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句话,它说人这一生会遇到三个人:一个是你爱的却不爱你的,一个是爱你的你却不爱的,还有一个是爱你的你又爱着的人。沈叶蓁很怕齐铭是第一个,她真的很希望他能是第三个。但是她知道许森是她生命中的第二个人。有时候喜欢就是这么神奇,时间地点感觉,天时地利人和。许森很优秀,可惜她先遇到的是齐铭,喜欢上了他以后,她就再也接纳不下其他人了。所以她也不想拖着自己,在暗处磨掉时光,哪怕受伤,她也要去闯一闯,况且她觉得还有希望。像飞蛾啊,向死而生着。
高中的时候,许森的理科还不错,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文科。一半是为着喜欢历史的缘故,反正他的主科都是很好的,还有家里希望他能往公家的方向发展;这另外一半的原因吧,小部分的,竟是为着沈叶蓁。沈叶蓁知道的,许森给她说过的,只是当时她没当真。
那时晚自习放学,沈叶蓁的一同归家的朋友,并不能和她走到家,沈叶蓁的家靠近街尾,朋友家在街头。这长长的一条街都是沈叶蓁独走。偶然又会遇到其他的同学同走,没有约定的,能遇到就遇。
有一次,沈叶蓁的肩被人轻轻地拍了拍,她轻轻回头,看到的是许森微笑着的脸,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一个人?”他笑着问,和她并肩走着。
”恩,一起走的同学住在街口那里,先到家了。你·······怎么走这边啊?“她记得他的家不在这边,上次分班聚餐他送她回来时她知道的。
”正式告诉你,我搬家了,可以和你做邻居了。“
”邻居?很近吗?“
”啊,就你们家隔壁小区。“
”真的?那真是挺近的啊。“
”恩,以后可以常遇到啊。“
”恩。“
真的像许森所说,以后真的常常能遇见他,和他一起走回家,一边走一边聊聊天,和许森在一起沈叶蓁很放松不会紧张,也挺开心的。但是沈叶蓁是一块木头,她真的以为所有的都是巧遇,其实是许森看着她走了,掐着时间跟了出去。也或许是她的目光一直是看向齐铭的,所以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个人看着她的专注的眼神。
后来,换位置的时候,许森换到了她的后面,前后桌的关系就像上下铺,偶尔做作业乏了聊聊天,借个橡皮,问问题什么的,吃的喝的也都有一份。邻座的几个都玩得越来越熟络,沈叶蓁和许森的关系也近了一步。玩笑开得越来越自然,聊天的话题也越来越多了,走回去的路上也总是笑个不停。
直到有一天,他们聊到梦想的问题。沈叶蓁说:”我小时候的梦想可是有科学家这一项的哦,可惜没什么天分,理科学得不算好,选了文科,当不了了,哎·······“
“哈哈,当不了也好,也当拯救社会了。”
”嘿,你什么意思?“沈叶蓁作嗔怒状打了许森一下,许森也没多躲,”那你说说你想当什么。“
”巧了,我也想过当科学家呢。“
”真的假的?那你干嘛选文科啊,我记得你理科还不错啊。或许分过去努怒力还是有希望的。“
”一部分原因是我我主科好,文理都有优势,我理科就生物好,班主任还来做过我工作让我留下来,家里呢也希望我以后能从文。另外一部分嘛·······”
“恩,”沈叶蓁悠闲地低着头看着脚一步一步地走着,等着许森说下去。半天见他没反应,便停下来看向旁边,谁知道许森早就停下,落在她几步远的后边,定定地站着,望着她。她回过身,面对着他,他和她面对面,中间隔着两个手臂的长度,“怎么了?”沈叶蓁睁着大眼睛,茫然地有些担心地看着许森。沈叶蓁觉得这气氛有点反常,沈叶蓁的心莫名地提了起来。
许森沉默着,许久后用低低的声音说:“因为文科班还有你·······”低到沈叶蓁快听不清楚。
说完,没等沈叶蓁还没反应过来,许森已经快步走过她,经过她身边时轻轻说:“晚安。”
许森都走了好久了,沈叶蓁才反应过来,她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看许森的反应,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实听得清晰,虽然许森说得很低。
“这意思是许森喜欢我·······吗?”沈叶蓁边跳着上梯子,边出神地呆呆地想。“为什么啊?怎么会?真的吗?可是要是不是因为我干什么啊?可是要是喜欢理科就选啊,关我什么事情呢?果然还是前面的理由比较重要吧,恩,是这样的。”
第二天,沈叶蓁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是几个人一起嘻嘻哈哈,偶尔许森投过来的探寻的眼神,沈叶蓁只当没看到。沈叶蓁默默拉开了和许森的距离,说话时还是一样的朋友般的,只是互动和玩笑减少了。
沈叶蓁想起来,那天后,许森没再提过什么喜欢的事情,再一次换座位,沈叶蓁和他便调远了,晚上回家遇见的次数也减少了。那个学期不久就完了,过了就是高三。都很忙,有时再遇见或许半个月就过了,就这样渐渐地一点点生疏了。直到毕业时许森喝得有点醉意,兄弟在一旁起着哄,沈叶蓁觉得苗头不对,便拉着好友早早退去,在别处等约好的一堆。后来好友出来果然说许森兄弟们在到处找她。未果,便不再有后续了。
再后来,填志愿时前有一次沈叶蓁在街上碰见了他,他们像以前并肩走着回家,他问了她会填哪里,她说省内。他默然了半响说,“不出去?”
她笑了,说:“不了,省内挺好的。你要出去?”
”恩,想出去看看。“抬眼,沈叶蓁看到了许森招牌似地明媚笑容,有些感动,想想觉得毕业了大家都各奔西东了。
”出去看看也好,想去哪里啊?“沈叶蓁回了一个笑容。
”北方,想去看看雪,想去感受一下那边的风俗人情。“
”真好,“沈叶蓁说,“以后有机会我也想来北方看一场大雪。”
“来找我玩吧,”
沈叶蓁测过脸,看着许森青春的脸上的稚气和朝气,绽开一个大大地笑容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