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项凤英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靠在丈夫的病床前发呆。
江怀英把午饭端到母亲跟前,“妈,吃饭了!”
江怀阳劝道:“不吃饭怎么行了,身体扛不住啊!”
江怀英:“妈,饭都放凉了,多少吃一点!”
项凤英抬头看向江怀阳,“怀安该上车了吧!”
江怀阳看了一下表,“嗯,快了!我跟他说了,等他上了车,打个电话回来。”
项凤英脸上表情很复杂,“回来了,儿子回来了!怀英啊,你下午去街上看看买点你弟弟要用的东西,别忘了,看看街上有没有买麦芽糖的,你弟弟小时候最爱的……”
江怀阳:“他又不是小孩,还买什么麦芽糖呀!再说城里也不一定有啊!”
江怀英:“我去看看,有的话,我就买点回来。”
项凤英:“还有啊,怀阳,你不是找到怀安的宿舍吗?”
江怀阳点点头,“嗯”了一声。
项凤英:“下午去看看,帮他屋子收拾收拾,这么就没人睡,被子也拿出来照照……”
江怀阳:“好,那我去了,这就你一个人行吗?”
项凤英:“有什么不行的!你们抓紧去吃饭,吃完饭各忙各的去。”
北京站站前广场人头攒动,火爆嘈杂。
慕紫妍从售票大厅走出来,她走到台阶前,她感觉到了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自己,羞涩地抬头凝视广场四周,很不自然的用手捋了捋额头的秀发。
雷诺然找到江福贵的病房,在病房门口,他从包里取出镜子,拿在手里照了又照。
护士刚好开门走了出来,“找谁?”
雷诺然很不自然的指着病房里面,“噢,我是老人的侄女!”
护士:“进去吧,老奶奶一个人在里面。”
“谢谢……”说着,雷诺然已经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探头看了看,只见项凤英俯身正忙着给病人擦着身子。
雷诺然:“伯母,能进来吗?”
项凤英停下手中的活,抬头愣愣地看着雷诺然,半天才缓过神来,她赶紧给江福贵盖上被子,疑惑地问道:“姑娘,你找谁?”
“伯母您好,我是从省城来的,是怀安的朋友。”
“怀安的朋友?你是省城来的?”
“是的伯母,听说伯父病了,我特意来看看的,伯父身体恢复怎么样了?”
“还没有醒来,也不能吃东西!”
“脑溢血的病人都是这样,慢慢恢复会好的!”
项凤英走到雷诺然跟前,仔细地打量着她,“我们家怀安明早就回来了。”
“我知道,是他告诉我说伯父病了,专程来看看!”
“真难为你了,大老远跑来,谢谢你啊,来,坐坐!”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雷诺然从包里取出档案袋,“伯母,来得急,没买礼物,这档案袋里的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用,不用!你能来看看就行了,还给什么钱啊!”
“您就别推了,拿着吧,伯母---”
“阿姨!”冯姗姗拎着水果走了进来,“来人了?”
项凤英笑道:“哟,姗姗姑娘来了。”
冯姗姗:“我下午不忙,吃完饭就过来了,
雷诺然把钱放到了病床前柜子抽屉里。
项凤英看着柜子上的钱,“这……,你太客气了,姑娘,你姓啥叫啥?怀安回来我转告她,也好答谢!”
“怀安知道是我,伯母,我走了啊,您保重!”说完,向门外走去。”
项凤英:“姑娘……”
冯姗姗放下水果,“阿姨,我去送送。”
俗话说:人穷气短。江怀安每次苦了累了的时候,就想起小的时候,小时候没有钱,只有快乐。那个时候,家境虽然不是很好,可生活那样的家庭里,有吃有住有家人的疼爱,他已经感到很幸福了。涉入社会后,儿时的那种幸福感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繁重的工作压力和琐碎的世俗包袱,他感到做人是多么难,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下岗以后,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他的情绪低落了极点。
走在站前广场上,江怀安潜意识当中,他感觉自己就像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无数的路人连看他都不正眼看他一下,似乎忽略了他的存在,是他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人?不!他是人,他不是神!既然是人,他不可能没有自己想法,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如果不是很熟悉的,走在大街上他们是不会去打招呼,或者去多看你一眼的,江怀安之所以突然有了这个想法,是因为他自己活得太憋屈,太在乎自己的存在了,独自一人在外漂泊,只有一种酸在心头,不知道自己寻求的是什么,只想在漂泊途中幡然醒悟,,真正的漂泊,不在于走过了多少地方,而在于成就了多少次全新的自己!寻寻觅觅许久,还是茫然心头。我,将去何处求?是啊,对这个世界来说,也许是他都太过于普通了,在茫茫人海中,普通的可以忽略不记,这个世界不会因他的存在改变着什么,恰恰是这个世界在慢慢地改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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