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木和岩钢如玉填饱了肚子,立即就开始为生存寻求出路。一路上,岩钢如玉把现代社会的规矩和先进的科技一一讲解给刀木,而刀木像一块海绵一样吸收着新鲜的社会元素。每每遇到新鲜事物,像超市、酒吧、网吧、KTV、手机商店...刀木都要驻足好奇的看上两眼,甚至参观一番。岩钢如玉像个老师给学生上课一般,费尽口水讲解。商店各种样式的手机、琳琅满目的电脑、随身听、零食、饮料...走在路上,身边呼啸而过的轿车、头顶上轰鸣而过的飞机、超市门口巨大的电子屏幕、自动代步的电梯...一切没有见过的新鲜事物,都给刀木带来一阵阵的新鲜感,让他瞠目咋舌、感慨万千。刀木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长了不少见识。
正在刀木兴头上时,路边传来一阵喧嚣,一群人围在了一起,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刀木一阵好奇,欺身上前就要围观,岩钢如玉也跟了上来。只见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满头脏兮兮的乱发盖住了眼睛、鼻子,露出了消瘦的下巴,一身破烂的衣服套在身上,正蜷缩在地上。此刻,这个孩子的手臂,被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耳朵上挂满耳钉、满脸横气的小混混踩在地上。男孩身体卷曲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挣扎着,踩着男孩手臂的小混混,点着脑袋、伸着脖子,歪着嘴嚣张的大笑着,路边的人小声指指点点,却没有人敢上前解围。
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环顾着周围,发现没有人敢出来挑事,一边狠狠的踢着男孩,一边叫嚣着。
“啧啧,你小子走路也不长眼,大路朝南你不走,非要撞上你大爷,看看我新买皮鞋,被**的踩脏成什么样了。碰到老子算你倒霉,既然没有钱赔,老子就好好折磨折磨你,让你以后擦亮眼睛做人。”
小混混的举动引起了一些人的反感,有些人小声的嘀咕起来。
“这人真是太过分了,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就是、就是,你看他这身打扮一看就不是好人。”
“看他那凶样,真可气,谁赶上去拦啊。”
看到有人干指指点点,小混混更嚣张了,伸出食指点着一圈人,扫视着周围的群众道。
“看什么看、说什么说...这里没你们屁事,都他妈的给我滚远点,小心一会伤着你们,老子可不负责医药费。”
一个满头花甲的老年人,对他横了一眼。小混混就要发飙,一边举着拳头,一边嚷嚷道。
“你个该死的老东西,看什么看,对,就是说你呢。老子一拳能打得你,连你儿子都认不出。”
看到小混混就要发飙,刀木皱起眉头,大手两下拔开了人群。迎在了小混混身前,一把死死扣住了他的拳头。
“小子,你这么嚣张无礼,难道不怕王法吗?”
看到刀木压了过去,周围的群众都一阵叫好,更多的人是为刀木捏了一把汗。被社会磨的没脾气的人都认为,枪打出头鸟,年轻人冲动一般没有什么好果子。但是刀木却不管这些做人道道,随心所欲的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因为刀木手上力道很大,故意紧了紧拳头,在小混混细嫩的手脖上揉弄了一番,只疼的小混混眼睛乱眨、嘴角抽搐。但是想不到这小子仍然一脸凶相的叫着:“哈哈哈,王法,在这条街上老子就是王法。识相的赶紧松手,不然老子的大哥过来了,把你住进局子里,有你的苦头吃。”
不说提“局子”还好,一想到深圳那帮人渣,刀木满眼怒火,触及到了逆鳞一般。手上一用力,一只手硬生生把这个小混混提了起来,不等他挣扎,突然右腿发力,一脚踹到了小混混的小肚子上。
这一脚可谓力道之大,让小混混睁圆了眼睛、大嘴朝天,喉咙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然后不过小混混的感受,刀木毫不客气的给了他几个耳光,只见小混混白生生的小脸,立马变得吒紫嫣红,跟他那头五颜六色的爆炸头极其相称,活像了一只蔫了的杂毛公鸡。
刀木不顾身边人的叫好,一把就把小混混扔在了地上,还上去补了几脚,痛得小混混把身体弯曲成了虾米状。
“打你这一次,就是要你知道,欺负小孩和老人的下场,以后再敢出来惹事,被我看到,就直接把你废了。”
只见刀木冷漠的对小混混说道,吓得小混混一阵哆嗦,连连摇头,嘴上说着不敢。
然后,刀木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挤出了人群。外面的岩钢如玉看到了,心中一阵的热血,心想要是自己有刀木这种力量,见到多少恶人就收拾多少恶人。但是随即,他心中就想到,本来这次就是避难,现在出了风头,被人关注了就麻烦了。赶紧跟上了刀木,离开了这一片区域。
在刀木和岩钢如玉离开后,地上柔弱的如同乞丐一般的少年,蹦了起来,狠狠的踩了地上小混混几脚,就飞快的跑出了人群。少年看到刀木消失的地方,飞快的追了上去。
“阿木,你看看咱们找个什么活干比较合适?”
