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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忍——处世耐心当先(3)

皇太后命人搀扶起六王爷,沉着脸说:“刘墉和夏儿都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再说刘墉还是本宫的干儿子,这孩子人品好又有才,和夏儿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夏儿是皇上的堂妹,岂可冒犯人伦?本宫为他们作主。,,说到这里,皇太后唯恐夜长梦多,就对六王爷说,尽快择定吉日为夏儿和刘墉完婚。六王爷自然同意,刘墉更是求之不得。于是,由皇太后亲自主婚,刘墉和夏儿举办了一个简朴的婚礼,结为百年之好。乾隆虽然对夏儿倾心,但是在六王爷面前实在找不到说这事的机会,现在又由太后出面作主,一向以孝为先的乾隆只好忍痛割爱。六王爷巧妙地以“醉酒”来躲避乾隆的纠缠,但当女儿相中刘墉后,他又比任何人都清醒,看着刘墉成为自己的女婿别提多高兴了。

无独有偶,历史上靠“醉酒”避祸的可说是大有人在,而狂饮、醉酒或许是一个人的嗜好,但更是很多人用来糊涂处世、巧妙远祸避害的手段。

面对浊世混乱的阮籍,既无扭转乾珅之力,又不愿依附权贵,要想自保,惟有借酒装糊涂,走佯装垢污逃避现实这条道。在古代做官的道路上,靠着糊涂之道而得了个“善终”的人不少。另外据民间传说,六王爷后来把自己这套靠醉酒装糊涂的秘诀悉数传给了刘墉,使刘墉从中悟出了许多大智若愚糊涂处世的奥妙。

表面糊里糊涂,心里明白清澈,这样的人知道自己的行为会有怎样的后果,也知道如何在情况紧急的时候“搅局”为自己创造机会。这样的人往往能够顺利度过难关,建立一番事业。

4.忍到最后出点子

好的建议说出口需要掌握适当的时机,因此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忍耐也是必须的。

心有谋略的人未必要处处显露。尤其在涉及自己对手的事件上,更需要找到适当的时机和多一些耐心。

刘罗锅和和珅斗了大半辈子,但在和珅被正法之后的处理上足以看出刘墉的多谋和人品。

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下嫁和珅之子丰绅殷德的固伦和孝公主,涕泣请全和珅肢体,屡屡恳请不止。大臣董诰、刘墉亦乘机进言,认为和珅罪大恶极,虽千刀万剐犹属轻罚,然而是曾任先朝的大臣,请从次律。所以嘉庆在量刑上做了一些变通,于正月十八日下达上谕,赐令和珅自尽,福长安斩监候,秋后处决。

当日,和珅即在狱中被勒令自尽。和珅被下狱后不久,即写下一首言志六韵诗来表达自身的不甘。

和珅本是侍卫出身,没有多少学问,但颇为机灵好学。《清人说荟》就说,和珅“既贵,延吴省兰诸公于家,日与讲沦占今,故于诗文亦粗解,有所作,私请彭元瑞、纪昀为之润色,二公虑被龉虼,恒为捉刀,独刘墉时与抗”。

有一次,和珅做了一首七言诗,长达数十旬,却无一句押韵,而且所用典故也纰漏甚多,但他颇为自得,便把诗稿带到军机处值班房,请董诰代为改正。董诰不敢改动,便推给小军机王芑孙,王芑孙不得已做了一些小修正,结果很得和珅赞扬。

汲县人林溥,考中会试后又参加复试,复试诗句中有“从心应莫逾”一句,不为阅卷大臣所赏识,贴批语说:“逾字入七虞,从无仄用”,意思是有用典错误的毛病,不宜进呈。不料和珅恰好看到此卷,遂将批条揭去,仍把他归入前十卷进呈御览。大家都不知其中的缘故,以为和珅一定是受了林溥的好处,查问林溥,也茫然不知所以然。后得知乾隆皇帝御制诗中即有“从心不逾矩”之句,已做仄声用了,和珅记得此诗为证,所以对阅卷大臣的批语不以为然。由于和珅记性特好,又好用心学习,“故于诗文亦粗解”。

和珅死前也写下一首绝命诗,夹在衣带之间。事后,刑部官员把它奏闻嘉庆皇帝,嘉庆皇帝御批说:“小有才,未闻君子之大道也。”可见连嘉庆也承认和珅有其才能,只不过行的是小人之道而已。不过和珅确实有一部名叫《嘉乐堂集》的文集传世。这是他的儿子、乾隆的驸马丰绅殷德,在和珅死后搜集并刊行的。和珅既然能从一个侍卫转而成为一个拥有自己文集的文化人,足可见他的聪明好学。

与此同时,和珅关系密切的一干人等也受到了处理。和珅的弟弟和琳虽病死征苗军中,但“有罪无功”,削去所赐公爵,撤出太庙,拆毁所立专祠;和珅的儿子丰绅殷德因系和硕公主额驸,加恩留袭伯爵,“在家闲住,不许出外滋事”;大学士苏凌阿原品退休;太仆寺卿李光云原品退休;侍郎吴省兰、李璜降为编修;左都御史吴省钦革职回籍。

为了使政局稳定下来,也为了防止有人乘机栽赃诬陷,避免案件的扩大化,嘉庆于处死和珅的第二天就发出了禁止株连的上谕,内容如下:

