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就继续吹,小子以前咋不知道你还会胡吹?”
沈宏见到杨三丰酌出黄酒招待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以前的丑牛厚实,但却不懂得基本的礼节。像今天这样的招待,虽然简陋,但也一种形式是不?这就是一种尊敬,村里人都欢喜这个。
既然对方叫了自己一声叔,自己也不用客气什么!
大口喝下暗红色浑浊的黄酒,摸两把嘴子,挑几粒花生,“以前你跟我说,我还会相信些,大家都是村里人,虽然这几年交通方便,还扯起了电脑。可对外面的有钱人哪有那么明晰,你那个挨千刀的老爹讨了你母亲这么好的女人,就是没福气享受。但要说杨家母子,小子,他们可是京都来的!”
“市里的人你说暗地里和你有联系,叔就信了,京都里那些金贵的人就别拉出来忽悠我了。要不是那个杨心怡打了电话,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大的来头!”
“嘿,你可不知道,下午不仅镇里的所长给我打电话,市里的公安局局长都打来了电话!更有一个神秘的男人打来电话要我好好护着杨心怡!”
“难道是李恪?”想到沈宏说的神秘男人,杨三丰顿时心生一计!
沈宏越喝兴致越是高昂,跟他大声说着那些领导细声问候他杨心怡的情况,倍儿有面子。杨三丰做出一副不信的模样,故意扯着脖子说道:“沈叔,你可别认为我在吹牛,不信你把手机给我,我跟下午杨心怡通过电话那人说!”
沈宏明显喝多了,不讲理地撸着袖子大口喝酒,豪迈地将手机扔给对方,鄙弃着:“我还不信你这个小子真和他们有联系。”
杨三丰接过手机,对着时间找出那个普通无奇的号码,整个人气势一变,将手机放在耳边。迷糊着的沈宏看着他此刻的模样仿佛像见了鬼,此刻杨三丰身上没有了上一世的阴冷、丑牛的憨傻,只有一股逼人的贵气,如同天生的王者。
“心怡,是你吗?”
电话接通,李恪的声音夹杂着几丝担忧传来。
“你还真是关心她啊?李恪”
杨三丰推开门口,看着外面漆黑一片,淡淡地说着。瞬间,电话那头的声音便变成了头猛虎的喘息,从骨子里的高傲冷冷述说着。
“你是谁?心怡呢?”
“呵呵,我是谁很重要吗?三十三廷就算控制着龙国,也难以从茫茫人海中寻出一个无名无姓的人来吧。”
手机后面的那人明显陷入了震惊中,对方竟然知道三十三廷?玻璃破碎声响起,不知摔坏了什么。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在这笔交易前,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聊!”杨三丰停了停,里面的沈宏已经彻底醉了,趴在桌子上面打着大大的呼噜。
“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杨三丰中了栾三散?”
李恪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面,身体却是坚硬着,双眼上帅气的长眉紧紧挤在了一起,脑海里不断划过人影,想要从中挑出一个安在电话后的那人上,却发现,没一个符合的!会是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这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斟酌许久,点了点头说道:“对的,栾三散这种东西每个家族都在警惕使用,与其说是我们背地里得知的,不如说是杨家故意露出我们看。”
三十三廷并不是铁板一块,栾三散这东西如果用到了对方身上,足以引起世家大战,与其偷偷摸摸使用这东西,还不如明确告诉对方,我要用这东西来毒死一只臭虫了。
至于那只臭虫,自然就是杨三丰了。
“呵,杨家对自己族人使用这东西,不怕遭天谴么。”或许是诉苦,杨三丰说给李恪听,那头陷入了沉默中,许久后发声道。
“你还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打算带着解药来救杨三丰?”
“用他来打压杨家说不上,但恶心杨家却是不错,一只可以随时随地踩死的蝼蚁,既然第一次用了栾三散,以他们傲然的性子,说不定勉强能忍受他像条瘸狗一样肮脏地活着。”
“是不是呢?李公子?还是说你真的想要来用自己的行动获取杨心怡的芳心?”
