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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列文一面梦想着,一面小心驾着马,以免踏伤庄稼的幼苗,就这样骑到了播种苜蓿的雇工那里。一辆装种子的双轮运货马车不是停在田边,而是停在田间,冬小麦被车轮轧断,被马蹄践踏着。两个雇工坐在狭窄的田埂上,也许在合抽一个烟斗。运货马车里拌种子的泥土没有揉碎,不是压成了团,就是冻成了硬块。瓦西里看到主人来了,朝马车走去,米西卡也开始播种。他们这样干活很不像样,但列文很少对雇工发脾气,瓦西里走过来时,列文就吩咐他把车和马都带到田边去。

“不要紧的,老爷,麦子还会长起来的。”

“别和我争,”列文说,“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老爷。”瓦西里答道,抓住马笼头。

“我们播的种多好啊,头等的活计,康斯坦丁·德明特里奇,”他对主人讨好地说,“就是太难走了,靴子上拖着一普特泥呢。”

“为什么不把土筛一筛呢?”列文问。

“哦,我们会把它捏碎的。”瓦西里说,抓起一把泥土,在手心里搓碎。

不能责怪瓦西里,因为没筛过的泥土是别人给他装在车上的,不过列文还是很恼火。

列文有一种专门克服烦恼情绪、让一切错误变成正确的方法,并且屡试不爽,现在他又来运用这个方法。他看着米西卡脚下拖着大团的泥块在田里迈着大步,就下了马,从瓦西里手中接过种子篓,动手播种。

“你播到哪里了?”

瓦西里用脚指指一个标记,列文就开始往地里撒种子和泥土。在地里,列文举步维艰,只播了一排就汗流浃背。他停下来,把篓子还给瓦西里。

“记好了啊,老爷,到夏天可别为这一排骂我呀!”瓦西里说。

“怎么会·”列文愉快地说,觉得他调节情绪的办法很管用。

“哦,等夏天来的时候您就看得到了。您可以分清楚的,瞧瞧我去年播种的地方,播得有多齐整呀。哎呀,康斯坦丁·德明特里奇,就算给亲爹干活我也没这么卖力呀。我不喜欢自己干活干得差劲,也不让别人干得差劲。东家好了,我们才好。看看那片地,心里真快活呀。”瓦西里指着田野说。

“很不错的春天,是不是,瓦西里?”

“这样好的春天,老人家都想不起来几时还有过。我回过家,我老爹也种了半亩小麦。他们说小麦和黑麦几乎分不清。”

“你们很早就开始种小麦了?”

“咦?是您教我们种的呀。前年您给我两斗种子,我们种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卖掉了。”

“留心点,把泥块揉碎,”列文说着,朝马走去,“看着点,米西卡,如果苜蓿长得好,每亩地我给你五十戈比。”

“多谢您了。我们本来就很感激您的。”

列文上了马,向去年种植苜蓿的田野和另一片巳经深耕过、准备播种春小麦的田野骑去。

苜蓿长势很好,在去年的小麦的残梗中复苏了,生出一片翠绿的新苗。马齐膝陷在泥里,每条腿从半解冻的土壤里拔出来,都发出噗噗的声响。根本不可能从深耕过的田野上骑过去,只有残存着冰块的土壤才能立足,在解冻的垄沟上,马腿一直陷到膝盖处。土地翻耕得很好,过两天就可以耙地和播种了。万物都那么美好,那么明快。列文沿着通往小溪的路往回骑,希望水巳经退下去了。他确实涉过了小溪,还惊飞了两只野鸭。“一准巳经有沙锥鸟了。”他想。就在他转弯回家的路上,他遇到守林人,证实了他的猜想是对的。

列文骑马小跑前进,好赶回家吃晚饭,准备好猎枪,傍晚去打猎。

列文兴致勃勃地骑着马,快到家门口时,听到大门口响起铃铛声。

“哦,一定是谁从车站来了,”他想,“从莫斯科坐火车到我这里正好是这个时候。会是谁呢?是尼古拉哥哥吗?他确实说过:‘也许我会去矿泉疗养地,也许会去找你。’”有一瞬间,他害怕哥哥的出现会扰乱和破坏春天在他胸中激发的快乐心情。但这样的想法使他感到羞耻,于是他立刻敞开心扉,满怀欢乐与柔情,全心全意地期待来人就是哥哥。他策马前行,经过一片剌槐林,看到一辆从车站雇来的三套马雪橇,里面坐着一位穿着毛皮大衣的先生。这人不是他哥哥。“哦,但愿是个谈得来的好小伙子。”他想。“啊,”他举起双臂,高兴地喊道,“来了位受欢迎的客人!见到你真高兴啊!”他认出奥伯朗斯基来,大声喊道。

“我现在肯定可以打听到她有没有出嫁,什么时候出嫁了。”列文心想。

在这美妙的春日,他想到她,一点也不觉得痛苦。

“没想到是我吧,呃?”奥伯朗斯基从雪橇上下来,鼻子上、脸颊上、眉毛上都粘着泥,但是笑逐颜开,精神抖擞。“我来,一是看看你,”他说,同列文拥抱亲吻,“二是来打猎,三是来卖掉厄古肖沃的林子。”

“太好了!多好的春天啊!你怎么乘雪橇来啊?”

