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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海妖

姜武心中一惊,登时清醒了一大半,他一咕碌爬起来,冲上去一把将魏立山从栏杆拽下来。这一拉力气很大,两个人都一屁股摔在了甲板上。魏立山紧闭两眼用力摇了摇头,见姜武正死死拉着他衣角,不解地问:“你拉我干什么?”

姜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我看你要跳海才拉你的!”

魏立山听了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哥们儿,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还没活够呢,为啥要跳海?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想干什么?”

姜武哭笑不得,说:“我说魏立山,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刚才我明明看见你跨过栏杆就要往下跳,要不是我拉着你,你他妈的早掉进海里了!”

魏立山将信将疑,看着姜武:“是吗?真的假的?那我可真是吃多了撑的,闲着没事吧……”

刚说到这儿,远处又飘来若有若无的歌声,这回声音更加清楚了,魏立山听了,大吃一惊:“这……这不是……”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就是与他同村长大,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阿珍的歌声。阿珍与他一直暗暗相恋,魏立山参军之后,她被迫嫁给同村一个富农的傻儿子,后来被那家人百般虐待,最终投河自尽。在他参军之前,两人常常在傍晚村头的河边约会,阿珍就给他唱妈妈教的山歌听,据说阿珍投河的时候也是在唱着山歌,这件事给魏立山留下了永远也忘不掉的痛苦回忆,以至于在梦里也经常会梦到阿珍一边唱歌一边跳河的样子。

歌声远远传来,魏立山眼前一花,忽然看见阿珍就站在面前不远处的一个小岛上,正微笑着向他招手。她脸上的酒窝,羞涩的笑靥,醉人的眼睛……

魏立山站起来,高兴地说:“阿珍!你怎么在这里?”说完满怀喜悦地迎上去。

姜武坐在甲板上也呆了,耳中听到的声音却是小时妈妈经常哄他睡觉时哼的曲子:“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说我好宝宝……”

雷雨交加的夜晚,只有五岁大的姜武躺在炕上,妈妈坐在他身边,一边轻轻地拍着他,哼着摇篮曲,脸上却满是泪水。门外一群人持着火把,正在大喊大叫:“快出来,还磨蹭什么?快出来……”

妈妈一面流着泪,一面说:“妈妈的好儿子,乖儿子……他们都说妈妈是天生克夫的命,一连克死两个丈夫,要把妈妈浸到笼子里淹死……小武啊,妈真舍不得你……我死了,你自己多可怜……妈妈的好儿子,你平时最怕打雷,快睡觉吧,睡着就什么也不怕了……”不懂事的姜武睁大惊恐的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又怕又困之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姜武泪流满面,口中喃喃地说:“娘,你在哪儿呢?我来了,我来找你……”他慢慢爬起来,朝海面上走去。歌声还在持续着,像一块无形磁石,将两人向茫茫的海面上吸引过去。

唐寻耳力没有他们好,见魏立山和姜武异样,连忙捂住耳朵,却见魏立山已经跳进海里,而姜武和雨凡也都像中了邪似的,慢慢朝海里走去,他大惊,连忙站起来猛推雨凡。

雨凡猛然间好像从另一个时空旅行回来,见自己正踩在货船的栏杆上要往海里跳,海中一个人影慢慢地沉下去,正是魏立山。

唐寻又推醒姜武,姜武清醒过来,知道这歌声中定然有极其古怪的力量,他连忙从袖子上撕下两块布揉成布团牢牢塞住耳朵,一纵身跳下海中。

魏立山掉进了海里也不挣扎,好像给人点了穴似的,大张着双臂往海里沉,幸好姜武水性不错,他右手一伸,搂过魏立山的后背,左手奋力抓住货船栏杆,将魏立山的脑袋提出水面,一面大喊道:“魏立山!醒醒,快醒醒!”

魏立山上半身浮出海面,在姜武的呼唤下,多少也有点清醒,随后两人都抓住栏杆,姜武先翻身上了船,再用力把魏立山拉上来。魏立山浑身湿漉漉地坐在甲板上,还呆呆地望着海面远处,似乎留恋不已。姜武怕他再被迷惑,又撕下两块衣料堵住他的耳朵。唐寻也堵住了小蕾的耳朵。

魏立山伸手想把耳朵里的布团拿下来,姜武“啪”地打在他手背后,魏立山一怔,姜武说:“不能摘,那歌声里有鬼,不能听!”魏立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光看见姜武的嘴动,一脸困惑不解。姜武指了指自己和他的耳朵,又指了指海面,手掌在自己脖子里一划,做了个送命的手势。这下魏立山彻底明白了,他看了看海面,显得十分后怕。几人进了货舱关上舱门。这舱门在前几天的大暴雨袭击之下已经有些变形,但多少也能起点隔音作用,两人慢慢摘下耳朵里的布团,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确信没有了歌声入耳,这才放下心来。

魏立山惊魂未定,说:“他妈的,这是什么古怪?居然能勾人的命!”

