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不跟这房东大娘玩了，自己找房搬家，足浴和找房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满大街不是按摩足浴店就是房屋中介。中介跟我联系好了一套房，就在离地铁站二十分钟左右的地方，里面是老公房。中介告诉我，那个地段是寸土寸金，可以领略传统老建筑的风味。我想路上也该铺上大理石吧。过去的路上好走的地方都充满着狗粪，不好走的坑坑洼洼。黑灯瞎火，污水横流。到了个叫某某村的地方，设计这房子就是反*人类。几户人共用厨房跟卫生间，进到里面，仿佛还停留在吃大锅饭的岁月，异常狭小。这里住的大多都是老人，在这拥挤、脏、异味、破旧的地方住一辈子了，如果他们努力一辈子都难以挣脱这里，给我们这些无根的外来人的启示是什么？我现在只想逃脱。这跟年轻人扎堆，迷宫般的群租房有得一比。在这村的上空，矗立着灯火通明鳞次栉比的霸气摩天楼，它们就像是巨人在朝着这片老屋自慰。上海，有高楼洋房这诱惑美艳的一面，也有老弄堂、群租房这些狭小肮脏拥挤，狰狞的一面，是个标准的“两面派”。
赶在房租到期前找到了新家，离原来不是太远的小区，也是一室的房间，比之前的狭小，我和表妹的空间进一步压缩了。搬家那天，我和她把行李搬到楼下，再租了辆三轮来运。真不知道一个女人刚来，物品怎么就增加了一倍。我平时总是扔东西，女人是往家里带东西，她第一月挣的钱全部买了衣服和鞋子。我劝她把十多斤的考研书扔掉，让它变回纸浆或者是被焚烧发电，至少还有点用处，她不肯，我让她自己搬她又不愿意，她说让我看着办，我只得费尽力气搬到了新住处。与原来的房东算账，物业水电费算来算去，一角钱都不能少，走之前她还说欢迎以后再来入住，我满脸堆笑，背地里直骂她“老财奴”。
新房间里洗衣机转不动，我索性用力去拨动波轮。表妹不时的抱怨冰箱太吵，热水器是温水器。这些都不是太重要，反正房租日益增长，这里也只是个临时安身之所，有些编织袋我都懒得拆开，直接往柜子里一扔。
邻居是位中年女人，我出门穿过走廊必定要经过她的门前，她关着铁栅门，房门爱敞开通风。我经常会遇见她在门口搞卫生，她也会顺便将我住处门前打扫得干净。表妹总说她有素质，爱干净。这女人是一个人住的，尽管衰老开始侵蚀她，但她装扮得整洁体面，化了妆，画了眉，嘴唇涂得像是塑料货，身上香水味使人陷入昏迷。渐渐的，每次遇到了都跟她打下招呼、微笑，以示善意。当我走到楼下，牵挂自己晾着的内裤袜子可能会被风刮飞而回望住处的时候，发现她站在窗口边注视我，这让我尴尬惊讶。我想她不会就是我今年的姻缘吧，丘比特，你在开玩笑？终于，我们除了打招呼，并说上了话。我在门口遇见了她，她问到了我跟表妹的关系，我没说表妹，懒得扯些闲碎的话题，直接说是亲生妹妹。有次她家的电脑出了问题，找我过去帮她看看。我进到了她家，房间比我住的还小，贴着墙纸，墙上各种贴画装饰琳琅满目，电视机的外壳上都耐心的贴着带花纹的画纸，看上去生活很细腻。她的笔记本电脑不能上网了，我替她将网重新设置了一番，网络能继续使用了，她向我表示钦佩感谢，并表示以后有机会请我吃饭什么的。我把她话当了真，念念不忘。有时候，听到隔壁房间闹哄哄的声音，我便很好奇，想到是不是在做非法聚会，或是在开性*爱派对，在彻底衰老不能动弹，终日与轮椅为伴前疯狂一把。我便用玻璃杯倒扣，耳朵贴在杯底偷听隔壁的声响。表妹为我的猥琐举动目瞪口呆，我说谍战片里间谍就是这样为党国效力的。不管怎么说，我都能入她的闺阁，说明自己已经被勾引了，窃喜！做饭炒菜的时候，邻居女人主动敲开了我的房门，说饭菜很香，特意来参观参观。