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652300000006

第6章 :白慕之静

第六章:白慕之静(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一样,复仇之路上,慕静含只不过是白静雪的又一别称罢了)

舒爽的风清清凉凉的吹入室内,秋天清晨,爽朗的风将纱幔吹起,被风吹起的纱幔在空中荡起层层波纹,柔柔的轻浮着慕静含睡得香甜的脸上,她皱起眉,眼珠在眼皮里转悠了几下,睁开惺忪的眼睛,一件紫红色的袍子映入眼帘,额…。,这是怎么回事,慕静含甚是诧异,顺着衣裳往上看去,一张妖异动人的脸睡得正香,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没察觉呢!

慕静含不屑的撇撇嘴,不就是生的好看了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前世一定是个女的,不过也一定是个天下无双的奇女子吧!

看着他那张脸就来气,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慕静含心里这么想着,扭动着身子想要离他远一点,可怎么挣扎都离不开他分毫,死死的被他环抱着,怎么就挣脱不掉呢!慕静含垂首往下一看,不看还好,一看自己都快晕死,难怪自己挣脱不掉了,殷萧洛的手死死的抱着她的腰肢,而自己则是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这是什么睡觉姿势啊!

慕静含有点困惑,自己睡觉一向是睡姿很好的,怎么就今日竟会这样,想来想去慕静含只想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一定是睡在她旁边的那个人搞的鬼,慕静含真恨不得现在就一掌结果了他。

将慕静含抱得死死的殷萧洛双眼紧闭,嘴角却勾起一道迷人的弧度,慕静含缩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暖暖的体温,因为挣脱不开,所以她就只好继续按着这个姿势躺着,他的身子确实比自己的温暖,慕静含缓缓闭上眼,在从前的日子里自己曾几何时也有过这么温暖的体温,在之后的时光中所有的一切都让自己无法承受,每夜每夜躺在那张冰冷的冰床上,抱着一丝温热的身体在床上打哆嗦,那样的日子过久了便麻木了,寒气侵入骨髓,渐渐的她便感受不到自己身上所传来的一丝暖意。

虽然殷萧洛的体温对于常人来说也算是冷的,但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温暖足够了,她不需要太多的温暖,她只需要在她感到寒冷,孤独的时候让她感受到这份温暖,不再害怕这就够了,感受着这份温暖,慕静含直接将脸贴在了殷萧洛的胸口,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慕静含又开始安稳睡去,可以说这是她有生以来睡得最舒服最酣甜的一次觉了。

见她又沉沉睡去,殷萧洛睁开双眼,看见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双手比之前抱得更紧了点儿,慕静含弓着背缩在他怀里,他便也弓起背将她环抱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躺在床上,任时光匆匆失去,阳光温柔的洒进窗台,照进屋里,温暖着屋里依偎彼此的两个人,在阳光的照耀下殷萧洛也渐渐的合上了妖异的丹凤眼。

时光如白驹过隙,太阳已是高挂,几只鸟儿停在窗台上叽喳的叫唤着,现在已是辰时,各宫娘娘早已梳洗起床在用早膳了,郑妃在兰若殿早早的用过早膳便踏着闲晃似得脚步来到了沁心斋,明里她是打着皇后的旗号让慕静含去朝凤殿请安,暗里便是好奇这静含公主,昨日宴会之上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皇后见到这静含公主时那张苍白如纸的脸,而且重臣口中口口声声道什么惠妃娘娘,自己进宫的时间虽短,不过也听过这惠妃娘娘,听说这惠妃娘娘可是世上难得美人,皇上当年可宠爱她了,要不是犯了事儿,让皇上赐死了,如今还真轮不到自己德蒙圣宠呢!

来到沁心斋大门前,守门的侍卫齐声喊道:“参见郑妃娘娘”郑妃看也不看的进了大门,沁心斋也真够冷清的,只有四个下人伺候着,郑妃来至正厅,画魂便迎了上来,行礼奉茶道:“参见郑妃娘娘”郑妃头也不抬的打量着屋内的格局,这沁心斋虽冷清,倒也雅致,院中的桂树遮挡着阳光,池中漂浮着水草鱼儿欢快的在水中游着,芙蓉花也欣欣向荣的开着。

郑妃拂拂袖子,仪态端庄的端起茶杯道:“你家主子呢!还未起来么!”

