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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朝安玉石公司

9月22日上午9点,李天义被手机闹钟闹醒。因为太困,他昨夜睡得很香。他伸了个懒腰,关了手机的闹铃,然后打开床头灯,准备起床。

他走到床边,轻轻地拉开窗帘,露出一条缝来,他发现外面已经是大晴天,太阳已经出来了,雨自然也已经停了。他轻轻地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透进来,雨后天晴,天空十分干净,天蓝如布。李天义的心情也不由得晴朗了起来。

他飞快地洗漱完毕,然后到了宾馆的早餐厅去用了早餐。用餐的人还真是不少。因为是周末,看起来有一些是来旅游的外地人,带着粗制滥造的统一的红色帽子。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不过,李天义觉得最好的办好是自己尽早离开人多的地方,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后,李天义开始思考自己该干些什么。他想他必须做这么几件事。第一,更多地研究朝安玉石公司的情况,甚至尽快去现场探视。他必须弄清楚两家公司之间的关系,以及朝安玉石公司可能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不过,李天义也知道,如果不能直接进入朝安玉石公司内部,就是到了现场也很难发现太多有用的东西。坏人不是把坏字写在脸上。第二,更多地了解火狼山的情况。因为李天义感觉到,火狼山自己迟早是要去的,而且这里未来肯定会发生大事。只有知己知彼才是百战不殆。第三,及时获取铁砖里的秘密。这需要他及时掌握他所安装的针孔摄像头反馈的信息。第四,他要清楚警察网点的位置,以便在适当时候自保。

宾馆里有免费的电脑可以使用,但李天义觉得不安全,他用自己的手机上网查找资料。关于朝安玉石公司,他查到的东西并不太多。比如,他查到朝安玉石公司提出了要成为行业第一的目标,而且这几年该公司规模增长比较快。此外,朝安玉石公司因为乐于慈善而曾经被主流媒体表扬。

关于刘朝安收养的两位孤儿,网络上有报道。报道说,十多年前,世都一个家庭发生悲剧,这个家庭的父母因为住房债务而跳楼自杀,留下两个女儿,大的十岁,小的七岁。刘朝安收养了她们,视其为自己的女儿,并供她们上学。

不过,网上只有这两位孤儿在家庭悲剧发生时的照片,并被挡住了眼睛,而其长大后的相片则一张都没有,因此无法确定其长相。网上报道也说,刘朝安惯用商业间谍和黑客谋取商业利益,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对手,并攫取了巨额利益。朝安玉石公司在全国多地都有子公司,其中在天南省也有一家。刘朝安本人是散打爱好者,并且年轻时期曾经获得过世都地区散打第二名。刘朝安年轻时期曾经加入黑帮,后遇到富有的现任妻子,并俘获其芳心。在其妻子有权有势的父亲的督促下,刘朝安金盆洗手,从此做上玉石生意,并且将自家企业改名为朝安玉石公司。他妻子名叫上官娇永,祖籍洛阳,家族在世都经营,富甲一方。传说上官娇永祖先曾经为盗墓者,发家后金盆洗手。

李天义还查到,火狼山地理位置偏僻,为群山怀抱,属于燕山一脉,地处世都西南部,海拔有2000米之高,并有几个附属小山。尚火峰正是火狼山主峰之东边,其山甚险。因为世都地区曾长期低于海面,所以世都一带多溶洞,有的溶洞洞口隐蔽,内部空间巨大,有上亿年之历史。

近年来,世都西部多座大山已经开发了溶洞,作为旅游景观,而世都市民周末好去游玩。但由于世都西部群山甚多,山峦起伏,群山逶迤,而交通又不便,所以仍有很多山区无人问津。再加上当时的藏宝基地本身非常隐蔽,年过境迁,更加难寻。

火狼山之东南方向大约几公里处,是史固河出身的四区18街30号。火狼SD北方向大约六公里处,有安家村,是四区30街80号。这里虽说还标有街道,但实质上都是郊区。只不过,这个巨大的城市为了便于管理,统一设置了区、街和号。