她说我和妹妹长得一点都不像，又居住在这么小的房间，猜测我们是表兄妹，是为了摆脱内地封建家庭阻挠来私奔的，还说近亲结婚乱伦生痴呆儿什么的。她这水平都可当编剧了。我的内心已经牢牢的认定这就是我的亲生妹妹，所以她无论开任何玩笑我都会如政客般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她东动动，西晃晃，拿着我为数不多的画端详了起来，说我有才华什么的，还问我为什么要画些裸体娘们，我说是大学课，逼迫的，不画裸体女人就不准毕业被开除，这门课程在我嘴里实在太为难人了。
等她走后，表妹开起了玩笑：“这个熟女看上你了，你是中老年女性杀手。”
“有魅力，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摊了摊双手，“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大美女。”
“她可能跟我妈妈是一个年纪的。真是想不通，为什么看上你的都是些老女人，上次收电费的女人对你印象蛮深。”
“因为我关注她们，尊重她们。任何时候人都是需要被关注尊重的。”
“看来你蛮懂老女人的心。”
“这是人之常情嘛，我其实什么意思都没有。”
“但愿如此。”
“没关系的，人生嘛，就是要认识很多人，就要体验各种生活。”
“你是想跟她谈恋爱吗？”
“不介意。”
我说完她惊讶的看着我，她的嘴巴能塞个鸡蛋。
“那我就告诉姨妈去！”
我不管她是不是在开玩笑，立即严厉的呵斥：“妈的！现在是自由社会，干涉到你什么了？去啊，现在就收拾好东西，马上去！”
表妹不说话了，闷闷的玩起了电脑。对于搞艺术的来说，对未知的东西都有层朦胧的好感，好奇心浓厚，相信爱情能跨越社会各种壕沟，但表妹非得要继续说透，说白，说清楚，大可不必。
有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穿过过道，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邻居的门开了，她探出半个身子，说她家的水龙头坏了，让我帮她去弄弄。我连忙答应，先进了自己房间，甩下包，跟表妹打了下招呼，说是准备去她家。表妹问我缘故，我告诉了她，她劝我别去，让我去做饭，水龙头坏了找物业不就行了吗？我听她这么一说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我接近熟女的好机会，怎么不识趣，于是懒得理会，让她亲自下厨。
我跑去敲邻居家的门，她让我进了屋。我检查了一下，浴室里的水龙头有些漏水，她让我将水龙头拧下来换上新的，她去外面关总闸。当我用扳手拧开龙头的时候，水一下子就从水管里喷射了出来了，我连忙用手堵上，水四面喷开，场面混乱，我上半身全淋湿了，十分狼狈。弄清原因，是她不小心关到别人家的。她连连说抱歉，拿出干毛巾来，准备给我拭干，可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她让我脱掉，别着凉了，她伸手就扯我衣服，我只好脱了上衣，光着上身，我赶紧将缠好密封带的龙头一把一把的旋转了进去。干完活后，她像关爱孩子那样给我擦干水渍，我头发，眉毛上，我受到了她的抚摸和揉搓，很轻柔舒服。我的心瞬间就化了，其实男人外表无论再怎么刚强，内心里，一直都是个小男孩，极需要关爱。多少年没受到这般关照了，顿时觉得一天的疲倦似乎已经消除了。橘色柔和灯光下，她脸上十分的平整红润，耳环闪闪发亮，眼神在放光。她温柔美丽，富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包容、娴静、大方。就在这时，表妹叫喊招呼我，我只得拎着衣服，离开了她家。
