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多了，老妈坐在刘海身边用毛巾给刘海擦着身体。一边擦一边说‘什么味呀，酸酸的，臭臭的，真是的’。
刘海问老妈‘什么酸酸臭臭的呀’。
‘小海你醒了，你呗，你身上出的汗真难闻，和臭鱼味一样’老妈看见刘海醒了说。
‘老妈我饿了，有饭吗’刘海小肚子咕噜咕噜直响。
老妈爱惜地看看刘海说‘有，做完了，大舅还给你拿来一条鱼那，来，我喂你’。
刘海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伤腿的痛了，只感觉身体暖洋洋的，有使不完的力气，还有就是饿。
老妈扶着刘海起来半倚着枕头准备喂饭，‘老妈，不用，我自己来’。
‘还是我喂你吧，你不方便’老妈说着把煮好的面条和荷包蛋端过来，吹了吹，用嘴唇试试‘不凉，快吃吧，大舅说你差不多这个时候醒’。
‘老妈，大舅那？’刘海吃着荷包蛋问老妈。
‘早走了，我回来和我交代几句你的事就走了’
‘又说我骂他来呀，真是的，多大人了还斤斤计较的，没劲’刘海还不忘记在老妈这打击一下大舅。
老妈用筷子轻轻的打了一下刘海的小脑袋说；‘就你斤斤计较，大舅说，你醒了肯定饿，让我多给你做点饭，青菜多点，给你擦擦身上，死孩子，小心眼’。
刘海嘟囔说‘我是不是你生的呀，偏向着他不向着我’。
‘死孩子，没你时候我和你大舅就是一家的’。
可不是他俩是一个妈的，刘海嘿嘿一乐，抬头看看老妈，老妈眼睛一瞪，刘海嘴里的荷包蛋差点没噎着。
‘哏差点噎死了’刘海看着老妈说，老妈你给我吧我自己吃，你喂的太慢。刘海说着就从老妈手里拿过碗‘鱼哪，大舅给我的鱼哪？’。
老妈看着刘海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做的手擀面，心里那个高兴。‘看你吃得快怕刺扎着你，你大舅不让挑刺’说着老妈回手从一边端过一个瓷的鱼盘，‘大舅说不能热，就这样吃，也别沾铁的东西，我就没动’。
‘快拿来，老妈，嘿嘿，闻着就香’刘海说着就叨起整条鱼从鱼头一口咬下，三两下半斤多的鱼就没了，老妈看着刘海说‘儿子，骨头哪’。
刘海把嘴里的鱼咽下说‘老妈，傻呀，没听人家说吃鱼不吐骨头吗，真是’。
‘真是，这鱼怎么就没有骨头呀’刘海心里也纳闷，这鱼好像全是肉没有骨头，也许饿了吃得快没感觉到吧，不过是真好吃。
‘老妈，这鱼还有吗，我都给吃了，你和老爸就没了’
‘大舅说，这鱼就你给你吃的，我和你爸都没份’
‘我大舅比你疼我呀’吃了五个荷包蛋三碗面条一条鱼的刘海摸着鼓起来的小肚子又开始混吣八道了。
‘饱了’老妈摸摸刘海的小脑袋问。
‘嗯，算打个底吧’刘海说。
‘嗯，你屁股是不是没饱呀’老妈笑眯眯的说。
老妈这是要打我屁股呀，赶紧说‘都饱了，都饱了，屁股也饱了’。
老妈看了眼刘海端着碗筷子盘子出去了。
刘海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股凉滋滋的东西从肚子像身体四周渗去，慢但很坚决。
刘海慢慢的感应着，那股凉滋滋的东西慢慢的同自己身体里缓慢流动的水线结合了，水线变得粗壮了，流动的比原来快了很多。这么说吧，原来水线流动是一小时移动一厘米，现在变得可以移动两厘米了。尤其骨折的腿，那里的水线比其他地方都粗壮但几乎不流动。还有那凉滋滋的东西和自己脑袋里的水线一连接就引导者水线想脑袋里面扎去，比身体里其他地方的水线走的快多了。刘海感觉着，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嗨，他爸，这孩子睡了一天了，怎么还不醒呀’刘海被老妈说话声弄醒了。原来老爸都回来了，应该晚上七点左右了吧。
‘他大舅怎么说的’老爸问老妈。
‘大哥说，他以后能吃，下午吃了五个鸡蛋三碗面条还有一条鱼，还能睡，告诉我让我俩别管他，不饿就行’老妈看着刘海关心的对老爸说。
老爸看看刘海对老妈说‘听大舅的，他是个能人，错不了’。
‘嗯，让孩子再睡会吧，我们也吃饭去’老妈说。