画魂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回道:“回郑妃娘娘的话,我家公主还未曾醒来。”

郑妃品了口茶,将茶杯搁到桌上,一脸着急道:“怎么还未起床,许是年轻气盛,起的晚些也是当然,时辰也不早了,若是再不起,恐怕要误了请安的时辰,皇后娘娘要是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啊!你家公主卧房何处,本宫亲自去,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说着迈开步子朝卧室方向走去。

四个人极力阻拦,可无奈又不能与她动手,卧室门前四人严防死守的挡在门前,郑妃怒斥道:“还不快给本宫让开,误了请安的时辰,你们吃罪的起么。”不管郑妃这么闹,四个人就是不肯让开。

屋外的吵闹声传入到了慕静含和殷萧洛的耳里,两个人紧紧的依偎抱着,生生被这吵闹声烦的有点儿意识了,只是睡意正浓,慕静含在殷萧洛的怀里动了动,但双眼却未睁开,听到这吵闹声慕静含索性将头埋进殷萧洛的腹与胸的中间,耳不听为静,而殷萧洛则是将被子一股脑的全身盖住,慕静含的右手环着殷萧洛的腰,感觉手有点儿冷,便将手缩了回来直接伸进了殷萧洛的腹部。

呵呵,要是这场景被郑妃闯进了看到,指不定明日宫中又要有什么流言蜚语了。

门外吵闹不绝,屋里的这两个却浑然不觉,哎~可苦了守在门外的那四个人了,不能伤害这个叽里呱啦吵不停的女人,又不能让她就这样闯进去,虽然面无表情,话语维诺恭敬,但天知道他们现在是有多想让这个女人闭上那张看似轻薄实际却像鸟一样吵闹的嘴啊!

有这四个人守在这儿是不可能进去的,郑妃给秋嬷嬷使了个眼色,秋嬷嬷便即刻上前挡在郑妃的身前,与那四人周旋,在秋嬷嬷与那四人争闹之时,郑妃将卧室的门推开,‘碰’门被撞开的声音,将躺在床上的两人惊醒,芊夏拽着郑妃的胳膊,不让她进,郑妃却将胳膊一甩,骂道:“本宫的玉体也是你等下人可以随意触碰的,带我回禀皇上看他不砍了你们的头。”怒气冲冲的进了房间。

慕静含盖着被子坐躺在床上,郑妃走到床前,柳眉倒竖着:“你的这帮下人太不懂规矩,连本宫的路都敢拦,改日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慕静含两方唇角上扬,笑的甚是温婉:“我道没觉得这些奴才有何不好,拦了郑妃娘娘的路是他们的错,常言道‘奴不教,主之过’郑妃娘娘是在提醒本宫么该如何教育奴才么?”她雪山门的属下岂是由她说教训就教训的。

躲在被窝里的殷萧洛乐的咯咯直笑,靠着慕静含的身体,将手伸进她的腹中游走,慕静含强忍着腹中传来的瘙痒,一面还听着郑妃说话,郑妃听闻慕静含这么一说便转化话题,郑妃虽在宫中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她还不想与这静含公主结怨,倒竖的柳眉立刻转换成一个讨人的笑容道:“我今日来呢,是因为皇后娘娘要我来转告你,你虽离宫多年但终究是这宫中长大的,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每日的请安礼是免不了的,所以我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带你去朝凤宫请安,你快些起来吧!”

慕静含终于忍不住了,将手伸进被窝,把那双在腹部游走的手打掉,可没想到却被殷萧洛的两只手牢牢的扣住,怎么拔都拔不出来,慕静含委婉的笑着:“既然如此,那郑妃娘娘就先请出去吧!待我梳洗一番后,再与娘娘一同前往朝凤殿。”许是被子里的动静太大,郑妃看着被子一动一动的。

郑妃朝着慕静含问道:“公主可是被子里捂得太热了,那本宫帮你把被子掀开吧!”眼看被子就要被她碰到了,慕静含立马扯住被子道:“没,没有啊!郑妃娘娘还是快些出去吧!我也好快点梳洗不是,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捂着被子她笑容僵硬的微笑着,连说话都有的余惊未了。

郑妃闻她如此说道,便转身朝门方向走去道,甚是有礼道:“那就请公主快些梳洗吧!”

