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正用纤手舀起水往孩子堆里泼去,抬头一看就看见寒雪醉怔怔的站在哪里,眼睛直盯在自己身上,低头一看顿时俏脸一红,连忙抓起仍在地上的粉红色长衫,披在了身上。
原来她与这些孩童嬉闹之时,玩的兴起,四下也无人,就将长衫脱下,扔于地上,结果寒雪醉一出来就看到粉红女子全身湿透,年龄虽小但完美的身材却展露无遗。
寒雪醉猛然惊醒,脸上也是一热,连忙转过身紧闭着眼睛,不敢再看。
粉衣女子将衣服穿好,轰散了那些孩童后,大大方方的走到寒雪醉身前,绕着寒雪醉转了一圈,突然跳起,拍了寒雪醉一把掌,嘴里叫道:“哇,你果然醒了,三爷爷说的果然没错,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能这么快就醒了,真是……真是……”
粉衣女子真是了半天也没想出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只好伸手挠了挠头,娇憨的笑了笑
寒雪醉只觉一股醉人的处子馨香,袭人鼻端,心知粉衣女子已来到身前,紧张的要死,对女子所说的话充耳不闻,一字也没听到。
粉衣女子等了半天也未见寒雪醉有什么反应,心觉奇怪,莫不是这人受伤严重,傻了吧!真是可惜了那张英俊的脸了。
女子绕到寒雪醉身前,抬头一看只见寒雪醉满脸通红,双目紧闭,牙关紧咬,顿时大惊,摸了一下寒雪醉的额头道:“咦,没发烧啊!”又抓着寒雪醉的手腕试了试又道:“脉相也很正常啊!喂,你怎么了啊?觉得那不舒服吗?”
寒雪醉被粉衣女子抓着手腕,耳中听着女子犹如深谷黄莺般的叫声,心中更是紧张,脸也越发红润。
也怪不得寒雪醉,他长年住在罕逢人迹的深谷里,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让他接触女的,粉衣女子也是他出生以来接触过的第一个异性,心中当然大为紧张。
“咦,脉搏怎么突然变快了!”粉衣女子又看了眼寒雪醉,闪着密长调皮的睫毛恍然道:“哦,我明白了,你是紧张了啊!嘻嘻……”女子放开抓着寒雪醉的手,退开几步道:“好了,不调笑你了,三爷爷吩咐过,让我好好的照看你,等你醒了,带你去见他,跟我来吧!”说完蹦蹦跳跳的向前跑去。
寒雪醉见女子离开了自己身边,心中一松,睁开眼睛平复了下心情,耳边又传来女子的呼声:“怎么还不走啊!”
寒雪醉大窘,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喊道:“姑娘,我……”还未说完,女子又飘了回来:“怎么了?”
寒雪醉苦笑了下道:“这个,能不能帮我找身衣服啊,这身实在是……”
粉衣女子不容寒雪醉说完抢道:“这一身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啊!很不错,穿在你身上挺配的嘛,与你冷冷的气质相得益彰。”自己还未说完就笑的弯下了腰,任谁看到都知道是在胡扯。
寒雪醉见女子娇笑,又看的痴了,被粉衣女子扯了扯衣袖才转醒过来,又是大窘,忙道:“可是,可我堂堂一大男子汉,穿成这样,岂不让人笑话,这成何体统。”
“噗嗤”一声,粉衣女子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啊,还装大男子主义啊!明明就是一正太,偏要说自己是男子汉,不知羞哦,嘻嘻……”
寒雪醉脸又是一红,虽不知道“正太”是什么意思,但也猜想到不是什么好话。
“走啦,这里又没有别人,三爷爷是不会在意你的穿着的。”粉衣女子见寒雪醉不语,站着没动上前做势又要拉寒雪醉,寒雪醉这次可是清醒着,连忙闪到一旁。
“呀,还挺矜持嘛,小正太一个,哈哈……”粉衣女子也不再理会,叫了声跟上后又朝前跑去。
寒雪醉苦笑了一声,见四下果然没有人,只好跟了上去。
粉衣女子在前面自个顾自个的跳着,跑着。寒雪醉吊在后面,一路上也不见有什么人影,又绕过假山群,到一片屋舍前,粉衣女子停了下来。
“是梦儿吗?进来吧!”还未至门前,就从屋里传来一阵慈祥的声音。
粉衣女子没觉得有什么,寒雪醉却是大惊,他一路走来,一直运功于耳。粉衣女子看似乱跑,实是未免他因碰见人尴尬,带他走了一条鲜有人走的小径。这一路上他看到许多房屋,听到里面都有人声,唯独到了眼前这座看似普通之极的房子前,里面明明传来人声,可自己却偏偏感觉不到有人的存在,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屋里之人修为比自己高明的多,是以自己发现不了。
寒雪醉心中一惊,自然而然的将功力提了起来,而后转眼又一想,自己的命都是人家救的,要不然自己现在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于是遂放下心来,将提起的功力不动声色的散去,跟在大大咧咧的粉衣少女身后,走了进去。
