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318800000023

第23章

1

荣睿和普照在崇福寺没有见到鉴真,返回到法云寺后,便开始准备远游的事情,正如普照所言,他们两个只要呆在扬州附近,鉴真大师的自由就会受到限制。两人初步选定南下,就在这时,思托找上门来。

“荣睿师兄!普照师兄!”思托见到他们高兴地双手合十。

荣睿和普照忙问:“思托师弟!师父他好吗?”

“师父挺挂念你们的,让我来看望你们。”

荣睿说:“我们也很挂念师父,曾去崇福寺拜谒,可惜没能如愿。”

“师父这几个月来潜心佛学,足不出户,官府没意思了,也就把守卫撤了。只是要求寺里严加看护,不允许师父走出寺门。”

普照眼睛一亮,问:“那我们可以去见师父了?”

“对呀!我就是特意来找你们的。”

荣睿高兴地拉着思托的手,忙不迭地说:“我们这就跟你去!”说完,俩人迫不及待地跟着思托来到了崇福寺。

鉴真见到荣睿和普照,一手拉住一个,大家悲欣交集,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普照内疚地说:“让师父遭罪,弟子内心实在是痛苦不堪。”

“这没有什么,我最放心不过的是你们。”

荣睿知道师父这么关心自己,心里一股暖流,感动地说:“我们在法云寺很好,师父你放宽心吧。”

两人坐定,思托赶紧上茶。

普照和荣睿对视一眼,为辞别而心情黯然,不知谁来开口。

还是普照先说了出来:“师父,我和荣睿今天来一是拜见师父,二是来向您辞别的。”

“哦?”鉴真一怔。

“几年前,我们来到崇福寺拜谒师父,请求东渡传法;今天又是在崇福寺,我们却要和师父告别……”

鉴真凝视着普照,没有插话。

“这些年与师父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突然要分别,内心的痛苦无以言表……可是,我们如果留在这里,官府就不会放松对师父的监视,反而给师父带来更多的麻烦。我和荣睿商量,决定离开扬州。”

鉴真沉吟半晌,说:“你们去哪里呢?”

还是普照回答:“初步选定去同安郡太平寺。”

“从扬州到同安路很远啊!”鉴真皱着眉说。

“对于我们东渡的人来说,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鉴真微微一笑:“这倒也是。二位离开一段日子,也是权宜之策,不过请你们放心,东渡只是个时间长短,我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荣睿此刻猛地抬头看着鉴真,两眼放出振奋的光芒,激动地说:“师父!我就知道师父是不会改变的!”

这天,师徒几人聚在一起聊天,讲起东渡的人和事,感慨良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大家才依依惜别。

走到山门前,鉴真再一次给俩人信心说:“我等着你们回来。”

荣睿和普照一起跪下施大礼。

“师父保重!”俩人噙泪而去。

走在下山的路上,荣睿感叹道:“师父到底是大唐国的高僧啊!只要有他在,你就觉得阳光照在了身上。现在他要等我们回来,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最起码要等到人们都以为师父已经打消东渡的想法之后。”普照很客观地说。

“好吧,心急也没有用。听你的。”

他们两个不知道的是,崇福寺的山门外,鉴真一直笔直地站着,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

2

琼花在自己的屋里整理着绣好的各种花卉锦缎。一旁放着两件做工精细的袈裟,她最后又择了一遍线头,把僧袍轻手拿起来包好。

此时,陆达走进屋来,他手里提着个包裹。

陆达微笑着看琼花在打包,叫了她一声:“琼花。”

“达兄!好一阵没见你了。”琼花看见他,也很高兴。

陆达见琼花看见他这么热情,兴奋地说:“难得你想念我。”

琼花随即用调皮的口气说:“我没有想念你,只是多时没有听到你的音讯,上哪儿了?”

陆达有点尴尬,于是将包裹放在木几上,直接回答琼花说:“去苏州了。琼花,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琼花说着,目光已经转向木几上的包裹。

陆达也拿她没办法,开门见山地告诉她里面是特意给琼花做的,让她自己打开看看。

“到底是什么东西?”琼花有点犹豫。

“看了你就知道了。”

琼花上前解开包裹,她呆住了:这是一个做工非常精致的漆制梳妆盒。

琼花轻轻摸着上面细致美丽的图案,欣喜地说:“如此珍贵的漆器,我可担当不起啊!”

