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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拜恩的决断

“瓦尼莎,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和你商量一下。”拜恩对着正在给儿子喂奶的老婆说,这俩天拜恩都有点吃醋了,现在瓦尼莎眼里只有儿子根本没时间搭理他。

“恩,什么事你说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给你好的意见。”瓦尼莎稍稍侧身面向拜恩,但是仍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专心吃奶的儿子。

拜恩看着瓦尼莎专注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话该怎么说,从瓦尼莎的严重拜恩能读的出她有多爱自己的儿子,而自己现在要从她身边夺走,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自己也不敢保证去了圣城之后自己的儿子会是个什么情况。

“拜恩?嘿.拜恩,你不是有事和我说么?”瓦尼莎注视着明显在走神的丈夫,从丈夫的眼睛里犹豫,她看得出不是什么好事情。

“额.对不起,是关于亚瑟的。”拜恩小心翼翼的看着瓦尼莎的眼睛,脑子里努力的想着如何说才会不让这个刚刚做母亲的女人不至于伤心。

“说吧拜恩,不是什么好消息对不,不要将我看做一般的女人,你知道的我能承受一切。”瓦尼莎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努力用平静的眼神微笑的对丈夫说道。

“是亚瑟,圣城传来信件让亚瑟去圣城接受教育。”拜恩吱唔的说,他完全丧失了往日的从容,瓦尼莎越是强做镇静他越是感到不安。

“说吧,拜恩,你要说的不止这些对不对,一次性讲出来吧,亲爱的请不要邹着眉头,你那样一点都不英俊。”瓦尼莎试着让丈夫放松下来,但是分明没有感觉到什么效果。

“瓦尼莎,圣城让亚瑟去接受教育,而且要求必须在周岁以前。”拜恩看着瓦尼莎渐变的表情赶紧说道:“应该不是坏事瓦尼莎,教皇还赐名亚瑟尚,说是光明神的神谕,如果有什么阴谋的话他们不会给予亚瑟那么大的荣耀的,你不要担心。”

从容镇定的表情从瓦尼莎的脸上瞬间消失的,她近乎嘶喊的对着丈夫说:“为什么,那个伪善的神灵为什么要将一个才刚刚出生,还在吃奶的孩子从母亲身边夺走,几百年了无论哪一位神袛都未成传下神谕,那个该死的老头为什么借用神的名义夺走我的孩子.为什么!!”瓦尼莎像一头暴怒的母狮,从她眼睛里甚至可以看得到愤怒的血光。

拜恩赶紧把妻子搂在怀里,他从未看到过妻子如此的愤怒,即使在那个遇到她的夜晚,她准备拼命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般可怕。瓦尼莎在拜恩怀里剧烈的挣扎让拜恩无比的心痛,他努力的用自己的脸颊去磨挲妻子的颈部,试着让她冷静。

“说吧拜恩,那个该死的老头子还有什么命令,你说吧”瓦尼莎直视着丈夫,因为愤怒说话的时候都能听到上下牙齿击打的声音。

“还有就是没用说亚瑟什么时候可以重回北境,而且你不能前去陪同。”拜恩不敢去看瓦尼莎的眼睛,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看到妻子的伤心和儿子未知的命运自己缺无能为力。

怀里瓦尼莎的身子如同谢了气的皮球不在固执的挣扎,软软的靠在了拜恩的怀里,双眼爱怜的看着怀中的儿子,静静的一言不发。

拜恩抚摸着妻子的长发,静静的陪着妻子,良久之后才说道:“对不起,亲爱的是我无能,我是一个君主,我有成千上万的子民,对不起亲爱的!”

瓦尼莎转过脸吻了一下丈夫的脸颊开始流下了眼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泪不停的落下。

第二天太阳如往日般正常的升起,没有因为卧室内一对小夫妻的一夜未眠而有所不同。瓦尼莎的眼睛红肿的让拜恩心疼的要死,但是他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西弗斯,把加锁叫过来吧。”拜恩对着自己的首席大臣说道。

“是的,我的大人!”西弗斯是整个北境礼仪最标准的人,他侍奉了布莱恩特三代君主了,面对每一任君主都是那么的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老资格而有僭越的地方。

老西弗斯走到了城卫军校场,他知道二公子肯定会在这里和那些粗鲁的莽汉们一起摔跤,他从小就不喜欢那些贵族教育,甚至不喜欢和那些真正的骑士在一起,虽然他是正儿八经的圣骑士。

“嘿,西弗斯老头,是我大哥找我么?你知道他找我什么事么?”加锁老远就小跑着叫嚷道。

“我不知道,我的大人,不过君主的心情并不好。”西弗斯无奈的看着加锁,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把教加锁礼仪的海曼老头分配到马房,可不能他再继续教坏了我们的小少爷。

“不,不不不,尊敬的西弗斯,你可以叫我粗野的小加锁,我不介意的。”

可怜的老西弗斯,那是他这辈子犯过的最大的错误,一次庆功宴上被可恶的加锁灌醉了而犯下的愚蠢。加锁的调笑让老西弗斯更用力的弯下自己的老腰,似乎都开始颤抖了。

“哈哈.”加锁带着得意的大笑走开了,那是西弗斯在他手里唯一的把柄,他可以肆意的用一辈子来逗弄这个无趣的老头。

加锁走进了拜恩办公的房间,看着大哥来回踱步的样子有点后悔没有让守卫通传一声了。

良久之后,加锁见大哥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拜恩扭头看见连汗水都没有擦干的加锁不由的皱眉,他以前从没有注意弟弟的随意。之前似乎无论是什么场合能看到随意的弟弟,他还会暗自欢喜,高兴于自己做了一个合格的大哥。现在他却有点担心,但是作为布莱恩特家族的一份子是让他承担家族责任的时候了。

“加锁,以后你不要老是和那些军汉们混在一起了,你应该有上位者的威严。”

“哦,亲爱的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真的,他们很喜欢我的。而且我不觉得他们不尊敬我,真的!”

“够了,你是布莱恩特,伟大的布莱恩特一族的一份子。从明天开始跟着西弗斯学习政务,别让我在看见你光着上身的样子。”

“大哥,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么?一直是你在处理政务,我不懂那些劳什子东西,我.”

“我说的你没有听到么?西弗斯,把他带下去,如果他敢有什么异议你直接按律法处置。”然后看向还想辩解的弟弟说道:“出去,不要让我拿起父亲的长鞭。”

我们可怜的加锁大人吓坏了,他从来没看见过哥哥生气,那一刹那他仿佛看见了已经死去多年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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