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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跋扈

谢思走出教室,想到在教室里的冲突,心情烦躁到了极点,高一十班的学生憎恨着谢思,谢思又何尝不是一样,当一个人恨你恨到想你死,你会去妄图化解吗?我们都不是圣人,我们没有那个能力,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我们有七情六欲,谢思也是如此,虽然谢思心智已经成熟,但最近的压抑让他变得不理智冲动起来。前世对陈雨失去,谢思对生活心存怨恨,当看到班上同学对他冷嘲热讽,谢思就把这种情感转移到他们身上。谢思一步一步地像学校大门走去,谢思觉得自己回到这个年代就变得浮躁了,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谢思很快来到学校大门,正准备走出的时候被两个人拦住了,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大叔。

“你要干什么。”中年大叔不客气的吼道,从他的着装可以看出他是学校的门卫,也就是保安。学校的门卫大都是虚荣的,他们自已为自己这样会吓着学生,看到学生们对他们唯唯诺诺,他们就会心里就会生出成就感。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就在于他们在社会上地位其实是很低下的,当被别人问及你在哪里高就,结果被告知是一个守大门的,经常会被别人鄙视。所以很多学校的门卫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变态的倾向。他们越是在学生面前耀武扬威,越是作威作福,说明他们在生活中忍受别人鄙视轻蔑越多。这位大叔很有可能就是这样,他以为高中生不过是小孩子,被自己吓吓,屁都不敢放一个,每次自己只要语气稍微重一点,看到这些高中生就快要哭了一样,马上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他们心里就越是爽。

“出去。”谢思自然不会被他吓到,很平淡的说道。

“出去?”中年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你当学校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里是茶馆呀。”中年男人声音上升了几十个分贝,面目有一点点狰狞,兴许是太激动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发泄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估计现在他是越吼越爽。

“我没这么说,但也和你说的茶馆差不多。”谢思嘴角闪现过一丝冷笑也只是一瞬间便被很好的隐藏起来,不冷不淡的说道。谢思十分厌恶这样狐假虎威的人,明明是只纸老虎,还要装逼。谢思知道这明显带有挑衅的味道话,就算不把他气得吐血,也够他郁闷。

因为谢思的一句话中年男人险些被气得暴跳如雷,旁边的老头子不禁暗叹:好厉害的学生,不简单呀。”老人经常看到这些门卫吓唬学生,对他们不赞成也不阻止。毕竟学校少了这样的角色学校也不好管理。

“你....你班主任是谁,马上打电话叫他来。”中年男人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学生,以前吓唬学生都是屡试不爽。谢思看到中年男人想发飙却不敢脸上憋得发红的样子,心中生出一丝恶趣。

“我没他办公室的电话,要不你去帮我问问?。”谢思微笑着说道,不过那眼神玩味。就是想告诉他:我在耍你。

“你会不知道。耍我是吧。”中年男人显然入套了。却不那么急了,因为他已经看到教导处主任正向这边走来。“小样跟我玩,你还嫩了点,看我不整死你。”由于谢思和中年男人都是侧对着校门的,他看到了张扬,谢思又如何没看到,看到中年男人突然镇定了下来,他如何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如果你认为他就能制住我,那你最好做好死地觉悟。谢思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个门卫的结局。

“怎么会,我只会耍猴,怎么会耍你呢,莫非你属猴的。”谢思依然风轻云淡的笑着。

可是这话配上这笑容落在这门卫眼里就不会是那么回事了。中年男人在社会上是被人看不起,但还没有谁敢当着面侮辱过他,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

“年轻人,你要是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让老师给你开张条子,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他们是不会让你出去的,这毕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他们虽然语气重了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们就各退一步,大家和和气气的,何乐而不为呢,小伙子你说是不是。”在一边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老头看到教导处主任已经走到这里了好心的说道。老头只能劝说到,毕竟他是一个外人,虽然他曾经属于这座学校,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说话。现在开口也只是担心谢思。

谢思听了老头的话很是感激的看了老头一眼。刚想对老头说声谢谢,就被人抢先了。

“张老师,你就别和这小毛孩啰嗦了,我看他是有意来找茬的,今天不教训教训他,他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中年男人对这个叫张老师的还是很恭敬的说道。

“怎么,你觉得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还能咬我不成,哦,我差点忘记了,给人看门的都是会咬人的。哈哈”谢思已经毫无顾忌了。他就是要特意激怒这个中年男人。就怕他不上当。

“你,你这个王八羔子,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信赵。”中年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就要上前抓谢思。

“住手。”此时张扬走了过来,他早已经看到了这一幕,也算看明白了怎么回事,但他只做自己该做的,当然要是谢思吃亏了,他是会出手助他的。今天他就是特意来找谢思的。除了张扬,还有另外一个方头大脸,块头恨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从他的站姿和走路姿势可以看出他接受过正规的训练,应该是从部队上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大块头像先前那门卫问道。

“这个学生想要出校门,我没让他出去。”中年男人恭敬的对大块头说道。

“还有呢?”

