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贝宁看着曲赞傲慢的奸笑,一直以来不明白的东西豁然开朗。
懂了,懂了,懂了……她懂了,却晚了。就像懂得当年应该选择曲哲,却选了曲赞一样。
懂了懂了……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来:“高,高炎,是你安,安排的……”
“现在才想到?”曲赞微眯着眼,低笑,笑声却极冷:“尤贝宁,如果我不这么安排,怎么能让你爽快地离婚?对于你这种女人,我不愿多给一毛钱。懂吗?就算把钱扔给叫花子,我也不愿给你。因为你太恶心!”
曲赞设这场局,是从知道乔桥离婚后开始的。他这些年累了,不想再斗下去,想找个人安安静静过日子。
那个令他可以安定下来的人,是乔桥。不是掠夺的原因,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
他这几年不怎么爱回家,一直住在杜唯家对面单元的房子里。那房子的书房正对着乔桥的琴房和客厅,他可以每天坐在书房里用望远镜窥视乔桥。
那是个永远乐呵呵的姑娘,在家就喜欢戴个兔子耳朵,有时候弹琴,有时候带孩子,总是宅在家里不出门。
曲赞爱上了偷窥乔桥的生活,上班也不去公司了,直接在家里用电脑遥控。他可以时而工作,时而看望远镜,好像乔桥就在他身边一样。
他这几年中,洁身自好得很。从来不近女色,连秘书都是男人。他过着和尚般清心寡欲干净的生活,默默看着乔桥,越看越爱,越爱越看。
其实他也爱上了那两个孩子,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只是两个孩子对他有敌意,每次看见他,都警惕性特别高。就好似他是个大灰狼,随时有可能吃了他们的妈妈。
他很钟情那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四年,他默默守了她四年。
有人说,四年是一朵花开的时间。他的爱情之花,就是在这四年中,一点一点绽放到惊艳
不比较,不会知道女人和女人的不同。一个永远笑口常开,一个永远愁眉苦脸。
有时候,他看乔桥的笑颜看得痴了,便给她打电话。
她每次都是情绪饱满地笑哈哈:怎么是你,松赞干布?
他已经习惯当她的松赞干布,问她在做什么。她明明在弹琴,却喜欢撒谎:我在旅行啊。
他从来不拆穿她的谎话。他知道,人家之所以回答在旅行,是因为不愿接受他一起吃饭的邀请。
那次乔桥买房子,也是他跟着她出的门,发现她居然去了自己公司的楼盘。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就遇得上?
他一直在暗处,她一直在明处。
他不是个吝啬的男人,可是离婚居然不愿给尤贝宁一分钱,觉得这个女人不配。
却是见不得乔桥的眉头皱那么一下,是以在仔仔踢曲一帆那件事上,他都不肯追究分毫。
得知乔桥离婚了,他也想离婚。那个时候,曲哲还没现身。他想以单身的身份,认认真真追求乔桥一次,成与不成,至少日后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