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儿有些惊讶的看着少夫人,道:“少夫人懂的真多,也没见您以前学过这些东西呀?怎么就一看就懂的呢?”
“你们少夫人又懂什么了,到是把你惊到了。”夏青釉刚一进门就听见朴儿的惊讶,别人到也罢了,至少桃花天天一惊一乍的,要不是宁安宠着,夏青釉早就把她打出去了,闹的满院子叽叽喳喳的。
朴儿的性子,夏青釉是知道,那是府里出去的丫头,规矩自是不差的,而且性子也好静,难得的让她有惊讶的事儿,尤其主子还是自己媳妇,夏青釉现在天天看宁安都觉得看不够,更何况是与宁安有关的事儿呢。
“世子爷。”朴儿回身屈膝行了礼,转身出去准备洗漱的东西。
宁安也笑着起身,道:“今儿怎么回的这么早?”
手上的动作不慢,已经帮着夏青釉把外衣去了,拿了家常的天青色的袍子换上。
“今儿在家都做什么了?”夏青釉接过朴儿送上来的帕子净了把脸,这才接过宁安递上来的茶抿了一口,突然就觉得生活就该是这么惬意,娇妻在怀。
“没干什么啊,早起去全母妃请了安,在母妃那用的饭,中午回来歇个晌,见了两个外面的管事。”
宁安手指微抬,把今天做的事儿都交待了一通,可是一想到以后都要过这样的生活,又觉得有些烦闷。
夏青釉却是没在意这点小矫情,只是拉着宁安的手道:“可是累了。”
宁安摇了摇头,她到是想像现代女强人似的,天天朝九晚五,没事儿在办公室里侃大山呢,可惜啊,那样的独身岁月,早就不复存在了。
“一会儿去给母妃请安吧?”宁安想着夏青釉回来的这么早,要不要陪着承亲王妃一块用晚饭。
夏青釉点了点头,道:“打发了人去跟母妃说了,晚上过去用饭。”
承亲王妃也不是不识情趣的,能有儿子,媳妇陪着用饭,心情自是好,只是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王爷回来的时候,母子几人刚用过饭,王爷本来也是赶着回来陪媳妇的,这会儿见儿子媳妇孝顺,到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这孝顺表完了,就该滚蛋了,再赖在他媳妇的房里,不是耽误自家两口子沟通感情吗。
“没事就早些带你媳妇回院子歇着吧,你母妃坐了半晌也累了。”承亲王爷直接下了逐客令。
夏青釉有些意外,承亲王妃有些尴尬,暗自瞪了王爷好几眼,只是那人脸皮太厚,坐的巍峨如山的,脸上一本正经,就像是男人关心自己媳妇似的,让人看不出端倪来。
宁安低头忍笑,早上她来请安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的小丫头低声议论王爷昨天晚上传了两次热水的事儿,这会儿虽然瞧着王爷坐的一本正经的,可是那眼睛都往王妃那描了好几下了。
“父王,母妃,儿媳妇告退。”宁安识趣,也怕自己坐的时间长了长针眼儿,连忙拉着夏青釉起身,行了礼就欲告退。
夏青釉也随着起身,道了声,“父王,母妃早些歇着,儿子回去了。”
承亲王妃又是嘱咐了两句,又让肖嬷嬷一会儿送补汤过去,这才看着儿子媳妇出了院子。
回身的时候,忍不住瞪着承亲王道:“儿子、媳妇陪妾身说会儿话,妾身哪里就累了。”
承亲王爷一个眼神,屋里伺候的几个丫头,连着肖嬷嬷都退了出去。
“好了,他们小夫妻,新婚燕尔的,不正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再说你不是等着抱孙子呢吗,让她们在咱们屋子里干坐着,到不如回去好好努力去。”
承亲王爷非常的一本正经埋汰着自己的儿子,掩盖了自己的龌龊心思。
承亲王妃原本还有许多的抱怨,可是一听到承亲王的话,顿时脸上就笑开了花,连连点头,道:“还是王爷考虑的周全,晚上我瞧着媳妇的味口还不错,原本我还想着这孩子可别是随了她亲娘的体质,病西施似的,后来几次碰着,我也特意多瞧了两眼,到真不是那样,我这心多少就放下些,后来日月慧嫁过去,我也私下打听过,说是这孩子到是没闹过什么毛病,就是那次从谢家灯楼上摔下来的事儿,后来不是对外说病了吗,那也是掩人口舌,不愿意出来应酬的事儿,到是没被吓着,所以啊,我想着这孩子只怕是个后福无穷的,那几年尽孝心去给她亲娘守孝,到底是得了她亲娘的保佑的。”
承亲王爷到是不管承亲王妃这些歪理是不是真的,只是媳妇高兴,眼前又没有碍事的,他就高兴。
世子院子,宁安与夏青釉提了明儿要买人的事。
夏青釉点头道:“这事儿你自己安排就成,要是没有合适的,也别急,我手里还有些人,回头给你弄进来两个。”
宁安一听,连忙摇头,夏青釉外头的人,定然是有用的,哪里能大材小用了去,再说她也不是多挑剔的主子,难不成连个丫头也非得弄个天上有地上无的。
初夏的夜晚,清凉如水。
夏青釉存了别的心思,从王妃院子回来的时候,夫妻两个就慢步闲聊了一会儿,这会儿就张罗着传热水进来。
宁安心下一跳,脸色有些发烧,觉得被这人盯着的身子都忍不住烫了起来。
夏青釉偏生还揽着她进了内室,丫头们都从外面进耳房传热水。
“咱们一块?”
