能准确到具体年代,就是纯胡扯。
第二天太阳晒后脑勺子了赵炎凉才起来,确切的说他是被人吵醒的。一大帮人在村部院子里扯闲篇,王会计是重点,这是榆木坪唯一的外姓,只要有官方色彩的话题,他都是重点。
一个外姓人能在村里担任要职,这让赵炎凉刚来到榆木坪那天肃然起敬。只是他肃然起敬的时间很短,一碗茶没喝完就不起敬了,就算要起也是晨起,因为王会计是村长他舅。
王会计天天都能晨起,他是个老光棍,就像徐栓栓家的牛,一辈子都没荦腥过。但是他不能像牛那样可以自由自在的发泄,抖起牛鸡到处乱抽,他就把精力集中到研发重点上。
“尼们说的都不是那什,在天水一带有个骑牛的道长,那道长可是个活神仙哩!能掐会算,尼不说华,他就知道尼想的是什!”
这句话在人群里引起轰动:“尼见过……那道长是啥样……要是不行,村里就派人到天水把那道长寻来……”
“咦……尼想的是啥么,人家可是活神仙,行走甘陕几十年,就木人知道他是谁!”
王会计的话就像《红楼梦》里跛脚道人的偈语,让人在茫然若失看到一丝希望,但是又不知道这个距离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