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莫叙尧就要把吸尘器放好再一次进房间,入画只能哎呀了一身,假装在自言自语:“脚心好像有点痛,是不是刚刚被碎片割到了。”
说完自己抬起左脚认真的检查着,不仅动作到位,连痛苦的表情也到位,眼眶里还储藏着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
莫叙尧停住走回房间的脚步,绕回去坐到她旁边,眉头就快要皱成一座小山川。
“哪里?”他抬起她的脚,手指划过她的脚心,细细的检查着。
“痒……”入画缩了一下脚,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她根本都没有受伤,怎么可能说的出是哪里。
“到底是痒还是痛?”莫叙尧都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道,万一太重了压到她的伤口她又喊痛,可是轻了呢她又说痒,怎么会有这么难搞的人啊?!
入画嘟着嘴,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啊。
难道她要乖乖的时候说,其实我不痛,我是在假装的,我只想让你不生气,想让你关心一下我,想让你跟我和好。
可是凭借她对莫叙尧的了解,莫叙尧最讨厌别人欺骗他的感情,如果在这个时候她说她只是在撒谎博取同情,会不会被莫叙尧一个乱棍打死?
偷偷摸了一下鼻子,确定鼻子没有像匹诺曹的鼻子一样长长,她才委屈的继续说:“好像又不痛了。”
呜呜呜,原谅她吧。
莫叙尧愣了一下,对上她的目光。
入画不自然的拒绝与他对视,看向阳台。
“你在骗我?”莫叙尧开口,语气中带着清冷,跟空调的风一样。
“我没有。”
不可以承认!不可以承认!承认就前功尽弃了!
莫叙尧瞥了她一眼:“你最好保证你没有骗我。”
“没有!”入画举起手,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
莫叙尧这才不再怀疑她,最后看了一遍她的脚,确定是真的没事后才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骨头重要还是我重要?”
入画微微无语,冷静的他现在居然不冷静的跟一只出生不到两个月的狗狗争风吃醋么?!
不知道告诉他以前的朋友,那些朋友会有什么反应,估计都笑掉大牙了吧,再或者笑着笑着,就笑抽了,然后进医院了。
现在不只是想告诉他的朋友让他们笑,而是她也想笑,可是莫叙尧人在这儿,她只能咬牙憋着,一脸认真的对莫叙尧说:“你是最重要的人。”
老妈我对不起你!
老爸我对不起你!
“可是骨头不是人,你只要告诉我我重要还是骨头重要就可以了。”
他这是非得卡在这个梗吗?!
“你重要,天地为证!日月为鉴!”够真心了吧?
躺在狗窝里的骨头突然感受到一股悲伤……
“嗯。”听到了满意答案,莫叙尧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她小背心上绿绿的粥水,蹙眉:“你身上不粘糊吗?还不快点去再洗一次澡?”
“我擦一下就可以了!”
这么晚了,她才不要再洗一次!浪费了这长夜!
“那你就睡沙发。”莫叙尧回她。
咳咳咳,不应该是女方让男方睡沙发吗,怎么到了她这又变成男方让女方睡了?
叛变?
嘤嘤嘤,洗就洗,谁怕谁,为了她舒适的大床,她就勉强答应了。
莫叙尧赶她去洗,入画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又进了浴室。
他坐在沙发上,藏了好久的笑颜终于忍不住弥散开来。
就她那点雕虫小技,还想骗他,说谎都没个谱的。
不过也算了,有台阶下他就勉强不戳穿她了,让她得过且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