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你发傻吗?”梅溪抱着绿色的卡通靠背从沙发上支起身子:“蒋磊哪里不好?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真的拒绝他去和那个什么远山在一起吗?”
梅溪惊讶是正常的事。这个留着短发,风风火火的家伙是我合租的室友,也是我到聊城后最亲密的女伴。以前蒋磊来找我时,我们三人常常一起做饭聊天,一起到公园漫步。
她瞪着圆圆的眼睛,认真地审视我,叹了一口气:“轻描,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蒋磊对你已经很不错了,女人应当寻找安稳的归属,你经历一次还不够吗?是不是地震把你脑袋给震坏了?”
我觉得她的说法多少有些不公平,她只是不认识远山而已。但是她也没有说错,和蒋磊在一起,我的生活会简单而平静。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容你冷静分析,正确选择的。
“梅溪,我和蒋磊之间,没有你所说的那种感情。”
她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轻描,你这辈子就喜欢那些虚无浪漫的东西。爱情是可变的,这点你比我更有体会,为什么还要执着去寻找那种该死感觉。反正我不理解你的行为。”她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蒋磊一定伤心死了!你这人啊··不是我说你,有福不会享,看你要折腾个啥样!”
我没有吭声,笑着卷缩到沙发上,伸出一只脚到她身上挠痒痒。
“切!别理我,我不想和你说话!”她白着眼睛瞪了我一眼,躺在哪里,张着无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蒋磊一定很伤心吧,你说,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幸遇到你这样奇怪的人啊!”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敲门声,我刚刚支起身子,她便一骨脑儿翻身从沙发上跳下来,没好气地说:“你的脑袋让地震给震坏了,好好休息躺着吧,再动真的会傻的!我去···”
我窃笑着看她汲着拖鞋,啪啦啪啦向门外走去。
靠在沙发上,我听见门外隐约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转眼梅溪慌慌张张跑回来,压低声音结结巴巴地说:“一个男的找你,你看看是不是你那个远山啊?”她的手不停向门外指去。
我欣喜地坐起身,远山已经走到梅溪身后:“轻描,今天好些了吗,头还疼吗?”他的声音就像一阵和煦的风,吹开了所有门窗。屋子里满是幸福的味道。
“你、你就是远山吧!”梅溪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瞄向远山,我知道她正好奇地打量这个她认为比蒋磊差很多的男人:“你随意坐吧,这里就我和轻描两人,我是轻描的室友。”
“是梅溪吧。”远山笑着向梅溪伸出手:“时时听轻描提起你,这些日子,谢谢你照顾轻描啊!”
梅溪有些脸红,尴尬地伸手和远山握了握:“我俩是最好的姐们,照顾也是应该的吧,你说是不是?呵呵··”她像一只受惊的鸟儿,四处寻找她的包:“好了,我得去上班了,轻描归你照顾了。”
这家伙,一阵疾风似地,抓着她的包,瞅了瞅我,又看看远山,不怀好意地笑笑,冲我们挥挥手,便飞出门外。
门合上的声音过后,屋里是一阵寂静,寂静得只有我俩心跳和呼吸的声音。
“好些了吗?”他轻轻张开双臂,把我揽进怀里。我仰着头,他的眼睛就在咫尺,乌黑的眸子泛着晶莹的亮光。我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舒服啊,他身上有香烟和树叶混合的味道。
“嗯,明天就上班了,不要担心。你呢、你的胃好些了吗?”他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
“知道关心我了!”他开心地笑起来,脸上有一些满足。这让我有些心酸,突然觉得他好可怜,只是这样一点点问候,他就这样幸福。他以前付出那么多,都得到了怎样心酸的结局啊。
我会好好爱你的,远山!我望着他满足的样子,轻轻对自己说。
“轻描,今天跟我去一个地方吧。”他摩挲着我的头发,轻快地说。
“去哪里?”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他开心地把我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