“还有.....还有.....”中年男人吞吞吐吐闪烁其词。

“好啦,你先回值班室去吧。这里我会处理”大块头不耐烦的说道。

“走,就这么走了吗。你不会是看到人多才不敢打我的吧?以后我放学从这里过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要像今天一样对我。”谢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敌人落井下石的机会,冷笑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赵军,他说的是真的吗?”大块头有些生气的说道。

“队长.....我,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中年男人似乎很怕这个大块头。

“是呀,见吓唬不成就要打学生。”老人家刚才你也看到了。他有没有拿我的老师来吓唬我,还说要收拾我?谢思不理会中年男人杀人般的眼神向老人家问道。

老人家啊无奈地点点头,苦口婆心地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年轻人。”

“你是他队长吧,我想你们也有你们的纪律吧!对于这样一个恐吓学生,还要扬言收拾学生的人,你打算怎么办。”谢思直视着大块头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中年男人害怕大块头,他可不怕。要是这大块头敢有半分偏袒,谢思绝对会让他好看。在谢思处理事情的过程中,张扬一直都是旁观,没有去插手。他就是想看看能让老校长津津乐道的学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究竟有何不同之处。但目前为止,张扬只看到了一个嚣张不可一世睚眦必报的公子哥。

“赵军,收拾好你的东西。”大块头毫无表情的说道。

“队长.......”叫赵军的中年男人显然没想到大块头会这么绝。失望的叫道。

“现在你满意了吧。”大块头对谢思说道,语气中对谢思颇有偏见,认为这学生落井下石有些欺人太甚了。大块头和赵军其实是很有交情的,虽然大块头也知道赵军平时的所作所为,脾气火爆。但真要这么赶他走了,大块头觉得这样这太不近人情了。

叫赵军的中年男人仍然楞楞的站在那里,显然他没料到大块头真会这么做,他希望大块头只是在应付谢思。

“很好。”谢思点点头说道。也不知道是对大块头的公事公办说好,还是对这个结果满意。谢思觉得从这大块头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个正直的人。

“不过开除就算了。”谢思突然觉得无趣了。这句话无疑让貌似在沙漠中奄奄一息的赵军看到了绿洲,死死的盯着决定他命运的两人。

“和这种随手都能捏死一大把的人计较,也太看得起他了。”谢思不屑的说道。

“是怎样就是怎样,我不会偏袒任何人的,和你们比,我们这种人的确随手就能捏死一大把,但请你尊重我们,我们也是有尊严的。”

赵军听到队长的话,头低的很低,像是在酝酿着什么。良久赵军才抬起头来,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对大块头坚决的说道:“队长,我愿意接受惩罚。”

大块头对他点点头,像是很欣慰。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们爱咋整咋整,随你们的便。”谢思无所谓的说道,便不再理会众人,径直的走出了校门。

“谢思.....”张扬在身后叫道,跑出去追谢思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当事人都走了,还能怎么样,留给几人被当猴耍的感觉一样。

“校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出校门不远张扬就追上了谢思。

“知道了。”

“我话已经带到了,就先走了。”张扬对谢思客气的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对这个男生越来越好奇了,中考全县第三,收藏校花的照片,在语文课上气走杨瑜,和班上同学打架,戏耍保安。才短短三个星期呀,就弄出这么多事情,还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张扬不可否认谢思拥有绝对的智商和心机,这在年轻人当中是很难见到的,从刚才的事情看来骨子里还很冷血。要是再等上几年绝对是一个让对手恐惧的存在,张扬心里想到。

“恩”谢思对张扬平淡的说道,没有和张扬过多的话语,谢思现在没那份心思。说完谢思便向蓉中巷走去,在一个小卖部买了一包红梅和一个火机,点燃一根毫无顾忌的抽了起来。

看着谢思离去的背影,张扬苦笑起来,看来以后还有的忙。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谢思落寞孤寂的背影张扬总觉得张扬经历了什么,从第一次见面时的阳光到今天第二次见面时跋扈,张扬感觉谢思像是活生生的给他上演了一出变脸。

而在不远处,两个学生摸样的人正在离校门口不远的一颗树下交谈着什么。“这小子也太嚣张了点吧,不过我喜欢。哈哈,三哥,你说要是他到我们班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应该比他在高一十班更精彩吧。”一个胖子坐在树下对他身边帅气的男生说道。