“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陆达凝视着琼花,想从她的表情再能看出点什么。

琼花躲避着陆达火辣辣的目光,放下漆盒,跑到柜子旁背对着陆达翻起布来,边翻边说:“谢谢达兄,作为回报,我给你绣一个……绣一个什么?”

陆达认真地看着她的背影说:“我要你的一颗心。”

琼花依然没有回头,怔怔地说:“给你绣一颗心?”

“琼花,你别装傻。”陆达伤感起来。

两人顿时都沉默了。

琼花回过身来,诚恳地告诉陆达,他的心情她能理解,可是有一天自己会出家的。

“为了谁?”陆达觉得既然已经表白了,就干脆豁出去,直接地问起来。

“为我自己。”

“如果为了修行求道,遁入空门,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是为了他……是吗?”

琼花被点中心穴,急忙矢口否认:“没有。你别乱猜!”

“你与祥彦法师青梅竹马,可他现在是出世之人,你对他一往情深,难道不是他修行路上的障碍吗?”陆达索性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琼花不语。

“镜中花,水中月,你追求的是一种虚幻的东西啊!”

琼花的眼泪扑扑落下来,因为她知道陆达说得对,但是又不愿面对现实,制止他说:“达兄,别说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开好绣坊,在家给父亲尽孝道。”

“我知道你们父女情深,可你想到没有,作为儿女,你永远无法替代你父亲内心的空缺。”

琼花心中又是一阵委屈,辩驳道:“我并不阻止父亲续弦啊!可他有自己的志愿。”

“什么志愿?”

“父亲他答应要与鉴真师父一道去日本,他不回苏州,一直留在扬州,就是等着这一天呢。”

陆达一听,不禁摆手,说道:“画师为人诚信,令人敬佩。可是现在大和尚老了,日本和尚也远走他方,东渡还有可能吗?”

琼花不服气,回了他一句:“怎么不可能?”

陆达忧伤地站起来,叹口气,他现在不知道是为自己难过还是为琼花难过,表白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谁让我一片真心偏偏遇上了一个痴女子。”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

琼花往外送他,走到门边说了一句:“达兄,原谅我。”

“不。我等着你醒悟的那一天。”

琼花一愣,两人目光对视,她看到了陆达眼神中的柔情。

送走陆达,琼花心情复杂地回到屋里,看见她之前准备好的包裹,想起来要做还没做的事情,就急忙出门向崇福寺走去。

在崇福寺悲田院诊室内,鉴真正在给一群普通百姓诊病,大家悄悄地看着他给一位老人号脉。祥彦也在一旁帮忙。

琼花怀里拎着包袱挤进来,悄悄拉了下祥彦的衣袖,示意让他出来。

鉴真向他们望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诊病,开方。

两人走到一棵大树下,琼花便把陆达的一番话告诉了祥彦“陆达他还说些什么?”祥彦不安地问。

琼花烦恼地反问道:“这还说得不明白吗?”

祥彦淡淡一笑,掩饰地说:“琼花,这是好事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早该出嫁了。不然,成了老姑娘就没人要了。”

琼花听祥彦如此说,顿时一股气冲了上来,怒道:“哼!你听着,我早应该出家,而不是出嫁!”

祥彦继续装糊涂,吃惊地问:“你也要出家?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那你为何出家?”

“我是我,你就不同了。”

“我为何不同?”

“你出家阿舅怎么办?”

琼花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没好气地说:“大家都一起搬到庙里来过好了。”

祥彦笑道:“不可能。要搬到庙里来,我和阿舅倒会在一起,你只能去尼姑庵。”

琼花听着,都快给气哭了,继续赌气道:“去就去,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们臭男人在一起啊!”

“臭男人?”祥彦故意闻着自己的衣袖子:“不臭啊!”