刘海这会已经完全醒了，就是不想睁眼睛，感觉自己思维里有什么东西和自己以前不一样了。闭着眼睛好像能触摸到一些东西，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一宿无话。
早上醒来老爸早就上班走了。
刘海吃了四碗老妈给煮的羊肉芹菜菜粥，那就叫个香，老妈煮菜粥那是一绝。
吃完饭刘海精神倍足，老妈在炕边看着刘海说‘小海，我怎么感觉你受伤了比没受伤前精神还好那’。
刘海以为老妈看出自己内心有40岁了赶紧说‘老妈，什么精神呀，是神经’。
‘这个破孩子，一天一点正形都没有’老妈摸着刘海小脑袋瓜子说。
‘大舅来了，老妈，我昨天可没说大舅坏话吧’刘海认真的问老妈。
‘说了咋着，我儿子说了就说了’老妈无所谓的说。
‘嘿’没想到老妈还挺护犊子的。
‘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大舅来呀，在哪呀’老妈抬头看着窗外说。
‘我听见大舅走路声了’刘海心虚的说，其实是他感觉到大舅正从离他家有一百米外往过来那。
不一会大舅声音就传过来了，‘小子，好点了吗’。
刘海看着大舅很严肃说‘请叫我刘海或者小海，再不叫老大也行，不要叫我小子’。
‘哈哈哈，哈哈哈’大舅和老妈都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以后就叫你小海吧，但不能叫你老大，要不你妈也没法叫了’，哈哈哈，大舅看着老妈说‘这小家伙以后惹不得了’。
‘妹子，你先忙别的去吧，我看看小海的腿。对了，你把鱼放好了别让猫叼走了’大舅撵着老妈说。
‘这爷俩，搞什么搞，神神秘秘的。我在都不行’老妈磨叨着接过鱼走了出去。
‘小海，感觉怎么样’
‘大舅，我腿不疼了’刘海说
‘别的那，就没什么感觉’大舅盯着刘海问。
‘就是身体里感觉凉凉的，别的没有’
大舅瞪大眼睛问‘仔细想想，还有什么’。
‘嗯，真没什么了’刘海看着大舅说。
‘哎，又错了，哪里不对呀？’大舅一脸的失望嘀咕着。
‘嗯，对了，大舅。我能感觉到你来我家’刘海说。
‘什么，小海，你在说一遍’大舅腾的站了起来又俯下身子看着刘海问。
‘我原来耳朵就好使，也没什么呀’刘海奇怪的看着大舅说。
大舅一把抓住刘海的肩膀，把刘海攥的裂了一下嘴‘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呀。大舅，你怎么了，怪吓人的，你抓疼我了’刘海用手扒拉着大舅攥自己肩膀的手说。
‘不是，小海，你刚才说什么’大舅急切的问。
‘我耳朵好使呀’
‘不是，前面哪句’
‘大舅你快松开我，疼死了’刘海拽着大舅的手说。
‘你先告诉我前面哪句你说的是什么’大舅手根本没松开，只是用劲小了很多。
‘哦，刚才我和老妈说你来了，那会你还离我家很远那，你离卫生所不远那’。
‘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大舅一脸的兴奋，就差举着手喊‘耶’了。
‘小海，做我徒弟怎么样’
‘不做，我可不想当大夫，没劲’刘海很无聊的看着大舅说。
‘我也没让你跟我学医呀，我是说你做我徒弟，我可以教你好多东西，是你以前不知道的’大舅好像看到了金元宝一样，像是他求我给我做徒弟似的。
‘不学，你那也没什么好东西，我学什么呀，那些破药，我挨个都偷着尝了，没好吃的’刘海一不愣小脑袋瓜子说。
‘嘿嘿，不是那些，我可以叫你打架呀、上房上树呀’大舅一脸奸笑说。
‘大舅，看你笑就没好事，当了你徒弟一准上当，不当’刘海坚决的说。
‘小海，你不是想当老大吗，我可以教你，他们谁都打不过你，好不好呀’大舅很虔诚的看着刘海说。
‘我已经是老大了，他们几个都听我的，谁不听，我们几个扁他’刘海攥着小拳头说。
大舅乐了‘我可以让你一个人扁他们一帮’。
刘海一咧嘴说‘我可不信’。
‘这样吧，你和我学半年，如果达不到，你就不做我徒弟怎么样’大舅看着刘海说什么也不答应就退了一步说。
‘那好吧，看在你拿的鱼挺好吃的份上，就勉强答应你吧’
‘操，是我收徒弟还是你收徒弟呀，全反了’大舅一脸抓狂的嘀咕着。
