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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惜梦 下

在惜梦五岁的时候,父母带着惜梦出去游玩,在旅游的途中发生车祸,大巴车从山上滚落下来,惜梦的父母本能的用身体保护住了惜梦,汽车在翻滚了3分钟后停止了滚动汽车传来了阵阵哀嚎声。

因为当时的通讯不是很发达,手机不像现在那样普及,拥有电话的人几乎没有,一些的人从这个‘死亡大巴’里逃了出来,面对着汽车里阵阵的哀嚎声,人类软弱的一面显露了出来,逃命。

逃出来的人选择了逃命,无视了汽车里的哀嚎,深山里人烟稀少,很少有人过往,惜梦就在父母的怀抱里,惜梦醒了她开始叫爸爸、妈妈。

爸爸没有回应她,回应她的是声音微弱的妈妈“小梦,别怕妈妈在。”

“妈妈,好疼,我怕。”耳边不时传来人的悲鸣声,惜梦被吓哭了,母亲在旁边安慰着她,惜梦又问起爸爸,因为从一开始惜梦的爸爸就没有出声,惜梦的妈妈小声抽泣了起来,用一只可以活动手摸着惜梦的头说道

“小梦,爸爸走了,他爱你。在你没醒之前他让我告诉你,爸爸爱梦梦”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她也知道可能自己随时就会离开惜梦。

惜梦不懂妈妈说的话,连忙问道“那么爸爸怎么不带我们一起去啊?”

“爸爸说小梦不听话,不让小梦去。”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就好像即将快要熄灭的蜡烛。

惜梦就在妈妈的怀里颤抖着,妈妈感觉到了轻轻拍着惜梦说道“没什么,一会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别怕。”

惜梦懂事的点了点头,几个小时过去了并没有来人来救她们,等来的却是黑暗,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求救的声音也越来越少,绝望充斥着残缺的客车里,希望的灯火在逐渐地惜弱。

惜梦没有说话,因为她感觉到了,母亲的体温在降低,她怕,她害怕失去妈妈,惜梦不知道什么是死亡,死亡意味着什么。

时间像是死神的朋友,等待人们的到来,母亲的身体冰凉了,没有丝毫的温度,惜梦小心的说道

“妈妈,你冷吗?”

母亲没有回答,汽车里也没有了求救声,惜梦感觉到自己很困想睡觉。

“妈妈,我困了,我要睡觉了….晚安”惜梦的回答道。

两眼渐渐的合并,觉得再一次睁开眼就能回到自己的家里,和爸爸买的那只泰迪熊玩耍,意识渐渐模糊。

“喂,小妹妹!喂!”一个陌生的声音叫醒了她,惜梦重新睁开眼,一道白色的光束照的她睁不开眼睛。

“你是谁?”惜梦小时候看过超人的动画片,她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因为超人会不顾一切的去救危难中的人们。

那人听到了惜梦的回答,他从狭小的空间里伸出手“抓住我,我救你出去。”

惜梦伸出了小手握住了他,他的手很温暖觉得很让人安心,陌生人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可是母亲把惜梦怀抱的太紧,实在拉不出来。

陌生人叹了口气,在黑夜里忽然多出了一双蓝色的亮点,这亮点像是两颗蓝宝石那样闪耀,母亲的手机械的微微的张开露,惜梦说道

“妈妈,你是让我走吗?”

黑夜中母亲的头部微微点头,还是没有说话,惜梦艰难的从这缝隙里出来,那陌生人把她抱了起来,朝路面上走去,惜梦在背上望去已经破败不堪的大巴,心中涌起莫名的痛苦,大哭了起来。

陌生人看着惜梦,用自己的手抹去了惜梦眼上的泪水说道

“别怕,叔叔带你去医院,别怕”

惜梦哭道“妈妈,我要妈妈,呜呜”

陌生人没有言语,向附近的医院跑去,惜梦的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但她感觉的在这个陌生人怀抱里很踏实。

当惜梦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惜梦醒来的第一句就是叫妈妈,但是妈妈并不在身旁,护士走了过来。

看了看惜梦的伤势并不严重,惜梦拉住了她,问道妈妈在哪?护士看着可爱的惜梦,摸着惜梦脸说道

“没事的,妈妈让你在这里等病养好了,再去找她。”

小惜梦猛然间好像懂得了什么,从那以后惜梦再也没有提过爸爸妈妈,两个星期后,直到哪位救他的叔叔来到他的身旁。

惜梦看到他很高兴,但又迅速失望了因为旁边没有妈妈和爸爸的身影,陌生人来到惜梦身旁悲伤的说道

“孩子,你的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

惜梦知道了,她知道死亡是什么了,死亡是永久的分别无法再一次相见,惜梦哭了泪水从眼角里流出,很快的用手擦去。

“没….事的……”惜梦在心里定下了一个愿望就是再见一次妈妈爸爸,哪怕一秒也行。

陌生人叹了口气摸着惜梦的头说道“你知道你家在哪吗?”惜梦摇摇头,陌生人又说道“唉,叔叔帮你找,现在身体没事吧?”