“讨厌!”琼花忍不住笑了,但是眼泪也顺着两腮流了下来。

祥彦见到她的眼泪,心里一动,急忙守住心神,郑重地说:“琼花,要我说,陆达人不错,又有才华,对你一往情深,你不要辜负了他。”

琼花擦掉了眼泪,凝视着祥彦,表情有点酸楚,但口气却是故做轻松地说:“我也觉得他人不错,如果表哥也这样想,那我会好好考虑的。”

祥彦表现得像个哥哥一样,用欣慰的口气说:“好,我等着你的喜讯。”

“放心,不会让你久等的。给,这是我给师父和你各缝了一件僧袍。”说完,她把包袱塞到祥彦怀里,转身跑去。

琼花刚一转过身,祥彦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望着琼花急急走远的背影,紧紧抱住僧袍,内心阵阵隐痛……

待祥彦回到悲田院诊室内,鉴真已经结束了当天的诊治。

祥彦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正要去收拾东西,鉴真说:“祥彦,我有点累,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俩人在山间慢慢行走,祥彦很沉闷,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

鉴真看了他一眼,幽默地说:“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你说这诗有点意思吧?”

祥彦一激灵,颇有兴趣地望着师父,点头道:“很有意思。”

“什么意思?”

“貌似颠倒,实际说的是空有一体。”

“对。出家人对空有不执著,对七情六欲更要看淡啊!”

祥彦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低头不语。

鉴真继续说道:“无明和爱欲是一切烦恼的根源。年轻人一旦被恩爱的纽带系住后,就再也逃不开忧虑了,即使岁月流逝,天各一方,也仍然无法解除思慕对方的烦恼啊。”

“师父,弟子内心不安,你看出来了?”

鉴真微笑着看着爱徒:“怎么能看不出来?每个正常的男人、女人,都不免受爱欲煎熬。但是,男女之爱犹如抹在刀刃上的蜜,你能尝到甜头,但也能割伤舌头。”

祥彦红头涨脸,坦白地告诉了鉴真自己的心事:“师父,道理我也懂,可最近就是心烦。恨不得躲到什么地方去能闭关自守,以图清静。”

“眼不见心不烦是消极的办法,怎么才能用智慧之剑,斩去烦恼之麻,又能启迪他人开悟,这才是大智大勇啊!”

祥彦细细琢磨着师父的开示,渐渐开颜一笑。

3

一晃,三年过去了,一切相安无事,没有人再提东渡的事情,大家仿佛都把这件事情忘却了。

荣睿和普照结束了在同安郡太平寺的修行后,到杭州特意去看望玄朗,两人走在城里,荣睿凭着记忆找到了玄朗的住所。

大家久别重逢,格外高兴。吴玉兰让侍女们上茶,上水果。

荣睿和普照坐在客堂里,发现玄朗富裕舒适的生活与自己的清贫、简朴形成鲜明的对比。

待聊起天来,吴玉兰向普照抱怨道:“当时,荣睿和尚怎么也劝不住,偷偷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让我们好担心啊!”

荣睿感激地说:“上次遇难多亏了你们相救。”

“哪里的话,那种情况下,就是萍水相逢都应该相救,何况你们是自家兄弟,虎口里救人,理所当然。”

这时,一个三岁的小男孩被侍女领来,瞪着小眼望着两位和尚。

荣睿和普照惊喜地看着他,问道:“他是……”

吴玉兰过去将小男孩抱过来,指着两位僧人教导孩子:“来,太郎,拜见两位和尚伯伯。”

小男孩小手合掌作揖,用稚嫩的童声说道:“和尚伯伯好!”

荣睿、普照高兴地一人拉孩子一只手,连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荣睿揉揉孩子的小脸蛋,问小男孩:“长得真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太郎。”

“你是哪里人?”

“我是日本人,也是大唐人。”

大家笑了起来。

荣睿又问:“想不想去日本老家?”

男孩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说:“想。”

玄朗跟太郎说:“好了好了,爹爹要与伯伯们说话,你跟妈妈去玩吧?”他让吴玉兰把孩子带走,普照看着母子俩出门,叹道:“没想到玄朗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真是光阴似箭啊!”

玄朗点头说:“不提我们从日本来大唐,就说上一次与荣睿师兄在杭州一别,转眼就已经过去了三年。”

荣睿也感慨起来:“是啊,我现在眼看都快五十岁了。来大唐十六年,一事无成,虚度年华。”

玄朗想到自己还俗成家,有点惭愧地说:“不。要说虚度年华的人应该是我。如果上一次不是江东道采访使派兵押解大和尚回扬州,也许你们在日本为国家效力已经三年了。”

“那次事件你也听说了?”普照惊讶地问玄朗。

“轰动江南,天下皆知啊!我发货到长安,也听到有人在议论,说官府下令,对大和尚要‘防护勿令更向他国’,是这样吧?”

