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谷子地

最是你那一低头的温柔，我的温柔，你永远不懂，唐小翠对张小明说，在五峰塔上，没有人比玄壮法师更强大，张小明问，谁是玄壮法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唐小翠微微一笑，她将手放进风中，阳光下的油菜花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绿柳白杨满面春风，那个遥远的五峰塔它在哪里呢。唐小翠说，传说，传说五峰塔就在咱们这一带，具体的位置我也不知道哪里。张小明说，这其实是一个根深蒂固的偏见，我们正处在人生的最美丽的阶段，你知道宝石吗，在克罗拉多大峡谷的激流之中，经过流水亿万年的冲刷，宝石的色彩闪耀在深夜之中，传说中的玄壮法师出现了，他芒鞋破钵，走在世人的心上，唐小翠说，据说，人的心是这个世界上最要命的险途，玄壮法师就这样走在峭壁之上，而我们，只有围观，除了围观，我们几乎无事可做。张小明沉浸在一种难以言传的情绪之中，我无法再构造一个明天，明天必须是像水晶一样的透彻，它必须是透明的，没有炫目的光亮，只有一望到底的真诚。唐小翠说，其实，我也无法去构造一个纯粹纯洁的明天，我的手总是在抖动，我无法抚摸你的胸膛，我觉得明天也不是构造，而是孕育，你的胸膛温暖而真诚，我想，只有那里才能孕育出理想中的明天吧。张小明说，你的这个想法是可怕的，你看谷子地里起来了，那不是一群稻草人，而是一群货真价实的匪兵，你看到了他们手中的枪了吗？唐小翠说，还有炮呢。张小明说，是的，还有炮。张小明指着自己的胸脯说，我希望，现在，这个匪兵中的一个，能够用他手中的枪朝我的胸脯上射上一枪。唐小翠说，为什么要这样，你想死吗？张小明说，不，我只是需要一粒种子，你说过我的胸膛温暖而肥沃，可是我缺少一拉种子。那群匪兵在谷子地里挑起了舞蹈，一群兔女郎也来了，跟那些匪兵拥抱在一起，匪兵是粗鲁的，兔女郎是妖媚的，匪兵用他们那长满粗茧的大手扯去了兔女郎的肚兜和三角裤头，唐小翠噗哧一声笑了，她说，你看他们，真是放浪形骸呢。张小明没有笑，他很严肃地看着谷子地里的匪兵和兔女郎，张小明说，我怎么觉得这只是一个寓言。唐小翠说，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张小明说，你看到那些匪兵的脸了吗？唐小翠说，看到了啊，一个个红脸膛。张小明说，你看他们的胡子，长得多么嚣张啊。唐小翠说，匪兵嘛，当然要长者浓密的胡子了，不然怎么能压得住阵脚呢。张小明说，可是，那些匪兵的胡子是假的，是粘贴在上面的，那些兔女郎倒是真的，他们来自于遥远的《花花公子》。唐小翠说，你说的美国吗，可是美国已经成为一个遥远的传说了。张小明说，是的，美国，多年以前突然在一夕之间变成了一坨大便，散发出呛鼻的臭气，很多人感到奇怪，曾经无比伟大辉煌的美国，怎么会变成一坨大便了呢。据说是一个名叫哈利波特的二逼少年，他是一个魔法师，自从他成为这个地球上最伟大的魔法师之后，他就无法无天了，随着他年龄的增大，他开始酗酒逛窑子，还开始吸******，成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恶棍，有一天他到乌克兰去玩，被一颗炮弹集中了他的脑袋，他的两颗门牙被打掉了，脑袋也被打扁了，虽然哈利波特通过念动咒语，将掉了的牙重新安装上去，使扁了的脑袋重新变圆，但是他还是非常生气，哈利波特说，这个乌克兰怎么这么乱呢，炮弹满天飞。周围的人说，其实，以前的乌克兰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国家，自从美国人过来捣乱之后，整个乌克兰就乱套了。哈利波特说，娘希匹，美国人真不是玩意儿，我要惩罚美国人。周围的人说，美国这么强大你怎么惩罚他呢，美国有上万枚核弹头，有十几个航母战斗群，你怎么惩罚它呢？哈利波特说，我要让美国变成一坨冒着热气的大便。只听他话音刚落，地球另一边的美国就变成了一坨大便，美国人变成了苍蝇，拥挤在那坨大便上。整个世界沸腾了，亚非拉人民载歌载舞，欢庆这一个美丽的时刻。哈利波特发现自己的咒语竟然如此强大，真是又吃惊又自豪呢，来自中国的一群美分党哀求哈利波特将美国变回来，哈利波特说，美国人这么邪恶，为什么要变回来呢。中国的这群美分党说，美国在我们的眼里就是圣地，美国是我们的灯塔。哈利波特说，你们这群中国人真是贱货啊。看是那群美分党跪在地上给哈利波特磕头，哀求他将美国变回来。哈利波特说，那好吧。哈利波特于是开始念咒语，他无论怎么念，美国那坨大便就是变不回来了。哈利波特无奈地说，我变不回来了，我只会将美国变成大便，无法将其变回。美分党听哈利比特这么说，都无比愤怒，开始追打哈利波特，哈利波特念动咒语将那群美分党变成了石头，哈利波特说，我虽然无法将美国变回来，可是将你们这些败类变成石头，还是没问题的啊。唐小翠说，唉，美国大便，哈利波特，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张小明说，是的，你看，远处的雪山开始融化了，等到若干年之后，那山峰上的雪便会化尽了。唐小翠说，要是那雪峰上的雪化进了，那雪下的五峰塔就会重回人间，著名后的玄壮法师，就会从五峰塔里走出来，跟农民们在谷子里庆祝秋收。张小明说，可是，现在的谷子地还是匪兵和兔女郎的天下。张小明说，那些匪兵只是暂时的，你看他们在干什么呢？唐小翠看了一眼谷子地，只见那群匪兵正在和兔女郎们拥抱舌吻喝交杯酒，巨大的蜥蜴从地洞里爬出来说，朋友们，让我们一起high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