慕静含见郑妃出了门这才松了口气,殷萧洛从被窝里钻出来,妖邪的咧嘴玩笑道:“好险,要是被发现可就真的玩儿完了,你是公主他们不会将你如何,顶多就是有损皇家清誉,那我可就说不好了,搞不好就被‘咔嚓’斩了,那多不值啊!敢到皇宫与公主同塌而眠,到最后却是自不量力,传扬出去多让人耻笑我冥音宫啊!”

慕静含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一头青丝,听到殷萧洛如此说便觉好笑,铜镜前她竟螓首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怕被人耻笑啊!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外面都传冥音宫宫主是个手段毒辣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而且最好女色,宛花阁内美女成群,个个都是美艳天下的女子。”

殷萧洛双手交错着环在腰前慵懒的靠在床框上,妖孽的笑着:“怎么,你吃醋啦!”

慕静含将一掳青丝盘好用一根较为素净的簪子插入发间,两眼看也不看的道:“切,像你这样人的醋有什么好吃的么,有你的宛花阁在,我也好清静清静,省的你老来烦我,不过你的宛花阁这么好,你怎么还老往我这跑,你这跑来跑去的也不嫌烦。”

殷萧洛的心底有一丝失落,他宁可听她说‘谁吃你醋啦!’这样至少说明她心里在吃醋却只是嘴硬罢了,不过如果她这样说了就不是她的风格了,她是一个让自己永远看不透的人,殷萧洛望着她不禁摇头笑了起来,他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对面的她呢?

慕静含对着铜镜理理前额的鬓发,而后洗了把脸,拿起眉笔在眉梢上稍稍画了几笔,与之前的没多大分别,只是这眉让她看起来更具神采,眉宇之间体现出只属于她的清新,淡雅之美,她很少化妆,她不喜欢厚厚的胭脂涂在脸上,所以她一般都不上妆,今日也只是稍稍画了画眉,她的美是不加修饰的天然之美,上了妆反倒体现不出这美来,殷萧洛依然靠在那,静静的看着她拿着眉笔,一笔一笔的在眉间画着。

发现殷箫洛的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盯的她有点儿不怎么舒服,便放下眉笔,回过头,对上殷萧洛的眼睛,其实这番话她早就想说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既然现在由此机会,便讲了吧,省得憋在心里,闷得慌:“说老实话,你我成亲也就我们两教之间的人知晓,外人并不知晓,我俩之所以如此之快的成亲是因为这是你师傅临终前的遗愿,他想看见你娶妻,他想看着你安心的走,虽然在他老人家面前我们了天地,成了夫妻,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却很淡薄,就连知己都谈不上,只能说是普通朋友吧!虽说这事是师傅们定下的,但没有我们的同意师傅们也不好硬逼,说真的我当时很疑惑为什么这么浪荡不羁的你会答应这事儿呢!而我答应这事也只是为了想要报答师傅,师傅死了,这是师傅最后的意愿我不想违背。”

慕静含起身站到殷萧洛面前,眼神严肃的看着他那张美到没话说的脸,质问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郑重:“殷萧洛我想听实话,殷萧洛我们这样在一起对两个人真的好么?你有后悔过当初答应这件事么?”殷萧洛从床榻上站起来,一把将慕静含抱在怀里,神色凝重。

其实殷萧洛想过,在成婚后的几天里,他想过,如果当初他没有答应这件事,或许他们俩现在正过着互不干扰的日子,自己当初答应这件事也有目的的,可现在自己是否还坚定着这个目的,他已经不知道了,当初师傅带着他到雪山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可她一直冷冰冰的,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可他觉得她很有趣,只要看着她就觉得自己能被她吸引住视线无法自拔,他从师傅的口中得知了她的事,他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他想要靠进她,可是越靠近就会让自己越迷茫,他也有一段曾经的过去,他也在盘算着,计划着,他把她牵扯了进来,或许他不应该这么自私的牵扯到她,可是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局面已经无路可退了,那就只好安原计划进行了,他会保护好她的,就算到了最后她不会再原谅他。

