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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里的那扇门

可看看简介瞬间就明白了,此动物名叫山魃,食肉目,凶残,身长最高可达一米三,可直立行走,行动敏捷,力大无比,曾在其石洞巢穴中发现小孩儿的尸骨。出没于中国北方。原来那所谓的邪灵就是这山魃,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如果不看这本图书的话,还真以为自己小时候撞鬼了,没文化,可真的有点可怕。

那些被山魃抓走又被救回来而死的孩子,并不是什么怨气入身,而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真以为见到了鬼,最后就郁郁而终了。可见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寥坤是我高中时认识的同学,人称寥胖子皮肤稍黑,虎背熊腰,身体比较健硕,比我高了半头,愣头青,为人讲义气。

寻珠时,我问他对弃婴有什么看法时,胖子感慨道:“那都是为人父母的狠心,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她们还没经历过童年时的欢乐,没享受过青春时的美好,各种人生中的花样年华,喜怒哀乐,早早的都被家人给掩埋了。谁会为她们祈祷,谁要为她们负责。归根究底,只因社会背景太过复杂,带给人们很多负面的压力,但愿这些弃婴的事情,不要在发生了。那些因丢弃而死去的婴儿有机会投胎的话就去投个好人家,好好的走完一生的道路。”

其实我也是同感。

说起廖坤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上高一时我俩同桌,我是班里纪律干部,好像彼此都看不惯对方。别的同学看我可比看他顺眼多了,我一米七几的个子,也不算太低,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我看到别人惹事生非时,我就会去管上一管。

我喜欢体育,打篮球,羽毛球时女生都会偷偷地看我,可能是我比较耐看吧!

可廖胖子却是个惹事的主儿,仗着父亲是团级干部,在学校里天天不干正事,上体育课时,不惹这个,就打那个。气的老师都拿他没辙。不过他的学习成绩却一直没落下来,在班里往往都是前几名。

七六年,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去世了,全国哀悼。我们全校师生,胸前别着小白花,排着整齐的队形在校园里低头默哀,紧接着,哭声一片。

七七年放寒假,这个冬天雪下得比较大,开学时,地上铺了一尺多厚的雪,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在校领导的组织下,女学生开始搞教室内的卫生,操场上有不下两百个男学生在清理积雪,刚开始大伙儿还干的热火朝天,往后不知谁起的头,居然堆起了雪人,干起了雪仗。负责监督的体育老师,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过这玩归玩,闹归闹,免不了会伤了和气,果不其然,在操场边上,几个学生真的在大打出手,我想去凑个热闹,看个究竟。

于是就跑了过去,拨开围观的学生,看见寥胖子带着三五个同学,正准备揍两个身材瘦弱的学生,一个戴着眼镜,戴眼镜我认识,坐在班里的前排,名字叫候小庆,他正仰着脸看着廖胖子,这小子性格比较倔强,还有一个被吓得瑟瑟发抖。

我向旁边同学问了究竟,才知道他俩在打雪仗时,候小庆不小心,把雪球扔到了廖胖子的头上,把廖胖子吓了一跳。人家已经低声下气道了歉,可廖胖子却不领情,重重的在他胸口上来了一拳,他挨了一拳,自然是要讨个说法,现在就这样僵在这里了。

廖胖子不耐烦地说道:“你他娘的没完了是吧!”

候小庆怒道:“骂娘就不行,老子跟你没完。”说着就扑到寥胖子身上,寥胖子没来的及防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候小庆歪着脑袋想咬廖胖子的鼻子,廖胖子察觉到情况不妙,双手托着候小庆,“啊”的一声,猛然转身,把候小庆甩出两米多远,砸在刚堆好的雪人上,雪人被砸的粉碎。

寥胖子怒急,跑过去一把抓住想要起身的候小庆,骑在候小庆的身上,抬手就是一巴掌。候小庆鼻血直流,但还死死揪着廖胖子的耳朵。廖胖子此时火气正大,接着又是一巴掌。口中说道:“这一巴掌是阿斗的江山——白送的。