“你希望他到我们班?”帅男生看着校门口,没看胖子越说越兴奋的表情平淡的说道。对于刚才的一幕帅气男生表面淡定,心里早已起了波澜。你可以在学校欺负别的学生,你见过欺负敢欺负老师敢骑到保安头上的吗?这才是真正的猛人呀,连保安队长和教导处主任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一向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帅气男生也开始好奇这学生到底什么来头。

“难道你就不希望他来我们班,看到教导主任对他的态度其实你早对他好奇了吧,说不定还记恨上了吧!”胖子看着帅气男生自信的说道。

“我承认我是有一点好奇,以前三中并没听说过这号人物,那只能说他不是本地的,应该是市里来的。但就算这样我也没必要记恨他吧。”

“要是研姗真的喜欢他,你会不记恨?”胖子不屑的看了帅气男生一眼,摆出一副你就继续装吧的眼神。

帅气男生看了看胖子,又再看了看校门口思绪飘远,良久才悠悠叹道“不是我,也不会是他。研姗其实早已心有所属。如果我说我宁愿研姗喜欢的是他,你信不信?”

此时的胖子已是满脸震惊,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身边男生如此对自己不信的时候,因为这个男生拥有让人嫉妒的三样东西,任何一样都足以让女人疯狂,让男人嫉妒。绝好的家世,帅气的样貌,令人发指的学习能力。听到帅气男生的话胖子不能不震惊,怎样的男人才会让这个骄傲的王子低头。

谢思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关注着他,谢思要的只是安静,一个可以肆意表达感情的地方。看一处美好,听一丝花开的声音。此时的谢思已经在一个蓉县XC区的白塔山上。

越是孤独的时候就越是思念,站在山顶的谢思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啊.................啊.................”谢思疯狂地对山下呐喊到。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白塔山,谢思的思念需要表达,谢思的情绪需要发泄。藏在心底的话,并不是故意要去隐瞒,只是,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呐喊。

谢思在山上静静坐了半个下午,直到天空阴沉下来像有下雨的预兆才返回学校。

三中校长办公室,此时的余致远正在兴致勃勃地和谁通着电话。

“我说你这老不死的家伙怎么舍得打电话来了?”余致远很不客气的道。

“呵呵,你不死我又怎么会死呢,就想打电话来问问那小子怎么样了,听说给你惹了不少麻烦?”电话对面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说道。

“听说?他的事情你知道得比我清楚吧。”余致远鄙视电话对面那个很欠揍的老家伙。

“老余呀,你看我这人老了也就糊涂了,成天听那群饭桶汇报的多了,忘记的也越多了。还是说说你准备怎么处置他吧?”余致远会相信对面这老头的话,开玩笑,这辈子这老头口中就没一句没水分的话,他的话你最多只能听一半。

“处置,我说过要处置他了吗?”余致远显然要和讲电话的人唱反调到底。

“老余呀,你都一校之长了,可不能再耍性子了,在学校得按照学校的规矩来,学校什么都可以坏,但就是不能坏了学校的规章制度呀。那小子做的哪件事情摆出来都够他好受的,不惩罚他实在过不去呀。”电话里那人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心狠的人呀,一个劲的祸害自己孙子,你怎么偏偏就还活得好好的。”余致远其实是最早知道自己这个老朋友想法的,只是他对这种偏激的做法实在不赞同。

“你就那么想我死。”对面老人笑呵呵的问道。

“早死早清静。”

“........”

“我知道你非常喜欢他,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就把他送给你了,婉婷也不小了吧,好久没见到那可爱的小丫头了。”此时对面的老头正坐在一张名贵的黄花梨的椅子上在一个别墅群的某一个阳台上乐呵呵的打趣到。

“你这死老头别想来祸害我孙女,婉婷还小。”余致远被气乐了,笑骂道

“已经不小了吧,算算都14岁了,只比我们家谢思小一岁。”对面的老头显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再等几年吧,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是我们这样的老古董,他们都崇尚自由恋爱,就怕弄巧成拙。”余致远显然也有这样的打算。

“也好。”对面老头也相当的有默契。

“看来现在这个班他是呆不下去的了,还是给他换个班吧。”老头继续说道。

“要不把他换到20班,那里学习环境好。”余致远建议到。

“唔,你觉得他会好好学习?还是23班吧。”老头似是早就决定好了一样。

“你......你这是在害我呀,不过你放心,他要是敢恨我,你也不会好过。”余致远恨恨地说道。

老头放下电话,递给身边的助理,便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囔囔道:“恨就让他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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