慕静含将头埋在他的颈见,殷萧洛紧搂着她,面色不再凝重,妖邪美丽的脸上露出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笑容里包含着认真:“我欠你的婚礼,我会把他补齐给你,而我只想问你有后悔过么?”没在他颈间的慕静含没有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后悔过。

慕静含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很复杂,殷萧洛妖孽的脸上笑笑道:“好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她螓首,勉强撑起一个笑容。

殷萧洛一阵风似得消失在了皇宫,殷萧洛的武功可以说是天下没几个人是他对手,他无声的来,亦无声的走。

慕静含呆呆的望着窗外那株玉兰树,枝间含着白白的花苞,欲待绽放,白净的手扶上胸口,她清楚的感觉到心在胸腔内跳动着,其实殷萧洛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有吃醋,只是她将这股醋劲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她也不知道为会这样,在听到殷萧洛的那句话时,她确实有被触动,但只有一点点而已,她曾以为自己可以不被任何感情所控制,她曾以为自己的心像石头一样坚硬,她从上雪山的那天开始她就告诉自己今生不要爱上任何一个人,她不相信爱,可是就在她以为自己够冷血无情的时候他的出现彻底让自己冷漠瓦解,你相信当你看到那个人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一种逃不开的感觉吗?在雪山上,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有这种感觉。

门外的郑妃真的是等的不耐烦了,于是便再次闯入卧室,讨人的笑道:“公主,好了么?”郑妃看着慕静含的背影,她呆呆的望着窗外,被郑妃的这么一叫便回过神来,温柔婉约的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跨出卧室的门坎,郑妃与慕静含一同出了沁心斋,在前往朝凤殿的路上,郑妃到是兴致勃勃的给慕静含讲起了进几年宫中所发生的趣事,可慕静含根本就无心听,只是出于礼貌的笑笑,郑妃看着身旁的慕静含,用后宫中专用的眼光打量着她,不管是正脸还是侧脸都美的没话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清心寡欲,一身白净的衣裳,仪态端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傲气,清澈的眼神里露出一种冰冷的淡漠,脸上不施粉黛,但却是一张极美的脸。

看着她,郑妃不禁想到若是惠妃还活着,自己铁定和那些妃子一样得坐冷板凳,郑妃就这样思索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朝凤殿,郑妃与慕静含一前一后跨入朝凤殿,各宫的娘娘已然请过安了,都坐在两旁的椅子上聊着闲话了,见郑妃与慕静含的两道身影走了进来,便都纷纷静了下来。

郑妃和慕静含来到朝凤殿的正厅内,朝高坐在凤坐上的皇后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慕静含与郑妃行礼请安,可两旁的嫔妃用帕捂着嘴,余贵妃和蔼的笑着道:“公主殿下,你虽然离宫多年,但也是从小在这宫中长大的,怎可与郑妃一起叫皇后娘娘呢!该叫母后才是啊!”慕静含心里嗤笑,叫一个杀母仇人母后,我怎么对的起母亲,心里嗤笑,脸上却是一脸的恭敬:“静含记下了,多谢贵妃娘娘提醒。”

高坐在凤坐上的皇后脸色甚是难看,慕静含坐在椅子上眼神一直盯着皇后,其他嫔妃则是与先前郑妃的眼光一样,都在偷偷的打量着她,余贵妃眯缝着眼,笑容端庄祥和:“这静含公主的脸,真与那惠妃如出一辙呢!本宫记得当年本宫还是婕妤的时候惠妃娘娘可是这后宫中最得皇上宠爱的妃子,其美貌真是让后宫佳丽为之失色呢!本宫以为惠妃娘娘的美貌已是天下少有,想不到这静含公主虽与惠妃如此相似但却又比惠妃更胜一筹呢!”