我想这样打下去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儿。同学们在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想去把他俩拉开。我可看不惯寥胖子那副嚣张的样子,两大步冲上去,直接踹在寥胖子的肩膀上,廖胖子倒在一边,拍了拍肩膀站起来,撇开候小庆不管。瞪着眼睛,朝我冲了过来,我一闪,躲到廖胖子身后,又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本想拔腿就跑,可那样是不是有点失面子,好歹我也是班里的纪律干部。廖胖子转过身,迅速拦着我的脖子,脚勾住我的腿,想要把我摔倒,我急忙扯住他的衣领,一个条腿也勾住廖胖子的腿腕,他一门心思想要把我放倒,结果一用劲,两个人都双双倒地。扭打在一起,谁也起不来。

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停手。”不过这声音听着蛮熟悉的,仔细一想,不好,是体育老师。我和寥胖子停止了殴斗,拍了拍身上粘的雪,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低着头,动都不敢动。

体育老师名字叫张章,是校内有名的“鬼见愁”。人高马大,脾气很不好。一九五一年,参见过抗美援朝战争,当时他们中了敌军埋伏,援军迟迟未到,全排人都牺牲了,就他一人,和敌人周旋了两天两夜,击毙了十几名联合****,因为体力严重透支,从小山腰上滚了下来,头部撞在石头上,晕倒在毯子河的小河边,被我军发现时,他身上就剩下最后一发子弹,经过及时的医治,才醒了过来,但醒来后视力下降,听力也严重受损。最后迫不得已,只好退伍。

张老师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过来。”我俩跟着张老师一直到办公室。

校长和班主任也后脚跟了过来,接下来那就不用多说了,肯定是接受了严格的批评。说我们严重违反了校纪,要通知家长过来,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孩子。我和廖胖子苦苦哀求说:“以后这种低级的错误绝不再犯。”张老师“啪”一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把我和廖胖子吓的不轻。接着张老师又厉声说道:“什么以后不再犯,是从现在开始再犯这样的错误,就赶紧滚出这个学校!”班主任走过来对我和廖胖子说道:“回去写一份书面报告。”听完后,我心中窃喜,估计廖胖子这会儿也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我俩写好了报告,分别站在讲台上,红着脸高声朗诵了一遍。

自从那次打完架之后,我和廖胖子分了桌,我坐在他的前排,廖胖子的臭脾气也收敛了很多,刚开始两人接触都不怎么好意思说话,只是互相谦让,渐渐地我俩就相互开起了玩笑,成了铁哥们儿。

大学毕业后,我在一所不起眼的中学里做了语文代课教师,而胖子条件就比我好多了,在他父亲的安排下,他在部队里做了文职干部,天天闲的没事干,跟着他的几个战友在军区里到处跑着学擒拿。每隔三两天就会跑到学校找我胡侃聊天。

可自从我做了教师以后,只要一有压力,晚上总是会做一个同样的梦,梦境里有一扇门,可我知道那扇门是虚无的,但我还是好奇,试着去推开它,可总是做不到,突然三叔那句话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以后一定要把那个珠子给找回来。

然后我就会惊出一身冷汗,慢慢靠在床头上想一阵子。也没人对我提起那是颗什么珠子,就连三婶也不知道那颗珠子的名称,但我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有种印象那是颗双鼬珠,难道跟我七岁发烧时的那个梦有关联?那都是十几年前的梦了,可现在仔细想想,很熟悉,只是说不上来,三婶对我说过,我那天发烧时,嘴里不停地说门,双鼬珠之类的话。

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做了三年教师,天天抱着课本,差点没成了书呆子,脑子里天天想着三叔瞪着血红的眼睛,说的那句话。我做了个决定,离开学校。

我找到胖子,对他说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做生意,没想到廖胖子哽咽着对我说了句:“老汤,咱们现在都二十五六岁了,我等你这句话,整整等了二十六年,你看看我,现在都快变成娘们儿了,文职是我廖胖子能做的活儿吗?我应该到前线去打鬼子,立大功,为人民出力,为国争光..。”我急忙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什么打鬼子,这都何年何月了,说点靠谱的行不行。”

胖子继续说道:“老汤,到底想要做什么生意。”

我犹豫了一下反问道:“你真想下海做生意?”

胖子一听就知道我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便说道:“有什么困难,就直接对我廖胖子说,我向我老子多讨点本钱。咱俩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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