呼吸逐渐转变的急促,杨三丰仿佛看到了被自己揭穿了的李恪气急败坏的模样,一个人被孤立习惯了便喜欢猜测人的心里,三十三廷各大家族的第四代他都计算过!李恪那种弄弄小伎俩的性子,实在不被他放在眼里,这种人注定难以成大气候。
“你到底是谁?!”
李恪嘶吼一声,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切算盘竟然会被别人知道!难道对方是妖孽不成,能够窥视别人的内心?
用杨三丰来恶心杨家人,杨于坤或许不会再出手,但杨于泽那个蠢蛋一定会用****的方式去凌辱对方。如果到时候弄出一两个事故,将杨家第四代都牵扯进去,那自己可就立下大功了!所以对杨三丰,必须救!
可现在为等他出手,一切的算计都被别人得知了,那还有意义吗?至于杨心怡,他很想要看看对方在床上是不是也那般纯洁。
“呵,等你来了银华市,自然知道我是谁了。至于交易,等你到了银华市我们再说!”
挂掉电话号码,即便对方来查号码,查到了沈宏身上他也没觉得什么大不了。顶多是知道一个叫做丑牛的农村人罢了!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李恪啊李恪,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别连银华市都吓得不敢来!
扶起一滩烂泥般的沈宏,按照丑牛的记忆将他送回家后,杨心怡突然出现在了路上,看情形,明显是在等他。
“听说你叫丑牛,下午的事情谢谢你,但是!你对我阿姨不敬,你要向她道歉!”杨心怡气鼓鼓地挺起胸膛,却是不敢抬起头直视着丑牛。杨三丰见她面容憔悴,知道这是劳累过度了,即便花钱请了别人来帮忙处理柳妮莎的后事,可这种大事,作为本家人的她自然最是辛苦。
心疼地望着她,慢慢说道:“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你?我虽然和杨三丰不熟,但柳妮莎也是我的.阿姨。所以下午我才会那般失态。”
试探性地说着,杨三丰小心翼翼看杨心怡的反应,扯了一个谎言,在杨家没有人关心柳妮莎的亲戚,所以没人考证她是自己阿姨真实性!至于杨心怡.。瞧她那副半信半疑的状态,杨三丰不由得想要拍一把自个儿的脑门。杨心怡你是有多蠢?!这种话都会相信!
见着对方竟然没有觉得自己撒谎,杨三丰顿时哭啼着,“你不知道我阿姨有多么悲惨,没了丈夫不说,杨家那些混蛋还这样对他!”
“对.对不起.”
杨心怡大滴的眼泪落下,似乎对不起柳妮莎的杨家人是她,祈求着丑牛的原谅。杨三丰苦笑一声,究竟是为何,生来便懂得帝皇权术的杨家人会出来她这样一个怪胎!?
安慰地将手掌搭在她脑袋上,这是上一世每次见到杨心怡他都喜欢做的事情,无奈在心底感叹,这个傻傻的丫头啊。
“现在我来帮你办阿姨的后事好吗?村里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和阿姨的关系,所以你只要说是花钱请我就行。”
妈妈,孩儿不孝,连为你守节都需要用谎言。
心底跟已经天人分隔的母亲述说着,杨三丰落寞地身影显得愈发的孤独。而杨心怡咬着牙齿,问道:“丑牛,那你可以陪我为阿姨守夜吗?”
亲人去世后,要为他们守灵!但她一个小女孩,一直作为依靠的“杨三丰”正昏迷不醒,晚上就她一个人.和尸体度过,怎么会不怕?
“没问题。”
或许杨心怡从未去考虑过和一个陌生男人守夜会落得个怎样的闲言碎语,毫不犹豫同意下来的杨三丰便和他一起回到了先前的房子内。路上见着的几个泼妇和无赖都已经在底下吱吱语语闹开了。
没见到自己中了栾三散的躯体,但杨三丰丝毫不担心,二百五系统不会在身体受到威胁时不提醒自己!估计只是在任务期间的安排吧。柳妮莎的遗体放在了干净的地面上,前面则是叠着几个草垛子,方便人跪拜。
杨三丰走进屋内,忍着悲痛,重重地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几个个响头!
“妈妈,我来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