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扶着头有些痛苦道:“我没事,为你这种女人,真的不值。”“颜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走吧,回你的妖界去,别玷污了人间。”颜墨怎么了,跟刚才判若两人,只因为她是妖吗?她不是啊,她是神狐,上古四大神兽的后裔,有着神狐纯血统......他为什么这么讨厌妖呢?“那,我走了,你,保重。”转身向后走去,后面再次响起了颜墨沙哑的声音:“涂山。”她停住脚步,并未转身。“涂山,我想问,来人间这几天,你有没有......”她转身:“什么?”他走近,走到她跟前,凝视着她的眼睛,据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对我动过情。”涂山芷嫣懵了,她听到了什么,她听错了吗,他上一句是“你有没有”他下一句是“对我动过情”,她想再次确认一遍:“什么?”颜墨从她的眼睛里得到的只有不可置信和诧异,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失望不已,“没什么,保重。”转身,向宫门外走去。
很久很久,涂山芷嫣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一变都没变过,独自站在原地,有的只是风的“呼呼”声,不敢置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没想到颜墨竟早已对她动心,自己这个傻瓜,为什么没早看出来,颜墨对自己那么好,原来根本不是空穴来风,可自己只拿他当好朋友啊,一切都完了,他就这样走了,看他刚才那个样子,算不算伤害了他,算不算不负责任?可是,自己的心里早已装满一人,已经装不下其他人了。
想到这里,戏谑的古琴声般的声音响起:“久望着你在人间的小情人,挪不开眼了,只可惜他已经走了,你再深望,他也不会回来了。”话一出,君玄夜也感觉自己的语气有着些许醋意。涂山芷嫣一怔,这才回过神来,不甘示弱的笑着说:“怎么,你吃醋了?”他捏起她玲珑小巧的下颚,装作不屑鄙夷的说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也不瞧瞧你是什么东西变得。”这句话真的很伤人,就算颜墨说她是狐狸的时候,她都没多大的触动,可这句话竟是从君玄夜口中说出来的,怎么感觉像是一把利刃,直插进她的胸口,正在流血,其实事实很简单,你在乎的越深,他说的话就越能影响到你。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狐狸,狐狸怎么了,狐狸也很可爱呀。仅管生气,但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又打不过他,就算以前拥有法力的涂山芷嫣都打不过,而现在更别说她本质上其实是一个人了。只能无力道:“哦,那你放开我吧,招惹我这只低微的狐妖做什么,降低了您高贵的身份。”“涂山芷嫣你什么意思?”强行掰开君玄夜的手,向前走去。却不料身后传来愤怒的声音:“你要去哪儿?你想去找他?!”涂山芷嫣已经不乐意搭理他,呵,坐拥魔界至尊之位,还有什么得不到,此次到人间来,她才不相信是为了她,有什么事能劳烦魔尊大人亲自来一趟,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人,就不信他会跟我一个小妖计较,自己走了,还有千千万万个魔妃来代替她,她算什么,他口中的“什么东西变得”?
“涂山芷嫣,你来人间胆儿也变肥了,竟学会了不理采我,你信不信我马上叫人踏平那小子的老巢?”连反抗都学会了,她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故意放水,她能在人间待到现在?早派人将她捉回去了,瞬间再治涂山一个罪名,好好问问涂山千冥是怎么看好他妹妹,怎么看好魔界魔妃的。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她在人间的这些日子很开心,看着她开心,他的天空好似也晴天了,这是什么感觉?君玄夜怒目圆睁,而她却平淡无奇道:“随便。”君玄夜怒了,自己好不容易拉下面子,要亲自带她回魔界,这对她来说应是多大的荣耀啊,可这个女人竟然不珍惜!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碾上她的唇,待着惩罚性的,那他能怎么办,打也打不得,骂也舍不得。涂山芷嫣瞪大了双眼,他在干什么?!这个混蛋!本大小姐从小到大就没接过吻呢,这太荒唐了,“唔,唔,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他并没有,而是趁他开口之际长驱直入,用力地吸允着她,涂山芷嫣有些晕,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奈何这家伙力气太大,一双铁手死死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挣脱,稍微动一下就会很痛,最后她也只能随便他吻了。
良久,对方终于舍得放过她,她开始急促的呼吸新鲜的氧气。“怎样,下次还敢不敢反抗本尊?”涂山芷嫣缓过劲儿来,瞪着一双铜陵大眼死死地看着他。“呵呵,乖,听话,跟本尊回魔界的时候到了。”“我不跟你回去。”“为什么?难道你要看着你们涂山一族就此倒下吗。”威胁,绝对的威胁。“这才乖,我们走吧,爱妃。”
经过一番腾云驾雾,差点没把涂山芷嫣给吓死,天上飞的时候,她死死地抓住君玄夜的衣服,还是不是尖叫,弄得君玄夜差点儿耳朵废了。她感觉这东西就像坐过山车似得,很高很刺激,而且君玄夜的速度不慢,没错,她恐高。而她没发现的是,君玄夜曾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
“啊,好无聊啊,你这个天杀的坏蛋,大魔头!赶紧放本公主出去!——“这个可恶的君玄夜,经把自己关在这个可恶的破房间里,说什么,生怕她跑了。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魔界,这里是妖魔鬼怪的地盘,她敢造次吗?!要换作真的涂山公主还可以,可她是冒牌的呀。再也没有力气敲门了,门口走进来一个侍女打扮的人,她知道那是来给她送饭的,她何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呜呜~~~自己现在就像个囚犯,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重点是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的囚犯。侍女像从前一样,放下饭盒子,端出几道奇怪的菜,鬼知道是什么“山珍海味”,怎么觉得这侍女与以往有些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感觉怪怪的,可能是气质吧,这个是女很高冷,到不太像个侍女,同以往不同的是她并没有说一句话,一往来的侍女不是对她嘘寒问暖就是夸她漂亮百般讨好,但她却什么都没做。开了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