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我道歉？”白衣少女叫了起来:“我才不要跟你这个贱人道歉！”
“凌玉！”中年男子转头喝斥了她一声:“本就是你无礼在先，赶紧给这位姑娘道歉！”
“舅舅，我……”
她还想开口，却被男子的一记冷眼打断，从她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她显然很惧怕这个被她叫舅舅的男人。
“对不起。”名叫凌玉的少女被男子的气势所逼，不情不愿的道歉。
“声音这么小，怎么不大点，道歉还道的这么不情愿。”
李悦本就不喜这个少女的刁钻蛮横，见少女道歉的虚情假意，忍不住冷嘲热讽。
“你！”少女柳眉倒竖，正欲开口回骂，却碍于中年男子的存在，悻悻的闭上了嘴，只用眼神狠狠的看着李悦。
“我什么我，一个小小的恒城凌家而已，竟然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本姑娘奉劝你们一句，这玄月大陆很大很大，可不仅仅只有一个恒城，凌莫蓝三家，有些人不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
听到李悦的话，男子的脸色越发黑沉。
少女的话中明显蕴含了威胁之意，但他却没有感到丝毫愤怒，反而升起犹豫和后怕。
李悦这是在警告他。
他可以确定这两个人并非恒城中人，自己也确确实实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应到丝毫灵力。
出现这种现象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她们没有修习，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第二，他们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所以他才无法感应。
第一个可能早在方才那紫衣少女出手时就已经打破，那么就只有第二个可能。
他自己的实力就已经到了灵师巅峰，想要不被他看出实力就必须是大灵师级别之上的高手，而面前的两个少女，绝对不超过二八年华。
如此年纪轻轻，难道就已经步入大灵师的级别了吗？
这种天赋与年龄根本不成正比，在恒城几乎无人能及，哪怕是蓝家那位天之骄女都不曾到如此地步。
而且，听这个小女孩刚刚的话，她是知道他们凌家在恒城的地位的，但是全无畏惧之意，声音中甚至隐隐含着警告。
这两个女孩究竟是谁？为何来到恒城？她们又是什么身份？
是玫瑰帝国的某个贵族千金，还是某个世外宗门的弟子？
“这位姑娘所言甚是的确是我的外甥女无礼在先，冒犯了两位，两位生气是应该的。”
中年男子的脸上阴云转晴，豪爽的大笑了几声。
李悦心中冷哼，这见风使舵的本事的确是炉火纯青，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
萧晚歌没有说话，但是悬浮在半空中的落叶却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一片一片像雪花一样，覆盖住了早晨还有些潮湿的泥土。
她并不在乎这个中年男子是真的愧疚还是假的愧疚，她只是想让那个少女道歉而已。
因为她没有做错什么。
她也没有再问回那颗火灵果，因为她觉得没这个必要，那颗火灵果本来就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更何况，经过了少女染指的东西，她嫌脏。
两方人马从此相遇到相交再到分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起，离开的时候，依然是萧晚歌和李悦一路同行。
这一炷香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但它什么都没有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