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玲进了浴室,不多一会儿哗哗水声传出来,薛慕秋贴着地面鲶鱼一样钻出来,见浴室的玻璃氤氲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能看到一个窈窕的影子晃来晃去,“奶奶的,今天算是收获不小,要是把照相机带来就好了,顺便拍几张**,回头也好威胁她一下,说不定能主动放弃拳赛。”
“谁!”浴室中罗玲听到外边轻微的声响,抽出浴巾裹住身体,猛然推开浴室的门,只看见一个影子跃出窗外,趴在窗上一看,那个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谁这么大胆,竟敢跑到飞车党总部来监听,难道是苏庆坤派来的人?”罗玲静静地站在窗前思索道。
刚才被罗玲一喝,薛慕秋还没得及搜一下房间里的东西,赶忙跳出窗外,同时捂着脸回头一瞥,看到一个湿淋淋的美女冲出来,一双丹凤眼冰冷如剑直视他,心里暗叫:冰山美女啊,怪不得迷得韩立南那小子神魂颠倒的。
晚上薛慕秋把顺手牵回来的蕾丝内裤压在枕头下,果然做了一个美梦,梦中他威风凛凛地骑着摩托车,一众美女眼里冒着小星星,大喊:“好帅啊。”薛慕秋一甩长发,酷酷一回头:“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周一上午,刚到保卫处,看到熊处长一身西装,头发抹的锃亮,苍蝇站上去能摔断大腿,一副人模狗样的在门前观望,见薛慕秋来了招呼道:“小薛,来。”
“熊处长早上好,有什么事?”心想难道熊处长思春了,这打扮的和相亲差不多。
“今天早上的董事会,你不会忘了吧?”
董事会?操,忘什么忘,根本没人通知老子,自己这副处长也太菜了,爸不亲妈不爱的。“呵呵,事一多忘记了。”薛慕秋一拍额头,装作想起来的样子。
“想起来就好,快跟我去,别让校长久等了。”熊处长拉着薛慕秋七拐八拐,拐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人基本到齐了,二十几个人中,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和年老色衰的黄脸婆,薛慕秋只认得校长和崔处长,稍稍打了声招呼,坐在一个最偏的角落,缩着脑袋打起盹来。
董事会开始,校长先总结一年的工作成绩,表扬了比较先进的机构,也批评了落后的机构,其中保卫处受到很严厉的批评,熊处长油光锃亮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时地偷偷转头搜寻一下薛慕秋的身影,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然后崔处长做学生成绩总结报告,她在充分肯定教务处成绩的同时,屡次提到保卫处工作的疏漏,致使几个同学受到学校之外人的勒索,最后影响到了学业,熊处长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拍案而起和老巫婆拼命。
“我认为保卫处之所以像现在这样一片乌烟瘴气,和熊处长的领导无方是有很大关系的,我提议,校董事会马上免除熊处长的职位,另外选贤任能,还保卫处一个良好的风气。”
妈的,老子惹你了还是怎么了,三天两头找老子麻烦,熊处长心里暗骂,抬眼看着校长的脸色,似乎已经被崔处长说动,马上站起来怒道:“崔处长,你说话要有根据,在我的带领下,保卫处为维护学校的良好氛围,学生优良的学习环境每天兢兢业业,从不喊一句苦,一句累,而你现在不但不体谅我们辛勤的工作,反而恶意中伤,你居心何在?!你这么诬陷我,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证据我有的是。”崔处长微微一冷笑,“上个月学校的恶性斗殴事件,我想在座的领导都有所耳闻,保卫处在此事件上反应不及时,甚至要让我去请他们,他们才派人去解决。另外,学校内部长期存在着学生组成的不良团体,经常发生威胁普通学生甚至殴打学生的现象,据我了解,保卫处不但没有制止他们的行为,甚至一度视而不见,这些难道不是最有利的证据?”
“你……你说的都是些陈年旧账,我们已经采取了积极地应对措施,最近一个月,学校的斗殴事件降为零起,这难道不是保卫处的功劳吗?”
“功劳?期末考试试题泄露也是你们的功劳?”
校长见两个人争论不休,敲敲桌子道:“崔处长,熊处长,你们这样是争论不出什么结果的,你们先坐下,这件事我想听一听其他董事的意见。”
熊处长愤愤坐下,怒视崔处长,崔处长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心想这次非扳倒这个肥熊不可,敢说我是没人要的黄脸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是吃素的。原来两个月前,熊处长在龙凤阁吃饭的时候,同手下保安开玩笑,说崔处长是没人要的黄脸婆,四十多岁还没嫁出去,正好被隔壁的的崔处长听到,气得咬牙切齿,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提到她四十岁还单身的事情,熊处长正好戳到他的痛处,当时她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只狗熊扳倒,要是熊处长知道事情的缘由起因,保准要泪流满面仰天长啸:“祸从口出啊。”
校长左手边的斯文老头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说:“校长好,各位董事好,对于这件事,我身为监察处处长理所应当的首先发表下自己的意见。我认为崔处长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熊处长确实有很多失职之处,在他的带领下,保卫处一天差比一天,很多学生问题都得不到解决,所以我同意崔处长的提议,请校长三思。”
妈的,一对狗男女,熊处长心里大骂,怎么看两个人都有一腿,这是赤裸裸的交易!
后面又有几个老学究站起来,纷纷赞同崔处长的观点,熊处长暗惊,难道崔处长那个****和这么多人都有龌龊的交易?
听了半天,没有一个帮熊处长说话的,熊处长现在是四面楚歌,看着校长的脸色越来越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噌的站起来道:“校长,我有话要说。”
“说。”
“我认为刚才各位领导都是保卫处以外的人,可能对保卫处的情况不太了解,我觉得您不妨听听薛副处长的意见。”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薛慕秋身上了,希望他能力挽狂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