屋子内很空旷,只摆放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位身穿青衫的老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带微笑。
“三爷爷,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刚跨进门,被称为梦儿的粉衣少女就高声喊道。
“好了,我都看见了。”老人微笑着说道。
老人站起身来,青衫高冠,丰神俊朗,甚有古意,头发已经花白,脸色红润,犹如婴儿。
“小友的伤势可否完好?”老大向寒雪醉问道。
寒雪醉忙抱拳躬身,向老人深深的行了个大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实在……”话未说完就被老人拦住:“慢来,慢来,救你的可不是我,而是那边坐着的那位。”
老人伸手一指,指向坐在老人先前坐的那张椅子上,正东张西望,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个不停的粉衣少女。听到有人说到她,削葱根般的纤手一挥不以为然的道:“不用谢我啦,要不是你体质特殊,也不会好这么快,或许我不救你,你自己也不会有事,那也说不定呢。”声音清脆之极。
寒雪醉一阵愕然,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时,老人替他解了围:“小友不要见怪,小丫头从小娇生惯养没个正形,让小友笑话了。”
寒雪醉忙道:“不敢不敢,前辈及姑娘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
“哎呀,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啰里啰嗦,客气来客气去的,没看都什么时候了,他晕睡了三天,滴水未进,有事能不能让他吃点东西在说?”
寒雪醉话又没说完,就被粉衣女子抢断,心里很是憋屈,这一天还没说多少话,净被你这小丫头片子给打断了。
“罢了,竟然被你个小丫头给教训了。小友,我先吩咐下去给你做点吃的。你重伤初愈又三天未食,也是老朽疏忽,竟然没有想到,是应该先让你吃点东西了。”老人笑道。
寒雪醉正想说不用麻烦了,结果肚子不争气的叽咕了一声,惹得粉衣少女又是一阵娇笑。
“小丫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去吩咐一下,让下面做点清淡的饭菜。”老人向粉衣少女说道。
“知道啦,就你啰嗦,我又不是不知道。”粉衣女子不耐烦的走了出去。
“小友请坐,不要太过拘束。”老人拉过一张椅子,让寒雪醉坐了下去,自己也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寒雪醉道:“多谢前辈,敢问前辈可是姓梦,这里可是梦家?”
老人惊异的道:“小友是如何知道的。”
寒雪醉道:“晚辈所受之伤甚为严重,乃是被天下第一奇功——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所伤,想必前辈也自是能看得出来。虽然晚辈也有些底子,但自知如果没有前辈的帮助是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的,在这个世上(不包括修真界)有能力在这么短时间内治好被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所伤之人,只有两位。一位是魔教教主座下四大护法之一号称天下第二神医的药王,而与我交手的正是玄阴谷的影杀血魔,并且两人已间接的死在了我的手上,我与魔教已势同水火,所以药王是断断不会为我医治内伤的。另一位却是在医术上更胜药王一筹,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神医,而前辈刚才喊了一句‘是梦儿吗?进来吧!’,晚辈由此推断出前辈正是梦家家主,天下第一神医的梦若清,梦老前辈,不知晚辈可否猜错。”
老人大笑:“小友不仅年纪轻轻,内功颇见火候,以至先天大圆满。就连心思也如此缜密,令老朽打开眼界啊,哈哈哈......”
寒雪醉俊脸一红站起身来:“前辈实在是缪赞了,晚辈这次被人打个半死,要不是前辈相救,恐怕晚辈早已凶多吉少。晚辈何德何能,得前辈如此夸赞,实在愧不敢当。”
梦若清伸手是以寒雪醉坐下,笑道:“虽说小友这次被人打伤,但却是为武林除了两大害,功劳甚大。老朽也说过,小友你并非是老朽所救,而是老朽的孙女将你救回来的。”
寒雪醉道:“哦?可是方才出去的那位粉衣少女?”
梦若清看了眼寒雪醉身上的衣服,捉狎的笑了笑,令寒雪醉又是大窘。梦若清道:“不错,那个正是老朽的孙女:梦飘絮。小女太过淘气,还请小友不要见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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