抽油烟机开得隆隆响，她边炒菜边说：“呵呵，衣服都脱了。”
“闭嘴！”
“能不能拒绝那女人的骚扰，她看你的眼神都有些古怪，对我也很古怪，没事还端碗饭在门口吃。她肯定有精神问题，你以后别去她那里了，很危险知道吗？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
我立即拉下脸，“没那么严重！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啪——”她甩掉了手里的锅铲，气冲冲的去了房间看电视。
“真是人小脾气大！”我接着炒菜。
晚上睡在床上，偷偷摸摸自慰的时候，不再想到曾经那具磨盘似的屁股了，而是邻居，她的体味，触摸，有细纹的眼角，还有言语关怀。她的浴室里那狭小的浴缸像个子宫，每每使用，蜷缩在里面，都仿佛做回了婴孩，那个铺好粉红垫圈的椭圆马桶，就像个张开的大性*器。仿佛每一物都会让人产生联想，是诱惑，会催情。她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却为何单身，我对她的身世产生了兴趣，她是骄傲，精神问题，还是所谓的“一楼一凤”，她是从事风俗行业，老来孤单的妓女，或许是个独守空房的寡妇，丈夫打越南死在战场什么的。漫长平淡没有尽头的日子一定让她寂寞难耐，柔软宽阔的床板任何姿势躺上都显得空荡，每道地板的缝隙里能挖出无数个孤寂岁月。一个人的晚宴就算是菜肴满桌，山珍海味都味同嚼蜡。时钟的滴答像是曲不休不止的哀怨。美好年华永不回头。岁月飞逝，爱情就像老墙上的漆皮，老化龟裂破碎，一块块与她剥离，生活带来创伤，让她绝望，让她加速衰老，让她凋零。爱上她是一场拯救，是枯木逢春，既救出了她，也激发我的爱意，使我充满青春的活力。真正疯掉的不是丘比特，而是我自己。
周日。这天下午，天气暖和，花草繁茂，动物们都会在这莺飞草长的时节里忙着吃喝游逛交*媾。表妹外出，只留我一个人闷在住处，我在网上闲逛，头脑昏昏沉沉。闲暇下来，我想到了人与人交合的事情，不自觉的调出了人类交配的画面。只要看看那些码在床上的裸身男女，兴奋就被他们调动了，是一罐精神红牛。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我合上电脑去开门，是邻居，她问我不外去约会之类的事情，我则说没人约。她让我去帮她修补一下鱼缸，鱼缸有些漏水。她先在房间里参观了，她欣赏着我的绘画，她继续拿裸体发挥。我知道总拿裸体画做话题的人文化程度是有限的。
“还没问你，画里面的是谁啊，哈哈，”她笑了起来。“不会是……”
“大学里的模特儿。”
“你们真好，她就让你们画？应该会很贵吧。”
“不贵，他们是专门的模特儿，学院的保安两口子平时就做人体模特儿。我画的就是保安的老婆，从大一到大四一直都在画她。”
“你们大学好，想吃吃，想喝喝，想睡睡，想干嘛干嘛。你没画过跟你同居在一起的女朋友吗？”她又重复起了这个问题来了。
“没有。”
“我现在也闲得没事，你有空来教我画画怎么样？”
“裸体吗？”
她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我以前也画过画。”
“你画过画？”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画过画了，读书时和同学比赛画毛主席像。”