惜梦点了点头,现在惜梦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这位叔叔了,惜梦起身离开了医院,门口又一位陌生人,这人背了个双肩包看到惜梦跑了过来。

“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吗?挺可爱的嘛~”那人嬉皮笑脸的说道。

他掐着惜梦的小脸蛋惜梦用手打开了他的手,很不喜欢他“你是谁啊?”

“小妹妹你是辉叔!呵呵”哪位背双肩包的说道,救惜梦的那人看着惜梦说道

“我姓霄,我叫霄云,呵呵你呢?”

惜梦看着那位姓霄的大叔说道

“我叫惜梦”

“好名字啊!多大了?”双肩膀包大叔说道。

“我5岁了”

双肩包大叔摸着下巴说道“恩~和我儿子大小差不多,呵呵,对了霄云现在去哪?”

霄淑看着惜梦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对了…..”说到这霄淑停顿了一下,放开惜梦说道“惜梦在这等一下叔叔。”惜梦懂事的点了点头。

霄淑拉着双肩包大叔到一边,小声的交流着,惜梦看了看四周都是大山,这所医院跟四周格格不入,双肩包大叔听霄淑的答复,一直是一种很为难的表情。

霄淑走过来说道“惜梦,现在你还不能回家,要不回叔叔家住几天?”

“恩~”

双肩包大叔十分紧张的说道“你疯了!你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

霄淑看着惜梦说道“我还是放弃吧,我也想我儿子了,你们去吧,对了也别找我了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请你理解我,能力我会封存起来的,请你们放心。”

双肩包大叔很无奈的回答道“好吧,霄云我尊重你,给这是你这些年来和我们一起寻找的报酬你应得的,不要拒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了霄云。

霄云没有拒绝,接过了卡片牵起了惜梦的手,对双肩包大叔说道“那~我们走了。”

双肩包大叔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就这样惜梦跟着霄云回到了家,惜梦长大了,也懂得了以前的事情,父母的摸样在惜梦的脑海里越来越模糊。

惜梦不再叫霄云叫霄淑了,改成了霄爸爸,这让霄云十分的高兴,但在这家里霄妈妈,并不喜欢她,可能霄云把惜梦带来时解释的支支吾吾的没把事情说清楚。

霄云还有一个儿子,名叫霄雪,因为出生那年正好赶上一场大雪,霄云就给他起名霄雪,霄雪和惜梦的年龄相当,仅差几个月,所以两个人玩的很投缘,霄雪比惜梦大,所以霄雪对这个妹妹很疼爱,幼儿园、小学、都在一起。

在小学的时候,突然有一次霄雪在课堂上流起了鼻血,惜梦吓坏了,霄雪回到了家,霄云焦急的在霄雪的床前踱步。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最后下定了决心,掏出手机看着纸条打了电话。

惜梦在门口偷偷的看着,她害怕哥哥出事,在班上霄雪鼻子流血后一直担心霄雪,一放学就往家跑去。

电话通了,霄云猛然的抬起了头声音发颤的说道

“喂~晓辉”

“我儿子出事了,已经出现幻眼了。”

“怎么办啊?”

“哦,那麻烦你了,我们家还是老地方,我等你”

霄云挂断了电话,看着霄雪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惜梦走了进去,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霄雪。

“哥哥,哥哥。”惜梦轻声叫道。

霄雪听到了惜梦的声音,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惜梦啊,呵呵,我没事”霄雪颤抖的声音说道。

惜梦吓了一跳,霄雪的眼睛变成了蓝色,又看到哥哥痛苦的表情吓哭了“怎么会这样,呜呜。”

霄雪抬起手摸着惜梦的头说道“没事,爸爸再想办法,没事的,你忘了我还要陪你去看今年的雪,呵呵,你个傻蛋、”

这是霄雪跟惜梦的一个诺言,每年冬天下雪,不管有事没事,都要去看,可惜是她们这里只下两场雪,还都没有一起看到,一次是霄雪去看远房的亲戚,惜梦发高烧没有去,霄爸爸留了下来陪惜梦,霄妈妈跟霄雪去了,另一次是霄雪和惜梦看到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雪,霄雪和惜梦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雪下了但却是晚上下的,所以两人都很失望,从那以后老天爷就像知道似的,一场也没有下过。

“恩恩,一定!”惜梦说道

两天过去了,霄雪还是没好,霄云请了假在家陪儿子,在学校一直想霄雪的事情,无心学习。

当天的下午惜梦放学回家后,看到家门前多了一辆破摩托,惜梦快速的跑回了家,她知道了一定是霄爸口中说的那个人来了。

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了交谈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霄云不是我不帮你,真的没办法啊,霄雪的年龄真是太小了,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平均出现幻眼的年龄都是12-18岁,虽然年龄年龄越小,以后的能力越大,但是年龄越小,生命危险也就越大,霄雪才10岁,这……我也没有办法….”

