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王卉送回家。临下车时,我柔声交代她,如果发现我有当爸爸的迹象,赶快通知我,王卉羞涩的笑笑。自己打开车门下去,向我挥挥手,她自己向前走去。我感觉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这才悟到昨晚性急用力过大,过于生猛了些,没有顾及到王卉是初夜,
无奈,兽性战胜人性的时候,人就变成了狼。我心里就有了愧悔和内疚。觉得特别对不起王卉,同时我内心万分感动和爱怜,昨晚为了我的性福,王卉是忍耐着怎样的剧痛成全了我,王卉,你也太善良了,我如果忘记你我的昨晚,天诛地灭!
回到出租房,坦克面红耳赤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现象,一见我进门,坦克激动的说;“耗子,我要结婚了,祝贺我吧。”
我疑惑的看看坦克,担心他得了色疯。天天想结婚,会不会想得走火入魔了。我说;“你跟谁结婚?”
坦克说;“耗子你装糊涂是不是?我跟大美人顾秀丽呀。”
我说;“真的?”
坦克不满意了,说;“听听你那口气,真的,不是真的是煮的,压根就瞧不起我,你说我那点配不上顾秀丽?我坦克好歹也是一个艺术家,比你虽然长得矮点,但我下边有力呀,顾秀丽嫁给我,我保证她夜夜性福,日日开心。瞧瞧你那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见了女人脱裤子倒把自己吓跑了,算什么男人。”
坦克一提起男女的事来唾沫乱飞,扯不清楚。和金正贵老婆小来温斯基的事原本就不该告诉他,现在到成了笑柄,他老是拿这事来取笑我。
我岔开话题说;“你的房子不是还有一年吗?”
坦克说;“等不得了,等到******交新房,老子都憋成性无能了,早点把儿子弄出来,让他去住新房,老子算是给他做贡献了。再拖延时日,好女人都被别人娶光了。”
坦克以前只会画女生,路子很窄。自从被韩人渣一顿打,打醒了,开始学习画男人,没事还研究国画山水花鸟。他不再满足画半身肖像,摸索着画整体,按坦克的说法,画动感的画。比如正在拈花的少男,正在惹草的少女。正在弯腰逗弄小猫小狗的老头老太太,据他说颇有进步。我也看过几幅,感觉是比呆板的半身照好,活灵活现的。
前段时间,一富翁找到他,让他帮助画一张母亲的遗像,富翁母亲死的早,是生他的时候难产死的。如今发了,想起母亲为了自己献出了生命,富翁感恩之心大发。可惜母亲生他的时候家里穷,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一张一寸的半身黑白照片。已经模模糊糊发黄看不清了,富翁跑许多地方,都没有人能帮助他复制。求坦克帮助照着画一张。
要说坦克也真能,把照片在放大镜下反反复复的看了无数遍,长年画像的经验使坦克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脸长的个子高,脸团的个子矮,不团不长的个子适中。脸胖的身子也胖,脸瘦的身子也瘦。掌握了这个基本规律,坦克不但帮助富翁画好了母亲的半身遗像,还根据脸型给富翁的母亲画了一张年轻时坐在小院洗衣服的画像,富翁母亲生他时候也就二十来岁。又查阅富翁家乡旧时候的衣着打扮让富翁的母亲穿上。富翁其实记不得母亲的形象,把两张画像带回老家,请健在的老人鉴定,不料才打开画像,老人们异口同声的说;“这不是小柿花吗?怎么上画了。倒显年轻了。”
小柿花就是富翁的母亲!
富翁高兴得不得了,回来就开了一张十万的支票。坦克连同自己的积蓄,付了一百平米的首付。
坦克从此一画成名,生意火爆。不过我们圈子的人都知道坦克的组合画越来越熟练了,能把富翁和他那些老眼昏花的乡亲蒙住,功力也不是一般般。
坦克把手掌摊在我面前,我说;“干什么?”
坦克说;“汽车从明天起就被征用了,租房,购物,发请柬,得跑多少地方,办多少事呀。”
我把钥匙和行车证给了他,回到卧室,心里总想着往卉,打电话给她。王卉可能太累,语音里睡意朦胧的问;“谁呀?”
我说;“是我;”
王卉说;“是清水呀,你也抓紧休息一会吧。我坐车都很累,你开车一定更累。”
我说;“你身体好一点没有?还疼吗?”
