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那三小姐…”
“把那两个人叫回来吧”
宁尚书倒不是为这个三女儿洗冤,而是今天朝堂上——
“诸位爱卿可有本要奏?”
“皇上,有一件事事关旁人家事,臣不知当不当说”年纪较长的孙大人沉吟半晌,说到。
“无妨,说来听听”
“臣在路上听说一件事,一位大人的庶女儿以看望病刚好的嫡女姐姐为借口,不但逼她吃生的面团,还欲动手打嫡姐姐…后来那位大人来了,却听信庶女的一面之词,将嫡女儿禁足。臣以为,庶女欺凌嫡女本以下犯上,妹妹欺凌姐姐又罔顾伦常,且其不守妇德,缺乏教养。而那位大人偏帮庶女,责罚嫡女,视我东篱道德法律于不顾。身为我东篱臣子,为百姓之效仿,却未能以身作则。若东篱臣民皆如此行事,小则被外人耻笑男子无能,女子无德,大则不守国法,听信谗言,是非不分,助恶惩善,**卖国,如此以往,东篱必亡啊”说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愤慨至极。
“皇上,臣也听说此事…”
“皇上,臣…”
瞬间站出七八位大臣“请皇上严惩”声音好不洪亮。
“哦,有这等事?”
“老臣用全族人性命担保”孙大人及时保证道。
“臣不敢妄造”又是洪亮整齐的声音。
“那诸位爱卿可知,是何人啊?”
“禀皇上,是宁尚书宁大人”
“…咳”宁尚书刚开始听着还挺自然的,可越听越觉得似曾相识,不由想起昨日自己院子中的事,现在看到平时的政敌一个个站出来点出自己名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就算自己冤枉了宁雅荷吧,怎么就说成**叛国这地步了。
“宁尚书,你可有话说”那个年轻的妖孽皇帝把玩着一个玉扳指,看着下面同仇敌忾的一众大臣,问道。
“臣…”宁尚书脸涨得通红,明知是几位大臣故意弹劾自己,却无法反驳一句话,这是事实啊。
然后…就没然后了,他记得当时皇上的原话:孙大人说的没错,大丈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修身齐家如何治国平天下。宁尚书这几天先在家处理自家后宅的事,什么时候处理好再来上朝吧!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直接,于是一众大臣就看着满脸铁青的宁尚书…回家了。
话说,在鸡飞狗跳的宁府中,宁雅荷的院子倒是尘嚣中的难得的一片净土。
“小姐,你确定行吗”
“随便试试好了,横竖都没啥损失”
“可是…万一弹不好,以后不就更没有信心了学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
无奈,宁雅荷千挑万选,最终把一份最简单的琴谱放在面前,咬咬牙,将手放上去。
可奇怪的事,在手放上去的一瞬间,宁雅荷突然感觉有一种奇妙的力量牵引着自己的手,快速地在琴弦上拨动,好像是一种与生俱来与琴的默契,又好像是练过无数遍手指的熟悉感。手腕一起一落,手指一拨一弹,如同两只纷飞的蝴蝶在琴弦周围翩翩起舞,流畅轻灵的音乐便流淌出来,悦耳动听。
一曲毕,缓缓吐了一口气。
念双好半天回过神来,像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看着宁雅荷“你…你到底是谁?快说,不然我喊人了”
宁雅荷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她也正郁闷啊,她可以确定她从来没有弹过古琴,就在弹之前她也才第一次看谱子。宁雅荷换了一份谱子,像刚刚那样将手放上去,果然,又发生了一模一样的状况,就好像她天生就会一样随心所欲。
“念双,你确定我失忆前不会弹吗?”听声音就知道,这样的功底没有个七八年练不出来。
“好像是的”不过这次说的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又急忙补充一句“其实我也不确定,记得最后一次听小姐弹琴是小姐九岁那年,后来小姐又练会了呢也说不定”
“…”这事儿确实奇怪,宁雅荷思索一阵,把原因归结于琴上“念双,你再拿几把琴来”
三把琴试过一遍后,无一例外,都出现同第一次一样的情况,宁雅荷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放弃。
既然琴“学会”了,下一项就练练画画吧。毕竟到了古代,也得按古代评判女子的标准来。
而且听念双说,两个月后,有一个一年一次皇室举办的游园会,说是游园参观荷花,其实就是在游艇上少爷小姐们的才艺竞赛。男子比拼骑射,女子展示才艺。最后各评出第一名,不但家族会获得无尽的称赞和荣耀,第一名还会获得皇室准备的一份神秘奖励。这份奖励足以令任何人疯狂,但因被下了禁口令,所以至今人们都不知道奖励是什么。
宁雅荷决定去报名参加,倒不是对那什么奖励感兴趣,而是想洗掉自己“草包”的称号。以前的几年,宁雅荷因为没有才艺只能待在府里,受尽了其他公子小姐的嘲笑。而这次,她一定要为自己正名,狠狠打那些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