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们只是随便又搭了几句话,都是心不在焉的,莫叙尧不想入画继续沉浸在这种气氛,到站就直接拉着她下车。
入画在到家的时候只是哭了一场,随后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很想让林涵碰到一个好的未来……
有人说过:“我做过很多噩梦,坠入悬崖,世界毁灭,恋人分别,朋友背叛,每一次醒来都浑身湿透恐惧万分,充满劫后余生的感激和心安,我一直认为一切不好的事情都将有过去的那天只有好的结局才算是终点,可这生活本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渊洞。”
希望林涵能在一个豪华的无底洞里生活。
“入画,骨头在等着你胃它吃东西。”莫叙尧开门进了房间,江入画还躺在床上,刚刚哭完。
听到莫叙尧的声音,入画觉得来了精神,爬起来走到他面前,声音还带着一丝无赖:“要抱抱。”
莫叙尧笑了一下,把入画搂紧怀里,在她哭过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答应我,这个月都不准再哭了。”
他不想看到她伤心,而这种情感,不单单是言语就能表达的,只有感受过的人才能知道,就好像,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也发生在他身上的。
入画抓起莫叙尧的手,已经好很多了,只留下一块浅浅的红色痕迹,有些担心,他好看的右手。
“不会留疤吧?”
只希望不会,因为写字用的是右手,拿筷子用的也是右手,因为习惯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先用右手,可是如果有手上有一块疤,那就不一样了,总会觉得很不舒服,看上去很难受。
而且莫叙尧该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允许右手上有一块疤呢,突然间觉得该好好找骨头兴师问罪了。
莫叙尧抬起右手看了一下,有点突兀的红色,可是这一类伤痕在痊愈后一般不会就下痕迹。
“不会的,留了也没事,你不是很希望我毁容不被别的人盯上吗?”
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某个恶毒的人说过:“如果你毁容了就不会给我找这么多情敌了。”
啧啧啧,也为难她能说出这种话,最毒妇人心。
入画撇嘴,耸肩,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要多得瑟有多得瑟,这大概就是恃宠而骄。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说过吗,你确定不是军训几天你脑子晒黑了?”
要是不知道过程的人看到入画的神情,一定会选择相信入画而不是莫叙尧。
“不仅是我脑子晒黑了,你的皮肤更加黑。”聪明的人,不会把口水用在废话上,从来都是一针见血,比如他。
(小莫,你真的是越来越不知羞耻了!)
而不知羞耻的莫叙尧一句话化作刀刃直接伤害入画了,入画跑到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上照照,下照照。
“没黑啊,我看着差不多。”
哪里黑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好不好!
“有个效应,是这样的,每一天都见到的事物就算变化了也看不出有什么反差,而十天以上都没见过的事物,哪怕是头发多了还是少了,都能清清楚楚的被察觉到,你显然是前者。”
他凭着记忆,把这个深奥的效应用最通俗的语言传递给她意思,只希望她能知道自己真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