和珅任事日久,专擅蒙蔽,以致下情不能上达,若不立除元恶,无以肃清庶政,整饬官方。今已明正其罪,此案业已办结。因思和珅所管衙门本多,由其保举升擢者自必不少,而外省官员奔走和珅门下,逢迎馈赂,皆所不免,若一一根究,连及多人,亦非罚不及众之义。且近来弊端百出,事难悉数,……倘臣工误会朕意,过事搜求,尚复攻击阴私,摘发细故,或指一二人一二事以实其言,则举之不胜其举,并恐启告讦报复之渐。是除一巨蠹,又不免流为党援门户陋习,殊非朕之本意也。惟在做戒将来,不复追究既往,凡大小臣工,无庸心存疑惧。

当时人们对嘉庆处理和珅一案的评价良好。

在处理和珅一案的全过程中,刘墉始终参与其事。据朝鲜使者称,正月初四日刘墉和朱硅即被嘉庆召入宫中,在最后处置和珅时,刘墉和董诰“乘间言,珅罪虽万剐犹轻,但曾任先朝大臣,请从次律”。

清除和珅后,刘墉、王杰等人开始受到重用。据朝鲜使臣曹锡中的报告:

各部院机要之任,皆以满人居之,汉人则不过备员,自是家传旧法。自新皇帝亲理万机之后,并用满汉,如刘墉之清谨,王杰之醇确,素所倚重,而用为大臣。朱硅自南方巡抚人为吏部尚书,彭元瑞以工部尚书特兼太子少保,此皆汉人。而其所亲宠,则不及满人。满人之信用者,即内大臣庆桂及户部尚书丰绅、济伦,工部尚书那彦成。和珅处分后,即命十一王颐理、原任大学士董诰、户部侍郎戴衢亨及庆桂、那彦成在军机处行走。

而刘墉则俨然群臣领袖。朝臣中一辞耸论,刚方正直推刘墉,风流儒雅推纪昀,而墉则见其为人视下而步徐,一人班行,位著为之肃然。

一位朝鲜使者这样记录:“满阁老庆桂、九门提督布彦达赉、户部尚书傅森、川甘参赞那彦成、御前侍卫丰绅、济伦俱以勋戚兼有才,方用事。而布彦达赉、那彦成尤为宠信。汉阁老刘墉、王杰、董诰、户部尚书朱硅、工部尚书彭元瑞,各以所长,亦荷眷遇。刘墉之劲直,王杰之谨慎,董诰之经学,朱硅之清介,彭元瑞之文章,皆为一世之最。”刘罗锅把明白藏在心里,善于靠各种招术去应对自己的对手,从不把对手当作小菜一碟,也从不把对手看成一块顽石。他在与和珅的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即是采取了护心的办法与之较量,因为他比和珅更明白究竟应该怎么做人,应该怎么办事,这是他大智若愚的方面。

5.骑驴赴任,为官的姿态

为官者的姿态多种多样。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要以怎样的姿态面世,是赴任时最应考虑的事。

同是为官者,但是每个人做官的原则不同,处世方式也不同。清官和贪官之问的区别从日常生活中就可见一二。

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荫生出身的刘墉,蒙乾隆的皇恩,御笔亲点金陵江宁知府。

刘墉以钦命紧急,不敢怠慢,即刻起程去金陵江宁府上任,且没携带家眷,只带一名随从名叫张禄。爷儿两个乔装打扮,张碌肩扛着被套,一直出了海岱门,往西一拐,顺着城根,又到了宣武门,复过了吊桥,往南直到菜市门,往西一拐,顺着大街,又出了彰义门,门脸上雇了两个毛驴,爷儿俩骑上了大路。

一路上,经良乡,过涿州,越河间,跨德州,在包庄王家营上船,渡过黄河又登程。

江宁府的书吏三班人等,自从接着转牌,说乾隆御笔亲点江宁府的知府刘墉,不日到任,众人天天在接官亭坐等闲谈,等候新官上任。

这一天众官吏正在等候,忽见两个人骑着毛驴迎面而来。众衙役一见齐声断喝:“还往哪走?这是接新官的所在。再往前走,仔细把驴腿打折!”

后面的张禄见状道:“胡说!这就是你们江宁府府台刘大人。”

众人听说是刘大人,吓得跪倒在地说:“卑职等迎接来迟,在大人的台前请罪。”

刘墉一摆手,众官吏等都后面跟随,立即来到接官亭上。刘墉下了毛驴,赶脚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心想:“怪不得雇驴时也不讲价,我说这个买卖把我吓住咧!谁知道是拿定我的官驴了!”

想罢上前接驴,回头就走。刘墉见赶脚的钱也不要,拉驴而去,就知是他不敢来要钱。于是忙叫张禄:“先给他的驴钱,他是个穷老百姓,不可白骑他的驴。”“是。”张禄高声喊叫,“赶脚人回来,大人有赏。”赶脚的闻听大人有赏,连忙跑回来。张禄拿了一吊钱,递与那人。那人叩头谢赏而去。

刘墉随即乘官轿直往府衙而去。轿子一直到了后堂,刘墉吩咐张禄传出话去:“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早堂受印,升堂办事。”众官吏役人等散去。

刘墉知众官吏已散去,随即吩咐:“张禄,把咱们爷儿俩剩的干粮拿出来。”

“是。”张禄从被套里面掏出来从京里带去吃剩下的两个硬面饽饽,还有路上吃不了的叉子火烧。

刘墉又吩咐:“张禄,你去告诉厨役,官员送的下程饭食,咱们全都不要。你拿咱们的钱,买他三十钱稻米,煮点粥,搭着这两个干粮,算一顿饭。”张禄照言而办。

刘墉这种自给自足的做法,自然是给地方官一个警醒。而也正是因为他的独树一帜,使得属下官员皆知道自己的上级是个有个性的人,做事也都带着几分小心。

所谓处世,就是在需要变通和妥协的时候要能做到忍耐,在不需要的时候,也要努力保持真我。不为迎合世人的庸俗观念而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光是这一点就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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