霄爸爸焦急的说道“你倒是想想办法啊!霄雪每天都非常的痛苦,我看着心疼啊!”

“唉~”

“不会的!霄雪一定没事的!”惜梦从门口跑了进来他听到了对话,心里很害怕。

“霄云这是?……..”惜梦看清了陌生人的面孔,凌乱的头发但并不脏一个黑框眼镜戴在高高的鼻梁上,下巴上有一撮小胡子。

霄云看到惜梦愣了一下走到惜梦面前说道“惜梦你来了,赶快去写作业去!这里没你的事,乖听话。”

“霄雪一定不会有事的!”惜梦说道。

霄云脸上显露出一丝悲伤“恩,乖回屋里。”惜梦向她的房间走去。

“呵,霄云你还是把她给收留了,他父母的事…..”陌生人说道。

霄云看着惜梦的背影说道“等她长大吧,霄雪的事情可能就是报应吧。”

“呵,你还真多愁善感,好了我不走了,我帮你看看霄雪的病情,对了我来的时候带了一些抑制的药物走一步看一步吧”陌生人说道。

第二天早上是,那位陌生人一直在霄雪的房间里,陌生人搀扶着霄雪走出来,惜梦焦急的走了过去,问他身体怎么样。

这时霄妈妈也走了过来问道“晓辉,霄雪怎么样了?“

陌生人遗憾的说道“很难说,我的药物现在只能稍微的抑制霄雪的病情,如果一断开用药,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说什么药我去买。”霄妈妈说道

陌生人叹了一口气“抱歉,这药是我自己做的,我全部的药物都拿过来了,再说这药物也不是万能的,他只能用作辅助,剩下的还是看造化了。”

霄妈妈听完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时间像沙漏一样流失着,霄雪的病情也越来越重,直到有一天夜晚。

‘咚咚’惜梦房间的门有人敲打。

惜梦从梦中惊醒。

“是谁啊?”惜梦说道。

那人没有回答,惜梦走到门前打开门,轻声说道“你是谁?”

“是我霄雪,咳咳。”几句简短的话,就让霄雪费劲不已,惜梦连忙开门,看到脸色苍白的霄雪吃力的扶着门框看着惜梦。

“你来干什么啊!你身体还没好,我扶你回去、”惊讶的惜梦上前想扶霄雪,旦被霄雪用手推开“我来兑现曾经的诺言,咳咳”

霄雪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用手指向窗外,惜梦顺着霄雪手指的方向看去。

窗外昏暗的晨光微微的发亮,不时有几朵雪花落下,惜梦眼眶里涌出泪水,霄雪笑了笑说道

“下雪了,这一次该是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惜梦抱住了霄雪“恩!”霄雪拉住了惜梦的手,向门外走去,晨光微弱,发出幽幽的蓝色,雪花伴蓝色色的微光在空中飞舞。

“好美。”霄雪悲伤的说道,惜梦扭过头“恩,是啊。”

霄雪苦笑了一下,两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空中飞舞得雪花。

霄雪看向惜梦的侧脸,呼吸开始紧促了起来。

“惜……………..”霄雪说完笔直后仰了过去,当惜梦扭过头时,霄雪的嘴角渗出一流血液。

“霄雪!”

“心率20还在下降,血液凝固丧失,生命体征消失,准备心肺复苏”

“1次!”

“2次!”

护士看着监视器上的心电图,摇了摇头。

“3次!”

“4次!”

“没有生命体征,停止心肺复苏”

医生摘下了口罩看着躺在急救床上的霄雪,深深的鞠了一躬,旁边的护士惋惜的看着这位年轻的少年,缓缓地盖上了白布单。

霄妈妈在急救室的窗户前大喊霄雪,手不停地敲打着急救室的钢化玻璃,想挽回已经死去的儿子,霄云堂堂七尺男儿,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一墙之隔的床上盖上白布单,眼泪也不禁悄然流下,那位陌生人搀扶着已经瘫坐在霄妈妈.

一会得知消息的亲朋好友也聚集在了医院里,来安慰霄云和霄妈妈,惜梦愣在窗前看着屋里盖上白布单的霄雪。

‘小惜梦!我是你哥哥你要听我的!’

‘我还要陪你去看今年的雪,呵呵,你个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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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更新一章!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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