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919800000042

第42章

他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肥皂盒递给了杨小林。杨小林晕头转向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揭开肥皂盒一看,更出奇了,里面躺着几条黑甲虫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玩意呢?

前天,余洪听冯工程师谈过杨小林富有幻想的“计划”之后,他立刻被震动了。他觉得这桩事丝毫不能加以忽视,甚至他认为在目前各项工作中这是首要的,把这件事做得要胜过一切。可是,没有信管怎么办呢?即使马上发报去要,从内地运来也得一个月,那怎么能赶得及?而掏药室放大炮可不比一般的小炮,用纸捻点火是绝对不安全的。所以,这两天除了信管,什么事也钻不进他的脑子,夜里,他躺在床上也大瞪两眼想着信管。起先,他从收音机上找门路,记得几年以前,为了证实和一个报务员的争论,他切下一段阻力丝,一通电流果然爆炸了,不过,现在他真舍不得拆掉阻力丝,使他的军用收音机变成哑巴。在这遥远的边地,就要凭它听听北京的声音呢!后来他想到了手电筒,灯泡里的细丝当然和阻力丝有同样的性能,可到哪里去找那样多的灯泡呢?紧跟着,他想到了炭精棒,于是,一大早他便爬起来,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就喊警卫员来当“助手”,像动手术一样,剥开两节干电池,用小刀把炭精棒刮成粉,然后,用鸡蛋清一层一层粘起来,烤干,切成细条,两头安上铜丝,又用罐头盒铁皮裹住,装进药,自制信管便算“出了厂”。当时就在电机线上一试,成!

杨小林听说这些小物件可以造信管,高兴得直想往起蹦。亏得政委出了这么个点子,要不可真毁事,自己连影也没想到呢。他小心地盖住肥皂盒,仿佛怕那些小黑虫会跑掉。他已经完全忘掉刚才的委屈,强制住兴奋说:

“我回去吧?政委。”

“好,下午就开始挖药室,我已经通知你们连长了。”

“是!”

“杨小林精神百倍地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就往外钻,不想一头撞在篷布上了,两个测绘员同时说:

“错了!门在这边呢!”

他出去以后,听见帐篷里低声笑起来了。冯工程师望着杨小林的背影说:

“是一个战士,有脑筋,凭这种人,我们还愁什么地方修不出路来?!”

余洪接上一支烟说:

“嗯,你是不知道,刚接受修建任务的时候,他可闹别扭闹大了。你别看他轻易不吭声,要是什么事不对他的劲,不合他的口味,那他牢骚起来也是满俏皮呢!你知道他说些什么:‘我真看不透,我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就是非修不可也轮不着我们哪!军队是管干什么吃的?“可倒好,躲在这个地方可真牢稳,连敌人战斗机想来也飞不到!’你就听听吧,有多大的气,说来说去没别的,他是想到鸭绿江那边去。知道吧?他的机枪打得不坏,总想去施展施展他那挺‘捷克式’。”他停顿了一下,“当然喽,他们连里,营里,就连我们也在他身上费了不少口舌,可是说也奇怪,后来还是有一个女学生帮了我们的忙,才算把他这个思想弯子给最后扭过来。”

冯捷和测绘员都很惊讶,余洪吐口烟继续说:

“不开玩笑,是这么回事,部队驻康定的时候,从中央,从西南,都来了慰问团,唔!送来了好些礼物哟。小林子得到一个画册,装订的很漂亮,有这么宽,这么长,封面上烫着几个金字:‘祖国在前进’。里面全是图片,贴得整整齐齐的。你们猜是些什么?我一说你们也就明白了,是‘人民日报’报头上剪下来的:有鞍山钢厂的熔铁炉,有华北国营农场的联合收割机,有治淮工程的大堤坝,有荆江分洪的进洪闸,也有成渝铁路的车站,……太多啦,我记不太清楚了,末后,贴着她自己的一张照片。嗯,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呢!照片下边写着,‘同志们,亲爱的同志们’我用我的手和我的心,做成这个画册。我不知道谁能收到它,也不知道你们姓什么叫什么。谁拿住谁就看吧!我希望,你们能使西藏高原变得像祖国内地一样美丽,可爱!’看!她写得多么简单,统共就这么几句,可是这几句话,就像一支利箭,不偏不斜正射住杨小林的心尖,他一下子就弄清了我们究竟是在做什么,我们对祖国担负着一件什么样的责任!”

冯捷一直在用心听着,他不住从嘴角露出笑意。两个测绘员就更加愉快和有兴趣了,还没等余政委讲完,她们就抢着问道:

“她是哪个学校的?”

