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朝是凡界的污浊的中心,同时也是各道情报贩子的汇聚点,各大帮会的据点促使这里每天都会发生着整十上千的斗殴案,血腥暴力是这里的代名词,警察不给予理睬,他们只用在那狭小的办公室里数着各帮会送来的铜臭钱。
男人一甩手便将少年丢到了墙角,少年背部堪堪撞向那一堆满是铁锈的油桶,身上传来剧痛却因嘴巴被紧紧粘了胶布而只能发出一声闷哼。男人上前扯下蒙住少年眼睛的黑色眼罩,扬起嘴角冷冷地说:“小子,不想吃苦就别做无谓的挣扎!”说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雪,示意另外两个人看好便又走了出去。
少年从疼痛中缓过气来,虽然满心恐慌但还是努力辨认着周围的环境。这一定是一个废弃的仓库,诺大的空间横七竖八堆满了锈烂的油罐、钢材和各种杂物。扬起的灰尘让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嘴巴上的胶布因咳嗽扯得脸生疼。没咳几下他却不敢再咳了,因为仓库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是那男人进来了!
他惊恐地看向门口,男人双手拎着几瓶酒一步步走进来,每走一步都让安逸尘更紧张一分,身子不禁往后挪,直到紧紧贴着墙角。男人却没向他走过来,而是给那两人一人丢了一瓶酒,自己拿着剩下的两瓶一屁股坐在不远处的油罐上,呼了一口冷气便打开酒灌了一大口。喝罢抹了嘴角流出的残液就开口骂起来:“******什么鬼天气,昨天还大太阳,今天这雪倒是往死里下,老子都快要冻死了!”仰头又咕噜咕噜灌下几口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望向墙角的少年,那少年警惕地望着他,浑身上下都在发抖,想必也是觉得冷的吧!
男人起身拎了酒径直走向少年,在他身前蹲下,引得少年颤抖着更加往里缩去,虽然是早已退得再无半分空间可退。男人只觉得好玩,伸手撕掉粘在他嘴巴上的胶布,少年吃痛地深吸一口气。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便被男人捏住下巴灌了满口的白酒,突如其来的辛辣刺激得他想要吐出来,无奈下巴被男人紧紧捏住让他动弹不得,烈酒顺着喉咙滚落肚中。少年终于忍不住用力挣脱男人的禁锢,侧过身咳起来,残留的液体随着他的剧烈咳嗽滴落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他一身狼狈,咳得满脸通红,似乎连着眼眶也咳红了,三人皆是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刺耳。男人满意地站了起来,“给你酒喝是看得起你,我可不敢把你这细皮嫩肉的娇少爷给冻坏了,哈哈……”
从来没喝过酒的少年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够适应满腔的酒味,头却越来越晕,带着满心不安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忍受着阵阵的头痛感。也不知过了多久,仓库再一次被推开,刺耳的声音传人少年的耳朵,他微皱着眉缓缓睁开眼睛,来人逆着光走来让他看得不太真切,只感觉是一个长得很高的人。三个黑衣人齐声叫了声老大,来人点了点头,便走到他面前。
那人穿着黑色风衣,瘦削却挺拔,棱角分明的脸上戴了一副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不安感再一次袭来,男子只觉酒醒了三分,咬着下唇强装镇定地迎向来人的目光。戴墨镜的男人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弯了身子来取他脖子上的吊坠。
“不,不要!不可以!”少年惊呼出声,他开始挣扎起来,站着的两个黑衣人赶紧过来将他按在墙上。
“不可以,你们不可以拿走它!!”那是妈妈给他带上的吊坠,从来就没离过身。来人似乎感觉不到少年的大声喊叫有多刺耳,依然气定神闲,解了少年脖子上的灰色围巾,遒劲有力的双手擒住他,慢慢地松了松带子取下了吊坠后示意黑衣人放开了少年。
少年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取走他的吊坠,只觉得这是妈妈给的就不能让他们拿了去。虽然被反绑了双手却依然扑向那人想要拿回吊坠,没走几步就被右边的黑衣人踢倒在地,左边的黑衣人又上来补了两脚。少年痛得说不出话来,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牙齿咬着嘴唇眼睛却仍然盯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只听那人说了句“把他丢江里喂鱼吧!”便带着两黑衣人离开了。仓库的门吱呀着打开又关上,呼啸的寒风卷了雪花吹进仓库,他不禁一阵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