夏青釉声音嘶哑,带着暗沉的媚惑。
“别闹了。你先去。”这会儿院门还没锁呢,宁安心都跟着咚咚跳着。
夏青釉知道她面子矮,到也没强求,等到耳房那边传来朴儿的声音,说是水放好了,夏青釉就开了耳房与内室相连的门走了过去,低语的交待了朴儿两句,这才打发了朴儿出去,自己洗了澡出来。
宁安待夏青釉一出来,就钻进了耳房,夏青釉也不让丫头进来伺候,只把正房的丫头都撵了出去,一个人坐在榻上,一边翻着书,一边听着耳房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想像着宁安出浴的样子。
“再不出来,我就进去喽。”夏青釉等了差不多有两盏茶的功夫,见里面没了动静,可是人还没出来,夏青釉就知道是宁安不好意思,索性就吓唬起来。
“出来了。”宁安声音微颤,脸颊像是被蒸煮过一般的红,心理暗骂夏青釉一声登徒子,可也不敢真的躲在里面不出去。
身上的睡袍是她嫁人之前偷着关在屋子里自己缝制的,丝制的吊带睡裙,火红的颜色,烛光下盈白的肌肤还透着水珠,包裹在火烧睡裙里的身体更像是带了致使的诱惑一般。
夏青釉压根就没想到会看到这么夺人眼球的一幕,尤其是那睡裙吸及膝,膝盖以下,甚至小巧灵活的脚趾正在那紧张的跳跃着,夏青釉的眼球也随着那调皮的脚趾一收一缩着。
“安儿……”夏青釉的声音几乎有些失探,他的大手更是快于自己的思绪,揽人在怀,在拥入怀里的一瞬间,传进鼻息的是她带着清香的发丝。
宁安有些紧张的绷紧了身子,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向夏青釉投城,与夏青釉的主动不同,是她放开自己心扉,走向夏青釉的第一步,或许也是因为夏青釉的表现不错,再加上承亲王府这几天的生活让她觉得还有可期待性,所以,她愿意让婚姻生活充满调剂,适当性的散发些新鲜的火焰。
不得不说,夏青釉再心急,可是待她还是温柔的,温热的怀,男性特有的浓厚气息,不知怎的,就让她突然间有种安适的放松,身子微微的瑟缩,或许是因为五月的天还没有想像中的热吧,只是无心的动作,倒让夏青釉瞬间感觉到了那份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有着微凉的气息,身子紧紧的贴了上去,相互取暖。
夏青釉的怀抱更紧了些,对宁安轻声道:“还冷吗?”
边说,边吻上了宁安的唇……
宁安被他吻得呼不出气,很想说句床帏还没有放下呢,可是她连喘气都费力,哪里还能说出一句话来,只觉得身体慢慢在男人的撩拨下,渐渐的空虚……
……
“青釉……”宁安有些害怕这样的失控,心防塌了一个角落,她不知道等到她的心房全部坍塌的时候,是不是自己就会变的无药可救,是不是自己就会义无反顾,若是夏青釉真的不能信守承诺呢?自己会做出怎么疯狂的举动,还会那般轻而易举的转身就走吗?
“安儿,安儿,我在,我在。”夏青釉或许是感受到了宁安心理的不安,两只手紧紧的交握着,心与心紧紧的相贴着,低声的呢喃一直围绕着宁安的耳际,带着安抚灵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