“北京师大女附中。”

“她叫什么名字?”

可是余洪已经拿起了耳机:

“要七连,……喂,梁永泰吗?通知看到了没有?那好,听着,我现在顾不上骂你,不过我得警告你,听见了吗?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别的先放下,好好帮助小林子,帮助杨小林同志。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这也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是我们全团、全师、全线的事情!”

夜。

人们在享受一天劳累换来的甜睡,谁知道,乌云已经吞没了星星,吞没了月亮。不知从哪里卷来一股燥热的暴风,把积雪吹得到处乱飞。森林开始吼叫了,就连层层的大山,也仿佛摇动起来。闪电,像烧红的铁条,在天旁一亮,现出雪山的轮廓,但立刻又黑暗了,接着就响起沉重的雷声,轰隆轰隆,由峡谷滚向远方。

落雨了,好大的雨!

赵维学把脸缩进雨衣,露出两只乏困的睡眼,向四外黑暗中巡视着。他心里骂道“这真是个怪地方,见了鬼!六月里挡不住下大雪,这十一月的天,还照样打雷下雨。”第三排接了哨,他就拖着两条腿,歪歪扭扭走回去。帐篷,正在风中摇晃,要不是四角拴了大石头,只怕就要放了‘风筝’。他费了老大事,才算找到口钻进去。用手电筒一照,好家伙,地下成了一个“养鱼池”:山坡上的雨水冲进了帐篷,从“钢丝床”(枝树干)下流过,在当中聚了一大片,好几双鞋子,都像小船一样漂在水面上。他急忙下水去把同志们的鞋子捞起来,然后,才走回自己的铺位,蹑手蹑脚脱掉雨衣,生怕惊醒别人。事实上,满床人只有陈彪真正睡着了;他总是这样,倒下去用不了一袋烟功夫,就打起呼呼来。帐篷漏雨,正滴到他眼皮上,他顺手摸过一个茶缸子,放在枕头上,把脸一偏,只听到像钟摆一样滴答滴答响了几下,立刻又睡着了。而别的人,都不过合着眼躺在床上就是了。

郝凤岐醒着。他用身子暖热了冰冷的被窝之后,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舒适,于是他便开始海阔天空地乱想一气,甚至又十分清晰地想见了自己在几年以后的景况,那种大为轰动,并令人望尘莫及的前程,是他早就布置好了的,而且,每经一次锦上添花的思虑之后,一些新的抱负,总要使他久久地激动着,兴奋着。但是,当他一回忆起最近的情形时,就不得不暗自承认:上山以来是弄得不很好,甚至很不好,他不禁有些替自己难为情。这样多人都受得住,难道就你顶挡不过去吗?进藏的时候,背80斤东西,一天六七十里也走了,在道孚川修路时,120斤土也挑了,而且,上级有什么号召总是占先响应,公差勤务是抢着出,俱乐部工作更是一根台柱子。上个月,团支部好像也已经有吸收自己的意思(他早就着急于再过9个月便超过入团年龄了),这一切一切不已经是自己做过的了吗?于嘛犯得上一笔勾销呢?干嘛要让人人斜着眼睛看自己呢?总而言之,郝凤岐把头蒙在被窝里,决定要精神抖擞,振作起来,从明天起,便以一种值得效仿的姿态在工地上出现。

不过,这种激情并没有继续多久,当他听到了外边的狂风暴雨时,便不由得为明天发起愁来了,仿佛这大雨,隔着帐篷,隔着棉被,就把他心中的火焰浇灭了。同时,他知道,团部当真要按杨小林的主意干一下了,明天就得要用绳子拴住腰,从老高老高的悬崖上吊下来,挂在空中打炮眼,这可不是好玩的呀!弄不巧,绳子一断,摔下去就成肉饼啦!况且,崖顶上有很多活动的石头,就摆在边边上,好像只要用指头一捅就会滚下来,不要说太大的,就像碗口那么大一块也就足够把人脑瓜子砸个稀烂了!