唐寻惊魂未定,说:“以前只是在海员的传说中,听说海上有过会用歌声引诱船员的水鬼,难道在南海也有?”

魏立山骂道:“我操他妈的,怎么啥事都让我魏立山赶上了呢?要是能回到大陆,我他妈下辈子再也不坐船了!”

雨凡听了听舱外的海风,说:“现在好像变成北风了,出于安全起见,我们暂时还是别出船舱,等过了今天,离开这片海域再说。”

魏立山道:“那还用你说?你现在就是用枪顶着我的脑袋我也不出去!再出去小命就没了。”

姜武坐在舱里,将身子靠在舱板上,心里暗想:这歌声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竟然能直达人的内心深处,让人想起最隐秘、最痛苦的事情……

夜色渐渐袭来,海上呼呼地刮起了强风,货船在摇晃中又过了一晚。

醒来一看,又是次日早晨,海面风平浪静,货船也只能慢慢地在海面上飘行。大家出了货舱,刺目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魏立山说:“他妈的,老在这海上没完没了地漂着也不是回事啊,什么时候能看到大陆?总不成这辈子都在海上过了!”

唐寻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说:“急是没有用的,幸好现在咱们已经往北走了很远,只要风向不变,总有一天能回到大陆。”

魏立山拿过一只椰子,用力砸开吃起来、姜武说:“省着点吃吧!咱们现在不但没吃的,连淡水也没有,你吃光了浆果就什么都没有了。”

魏立山说:“妈的,那现在也不能饿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吃完了这顿再想下顿。”姜武无奈地摇了摇头。

魏立山边吃边说:“就算我回到大陆,一上岸就被警察给逮住关进去,那我宁可在这船上漂。”魏立山吃完椰子把椰壳远远抛向海面。

唐寻说:“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姜武说:“除非你不让警察抓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从此藏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一直到死。”

魏立山猛地站起来,急了:“他妈的,凭什么?那都是姓尤的出的主意,我只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而已,他抓我有啥用?”

姜武慢悠悠地说:“拿贼拿赃,捉奸捉双,光怀疑是没有用的,必须有你这个证人在,他才好向你的雇主要东西。知道吗?”

魏立山摇摇头,说:“我他妈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进退两难了,现在纯粹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从哪边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正说着,忽然雨凡大叫:“鱼,海里有鱼!”

姜武乐了,说:“海里要是没有鱼可就怪了,我说你觉得这事稀奇吗?”

魏立山说:“你懂个屁?快看海面!”

姜武也爬起来,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看之下,顿时惊呆了。只见船头的海面上不停地跃起许多鱼来,此起彼伏,颇为壮观,鱼身呈乳白色,这在海鱼里倒很少见。

唐寻兴奋地说:“太好了,我都好多天没吃过饱饭,这回有鱼肉吃了!”小蕾也高兴地欢呼起来。

唐寻说:“快找个东西网些上来!”

魏立山说:“这不是渔船,是他妈的运尸船,哪来的渔网?”

等船漂过这片鱼群时,有些鱼几乎都要跳到甲板上去了,就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海底搅动。唐寻和魏立山、姜武站在甲板边上,把衣服脱下来当成网,不多时竟然抓了几十条,魏立山乐得大叫:“亲爱的鱼们,快来吧,我都想死你们了!”

魏立山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一条鱼,恨不得立刻就生吃了。唐寻也拿起一条鱼仔细看着,鱼身呈纺锤形,全身奶白色,奇怪的是鱼眼睛是淡蓝色的,似乎还笼罩着一层幽光,非常奇特。

唐寻看着魏立山拿着鱼四处去找能穿鱼的铁棍,又看了看手里这条活蹦乱跳的鱼,心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种鱼,可一时还想不起来。过不多时魏立山回来了,手里不知从哪儿弄了几根细长铁棍,姜武疑惑地问:“你从哪里找来的细铁棍?”

魏立山得意地说:“在驾驶室里!我把船上的引擎拆了,还有仪表盘上的玻璃罩子,可以用来当凸透镜生火用!”

姜武哭笑不得:“你野外生存的能力还挺强。”

魏立山得意洋洋地说:“十多年的兵不能白当吧!只是没有燃料,烧什么呢?”

