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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望与希望

垃圾永远是垃圾,永远上不了台面

“嘿,小娘皮,那是给你面子,你都不要啊?”天上人间的一个包房里,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不屑的看着那个倒酒的女孩,而坐在包房正中间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黑衣男子却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阿飞,人家不愿意过来,阿飞,人家不愿意过来,你就别勉强了。”“是,洪哥。还是洪哥宽容大量啊!”被称为阿飞的黄毛,一脸讨好的看着男子,黑衣男子笑了笑,“别怕,小姑娘,我们就是来跟你喝杯酒了。过来我这边坐吧。”这和善的语气听着倒是挺好的,可是男子的三角眼,鹰钩鼻,和那嘴角的淫笑,让他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女孩子不敢吱声,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所谓洪哥的身旁,却不敢坐下,洪哥皱了皱眉,阿飞便立刻喊到,“小娘皮,洪哥让你跟他喝杯酒,怎么啦?”洪哥瞟了一眼阿飞,这小子挺有眼力劲儿的嘛,还不错。

“行了阿飞,别吓着人家,小姑娘你过来坐,我就是跟你喝杯酒,没别的,再不过来,那就是真不给我洪哥面子了。”所谓的红歌自认为温和的笑着,倒酒的小姑娘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真的只是过去喝杯酒,可是,真的是过去,只喝杯酒吗?

当小姑娘浑身颤抖的坐在洪哥的身旁,洪哥发话了“哟!小姑娘长得漂亮嘛,叫什么名字?”“洪哥,我叫陈佳佳。”陈佳佳用力的压低头,不敢让洪哥看见自己眼中的恐惧,“佳佳啊,不错嘛!今年多大啦,怎么就来这儿地方打工了?”像拉家常一般的话语,让陈佳佳不经诧异,也许真的只是来喝杯酒吧!“我今年16岁,家里也不算富裕,所以我就来了。”

洪哥听完陈佳佳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16岁,看来是个嫩鸡嘛!我喜欢!“佳佳,那你还有没有在上学呢?”“有,今年上高二。”“嗯好,要好好上学,才行啊!”陈佳佳看着这个洪哥,发现他没有奇怪的动做,也只是问问她平常的问题,心中的戒备也松懈了许多。

洪哥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酒,递给了身旁的陈佳佳,“来,佳佳,喝一口。”经过刚才的对话,陈佳佳的防备也没那么强了,点点头接过杯子,小口小口的唑着,也许这个洪哥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可怕。

世界上的也许太多了,也许洪哥嘴角的笑并不是那么的阴沉,也许洪哥投在杯子里的****,只是无意的。也许的事真多。

看着低头喝酒的陈佳佳,洪哥嘴角的笑,一直都没有下去,喝吧喝吧,我真的很喜欢,真的很对胃口,真的很不错!

陈佳佳长得虽然没有那么国色天香,可是一个学生妹,而且还未成年,没有风尘女子的庸俗。她青春,而且充满活力换做是谁都会有兴趣吧?

陈佳佳喝着喝着,她发现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作为一个陪酒的女孩儿,酒量不在话下,喝这么点儿酒,自然不至于犯晕,这一刻,她明白了,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当她明白的同时,她也彻底的晕死过去。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阿飞,看着陈佳佳慢慢的躺倒在长长的沙发椅上,心中不禁冷笑连连!讨好的看向洪哥,“洪哥,还是你厉害,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个小娘皮给放倒了。”马屁,谁都爱听,何况拍的还挺正,洪哥满意的点点头,“阿飞啊,不错,以后跟着我好好混,有我一口肉吃,就绝对不会少了你的。”阿飞感激的看着洪哥,“哎哟,那可真太好了,小弟就谢谢洪哥了,就算给小弟我留口汤,小弟也心满意足了。”洪哥大笑着拍拍阿飞的肩,“放心!少不了你的!”

在ktv包间里暧昧灯光的映照,洪哥看着眼前这个瘫倒在沙发上的学生妹,不经欲火焚身,“嘿嘿,不管怎样,你最后还不是我的。”

醉纸金迷,红尘庸俗,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的不堪,那么的肮脏,那么的让人恶心,这样的事,并不少见,它甚至就发生在我们的周围,可是,我们却无能为力,而叹息和感叹,却是我们最好的对待方法。

“身体好痛,我死了吗……”陈佳佳动弹不得的躺在后街冰冷的水泥地上,后街,这个富丽堂皇的红灯区最垃圾的地方,甚至连流浪猫流浪狗都不愿意靠近,这里堆满了各种垃圾和各种垃圾一样的人。

淅沥淅沥的小雨,不合时宜的下了下来,本就阴沉的天空变得更灰暗,衬的这个世界如此的不堪,冰凉的水泥地冰凉的雨,还有冰凉的身体冰凉的心,陈佳佳的泪,像干涸了一般,一滴也没有,她扯着自己已经僵硬的嘴角,看向天空的眼睛只有绝望和不甘。

白楷的双峰暴露在冷冽的空气中,陈佳佳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左胸,还有胸口上插着的那把匕首,“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想死,都不可以,为什么,我的心脏,在右边……”想死的人,没死成,该死的人也,逍遥法外。

“你为什么非要想着去死,而不是想着复仇呢?”雌雄莫辨的声音,传到了陈佳佳耳中,可是她却找不到声音传来的方向,陈佳佳不觉得恐怖,也是,一个心都死了的人还有什么会怕。“复仇,我怎么可能去复仇?我一个无权无势,生活在最底层的小市民,让我复仇,是不是显得,有些可笑?”

这番话,看起来是最懦弱的表现,可是它,也反映了中国,乃至世界最大的悲哀,人只要有了权,有了钱!人命,在他眼中算什么啊!?只不过是一个供他享乐的工具罢了,开心了,留你一命,不开心,你的命就跟猪狗没什么区别,哦,对了,唯一的区别,就是你还可以微微的反抗一下,哈哈,挺可笑,可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无法磨灭的现实!

“别自不量力了,垃圾,你这种厕所里的大头蛆一样的东西,有什么能力去复仇,不他妈扯淡行吗?再说,我让你现在去了?就现在的你,别闹了。”不屑又嚣张,陈佳佳沉默了一会,一个再笨在天真的女孩,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后,在不明白点什么,那真的是不要活着丢人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想明白了,自然好说话,“垃圾,来我们学院吧,迦南,迦南学院,心死了的人,最能读懂这个世界。”“好。”

恶语相向的人不一定是坏人,总说好听话的,却不一定安了好心。这是这个残酷世界的忠告。对所有人的忠告。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这个几乎被遗忘的后街,也被雨过后直射的阳光所照耀,总算有了一丝温暖,陈佳佳终于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爬着,滚着,挪到了墙角,呆呆的拔掉了胸口的匕首,呆呆的看着天空,很迷茫,迦南啊!在哪啊?不禁苦笑一声。

养足了力气,缓缓的扶墙起身,一步一步,离开这里,一路上无数人对她指指点点,漠视,或者说是毫不在意,再太阳离开月亮到来的时候,陈佳佳终于回到了那个小小破破的家。

目光在回到后街,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一趟血迹前,无奈的摸摸头“靠,怎么走的那么快。我都还没告诉她学院在哪里哎。算了,如果她找不到,那就证明我们看错了。对吧?校长。”“哈哈,你还真不负责啊!一久少爷。”小小的身影旁,突然出现的白色光圈和突然出现的红袍男子,习以为常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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