在坐的嫔妃中,有些乃是刚入宫不久的,也就在宫中带了个四五年的样子,而有些妃子看上去已在宫中有些年岁了,却都保养得当,见过惠妃的便知道这惠妃是何其美貌,没见过的也都看着慕静含的那张脸也能猜到惠妃是何等的容颜。

慕静含不怎么喜欢那些眼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但也不排斥,皇后今生最不想看到的便是惠妃的这张脸,她越看越来气,柳妃说话的语气里含着担忧与关怀:“我们呀!都听说了,哎~,这么个金枝玉叶怎么受得了那等苦啊!在食国一待便是十年,回来的路上还几近波折,真是苦了你了。”柳妃这话一出其他的妃子神情由晴立刻转到阴,也都纷纷感叹起来。

慕静含心底十分不屑,想这种假惺惺的同情,她才不稀罕要呢!看着下面这些嫔妃唉声叹气的,皇后看的心都烦了,便道:“今日本宫有些乏了大家都回去吧!让静含公主扶本宫去卧室休息吧!”闻皇后所言,嫔妃们纷纷站起,行礼道:“臣妾,告退”。

嫔妃们一个个的出了朝凤殿,殿内只剩下了慕静含和皇后,昨日宴会没得空与着长大后的静含公主聊聊,皇后很是不甘,今日终于有机会了,皇后缓步从凤椅上走下来,站到慕静含面前道:“想不到本宫千辛万苦将你送去食国,你道还回来了,更想不到,你竟没死,看来这些年你过的不错嘛!”皇后将慕静含从头到脚的仔细看了一番。

慕静含的脸上一抹意味深远的笑容浮现在嘴角:“皇后娘娘,当年的事你我都心知肚明,那时我虽小,但其中的事我都知道,其实当年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吧!包括那盒假借颖贵人的手送到我母亲殿中的那盘糕点,你是知道那盒糕点里有什么的,那盒糕点看上去没什么,实际里面惨遭了夹竹桃研成的粉末,要是吃了便会使人昏昏欲睡,智力下降,其分泌出来的白色液体,如接触过多,便会使人中毒,其实你早就知道皇上不忍杀我母亲,那杯酒里根本不是什么致死的毒药,可你却利用那杯酒催发我母亲身体里的毒素,让她中毒而亡,皇后娘娘您的手段真是太高明了。

其实皇上自己也不曾想到事情竟会成这样,当初母亲死后皇上命仵作验过我母亲的尸体,那仵作明明知道我母亲是中毒而亡,可却在皇上面前做了假证,仵作验尸宫里没几个人知道,我想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你做的手脚吧!母亲喝了那杯酒后便到底死去,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皇上刺死,可知内情的便知道母亲乃是意外死亡,母亲走了,可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难道就如此狠我们母女么!”慕静含越说越生气。

皇后阴冷一笑,笑的甚是阴险:“宫中就是有了你们母女才会不得安生,你的母亲魅惑皇上,皇上每日下朝后必会前去怡轩殿,皇上日日留宿怡轩殿,其他宫皆得不到雨露,这不是你那母亲使的妖法又是什么,你母亲仗着自己美貌的容颜,与那妖法,使得皇上只宠你母亲,后来你母亲又怀了你,幸好你母亲坏的是个女娃,否则本宫就要被你母亲踩在脚下了,可是就算你是个女娃,皇上还是喜欢的不得了,我的黎儿,和其他皇子,皇上都是板着脸不曾有一句鼓励的话,然皇上看到你却是决然不同的脸色,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却又偏偏对你死心塌地,自古兄妹相恋是乱伦败德之事,但黎儿不知中了你什么媚术,尽然不顾礼法硬要和你在一起,你们母女都一个样,母亲是魅惑君上,女儿则更是大胆竟敢魅惑自己的哥哥,你们这种妖孽之人我身为六宫之主怎可让你们这等妖孽,祸乱整个后宫。”皇后气氛的拍着那张紫檀木做成的厚重桌板,大义凛然的说着。