史家村为火徒门信徒聚集地。

李天义查到金都玉石公司(第三区85街79号)东南方向、朝安玉石公司(第二区40街599号)正南方向有派出所。李天义还查了相关地点的派出所分布情况,并做了记录。

查好这些资料后,李天义收拾好东西,准备先行前往朝安玉石公司了解情况。他续租一天的房间,告诉前台不需要清理房间,然后乘坐地铁前往朝安玉石公司。大约一个小时后,李天义来到二区的朝安玉石公司附近。

一如网上所显示的,朝安玉石公司是一家现代化的公司,主楼是一栋正门朝南的高38层的大厦,底层有珍宝玉石销售处,而高层就是办公区。主楼北边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里面有一些不高的楼房。李天义假装顾客,在底层转悠了几圈,然后试图乘坐电梯进入高层。不过,作为顾客,他无法进入更高的楼层。所有工作人员必须在7层凭证件换成其他电梯才能进入办公区。李天义决定暂时放弃进入办公区的想法,改想其他办法。

李天义在朝安玉石公司周边转悠。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家手机店,他觉得自己很可能需要一部能避开他真实身份的手机,于是他买了一部新手机。然后,他跑到附近的地下摊贩市场,买了一张非实名的电话卡。然后,他又回到了朝安玉石公司附近。

他继续在附近观察,他一边走一边思考,如果朝安玉石公司就是窃取机密的人,那么它必然会派人继续去取机密,得到机密后,朝安玉石公司可能有以下几种选择。

第一,无动于衷。这种可能性极小。朝安玉石公司花这么大成本去窃取对手的机密,肯定是有所图,何况眼前是一大笔财富。

第二,报警。让警方打击金都玉石公司。对手受到打击,自然符合朝安玉石公司的利益。但不足之处是朝安玉石公司自己拿不到任何珍宝。以朝安玉石公司和刘朝安自私贪婪的个性而言,这肯定是下策。

第三,先发制人。先行进入基地拿走珍宝。但是,目前既然金都玉石公司已经探知宝藏地点,势必严加防范和把守,再加上藏宝基地已经封闭,而朝安玉石公司并不掌握其中的布局情况,所以进入夺宝难度很大。加上金都玉石公司挟持了火徒门,人数众多、信仰疯狂、势在必得,如果先发制人,必将迎来可怕的报复,除非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所以先发制人,成功概率很小,难度很大。这种可能性很小。

第四,后发制人。等金都玉石公司拿到珍宝并被毒咒伤得不轻时,择机抢走或者偷走珍宝。这样既省去了盗宝之苦,又轻易获得了珍宝。但后果是金都玉石公司会报复打击,甚至会向警方举报。这条选择很有风险,但也可能发生。

第五,合作盗宝,各取所需。既然金都玉石公司最在意的是火玉凰,而朝安玉石公司最在意的是珍宝,那么各取所需,珍宝按照一定比例分赃,火玉凰则归金都玉石公司。这样既避免双方刀戎相见,又能利用金都玉石公司的信息和人力,取得大量珍宝。盗宝成本也不高,难度也不大。加上当前朝安玉石公司本身实力略弱于金都玉石公司,而且刘朝安在其岳父约束下,至少名义上走上了金盆洗手之路,所以以他的处境、个性和实力,他选择这条道路的可能性很大。

李天义觉得这些项选择中,最可能发生的是第五种。他要重点以这种选择的发生为对象,做好应对工作。

李天义想到这里时,心中豁然开朗了许多,他的思绪不再是一团乱麻,不知道如何下手应对。李天义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时间已接近下午5点,天开始暗下来。朝安玉石公司快要下班了,李天义想道。或许我还是避开人群为好,李天义在心中念道。李天义正要离开时,突然发现,一身浅色西装的刘朝安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走出大门,向门口停着的林肯加长版豪车走去。一个黑衣人打开车门,刘朝安上车后,他马上关上车门。其他十多个黑衣人也迅疾上了其他车辆,然后车队迅速向西驶去。刘朝安的车子位于车队中间。

李天义感觉到将要发生大事,于是连忙招手要了一辆出租车,并告诉司机跟上前方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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