正在这时,魏立山指着远方,说:“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大家抬头望去,迎着刺眼的阳光,隐隐约约看见在西北面的海平线上,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黑色影子,看上去就像鲸鱼的后背。

“看上去不像是岛,倒像是一条什么大鱼似的怪物。”魏立山手搭凉棚说道。

姜武一听他提起“怪物”二字,立马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南海面上遇到的八爪巨怪,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那咱们赶快把帆转过来,绕着走吧!”

魏立山不明白:“干吗绕着走?万一是个小岛呢?有岛就有树,有树就有烧的,你不想吃烤鱼肉吗?”

姜武说:“我想吃烤鱼肉,但我也不想遇到什么怪物。你知道你那艘价值一百五十万的运尸船是怎么坏的吗?就是被一个你做梦都没见过的巨大怪物给毁掉的。”

“是吗?那你可太幸运了,能看见那么稀有的动物。”魏立山坏笑道。

姜武也跟着笑了几声,心里却暗说,要是你真遇上可能早就吓尿裤子了。

海面上依然刮着北风,货船也一直朝那个黑影的方向驶去。姜武建议绕到侧面再说,可魏立山却不肯,说怕到了侧面船没有动力,绕不回来。姜武坚持要绕,魏立山开始有些不耐烦,脸上罩了一层杀气:“你他妈的是故意和我对着干是不是?我今天就非要从正面过不可,你想怎么地?”

姜武冷笑几声,说:“魏立山,现在这种情况,可以说咱俩谁也不欠谁的,玩枪我不怕你,玩横的我也一样没怕过谁。你要是想死,自己去送命,我可没心情陪着你。不过你要是想动手,我倒也可以奉陪,和你切磋一下。”

魏立山微眯右眼看着姜武,手臂上的肌肉绷了起来,脸上却还带着笑:“哥们,你三爷我打架是内行,死在我手下的人也不知道多少个了,我还真当你是个汉子,不想宰了你。”

姜武哈哈大笑:“别吹了,你以为我是吃素的?我可不是吓大的……”说还没说完,魏立山冷不防飞起右腿猛然踢向姜武左小腹。

魏立山心想:这几个人除了姜武之外,余下的三人都不足为敌,所以他想先把姜武制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姜武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两人离得太近,躲是肯定来不及,多年在部队接受的格斗训练令他迅速做出反应,抬起左手臂外侧挡在小腹前面,魏立山这一脚正踢在姜武左手腕关节的突起骨上,险些没把他的腕骨踢断。姜武疼得一吸冷气,不等魏立山右腿撤回去,便也飞右腿猛踢他的膝盖处。魏立山也没想到姜武的反应如此迅速,右腿已经来不及撤回,他情急之下顺势向上高抬起右腿,等姜武右脚一下踢空,闪电般地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腿踝,顺着姜武踢腿的方向猛地往前一带,想把他直接从甲板上扔下海去。

这一招借力打力的招数用得十分凶狠,姜武见自己的右腿腕被魏立山牢牢抓住,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猛向左侧飞去,危急之中他大喝一声伸出右手,一把死捏住魏立山的脖子不放,同时大拇指和食指用力扣紧魏立山的脖筋。这一招在擒拿术中被称做“单手侧夹颈闭气”,可以瞬间使敌人气管闭塞而窒息,如果手上力量足够大的话,还能捏断对方喉管,使人吸入的空气进不到胸肺而死。魏立山一被姜武捏住脖子,立时知道他用的是擒拿术中的杀招,自己要是不想办法解脱,还没把姜武扔到海中,恐怕咽喉软骨就先碎了,他不敢犹豫,松开左手往外用力推挡姜武的右臂。

就是这么一分神的功夫,姜武左腿在地上一蹬,腾空而起,扭转身体来了一个回旋侧踢,左腿狠狠踢向魏立山的左脸。魏立山猝不及防,刚好左手臂抬起挡住了脸,姜武一脚正踢在他左手掌上,接着又连带踢中左脸。魏立山顿时觉得眼冒金星,差点没昏过去。

可魏立山毕竟也当过十几年的兵,退伍之后又在黑道上厮混,大小架也打过无数了,什么场面没经过?他双眼被姜武踢得一时睁不开,可右手还死死地抓着姜武的右脚脖子,他左掌掌缘如刀,用力朝姜武脚脖子处砍去,这一下力量用得恰到好处,姜武整个右腿从脚心一直疼到了胯骨,半身酸软无力,还在半空中的身体“啪”的一声,像贴大饼子一样结结实实平拍下来,下巴正好撞在坚硬如铁的船甲板上,差点硌碎了下巴骨。