慕静含讽刺的笑容露在嘴角,哈哈大笑起来:“皇后娘娘,您别说的这好听,什么为后宫着想,依静含看来不过是皇后娘娘您再为自己被皇上冷落东宫而感到不甘罢了,后宫嫔妃只不过是您为您的嫉妒心打的幌子而已,我母亲的容貌在后宫又有几个嫔妃能与之攀比,当年后宫中,我母亲与辰妃娘娘可是后宫嫔妃中最得宠的两位,辰妃娘娘虽说没有我母亲那般得宠可容貌也算生的不错的,只是辰妃娘娘性子泼辣,没有我母亲那般的好性子,聪明然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所以你一个要除的便是我母亲,而后才是辰妃,我母亲死了,辰妃疯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为什么你还是不甘心非要斩尽杀绝,皇上病重,政权全在你手,当初将我送走你就没打算要我再活下去,你还派了杀手到食国与那食国国主做交易,要将我杀掉,可谁知就在你们要动手的那个雪夜,我离奇的不见了,食国国主为了不让你怀疑,便将一具假的尸体给了你。”

皇后两眼无神错愕的看着慕静含道:“你说什么,原来那具尸体真是假的,好个食国竟敢欺骗与我,我定要踏平你食国,哼,真是想不到,静含公主你真是福大命大啊!居然回来了,真是让本后吃惊啊!”

慕静含两眼闪着寒光,满眼的杀气,双手握着拳:“如果那具尸体不是假的,我现在又怎会好端端的站在皇后娘娘你的跟前呢!这一切都是是托了您的福啊!当年您在背地里所做的所以是我都一清二楚,我还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为何后宫这么多嫔妃都怀不上子嗣的原因所在。”

皇后瞪大了双眼,她没有想到原来这些她都知道,看来多年后的她不容小觑啊!皇后扯扯唇角:“想不到十年后那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现在竟然如此有心机,看来我当年将你送出的决定是对的,只可惜没能将你杀掉,既然当年本后能将你送走,现在也一样能将你杀掉。”

慕静含听闻皇后如此讲,不禁嘴角翘起讥笑起来:“皇后娘娘您难道没听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句话么!既然当年你不能一举将我杀掉,那么现在您就会被我除掉。”慕静含森冷一笑,抬步走出了朝凤殿,皇后愣愣的杵在那儿,慕静含的最后一句话,让皇后胆寒,那样阴森的神情,眸子里透出的寒气仿佛要将人冻住。

李嬷嬷见皇后呆呆的站在那全身发颤,于是便晃了晃皇后的身子道:“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从惶恐中回过神来,道:“李嬷嬷,看来当初没能除掉这心头大患,真是后悔莫及啊!现在想要再除掉她恐怕是难了啊!”

出了朝凤殿,慕静含和那些化妆成奴才的雪山属下在御花园里随处晃荡,说是晃荡倒不如说是慕静含是为了平复心情才在这里随便走走的,院中的那些倒是开得朝气蓬勃,慕静含偶然记起五岁那年她左手拉着父亲右手拉着母亲他们三人在这御花园中赏花的情景,多美好的一副画面!那时她有父亲有母亲,有他们的爱,是多么的幸福,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从心底排斥着父亲,如不是父亲的不相信,母亲也不会这么快死去,就算中了毒至少还能再陪她多一点的时间,哪怕再多一点点也好啊!眼里的哀愁让眼眶湿润,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为曾经的幸福感到悲伤?还是在为现在不不幸感到悲伤呢?

眼神无意间扫到一株彼岸花,颜色赤红,像血一样,盛开在阳光下,又到了彼岸花看的季节了,慕静含叹了口气,偌大的院中只盛开了这么一株彼岸花,这彼岸花乃是盛开在通往幽冥地狱黄泉路的花,花和叶两两相错,有花无叶,有叶无花,再宫中这花是禁止被养的,因为它是黄泉路上的花,是指引亡魂通往往生之路的花,其花红的似血,在黄泉路上开满了这样的花,看上去就像是用血铺的地毯一样,所以宫中是不准养这种不详的花草的。

