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念的性子,再去招惹她恐怕他们彼此之间的情就彻底破裂。
现下,还有重归于好的可能,但是,自己要耐着性子,等待一个恰好的时机才行。
阎王心里十分忐忑,却无可奈何,现在立刻去跟安念说些什么,也弥补不了自己的过失,只能让她更生气,更厌恶自己。
“你,叫什么?”
阎王既然不能对安念发脾气,那就要怪这个始作俑者。
(龙慕倾:关我什么事?阎王:要不是你,我和安念怎么会闹成这样!)
“我叫龙慕倾,哥,你消消气,安念一会儿就好了。”
这家伙一口一个哥的叫着,阎王很是不爽。
“让我试试你这个人灵。”
话落,起式,阎王这一招式用了三成功力,只是想试试他们需要的人灵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龙慕倾还不会招式,躲避不及,实实的接了这一招。
这一掌憋得龙慕倾一口气血提不上来,脸色极为难看,最后还是安念看见阎王动手伤了他后立即为他顺气,龙慕倾这才喷出憋在胸腔内的积血。
“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他还不会招式,你想杀了他吗?”
“我……”
阎王本想解释,却被安念一眼瞪的把话吞了回去。
“我没事,哥只是想试试我的灵力而已,不用担心。”
“我不是你哥,别这么叫我。”
“叫他爵翎就行,别跟他那么客气。”
夜晚,在三人紧张的气氛中降临,月上梢头,安念进了龙慕倾布置好的房间,坐在吊床上看着夜晚仅有的几颗不大的星星。
阎王看龙慕倾晚上还没走,不免心里略有不快。安念竟然让他在家住下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没人做晚饭,安念也不吵吵饿,也没有心思吃饭。
女人都小心眼儿,特别是对自己在乎的人,所以安念还没有胃口,还在与阎王对她说的话较劲。
“安念,给你送来些玉米粥,你晚上什么都没吃半夜会饿的。“
龙慕倾虽然刚经历了失去双亲的痛苦,但是他知道,这种哀伤在自己没有为他们报仇雪恨之前,没有资格沉溺痛哭流涕之中。
“谢谢。”
安念接过一小碗的玉米粥,里面有着香浓的玉米甜香味儿,崴了一勺放进嘴里,里面竟然还放了些牛奶,浓郁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以此刺激大脑的情绪神经。
待吃完一小碗,心情也被神经系统促进的比刚才好了些。
“慕倾,跟着爵翎学吧,他的修为比我深,灵力比我强。”
“他也是人灵吗?”
“不,他和我的体内都是仙灵。灵,分仙、魔、人。那日伤你的就是魔灵,我们要对付的那个人,他不仅仅体内有魔灵,还有仙灵,也许……还吸取了人灵的灵气,所以我们要找一个强大的人灵与我们共同战斗。”
“我知道了。”
“慕倾,坐吧。”安念示意让慕倾坐在自己的旁边。
“你说,世界上的事情既然都是命中注定,那为什么要选择我们要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呢?”
“因为我们不得不去做,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安念,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解决掉他之后,你会干什么?”
“嗯?”安念下意识的发出声,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若是没有和阎王吵架之前,应该会是希望有他在身边,时时刻刻有他的温柔,他对自己的照顾,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可如今……
“你呢?你想过吗?”
“我啊,自是要跟相爱的人共度一生。”龙慕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发自肺腑的,同时他的眼睛看着安念充满了期待。
“呵呵,这样也不错,慕倾,祝你幸福。”
龙慕倾听到安念的这句祝自己幸福时,他有多想立即对她说,我的幸福在于你。可他不能,自己还没有能保护安念的能力,又怎么能给她幸福?
“我去找爵翎,让他来教你,早晚的灵力能发挥极致。”
“恩,好。”
安念前脚刚走出房间,下一秒来了一条短信:那年微雨,漫山的白色银铃花,还记得吗?
“安念,你的手机响了,是一条信息。”
“知道了,马上就来。”
一定又是些无聊的推销短信,安念急着去阎王的房间,并没有在意短信。
安念在阎王的门口停留了很久,并没有进去。她和阎王两个人都能感到彼此的灵气,当然也就知道他们的距离实际上只有一门之隔。
两个人都没有打破僵局,安念对着门小声的说道:“阎王,他交给你了,希望你可以耐心教他,我们的时间不多。”
安念知道阎王听见了她说话的声音,低声应答一句算是同意。
安念不紧不慢的从龙慕倾的手中接过短信,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可是里面的内容却让她永远都忘不了。
“慕倾,我出去一下。”安念打了个招呼,飞快的下楼,骑着劲爆的兰博基尼1986,一转眼消失在夜幕中。
微雨,白色银铃花,这是安念的禁忌。
延一,又是延一。
半个小时,安念到达了漫山的白色银铃花的山腰上,果不其然,延一在那儿。
“你来了,还以为你不会出来呢,我在这儿等了你好久。你还记得这里吗?”轻浮的声音贯穿了整个山头,声音里却还带有一些伤感的怀旧。
第一世,安念就是在这儿死去,延一在这里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在她倒地的一刹那,安念仿佛看见了白色的银铃花被铺洒了一层红色的血液……
像那盛开的地狱炼花,红的妖艳……
“叫我来,不会是与我说这个的吧,步入正题吧。”
“安念变得聪明了,再也不似以前那般单纯,连怀旧的时间都不想留给我。”
延一坐在一棵树墩上,摘了一朵银铃花,仅仅一秒,在离安念十米远处的地方瞬间来到安念的面前。禁锢安念的身体,亲手将摘下的这朵花戴在了安念的耳鬓处。
“安念,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跟前两世与我相爱时的容貌,没有半分改变。”我延一看上的女人,不会错。
“滚开,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恶心吗?延一,这些话你不觉得是讽刺吗?”安念随手扔掉了延一为她戴上的银铃花,她觉得恶心。
“既然安念想言归正传,我也不再绕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