岩钢如玉站在一个贴满小广告和招聘信息的公交站牌旁,指着鬼画符般的招聘广告。
刀木拿下帽子,挠了挠头,然后又戴上,为难道:“这么多,看得我眼都花了。咦,王朝大酒店招男公关,是什么好活,月薪竟然三万元,还不需要学历,只要人长的可以就行。”
看到刀木托着下巴问道,岩钢如玉笑道:“阿木,虽然你175cm的身高,加上结实的身体,也能拿得出来。但是,这个工作,你未必能接受的了。”
“哦?那你说说这个什么工作,我什么苦都可以吃,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刀木满脸疑问道。
“嘿嘿,你知道什么是***吗?这个是出卖肉体的活。”岩钢如玉挤眉弄眼道。
“难道,男的也可以拿出来卖?我不信。”刀木明白了什么意思,但是摇摇头不信。
岩钢如玉像教育未成年一样,干咳了两声,拍着刀木的肩膀道:“你才刚刚爬出山壑,单纯的孩子啊。这个社会有很多杂七乱八的东西呢,所谓的公关,这是出卖肉体的活,你也不想想正常工作哪里有这么多钱赚啊?这类出卖肉体的男人都被人叫做鸭。女人做这行的,都被叫做鸡。红灯区,知道吗?”
刀木摇摇头。
“红灯区,就是那些***集中营。一般都是三不管地区,那种地方乱的很,杀人、抢劫、嫖妓、赌博,什么都有。”岩钢如玉给刀木解释着。
刀木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这兄弟俩的一番对话,引来了路边等车人的一阵侧目。
有个小青年摇了摇头,还嘀咕道:“这个家伙看也老大不小了,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一看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家伙。不过,相信过不了几天,他就知道这里就有多乱了。”
看到很多人向这边看,而且眼神暖昧,岩钢如玉拉低了帽檐,拉着刀木慢慢的走向了远处。
以刀木的聪明,也看出了他们的谈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刀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熟悉下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闹出笑话就丢人了,虽然自己不怕丢人,但是丢了自己兄弟的人,也是不好的。
刀木和岩钢如玉,找了半天的活。在炎炎热烈下晒了几个小时,累的一塌糊涂。岩钢如玉买了两瓶可乐,找了个公园,在一处阴凉的长椅上坐下,一人一口的灌了起来。刀木喝到嘴里,感觉怪怪的,二氧化碳在嘴里带起一阵阵的呲啦啦的声音,焦糊味中夹杂着甜味,说不上来的奇妙。
正在刀木喝了可乐,坐在公园靠椅上弓着腰,研究可乐瓶子的时候,一个身影站在了刀木面前。一双脏兮兮露出两个大脚趾的鞋子,进入了刀木的视线,刀木皱着眉,抬头打量了起来。
四目相对,刀木的瞳孔中出现了刚刚被刀木救出的那个乞丐少年。一身乞丐打扮、削瘦冷俊的脸庞、长发乱蓬蓬的扎在脖子后面。这个孩子深藏在刘海下的眼神,深深的吸引住了刀木。这双眼睛不但黑亮清澈,包含了坚强不屈的意志,而且更有一股神秘的东西深深的吸引着刀木。刀木身上的异能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如潮水般涌出,刀木双目目光所到之处,能量波就扩散到目光注视之处。少年的长发被吹起,身体硬生生的被那阵能量波给轰了出去三米之外。
刀木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把旁边的岩钢如玉都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乞丐少年好像并不惊讶,咧嘴笑了笑,这种笑容看在刀木眼里是那么的天真无邪。不错,少年只是眯起眼笑了笑,眼中没有一点惊讶。
少年和岩钢如玉都坐在了地上,岩钢如玉被吓的不知所措,而少年只是微笑。刀木看到,少年被能量波轰出去的地上留下了十道清晰可辨的爪痕,地砖上留下了三寸深的细小沟壑,地面青砖犹如钻头刀切割玻璃一般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刀木看了看地上的爪痕,又看了看少年的双手指端那如鹰钩一般的指甲,油脏的双手掩盖不住那鹰爪般指甲的锋芒,弯钩状的指甲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道道的寒光。