一提起东渡的事情,荣睿就沉默了。

普照忙说:“是的。我和荣睿为避风头,躲在同安郡太平寺老老实实修行三年,试图让人们忘掉还有东渡之事。如今,一千个日夜下来,连我们都不知道太平寺外面是否太平?”

“这三年大唐还是很太平的。”

吴玉兰此时进来斟茶,听见玄朗说的话,插口道:“身为商家,我们只求天下太平,生意兴隆。”

荣睿和普照又吃了会儿茶就起身告辞了,玄朗陪俩人一直走到郊外。

荣睿做事直来直去,他也不打弯就直截了当地逼问玄朗:“我们去扬州,如果大和尚东渡之志不变,我们又找到了船,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回日本吗?”

玄朗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瞒两位师兄,玉兰她已有孕在身,不便远行。即使走,我也想等到遣唐使船来了以后再说。”

荣睿皱眉说:“不知道日本国内发生什么事了。朝廷本来都是十年派一次遣唐使船,这回怎么过了十六年也不见来?”

这是他们每个心中的疑惑。普照见天色已晚,劝玄朗回去不用再送了。

玄朗看着两位师兄弟,觉得像亲人要远行一样,不舍地说:“再送一程不妨,今日离别,谁知何日相见。”

荣睿也说:“请回吧。千里相送,终有一别。”

“那我就不远送了。两位师兄一路保重。”玄朗难舍地跟俩人告别。

“阿弥陀佛!”荣睿和普照合掌后,转身离开。随后,俩人便决定去扬州见师父。

船进入扬州运河河道,荣睿和普照内心既喜且忧。

“不知道这三年间,师父的身体是否安康,心情有没有变化?”普照不无担忧地说:

“是啊,大和尚毕竟是六十一岁的老人了。”荣睿情绪也低落了下来,怕东渡的事情就此没了结果。

两人因为同样的心事,都默默地望着河流。

到了崇福寺,劳烦门口的小沙弥通报后,便在山门外等待着。一会儿思托飞奔过来,嘴里连喊:“我一猜就是两位师兄回来了,阿弥陀佛!总算又见到你们了。”

普照、荣睿拉住思托的手,也格外激动。普照迫不及待地问:“师父身体可安康?”

“你们走了以后,官府见师父成天讲律授戒,治病救人,建寺造塔,绝口不提东渡之事,便以为他年纪大了,即使东渡也是力不从心。渐渐地也就放松了对师父的监视。”

荣睿一听,心里有了一线希望,直接向思托探口风,说:“是吗?太好了!不过,思托,你一直在师父身边,请你告诉我,私下里,师父他还提东渡的事吗?”

“不提。”思托摇头。

荣睿刚燃起的希望顿时又给浇灭了。

见两位师兄露出担忧的神情,思托宽慰道:“别担心,等你们见了师父就知道了。”

荣睿、普照一路怀着忐忑的心情跟随思托来到鉴真禅房,一走进来,俩人同时五体投地异口同声地说:“弟子拜见师父!”

同类推荐
  • 咖哩香肠的诞生

    咖哩香肠的诞生

    《咖喱香肠的诞生》是德国作家乌韦·提姆的长篇小说,一个关于战争与和平、男人和女人、人与食物的神奇故事。在二战时期的1945年,英国军队已开过了易北河,德国面临战败,海军士兵布雷默休假归队途中邂逅了在汉堡粮食局餐厅工作的布绿克太太。一场空袭让两个陌生人走到了一起,布雷默当了逃兵,躲藏在布绿克太太家中,开始了一段充斥着隐秘激情的时光。然而不久后,战争突然结束。布绿克太太为了留住比她年轻得多的布雷默,对他暂时封锁了战争结束的消息。可停战的蛛丝马迹却不断地显露出来,布雷默被困于室,越来越失去耐性,后来他终于得知了真相,不辞而别回归自己的家庭,丢下了布绿克太太重新陷入孤独之中。……
  • 黑白