恐怖的心绪,像铁链一样紧紧缠住了郝凤岐,他翻过来调过去,怎么睡也不对劲,他仿佛觉得腰中的绳子已经断了,正从万丈悬崖上摔下去。他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心慌,自己还没有活够30岁,还没有娶过一个漂亮女人,大小火线也闯过不少,总算没有把命丢在战场上,难道就这样好好地丢在这座山上吗?不行!说什么也不行,得趁早拿主意……。

杨小林也醒着。

从团部回来,一路上他真高兴透了,放着好路不走,偏像踩钢丝一样,在石头棱上蹦蹦跳跳。要是他孬好能唱两口京戏,或者是河南坠子的话(这是他最爱听的),怕他早扯着破锣嗓子大唱特唱了。

穿过松林的时候,看见一只雪白雪白的贝姆鸡,从树叶里飞出来,钻进一个石洞,于是他心里一合计,把肥皂盒装好,就从侧面迂回过去。洞口太高,他轻声垒了几块石头登上去,猛地把手伸进洞内。也该那只贝姆鸡倒霉,果然就被他一把捞住腿拉出来了。但它还在竭力要挣脱,扑扑拉拉扇打着掉毛的翅膀,杨小林戴着的墨镜,被打落在地下,正掉到石头上摔了个稀巴碎。不过,这也没有叫杨小林悔气,他把那副空镜框架在鼻子尖上,又把“俘虏”捆绑妥当,吊在皮带上,他想,回去交给炊事班长老周。他又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全连人也都得给自己道谢了!

但,走在路上,他就开始感到不上算。正晌午的太阳,照着满山遍野的大雪,离了墨镜简直睁不开眼,于是他只好把帽沿拼命拉低,盖住半个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来。

现在,可就更难受了,眼珠和眼皮磨得又痒又痛,像是抓进一把玻璃渣子,睁开不行,闭住也不行,用手揉揉痛得更厉害。热辣辣的泪,直顺眼角往下流,枕头湿了一大片,气得他直想端盆水往眼里冲。可是,他始终还支持着,不使自己翻动一下,也不哼出一声来,他生怕妨碍了别人睡觉,同时他也知道光急也没用。于是他又给自己宽心,记得辛惠曾说过,伤口痛得最严重的时候,就是在开始好转了。大概眼睛痛也会是这样的吧。

虽然,痛苦一直压迫着他,但压不住他心中的愉快和激动。就是眼睛不痛,怕他也难睡着,因为他总在想着明天,想到要怎样去安双信管,想到几百方花岗石要怎样一家伙被掀下来,想到要怎样吊在空中去挖好第二个药室,想到全团要怎样移到新线上来。想到余政委和冯工程师又怎样高高兴兴从工地上走过,笑着向他打招呼。就这样,他晕晕糊糊,前思后想,已经快到天亮了。

他一合眼,大队的汽车就从雀儿山上开过来了。忽然,他看见白玛站立在第一辆彩车上,她已经梳成了两条辫子,从耳后垂下来,吊在胸前,还是系着那条漂亮的围裙。她身后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不知怎么回事,那个人一下就变成了自己的母亲;她还是挺有精神的样子。再仔细一看,那个女学生也站在旁边,就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她们笑着,对他招手。他想跑过去,可两条腿就像埋进土里去了,狠命使劲,一步也迈不动。这时候,听见有人喊叫自己的名字,声音像是在云彩里,正在奇怪,觉得背后有人砸了一拳,接着又是一拳。……

原来是赵维学在他耳朵根说:

“小林子,起床,起床,吹号了!”

杨小林正睡得带劲,他觉得简直没有力气爬起来。他连眼睛也没有睁一下,只是闷里闷气,在喉咙里哼哼了几声,张了张嘴,又睡着了。

陈彪已经开始在地下砸鞋子了。鞋,每天早晨都冻得像石头,连砸带摔,稍微软和一点,才能勉强插进脚。

郝凤岐探出半个脑袋来,十分可怜地说:

“班长,我……有点不舒服!”

陈彪把手伸进他那热烘烘的被窝,他的头是有些发烧。

“你觉得身上怎么难受?”

“谁知道怎么弄的!老是心口痛,跳得忽通忽通的,换气不顺当,头烧,手脚直发麻。一夜没合上眼!”

郝凤岐把肺炎的症状说定之后,就长吁了一口气,又用被子蒙住头,连连咳嗽几声,随后还补充说:

“唉,真急死人,任务这么紧,少一个人就少一双手呢!”

陈彪安慰道:

“别急,你就躺着休息吧,等我到连部请个假再去找看护长来。”

赵维学见杨小林还没动静,就蹬了他一脚:

“日头晒着腚啦!”

杨小林猛一惊,连忙就起,可是没能坐起来,他的头发冻到透雨的篷布上去了。他用指甲把头发抓掉,这时他才发觉天还早得很!

“噫?天还没亮你们起来干什么?”

赵维学又推了他一把说:

“起吧起吧,别装洋蒜了!”

陈彪也说:

“动作快一点!”

“什么?!”杨小林虎地往起一坐,“别扯淡!是亮了吗?我怎么看不见?!我怎么看不见?!”