不等岩钢如玉说话,也不等少年同不同意跟自己走。刀木先后拉起两人,一阵风一般的朝人少的地方飞奔而去。地上青砖上,只留下十道整齐的切割线,一个遛鸟的老人踩了上去,只听“咔吧、咔吧”一阵响声,几块青砖一下被断为两截。
在公园里面一阵狂奔,刀木拉着腿脚不灵便的岩钢如玉和乞丐少年,钻进了一片高大的人造树林。
三个都气喘吁吁,岩钢如玉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边喘气边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木喘着气道:“这是个秘密,不过现在,对于咱们三个人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
乞丐少年笑了笑,然后冷冷道:“这确实是个秘密,如果不是守着这个秘密不暴漏,刚才那个渣滓,早被我把他活活分尸了。”
“阿木,你们,你们都是超人吗?不见你出手,你却一下子把这小子轰了出去,而这小子竟然有那么恐怖的爪子。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至今为止,岩钢如玉还没有回过来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两人,像看到怪物一般的问道。
刀木不知道如何解释,看着岩钢如玉的眼睛道:“如玉,这是我的秘密,希望你能替我保守。我还是你以前的好兄弟,虽然有点特殊能力,但不是超人。”
岩钢如玉拍了拍胸脯道:“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为了这个秘密,即使被人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
“呵呵,你说什么被别人打死之类的,我可要你好好的活着呢。你说出去也不碍事,反正也没人信。”
听了岩钢如玉的话,刀木拍了拍岩钢如玉的肩膀,他可不希望让岩钢如玉为了他的秘密而死。
刀木看到身边跟自己一样特殊的少年,说道:“小鬼,你以后要低调点,别被人抓了去,做小白鼠研究。”
“哼,如果我不低调,早就把刚才那个家伙给废了,也不用被人羞辱了。”少年一脸坚毅道。
刀木点了点头,很是佩服这小子的隐忍之力。
少年盯着刀木,一脸平静道。
“既然,你救了我,我就要跟着你混。我要认你做老爸,你身上有一种父亲的味道,虽然我没有父亲,但是我感觉那就是父亲的味道。”
“你...你胡说什么?”刀木无奈起来,虽然这小子跟自己混也行,但是没有必要认自己做爹,自己还是个没有结过婚的人,甚至还没有女朋友。
“爸爸,你不同意,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少年瘦小的身体一下跪了下来,如恶魔一般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刀木的裤脚。
刀木仿佛看到了少年坚定的眼神背后,有无数的心酸、世态炎凉、凄苦无助......
岩钢如玉,拍了一把愣愣出神的刀木,说道:“阿木,这么可怜的孩子,你就收他做干儿子吧。”
看了看岩钢如玉,刀木又看了看少年,心中各种滋味打成一团,对于那种孤独无助的滋味,刀木是深深有体会的,因为刀木就是个孤儿,只是认了罕五为干爹后,才没有那么孤单。
“孩子,我答应你,我就做你的父亲吧。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刀木一手把少年扶了起来。
听到刀木问他的名字,少年精神失落下来,摇摇头道:“爸爸,我没有名字,你给我起个名字吧。”
“好,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吧,让我想想。”
随后,刀木思索了一阵,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
“儿子,你以后就叫:刀锋,如何?”
少年,眼中精光一闪,大叫道:“刀锋、刀锋,我以后就叫刀锋。哈哈,我终于有名字了。”
岩钢如玉和刀木看到少年高兴的大叫,心中皆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