    黑白

    《黑白》是唯美主义作家谷崎润一郎的长篇小说。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是一位作家,而作家笔下的人物也是一位作家。谷崎润一郎通过作品,表达了他独特的人生信念、艺术理想和创作理念。小说的主人公水野是一位作家,他的作品主人公也是一位作家,水野让他的主人公在创作中遇到了困难,而水野在现实中也陷入了困境,水野在鬼混后发现遇到了他小说中的情节——凶杀案真的发生了。
  • 耿济之译卡拉马佐夫兄弟

    耿济之译卡拉马佐夫兄弟

    《卡拉马佐夫兄弟》系19世纪俄国大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之一。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通过一桩真实的弑父案,描写老卡拉马佐夫同三个儿子即两代人之间的尖锐冲突。 作品展示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家庭、道德和人性的悲剧,体现了作家一生的最高艺术成就。
  • 诺贝尔文学奖作品(合集)

    诺贝尔文学奖作品(合集)

    本套装包括了《人间至美是清欢》、《一切特立独行的人都意味着强大》、《人为什么活着》、《生命的意义》、《人间食粮》五本诺贝尔文学奖佳作。
  • 打工者心路历程:南方战争

    打工者心路历程:南方战争

    每一天,看着大街上脚步匆匆的人流,有谁知道,这些陌生的面孔,有多少是从远远的地方赶来,像赴一场永恒的约会似的来到这个城市呢?没有人能数清,只有这些陌生的面孔晃过来,又晃过去,不断地消失又重现。他们的故事,一遍一遍地被说起,然后又被忘记。他们只是都市里最平凡的一群人,他们默不作声,静静地守候着自己的日子,随时准备反抗生活中的突如其来的一面。他们在别人的城市里活着,他们用汗泪浇灌着别人的城市,去换回自己那独自的甜蜜和幸福。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神界武圣

    神界武圣

    在神界我是独一无二的神,在凡间我任然要做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天下和你,我都要!如果不行,那我就靠实力来夺!等级:人者境,地者境,天者境,皇者境,帝者境,圣者境,神者境。
  • 爱把我炼成女神

    爱把我炼成女神

    因为是他的女人,被迫卷入暗黑,阳光美少女,骤变高冷VS美人,预言中的那个女神,陷入迷局抵抗黑暗,保护神力灵石,有他,山海皆可平!
  • 战国联盟

    战国联盟

    异世界战争统一,遗失的孤儿寻亲,继承家族的遗志,可怕的魔鬼复仇,摒弃前嫌共创世界。
  • 秋声秋声

    秋声秋声

    人生,每时每刻都会发生许多事情,有些事情铭刻入骨,终身相随,本书内容为作者的人生感悟,感悟自然,天地,人生……
  • 鬼王之妻是引渡使

    鬼王之妻是引渡使

    他,是天生阴命的不详皇子,受尽诅咒与凌辱。她,是只能在黑暗中出现的阴阳人。本无交集的二人,在一个意外中,命运紧紧相连。死后他们一个成为万鬼皆惧的鬼王,一个成为忘川河引渡恶鬼的使者。三生石旁定下终生。
  • 赴你余生

    赴你余生

    停更不写了我觉得封面不好看所以打算再重新换个写
  • 轻熟女的美丽日记

    轻熟女的美丽日记

    美丽是一种精神,是一种内涵,是一种心态。每个美丽细节都是女人完美项链上的一颗珍珠,这份完美需要由你亲手穿起。《轻熟女的美丽日记》是一本专为轻熟女打造的修身秘法。作者特别针对25岁以上轻熟女容易出现的身体和美容问题,给出详细贴心的指导,并搭配食疗小方,让读者抛开紧张的生活,感受宁静与美好,体会到原来应该这样钟情于自己的健康和美丽。
  • 南雍州记

    南雍州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江湖异界行

    江湖异界行

    陈铮本以为重生归来,随身携带汉家江湖系统的金手指可以为所欲为,扮猪吃虎,横推仇敌。谁知竟然困难重重,武学靠祈福、装备打造靠祈福、召唤侠客靠祈福,还让不让非酋生活了?时不时还有奇奇怪怪的任务?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