无奈的看着刘海说；‘我还是先给你看腿吧’。
大舅用手轻轻的摸摸刘海的伤腿说‘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小海，你闭上眼睛，就当睡着了似的’。
‘就当我死了，你随便折腾不就得了，真麻烦’刘海很无奈的小声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小*，我没说’大舅刚想骂你小子，一想这小子刚说完可别惹毛了，不当徒弟不就亏大了，上哪里找去呀。就把那个子收了回来。
‘大舅，就当我没听见，我睡着了，你随便折腾吧，别却胳膊少腿就行’刘海一闭眼睛对大舅说。
‘这孩子，太难对付了’大舅心里说。
大舅的手从刘海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慢慢按着，刘海开始感觉很不舒服，但比昨天那个疼还是可以忍受的。
‘就当我死了吧，随大舅爱怎么来就怎么弄吧’刘海心里想着，身体也放松开了，慢慢的就睡着了。
再醒来大舅已经走了，老妈在身边说‘也不知道你大舅怎么弄的。来一回你就睡着了，这么睡还不睡傻了呀’。
‘老妈，我饿了’刘海睁开眼睛对老妈说。
‘可不哦了呗，都快四点了，我给你包的牛肉芹菜馅水饺，快吃吧’老妈看见刘海醒了高兴的说。
‘来，老妈，我自己吃，对了，大舅的鱼哪’刘海吃着水饺问老妈。
‘这那，就顾得忙活水饺了’老妈埋怨一声把盆边的鱼盘子推了过来。
‘老妈，鱼好吃，你也吃点’刘海叨起鱼递向老妈。
‘不吃，你吃吧’
三五分钟刘海就干下去七十来个水饺和一条鱼，看的老妈一个愣一个愣的。‘摔了一下，怎么摔个饿死鬼回来了’。
‘老妈，我饱了’刘海很夸张的挺着小肚子对老妈说。
‘老妈，给我来杯水，嘿嘿，渴了’刘海吃饱了感觉自己渴了不好意思对老妈说。
‘这一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猪呀，猪还溜达溜达那’刘海大声的说。
老妈扑哧乐了说‘死孩子，你还知道猪吃饱了还溜达溜达呀’。
‘老妈，我比猪强，好赖我能跟你唠嗑那，猪就会跟你哼哼’
老妈抬手打了刘海一个脖搂子满满爱意说‘喂个猪还能杀了吃肉那，喂你一天就是操不完的心’。
‘嘿嘿，嘿嘿，老妈我又困了，再睡会，睡着了就不操心了’刘海说完迷迷糊糊的又着了。
晚上七点多刘海神游仙境又回来了，听见老妈和老爸吃着饭说着自己。‘老头子，你说小海一天吃了睡，睡了吃的，他哪来的那么多觉呀，还特能吃’。老爸愣了一会问老妈‘大舅怎么说的’。
‘大哥说小海恢复的好着哪，比他原来认为还好’老妈接着老爸话说。
老爸很肯定的说‘那就没事，他亲外甥，有事不比你着急呀，一天浄瞎操心’。
‘不是，大哥一来就往外撵我，就他爷俩在屋，也不知道都捣鼓什么’老妈把疑惑对老爸说了。
‘估计你在不方便呗，别瞎想’老爸大气的说。
‘屁，我是他妈，有什么不方便的’老妈爆了一句粗口。
‘你慢点吃，我吃完了，看看小海睡醒了吗’老妈把碗一放对老爸说。
老爸接口说‘看看儿子，醒了问他还吃不’。
刘海假装睡着，眯着眼睛看着老妈进了屋子。
‘妈’刘海大声叫着，吓了老妈一跳。‘这个死孩崽子，吓我一跳，醒了，饿了吧’，老妈拍拍刘海的小脑袋问。
‘不饿’刘海说。
‘我扶你躺起来点，一会把药吃了’老妈说着就慢慢的扶起刘海。
‘老妈，我自己来’刘海俩小胳膊一支，就起来了。老妈在刘海后背垫了个枕头。
刘海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左右晃了晃，又放眼前看了看。把一边看的的老妈瞧得直晕，问道‘怎么了，胳膊怎么了’。
‘没事，就感到好像很有劲似的，是不是这两天吃的饱管的’刘海还盯着自己的小胳膊看着，边看边转着，好像是没见过一样。
‘小混蛋，好像你以前一直饿着你是的’。
‘嘿嘿，嘿嘿’刘海傻笑着看着老妈说‘感觉好像是’。
‘喂不饱的狼崽子’老妈伸手轻轻地给了刘海一个脖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