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那个女人的后面走到一间内室，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大棉布毛巾递给容玉。容玉低头时才意识到地上铺着地毯，而她走过的地方，到处都是水渍，水正顺着她的头发到鞋子一路滴在干净乳白的地毯上。
容玉一阵窘迫，忙接过毛巾，说：“一会，我把地上的水擦干净。”
“是我撞了你在先。”那个女人看她额头和脸颊，血早已经止，被雨水冲刷过之后还有点痕迹，“你叫什么？”她问。
“容玉！”
她愣了一下，眉蹙：“叫什么？”
“冰容玉格，笑桃杏，容玉。”容玉解释。
“你念过书？”
容玉微一点头，拿毛巾擦身上的水渍，外面忽然隐约一阵咳嗽声传来，容玉停下动作，那个女人又从柜子里抽出件旗装，“这个天气，淋了雨容易风寒，这身衣服你换了。”她把衣服放在椅子上。
容玉看着她，顿了一下，开口请求道：“我找我大哥，已经找了好几天，刚才看见他了，就在胡同里，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问问？我这里谁也不认识。”她知道这么开口拜托人帮忙很唐突，不过她是真的没办法了。
她眯起眼，似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说：“把你撞伤了，咱们算平，他叫什么名字。”
“胡晴望。”
“我叫人去问一圈。”
她走出内室，容玉感激，环视四周，到此时她其实不能确定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说是那种地方，为何没有嫖客？为何有打扮成女人的男人？更没有她心中以为的那种骨子里的脏，空气里仍旧飘散着淡淡的熏香。
无谓，拿毛巾快速擦干净自己身上头发上的水滴，容玉脱掉鞋子，蹲下身，开始擦地毯上的水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