他两只手狠命地揉着双眼。

陈彪上床去,捧住杨小林的脸看:他的眼肿得鼓鼓的,就像那里根本没有眼,只是用刮胡子刀割开了一道缝。翻开他那发红的眼皮,看见眼白上尽是一条条的血丝。

赵维学抓起手电筒,对住杨小林的脸:

“看见看不见?小林子,看见光了吧?”

杨小林凭感觉,知道脸前有东西,他用手绕了个圈子,接过电筒,紧挨着眼泡照:

“瞎了!瞎了!我眼睛瞎了!”

他像醉汉一样倒下去,手脚胡乱踢打,登时出了满头大汗,毫不掩饰地放声大哭了。电筒从他手里摔出去,滚到地下,但它并没有熄灭,依旧发着光。

山野非常沉寂,一点动静也看不出来,只有几片白云不声不响地浮过山峰。但这沉寂,却像战门打响以前的一刻那样紧张。

战士们,都离炮位很远,躲到山石背后或是凹地石洞里去。没有谁说笑一句,也没有谁咳嗽一声,大家都兴奋地等待着,正像在战壕里等待攻击令!

梁永泰在掩蔽部里——这是一个很深的石槽。他探出上半身,注视着对面的石崖。刚才,各连连长、指导员们,都到这里来了。他们带着一半羡慕一半取笑的口吻问道,“能行吗老梁,你觉着怎么样?有门没门?”梁永泰想也没想就回答说,“为什么不行,你们等着瞧就是了!”他很不高兴别人那样不信任杨小林,不信任他的战士。但事实上,直到这时连他自己也不能想像那座石崖上就会炸响一炮,不能想像几百方花岗石一下子被掀下来。

预备号响了。有些人连忙掩住耳朵张开嘴。这是不待说的,几十公斤炸药从石头里爆出来,比重磅炸弹的声音还要大得多!

梁永泰把电话员往旁边一拨拉,他亲自按住了军用电话机,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摇把,他觉出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似乎这条通着信管的电线也接连着他的心。等第二遍号刚冒音,他就用尽全力把电话机摇了几转。

就在这一瞬间,石崖山无声无息地喷出一团烈火,仿佛那里有一桶被点着的煤油在空气中燃烧。浓烟像刚冲出烟筒,翻滚着伸向高空。

梁永泰跳出掩蔽部,站在高处望了望,还没等火焰完全熄灭,也没等烟雾完全消散,他就粗声壮气地喊道:

“司号员,吹号开工!”

战士们一面走出荫身处,一面咕咕哝哝议论着:

“真泄气,费了多大牛劲,临完放了一个‘冲天’炮!”

“没说的,还去啃咱们的冻土吧!别想逮这个巧啦!”

“我早就知道不行!”

七连的人,立刻就把陈彪、赵维学圈住了,七嘴八舌没好气地质问起来:

“你们班是怎么鼓捣的?”

“你们怎么粗手扒脚日鬼的!”

梁永泰拍打着身上的灰土走过来。陈彪和赵维学立时便感到不可避免要挨一顿骂了,没说的,事到如今挨就挨着吧!但,这一回他们想错了,连长并没有发火,看样子他根本不打算使什么性子,他甚至心平气和地说:

同类推荐
  • 深宅

    深宅

    一个叫秦钟的年轻人,不明不白地死在陈家老宅的深井里。而阿雄,老宅主人陈掌柜的四姨太,正是秦钟的发小和恋人。阿雄为何不嫁青梅竹马的秦钟,反而成了老掌柜的小妾?这件事成为姥桥镇人深藏心底的谜团。老宅的封闭和私秘,昭示了这是一段陈年旧事:妻妾成群的陈掌柜、深怀怨恨的少东家、风情万种的阿雄、禀性难改的梅娘、外儒雅内叵测的义子王世毅、始终没现身但阴魂不散的秦钟以及一任管家两任知县等,各怀心腹事款款而来,在无数的谎言中上演了爱恨情仇,人的沉沦和各种世相在故事的展开中渐露端倪。
  • 科幻世界·译文版(2018年10月)

    科幻世界·译文版(2018年10月)

    本期看点:主打长篇:【英】K.J.帕克《钢之色》(上)这里的法庭,官司输赢不是辩手的口舌之争这里的法庭,正义裁决靠的是勇士生死相拼他们不是律师,是法庭剑士决定成败的,是手中的利器是《钢之色》短篇:【美】凯济·约翰逊《野狼创造了死亡之地》雨果奖/星云奖得主凯济·约翰逊的先锋奇幻一则。短篇:【美】蒂姆·普拉特《婚礼夜之梦》林中婚礼,彻夜狂欢。短中篇:【美】里克·鲍斯《旧城尘梦》2017年星云奖最佳短中篇提名作品。短篇:【日】福泽彻三《附身》四年前,一起离奇的大学生命案引发了人们对灵异场所N医院的关注。
  • 未来:人类的征途