魏立山见一击得手,杀心顿起,心念甫动,猛地扑倒在姜武后背,右腿膝盖顶在姜武脊背中心第十一、十二节椎骨处。这地方俗称“腰眼”,也是一切脊椎动物的死穴,不管你是再凶狠的老虎也好,狮子也罢,只要这个地方被用力顶住,力量再大也使不出来。姜武还没等翻身,就觉得腰上根本使不出半点劲来,力从腰生,腰上一没了劲,全身就像得了瘫痪,魏立山左手按住姜武左臂,右手向前一探,死命掐住姜武的后脖子,想要捏断他的两侧脖筋。

这一系列动作是正宗的擒敌姿势,要是魏立山当年参军的教官在场的话,肯定会给他打满分。这时,雨凡在旁边飞起左腿踢向魏立山软肋。魏立山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心想我二十几年前练功的时候,你这个小丫头还吃奶呢!

魏立山右指捏着姜武的脖子,左臂反手去抓雨凡的腿踝,没想到雨凡这是虚招,她小腿缩回,忽然变向踢他左耳根,魏立山一惊,赶忙抬手格挡,可雨凡这腿又是假的,她拧腰腾空,右腿狠狠踢在魏立山后心,魏立山疼得脊椎都快断了,不由得大叫一声身体歪倒。姜武顺势滚到一旁,魏立山骂道:“臭丫头我先整死你!”说完扑到雨凡身旁就是一拳,雨凡侧身躲过,抬手抓他手腕,魏立山心里一惊:这娘们怎么也会部队里的擒敌拳?同时抬腿踢向雨凡肚子,却见姜武斜刺里扑出,将魏立山这一腿踹开。

两人合力攻击,魏立山顿时觉得左右支拙,不多时肋下又挨了雨凡一脚,他疼着直吸气,后腰又被姜武右拳击中,魏立山再也支持不住,腿一软跪在地上。姜武照魏立山面门又是一脚,把魏立山踢得鼻血长流、鼻骨折断,又补上几脚,把他踢晕过去。

唐寻和小蕾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见魏立山被打倒,才把心放了下来,连忙从船头机械舱附近拉过仅有的一小截缆绳,把粗如小臂的绳子分成几股接在一块,变成了一根长长的细绳,约有两根手指般粗细。姜武拎起像死鱼似的魏立山,反剪双手系了个猪蹄扣。这种捆法乃是东北农村杀猪之前捆猪的土方法,特点是你越挣扎,那绳就勒得越紧。

绑完了魏立山,姜武对雨凡感激地说:“雨凡,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我就没命了!”

雨凡笑着说:“没什么,我们有四个人,哪能让他打败呢?那也太丢人了。”

唐寻向她竖起大拇指说:“咱们的大美女真是女中豪杰呀!”雨凡向他甜甜一笑。

小蕾在旁边看得醋坛子打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这时,大家忽然感觉船头有一片阴影掠过。抬头看去,只见有个小岛豁然出现在眼前,船笔直地朝小岛冲去,马上就要冲上沙滩了。原来在刚才搏斗之时,运尸船在北风吹送之下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几海里,竟然到了这小岛的近前。不过运气还不错,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岛,而不是姜武怀疑的怪鱼。但这个岛也太小了点,大概也就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一眼望去,岛上除了稀稀落落几片树林之外,大部分都是沙滩,倒也不用怕会有什么动物出现。

唐寻连忙跑到船舱边顺梯子爬到船顶,把船帆转了四十五度角。船在侧风吹送之下立时偏了方向,擦着岸边而去,姜武将钉在甲板上的最后一截缆绳抄在手里,在船经过沙滩,快速离岛而去之时,他猛地从货船上跳到沙滩之上,将缆绳在离船最近的一棵大树上绕了几圈。这时只听“嘣”的一声,缆绳猛地绷紧,货船向前行进的力量将缆绳拉得笔直,巨大的力量将这棵比电线杆子都粗的大树拉得嘎嘎作响。

唐寻大声叫道:“多缠几圈!”姜武连忙又缠了数圈,最后紧紧地在树上系了几个死结。船无法前行,在海面上左右乱晃打起横来。唐寻怕船拉断缆绳,又用最快的速度把帆撤下,这才彻底缓解了险情。

船安全靠岸了,姜武拉起魏立山将他背下船,找了个背风的树荫放下。魏立山迷糊迷糊地睁开眼睛,说:“你他妈的怎么不宰了老子?老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说完又闭上了,显然十分虚弱。姜武翻过魏立山的身子,在旁边沙坑里用手舀了些水,在海上的岛中,沙坑里渗出来的水大多是海水流经小岛之后,在岛基的沙土中反复流动、沉淀过滤之后的淡水,人可以直接饮用。虽然味道还是有点怪,但比起海水来可好喝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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