“是毛主席真人吗？”
“那怎么可能。”
光聊天有些单调，于是我掏出了一包烟，她看了看我的便宜货白沙，让我抽她的。聊会儿天之后，我去替他修鱼缸。我进到她的房间里，她关上了门，房间里比往常更香。我看着电视柜边上的金鱼，里面的金鱼嘴巴一张一合，腮帮鼓鼓。不停的在说话，像是两个唠嗑的女人。
她的鱼缸比较大，几片玻璃用胶水黏合的，像个小浴缸。尽管她住的地方狭小，她还是尽可能的跟鱼提供较大的空间。鱼缸底部有水在滴，用一只水桶接着。我说只有将水排干了，然后再在底上涂上一层乳胶即可。我直接将手伸向了她的鱼缸，鱼儿吓得四散奔逃。我将手抽了出来，找她要毛巾，她让我直接去浴室，从浴室里出来见到她坐在沙发上抽烟。
“得弄点胶水去。”我说。
“好，买来之后我给你钱。”
我立即兴匆匆的下楼，买来了胶水，她似乎忘记了给我钱。我将破损的部位用胶水黏牢后，注水，又把两只聊天的鱼放了进去，水没有再滴了。她有些欣喜的坐在沙发上，也让我坐下。我们的眼神交织了起来，我以为她会给我胶水钱的，她并没有这举动，我感受到这个房间里，除了上帝就我和她两个人，一管劣质胶水似乎要把两代人黏合在一起。
“过会儿请你吃饭。”她说。
“噢，不必了。”我也得客气客气一下。
“我可从不请人吃饭的哦。”
“没关系，我休息下就回去。”
我掏出了烟，我一抽烟就如伟人附体，仿佛手上夹个家伙就能指点江山似的。她找我要了根白沙烟，端详了一下这只便宜货烟，点燃了，抽了起来。姿势装得很优雅，像个三十年代的上海女人。
“你这种吊丝抽的都是些烂烟。”突然她面朝我，朝我喷了一口烟。我猛抽一口之后回击她的挑逗。我的烟更浓，她咳嗽得笑了起来。我们相互喷吐着烟，就像是两条发情的大鲸鱼，没大没小的。我的肺活量是中老年人的几倍，她似乎喷不过我，将我的烟夺去，掐灭后扔到了烟灰缸里，只有她在抽吐着烟，她像个少女般调皮。我去夺她的烟，她便使劲的往我脸上吐烟，我色心澎湃，她的正面不设防，激动得干脆用嘴将她的烟嘴堵上了。她瞪大了眼睛，显得很惊讶，后退了几下，但没有反感，最终，我们吻了起来。烟雾缭绕中。这种感觉不是太好，她满嘴烟味，我就像是将嘴巴接在了辆汽车的排气管子上。干涸了许久的嘴唇，终得到了富含烟草味的滋润。嘴唇分开的时候，我倒被烟给呛到了。她抹了抹我的嘴唇，说是唇上粘着烟末。我们又咳嗽了几下。我们又倒在沙发上，抚摸着，岁月在她身上划下了无情的痕迹，皮肤有些松弛。我的手仿佛就像是在硕大的鱼缸里去捞小金鱼一样，想要的感觉始终触及不到。她似乎觉察到我的退缩，索性将我的手抓着，压在她胸部。
“它会像尼古丁那样使你上瘾的。”
她炫耀起曾经的豪*乳，年轻时多少男人拜倒在她乳下。仿佛这奶挺着的时候，太阳都是从西边出来的。她认为男人的审美是浅显粗鄙的，如阳*物，不厌其大，但是多少人是只看一对蠢奶，都是看脸、看臀、看腿，奶长在中间，不是有奶就有一切，况且她奶子让人魂飞魄散的日子已经远去了，它耷拉着，像袋子，一点也看不出当年惊动天地鬼神的气魄，她会常常痛恨衰老跟地心引力的。她主动去抚摸我的臂膀。她就像是大洋幽暗水底的一只怪兽，上面掉下来什么，她都会照单全收，全部吞噬。当然，我更贪婪。
我们在沙发上搂成一团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手机一直响着。她不耐烦的去看电话，表情变得严肃。她咕噜咕噜的讲了一通上海话，突然慌乱了起来，找到奶罩，并让我穿好衣服。“你快点！离开这里。”