    未来:人类的征途

    《未来:人类的征途》是今何在创作近20年完成的一部科幻小说,作品以时间为轴,以宇宙为卷,创造出一个波澜壮阔的新世界、大时代。一段科幻版的人类史,跨越百年的探索之旅,全景展现从过去到未来的三次世界级战争:创造超级量子计算机的数学家,对抗智能清洁武器、飞越宇宙的飞行家/超级游戏玩家,建立智能化和平帝国的少年……在庞大的时间机器里,一个微小的齿轮就可能使未来面目全非。悲欢动荡的百余年里,不同人物粉墨登场,联邦与自由派互相角力,觉醒的智能机器人也试图左右人类的未来,一个个国家在战争中兴起、陨落,英雄归于何处,未来又将走向何方?
  • 隋唐演义(中国古典文学名著)

    隋唐演义(中国古典文学名著)

    《隋唐演义》是清代长篇历史演义小说,全书共一百回,七十余万字。是一部具有英雄传奇和历史演义双重性质的小说。以隋朝末年农民起义为故事背景,讲述隋朝覆灭与大唐建立的一段历史演义。小说中塑造人物个性鲜明,故事情节脍炙人口。
  • 奸细

    奸细

    高考前夕,各校会动用资源和手段将其他学校尖子生弄到自己学校。徐瑞星是班主任,另一个学校的黄川就希望通过经济贿赂的办法,让他透露出自己学校里“好学生”的信息。徐瑞星不愿意这么干,但是出于种种原因,他还是当了“奸细”。
热门推荐
  • 娃娃的生日PARTY(百万理财教育成长必备)

    娃娃的生日PARTY(百万理财教育成长必备)

    娃娃的爸爸是一家企业的中高层主管,因此他擅于规划并且有效执行项目,他传授给娃娃的一朵花,是成人世界解决问题时重要并且十分实用的工具,凭借这一朵花,孩子就可以靠自己提问和找答案,从全面性的思考练习开始落实效率执行,打下孩子日后管理能力的基础。理财教育就是引导孩子学习钱的管理,而钱和生活大小事都密切相关,因此父母可以仿效故事中娃娃的爸爸,利用生活中的事件,交付给孩子一个小小的项目,并从旁协助孩子计划与执行。
  • 末世重生之再战巅峰

    末世重生之再战巅峰

    当三色光雨降临地球,进化之路被重新开启,万族竞争,百家争鸣,带给你不一样的感受!
  • 神魔大陆传

    神魔大陆传

    在一个神族,魔族,人族共存的世界,猪脚吴昊本应享受着富家子弟的生活,但是因为一场变故,父亲死亡,能力觉醒,从此踏上复仇之路……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少年鹤川

    少年鹤川

    威力无穷的上古神器“贝灵珠”居然被他用来破案?真是大材小用!17岁高中生白鹤川是神海市第一中学的高二学生,年纪轻轻的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小侦探!他与陈鹏鹏、赵嗣等人因破案结缘,展开令人嬉笑怒骂的探案故事……
  • 唯愿用一生来爱你

    唯愿用一生来爱你

    时间,可以改变许多的东西。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墨昱对程嘉的爱。
  • 生天道

    生天道

    陡壁难行,止于心。披荆斩棘,只争绚烂瞬间。即是天意,便要翻云覆雨。无谓永恒,甘做最亮流星。
  • 末世之无牵无挂

    末世之无牵无挂

    她只是一个人工智能,被制造出来,几乎样样精通,但没有人类的情感,没有人类的喜怒哀乐…因为人心的贪婪,她被用作实验,却导致末世爆发,实验的成功,使她成功拥有了空间,还附带了一个人类的身体,现在的她,除了没有人类的情感,几乎与人类别无二样!也正因为如此,末世的来到,使她也不得不开始躲避,开始流浪…同时,也邂逅了,教会她人类情感的他,他还有他…
  • 藏雷

    藏雷

    混沌未开,灵根已孕。自天地开辟以来,根化阴阳,阴阳游化四方,四方又分八相。秉承上古遗志,又开新时代,又有十二世家崛起,李、王、贾、郑、洛、楚、齐、冷、张、吴、赵、秦。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