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阶,两阶,三阶。
脚步不断接近,寂静的楼道里回荡着如幽灵般声响。远处的我死死地盯着那道人影,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
忽然一道凌厉快速的白光飞向那道人影,噗!一把短刃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肩膀。握着匕首的是一双颤巍巍修长的手,目光缓缓挪去,蓬头散面癫狂女生正颤抖地站在那里,绝望无助。
深夜的月光照在那个男人的脸上,越发狰狞恐怖。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正在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猎物。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一把死死地钳主了女生的脖子,随后掏出了一个注射剂查在女生的身上注射了一下去。女生顿时无力,手瞬间松开了紧握的匕首,全身瘫软倒下。
那个男人拔下了插在肩膀上的匕首,抱起女生缓缓离去。恐惧笼罩着躲在角落里的我,我极为痛苦地说了一声“洛辰。”那个男人不见了,但我耳边却不断响起洛辰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声音重复不算,充斥着我的电脑,我痛苦地抱着头蜷缩成一团。
“喂!王一醒醒。”耳边传来李墨的喊声
我睁开了双眼看到了李墨在床边喊我,原来是一场梦,我长出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坐噩梦了?”李墨关心地问道。
我回想刚才那个梦,又触动了四年前那一场不能忘怀的场景,痛苦的思绪又慢慢的爬上了心头。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我扼制自己的情绪道。
“哦!刚刚听见你一直在喊洛辰,我就过来了。”李墨说道。
我看了一眼掩饰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要乱说就行了。”
“好了好了,早饭我准备好了来吃饭吧!”李墨说着转身出去了。
我点了点头,收拾了收拾起身穿上了衣服。没想到,李墨还是个富二代,住了个这么大的别墅。怪不得在市中心能租的起门面,开的起门诊。早餐很丰盛,吃完饭李墨开着他那辆与身份不匹的奔驰C带着我上班去了。
接连几天,我也就帮着他打打下手也没有太多的进展,重复着每天机械的工作。
11月1日
乌云从远边天际向中聚集,天色开始变的昏黑。片片的乌云仿佛要压下了,阴冷的寒风席卷着整座城市。
我站在窗前望着这灰蒙蒙的世界,犹如恶魔吞噬着这座城。很不凑巧,李墨有个预约出去了,门诊里只剩我一个人略显有些冷清和寂寞。
一声闷雷在空中炸响闪电划破天际,似乎在宣誓着恶魔的怒吼。倾盆大雨破天而下,释放着淹没天地的力量。
正在这时门外跑进一人,打破了我沉闷的思绪,来人约有一米六出头,染着黄发待着耳环,尖嘴猴腮活脱脱一个痞子形象。
我看着他不悦道“那来的皇家杀马特,乡村非主流,有什么事吗?”
来人喘着粗气,浑身已经湿透断断续续道“有事…有…急事,对…你就是…李医生吗?”
我这个人对痞子流氓非常厌恶,一脸不屑地说道“这么了,你有什么事说吧,李医生不在出去了。”
痞子缓过了神儿来,看着我道“噢!那我就等会。”
“等什么等,赶快出去,我们门诊不对流氓开放。”我驱赶道。
痞子一听就生气了,大声嚷嚷道“骂谁是流氓呢?真是活腻了,老子可是在东城区大名鼎鼎的鼠爷,人人闻风而丧胆,那里来的弱智居然不认识我。”
听罢我火就上来了,三步两步就来到了他跟前狠狠地盯着他道“怎么着,想砸场子?”
“昂!就砸你的场子,怎么着吧!”痞子叫嚣道。
我实在忍不住了,抡起巴掌刚要打,不知李墨什么时候进来了,他制止道“住手,干什么呢?”
一看李墨进来,我没在多说瞪了一眼痞子,看着痞子满脸欠揍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郁闷地坐在了沙发上。
痞子看着我一脸鄙视,转过头问李墨道“你就是李医生吗?”
李墨看着他友好的一笑道“是的,我是。”
痞子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刚才的威风全没了跪地求饶“李医生,哦不李神医求你救救我吧!”
李墨一头雾水看着他道“你先起来,坐下慢慢说。”
我暗自切了一声,前后变化如此之大一看就势力小人,我愈发看不起他了。
李墨和痞子一同坐在了沙发上,痞子缓缓开口道“李医生,你叫我鼠子就行。前几天我收到一封信,信上说只有你能就我求你救救我吧!”