我还在纳闷，她让我先避避，她穿好了衣服，去开门查看，走廊里传来了说话声。她赶紧折返，让我赶紧从隔壁阳台间隔空爬过去。我说我会摔下去的，可以躲在衣柜里什么的，她说衣柜里连条奶罩都塞不下了，还说才三四米高，就算摔下去也摔不死。她急天忙地赶紧推着着我的屁股上了阳台，两家阳台挨着，只要爬过中间的一面墙就行了。我光着脚试图返回穿鞋，她赶紧回身，一脚将我的鞋踢入她的床底。我犹豫要不要爬回自己的住处。衣服反了，皮带松着。突然没踩稳，生生的摔了下去。直接摔到了花坛草地中，可能由于腚的脂肪半球缓冲的缘故，摔得并不重，只是下巴磕着了膝盖。一颗牙飞了。失去牙，口腔的空洞让人有惶恐感，感觉比少块肉还难受。我想去医院，可是没有鞋子，我往上一瞧，她叼着根烟，一把就将我的鞋子甩了下来，并且鞋底板砸到我脸上。我很恼怒，刚要骂人，上面传来一阵争吵声，我赶紧狼狈的离开了楼下。
我去到了临近的医院，等了半天，医生让我消炎，建议两三个月之后装什么烤瓷的，一千块。我还没拿到赔偿，再说我习惯什么都选便宜货，所以我打听到了最便宜的，几百块钱的合金的。我弄了两片消炎药，兜着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像个坐月子的女人。回来的时候，她的房门紧闭着，没人。等到晚上一直都是紧闭着。我担心她会不会遭人谋害，遭人勒毙，横死室内了。除了我，没人知晓，说不定过些天，那些交配后的苍蝇泄下的子女会四处爬散。我于是赶紧俯下身子，准备从门底缝隙窥视，只觉得脸上有冷森森的香风。终于，到了十点钟的时候，传来了动静，我想趁她开门的时候找她报账除了牙齿还有胶水的钱。我的开价是三千块，包括痛苦费在内。我敲了敲门，她过了一会儿才给我开门，隔着门缝我将要求提给了她。她摇了摇头，她表示不愿意出这笔钱。
“我今天差点就摔死了，”我愤怒的说。“嘴里的牙都没有了。”
“不好意思，”她冷冷的说。她似乎并不关心这个，倒是她像是被捉了奸。
“你怎么这么冷血，把人生生的都往外推，要人命呀。现在补牙得花很多钱，你知道吗，补什么牙都是假的……”
她沉默了两秒，说：“没办法，小兄弟，今天真是对不起。今天是那畜生带人来搞房子，我是逼不得已。实话跟你说，我现在都弄不清这里还会不会归我住。那畜生没经过我同意偷走了房产证，把房子都卖了，我可能都没地方住了。”
她给了我一支烟，跟我讲起了她的故事，一个俗气的故事。她和那“畜生”八十年代结婚，一起来上海创办工厂，做衣服，渐渐有钱了，那“畜生”也就渐渐的不着家了，最后，跟一个“骚*货”走了，和那个无耻的“骚*货”组建了家庭，“骚*货”下了两个崽，过上了无耻的生活。最后，她说她前夫开的是奥迪，生活花天酒地，赌博赌得连公司的车都会输掉，现在工厂不景气，就想到动用她的住处来还债，她说她要誓死保卫她的住处。看来她既不是风俗女，也不是寡妇，而是一位可怜的弃妇。我以前上楼的时候，看见过一个肥头大耳、背挺得跟绑在长条板凳上待宰的猪那样直的人。外撇的八字步，没脖子。我想这家伙一天得吃多少好货，每天得牺牲多少条动物性命才能养活他。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倾听对象，把隐私告诉我。她说她失业了，没钱赔。她回了房间，取出两百块钱甩给了我。争执了半天，我无可奈何，只得说是被她可怜遭遇打动了，我决定见好就收，免得遇见了表妹。决定贴钱补牙，并记住教训，以后再也不会跟她交往了。
后来我每次经过她门前，都会听到隔壁啪啪的关门声。门口也邋邋遢遢，根本就没人管这里的卫生了。房东收房租的时候不时的说隔壁的女人很可怜，被男人抛弃，孤孤单单的，现在又要花钱打官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