慕静含回头半转身对那四个人道:“告诉这御花园的花匠,将着株花铲掉,若是着花被皇上看到,他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那四个奴才弯腰道:“是”。慕静含摆了摆手,背对着她们:“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未曾办完。”四人齐齐退去,慕静含转身朝身后走去。

她独步跨过一道宫门,止步站在殿前,殿前的门匾上写着,‘怡轩殿’三个明晃晃的金色大字,携起裙摆,跨入殿内,眼睛环顾了一下院子里的花,这些花好像都是重新栽种的,但品种还是和以前的一样,推开屋内的门,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可是整个房内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屋内的摆设和母亲离开前一样,看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抬手抚摸着榻前那道木质雕刻的装饰圆门,纱幔被钩子轻勾在圆门旁,脚轻抬,跨过圆门,笃定在青纱帐前,缓缓坐落,轻浮床框,眼眸中盛满了泪水,半躺在榻上,十年了,她一直忍着泪,就是倔强的不肯哭出来,让那股悲凉化为深深的仇恨。

半躺着身子,让泪水从眼眸中流淌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床单上,眼泪里包含了这十年来所有的艰辛,痛苦与深深狠,芊细的手摸着床单上绣的那朵牡丹花,泪水浸湿了床单:“母亲,我回来了,我终于活着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活着就这么天理不容么!母亲你走了,赫连师傅也走了,这个世界上我最牵挂的两个人都走了,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她身为皇后她什么都有了,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这么不甘心呢!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么,我一直在矛盾着如果我不回来一直呆在雪山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息事宁人让过去的仇恨烟消云散呢!可是母亲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凭什么她们杀了人就可以平安无事,而我们就不可以,我一定要报仇,我这十年来之所以活着不就是为了报仇么!所以我还是回来了,我要为你报仇,为赫连师傅报仇。”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能化解她心中那一股浓浓的仇恨,流淌的眼泪,滋生的恨意让她迷失仇恨的大雾中,找不到回去的路。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的,醒来时已是黄昏,挂在脸上的泪珠已干涸,黄昏的余晖照到怡轩殿卧室的窗台上,雕刻的窗扇,将余晖的光挡在窗外,金色的光终是透过窗的雕镂缝隙洒了进来,落日的剪影照射在地毯上,踩着那一道道金色的光,仿佛自己身上也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直起身,小幅度的伸了个懒腰,素净的白衣晃动着衣角,踏着余晖的落日金光,步伐沉重的离开了怡轩殿,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吹的人心底泛起一股股凉意,慕静含走到离怡轩殿不远的那道宫门前,回头望了一眼那座有着自己儿时无数回忆的怡轩殿,那里有她的笑声,也有她的泪水,那座笑容与泪水交织着的宫殿,是她和母亲在一起时的所有回忆啊!带着回忆的落寞与悲伤,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怡轩殿,因为不能再看了,如果在想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失声,让泪水涌出来的。

同类推荐
  • 当如初见

    当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长生殿内,吾手执当日你所书的婚书,孤立一夜。婚书上,依稀还有你衣袖拂下的味道,可是,你的人已不在。
  • 蔺亭序

    蔺亭序

    如果我不爱你,那谁会爱你?哼,你不爱我,那就去死!哪有这么和王爷说话的?我啊
  • 梅靥公主复国记

    梅靥公主复国记

    梅靥诞生之日也是故国沦陷之时,好在九死一生存活下来,然却阴错阳差被仇人抚养长大,直到十二岁时才与母亲重逢幡然觉醒,于是修炼成绝世武功,凭借倾世美貌毅然投入到复国大计中去……
  • 明月蛟

    明月蛟

    黄家为官,呼风唤雨;谷家为商,富甲一方,一向是世交的两家为了亲上加亲,意欲让儿女结下姻缘。高傲狂放的黄管朗看上了谷家大小姐谷始影,偏偏大哥也中意乖巧解意的她,且早他一步对父亲说了,无奈何,他只得退让,成为她的小叔,娶了她妹妹,岂料新婚未久,大哥就遭陷问斩,她,顿时成了寡妇……
  • 非主流穿越:特工王妃不好当