李墨眼神忽然严肃起来道“你能给我看看那封信吗?”
“可以!”说着鼠子从怀中掏出一份信,信封上面并没有写任何信息。
我顿时把所有情绪抛到了脑后,来到李墨身旁要仔细看看这封信。
“你不能看!”鼠子连忙挡住我。
我刚要开口,李墨抢先道“鼠子,没事都是自己人可以看。”
鼠子听完勉强让开了身行,但依旧敌视着我。我也没管那么多,现在我只好奇信写了些什么。
李墨打开信封,掏出信来。信上就简简单单写了几句话:吾主拯救黑暗罪者生,替者死,你如果不想死去北商业区31号找李医生,你或许还有救。
我看完后觉得一切都很明了,鼠子肯定也被卷入了这场阴谋之中。
李墨却很冷静地问道“你怎么不确认这是一封恐吓信呢?”
“不可能的,因为……”鼠子似乎有难言之隐。
“说吧别害怕这里没有别人。”李墨安慰道。
鼠子咳了咳嗓子,平静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道:那是上个月的中旬左右,我在东城外郊区的一家夜总会喝酒,喝到大概凌晨左右醉醺醺的我出了夜总会。毕竟已经大晚上了又是市郊也不好打车,于是我就沿着马路往城里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我有些内急于是我就钻入了路旁的小树林里。
凌晨的风很冷,吹着醉酒的我让我有些清醒,我处理完准备往外走。月光照射在树林中落下斑驳树影,忽然我看见一个人影从我身边晃了一下,我被吓了一跳。那人影向深处走去,我这人好奇心比较重于是就跟了上去。接下了发生的是我一辈子都玩不了的事情,我看到一个极为狰狞的面孔,整个脸全部都被毁容了。那人手中拿着铁锹,来到一片空地挖着什么。他越挖坑越大,慢慢地有了一人高,好像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我里的太远看不太清楚,于是我就向前靠了靠,居然是一个棺材,棺材里还躺着一个全身****的女人。那人将女人抱出,掏出了匕首切开了女人的腹部掏出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好像一枚徽章。当时吓的我,酒醒了一大半我要走就莫名地被打晕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清晨,我发现我靠在一颗树上面前土地上写着一句话“吾主拯救黑暗,罪者逍遥,替者承受。”我看完吓我的连滚带爬的跑回去,一连好几天都没敢出门,每天都提心吊胆。在昨天我在家里上网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却一个也没有发现仅仅发现了那封信,于是我打开看了。看完我就睡不着觉了,于是我急忙来找到了你。
我和李墨静静地听着,听完我们也大概明白了大半。我和李墨对视了一眼,有所会意。
李墨看着他道“实不相瞒,我是救不了你,但我却经历过和你类似的事情。”
鼠子唉声叹气道“这都怎么回事啊!我该怎么办啊!”
“其实我感觉,是有人故意将我们三个凑了起来,我们都有收到类似的句子。”我思索道。
鼠子看了我一眼也和气了很多“把我们凑一起干什么,意义何在?”
“或许可能在和我们玩一场游戏。”我继续说道。
“还游戏,电影看多了吧!”鼠子一脸不屑。
李墨严肃地看着鼠子道“可能就是一场游戏,而游戏玩家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目击者。”
“对,都是目击者。而且这一连串事情绝对跟一年前凶手案有关。”我认可道。
鼠子脸色忽然开始变得难看,道“这么说我们都已经被卷入了这场游戏?是不是我们最后都会死掉。”
李墨看着他凝重道“或许吧!”
“我可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呢!。”一听说有可能死,鼠子满脸惊慌失措。
“所以我们三个只能报团,要不然会死的更快。”李墨道。
“啊!这……”鼠子瞬间僵硬住了。
我拍了拍鼠子“老兄,你别无选择只能和我们合作。”
鼠子一脸纠结,但也没有办法,他点了点头。
雨依旧下着,雷电轰鸣撕裂着天地。罪恶隐匿在朦胧的雨海中开始的死亡的审判,一切开始变得清晰但却又扑朔迷离,行走在无法回头的路上我们该怎样抉择。困地的迷局我们是否能解开,我望着虚无缥缈的未来不知道如何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