我问的,当然是只有我两人知道的地方。王卉自然心领神会。
王卉说;“好多了,清水你不要担心我,是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
我又回到了挤公交车的旧社会,习惯了私家车自由自在,再来挤公交,有点不适应的感觉。我好容易挤上去,努力往后面挤,就听一个女生叫;“哎呦,你轻点,踩着我的脚了。”
我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可能那个女生看我长得帅,还算对得起她,不吭气了。挤到后面,我看着她往后面挤。无意间看到罗依弘的丈夫,准确的说应该是前夫张啸搂住一个半老徐娘坐在一个双排座位上。说半老徐娘那是抬举了,真实情况是搂着一个过了期的三妹子。我心里便觉很好笑,像张啸这样的等级。就应该找一个这样两心级的女人最安全——在一起恶心。分开了放心。找罗依弘那样的美女,他实在是消受不起,白帮别人挂名。找一个三妹子这样的老婆。贞洁指数和安全指数都是美女的N次方。生活中岂止烂裤裆里出好B,三妹子下面同样出好B!
张啸不能没有看到我,但他没有给我打招呼,可能是怀里搂一个三妹子,实在没面子。也可能还在记仇,没有忘记办公室里我打他那一拳,记仇不是一件好事情,仇恨是把双面刃,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总记住他会折磨自己的感情。我本想再次打听罗依弘的消息,但一想,算了。看看张啸那张阶级斗争的脸,一脸的苦大仇深,就没有了兴趣。再说,我有了王卉,不愿意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罗依弘这一篇,只好让她翻过去。
我回到办公室,先给自己泡好茶,这是机关公务员的必修课,泡茶的整个过程,就有一种优越感,享受的过程。他区别于市井上那些忙忙碌碌汗流浃背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奔波的升斗小民。
茶刚泡好。单雅芝就进来。她今天显得萎靡不振,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我说;“单雅芝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单雅芝说;“生活目标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我说;“为什么?”
上雅芝说;“王卉姐那么漂亮。长得一点都不饶人,我连幻想的余地都没有,加上她那个要人性命的家庭背景。你说还让别人活不活了。我实在想不开,怎么好事情就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原来这么多天,单雅芝还没有把自己解脱出来。还在重复那天的话和想法,我说;“单雅芝你不要这样,其实你是一个不错的女生,漂亮也不比王卉差多少,虽然没有一个富贵的家庭,但你有一个闪光的公务员身份,如果我不是和王卉认识在先,我都会来追求你。”
单雅芝喜出望外的说;“真的?”
我说;“真的,我还骗你?”
单雅芝说;“刘主任你这样说,就算骗我,我又信心满满了。我一个小时前还认为世界上的好男人都被别人号光了。没有人能够看得起我,想不到刘主任还有这种想法,很鼓励人。”
说完,欢天喜地的走了。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太天真,好哄!
处理了几个文件,十一点五十分了,钱小康打电话说;“刘主任,中午一起吃饭,我有重要话说。”
我放下手头的工作,回答说;“在哪里?”
钱小康指定了地点,仍然是奥林匹克酒店,自从我带他去过一次。钱小康也认为奥林匹克酒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我到的时候,钱小康已经坐在里面了,如果在过去,钱小康会迫不及待的把要说的话先告诉我,现在当了副局长,玩深沉,见我进来,起身向征性的点点头,招呼我坐下,安排上菜。我也不急,有心看他装到什么时候。吃了一会饭,钱小康见我不问他,装不下去了,说;“刘清水,民政局出了大事了。”
我说;“什么大事?”
钱小康说;“第一,会计科长沈霞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今天传来消息。说是卷款外逃了。有的说逃到了东南亚的小国家,有的说逃到了西欧,到底逃到哪里。公安局正在追逃。”
对于沈霞的去向,我心里有数,但不能告诉他,孔东阳按我们商量好的,控制住沈霞,也是为了保护证人。我故意装糊涂,打着官腔说;“跑了几天才发现,你们民政局是干球吃的?”
钱小康辩护说;“沈霞来不来上班,只有周文知道,她请假只给周文请,周文不说,我们谁知道。”
我说;“其他没有了?”
钱小康说;“有,而且更重要。”
我说;“那你还不快说。”
钱小康说;“周文的儿子周家宝死了。”
我说;“什么时候,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钱小康说;“就是现在,周文告诉我说,他儿子死了,他要去料理儿子的后事,让我招呼着局里的工作。我还出了一千快的奠仪呢,他一转身,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我说;“得赶快通知孔东阳,别让周文把他儿子弄出去烧了,毁尸灭迹。那时就麻烦了。”
说着,我就打电话给孔东阳说;“我过去偶然听到郎蓓蓓和周文要害死周家宝,但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现在他儿子死了。你赶快和监狱里联系,留下尸体解剖,不要让周文把尸体拉跑了。”
孔东阳说;“我们以前就听到了风声。已经和监狱联系过了。监狱里面已经提取了化验用的东西,尸体让他拉出去烧吧。”
我说;“原来你们早有安排了”
孔东阳说;“是的,我们对任何信息都不敢麻痹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