    非主流穿越:特工王妃不好当

    【蓬莱岛原创社团出品】活到快成年才知,老妈竟是跟着老爹私奔华丽丽穿来的!从小被当天才养,到头来才明白,迟早要被打包华丽丽送回去替老妈还情债的!老天爷啊,您老表这么玩儿我咧,咱好歹也是美绝人寰、技压群雄、闪闪发亮特工MM一枚,连跑路机会都不给,您于心何忍!偏生还要砸下个"奶娃"让咱调教,咬手帕,跺跺脚,泪牛满面有木有。。。喂喂,小王爷咧,那是纸,不能吃的。。。尼玛,王妃不好当啊><
热门推荐
  • 东风至故人归

    东风至故人归

    苏漪相信这世界上有爱情,但是却不信爱情会降落在她的身上,她就像鸵鸟,即使喜欢上叶庭深,也不表现分毫,好在,他不曾放弃,默默陪伴,步步为营,终是以爱为名,携手一生
  • 殿下恋上我

    殿下恋上我

    第一次见她时,她穿着漂亮的小公主裙,扎着两个可爱的马尾辫,像苹果一样的小脸蛋,还有一双水汪汪的不同常人的蓝色眼睛就已经深深的吸引住江子陵的眼光但谁能想到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是个活泼乱跳,无恶不作的小魔王,抢他的床,非要和他一起睡,喝他的杯子,还经常黏着他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他,让江子陵忍无可忍,放声大喊道“我一定会摆脱这个小魔王的”江子陵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对日月合并的项链,把它们分开了“这个是一对的项链,现在我把另外一半送给你了”江子陵拿起项链亲自给叶洛洛带上直到车开走了,江子陵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眼睛终于落下了一滴泪,手里紧紧的握着项链“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十年后江子陵从那个腼腆傲娇的小男孩变成了邪魅又高冷的大魔王了,第一次见面就引起了大魔王的注意,叶洛洛真是欲哭无泪。
  • 我只是一个宦官

    我只是一个宦官

    开局是太监?还自身携带无极限系统。每天各种开挂。皇宫大殿,当着文武百官面,女帝向傅九表白:“本帝爱上你了,做我夫君,江山送你。”【恭喜宿主准时签到,奖励:云洲大陆。】……傅九坐在云端之上,俯视着万里上山河,心中一阵感叹。万里江山脚下踏,可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宦官。
  • 倾尽时光忆流年

    倾尽时光忆流年

    “你会陪我多久。”“永远。”“真的吗,不准骗我哦。”“嗯。”......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阴阳转生录

    阴阳转生录

    一老一少再加一豹,不谙世事,大山隐世十余年。当聂庄真正涉足烟火世间,正值风云动乱,相伴伊人。他身世诡异,面纱无尽揭不完;她身世神秘,千古传承;另个她深居地底幽冥界,只为奇缘谶语出世。他叫聂庄,她叫鱼雁,她叫龙灵。江湖,武林,仙侠,异世。一枚五彩的五行古玉,惹来天外飞物。三世因果孽缘,似乎渐渐随聂庄这一世浮水而出。
  • 优等生培训学院

    优等生培训学院

    身体蒙上一层封印,盖过一座古老的城池,他何时,会回来?秦笙的记忆支离破碎,那些坚定、那些骄傲、和那些他从未忘记却从未记起的东西,它们远比她的离开来的更慢。
  • 快穿女主她又被骗走了

    快穿女主她又被骗走了

    【甜宠】【双洁】“小甜糕,过来让我亲。” 粥粥站着抿了抿唇瓣,下一秒迈开一双小短腿就跑过去扑倒人怀里,耳尖微微泛红。 某统子只敢小声哔哔:“崽崽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崽崽了,别拦我我要去宰了这个大猪蹄子!”脸上笑嘻嘻心里mmp石锤了~
  • 柠梦月夜初遇君

    柠梦月夜初遇君

    一改陈规,让“万事皆成为了可能”。单亲家庭出身的翻译苏柠梦,小时候因悼念过一只狗,不料后来居然阴差阳错的遇见了他,此时的他已不在是之前的那个他了,而他出现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于是两人之间开展了一场令人不可思议的恋情……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