“坐马车会更糟,康斯坦丁·德明特里奇。”列文认识的那个车夫说。

“哦,看到你真是太高兴,太高兴了。”列文像孩子般快乐真诚地笑着说。

他把客人带到客房里,把奥伯朗斯基的行李一只旅行包、一杆装在枪匣里的枪、一袋雪茄都拿进房间。列文让奥伯朗斯基留下来梳洗更衣,他自己去办公室安排耕地和种植苜蓿的事。向来非常重视家庭体面的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在前厅遇到列文,就问他晚餐如何安排。

“您看着办吧,快一点就行。”他说着,出去找管家。

他回来的时候,奥伯朗斯基巳经梳洗得清爽干净,眉开眼笑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人一同上楼去了。

“能来见你,我真高兴!现在我能理解你在这里从事的神秘活动了。不过,说真格的,我很羡慕你。多好的房子啊,一切都那么美妙,那么轻松愉快!”奥伯朗斯基说,忘记了并非一年四季都是春天,都像今天一样春光明媚。

“啊,你的奶妈!多可爱啊!如果还有一个穿着小围裙的漂亮女仆就更好了。不过对你这种修道士般严厉的人来说,这样更合适一些。”

奥伯朗斯基讲了很多有趣的消息,其中列文最感兴趣的一条,就是他哥哥瑟吉尔斯·伊万尼其今年夏天要来乡下住。

奥伯朗斯基只字未提凯蒂和斯彻巴特斯基家的人,只向列文转达了他妻子的问候。列文很感激他的细心体贴,也非常高兴他能来访。同以往一样,他在离群索居的日子里,心中有一大堆想法和感触,身边却无人可诉,现在他把心里话一股脑全倒给了奥伯朗斯基:春天带来的诗意的欢畅,他在农场的失败和计划,他对读过的书籍的想法和评价,特别是他自己那本着作的思想(虽然他自己没注意到,但那本书的基础实际上是批判以前所有的农业专着)。奥伯朗斯基向来令人愉快,任何事一点就通,他这次来访尤其令人愉快,列文觉察到奥伯朗斯基对他有种新的温情和尊重,心里非常高兴。

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和厨子竭力想使晚餐特别丰盛可口,结果却是两位饥肠辘辘的朋友等不及正餐上来,就坐下来大吃了一顿黄油面包、熏鹅和腌蘑菇。焰饼还没做好,列文就吩咐上汤,而厨子本来还打算用焰饼博得客人一番赞赏。奥伯朗斯基虽然吃惯了各种美味佳肴,却也觉得这里的什么都很好吃:香草啤酒,黄油面包,特别是熏鹅和腌蘑菇,还有荨麻汤,白汁鸡,克里米安白葡萄酒,一切都那么上乘可口。

“美极了,美极了!”吃完一道烤肉后,奥伯朗斯基点燃一支粗雪茄,说,“到你这里,就好像从喧闹的轮船上来到宁静的海滨。那么,你认为应当把劳动者作为选择农业方法的因素之一来加以研究?你知道,在这些问题上我是外行,可我认为理论及其应用也会对劳动者产生影响。”

“是的,不过等一等,我谈的不是政治经济学,而是农业科学。它应当像自然科学一样,研究现存的现象,包括从经济学、人种学的角度来研究劳动者……”

这时,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端了一些果酱进来。

“啊,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奥伯朗斯基吻着自己胖胖的手指尖说,“您的熏鹅和香草白兰地味道真是好极了!康斯坦丁,怎么样,该出发了吧?”他又说。

列文望着窗外,太阳正从森林光秃秃的树梢背后落下。

“该出发了,是该出发了!库兹玛,让他们套车!”他说着,跑下了楼。

奥伯朗斯基也下了楼,他小心翼翼地取下帆布套,打开涂着清漆的枪匣,开始组装他那支贵重的新式猎枪。

库兹玛巳嗅到一笔可观小费的气味,片刻不离奥伯朗斯基,为他穿袜穿靴,奥伯朗斯基也乐意他这么做。

“康斯坦丁,你吩咐下去,如果商人拉比尼来了,让他进来等我。我让他今天来的。”

“你要把林子卖给拉比尼?”

“是的。你认识他?”

“我当然认识他。我跟他做过‘一言为定’的交易。”

奥伯朗斯基大笑起来,“一言为定”是这个商人最爱说的话。

“是的,他说话是很可笑。它知道主人要上哪儿去。”他拍拍拉斯卡,又说。拉斯卡在列文身边汪汪叫唤,蹦来跳去,一会儿舔舔他的手,一会儿舔舔他的靴子和枪。

他们出来的时候,马车巳经套好,等在门口了。

“我让他们套车,虽然路并不远。不过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走路去吧?”

“不,还是坐车吧。”奥伯朗斯基跨进了马车。他坐下来,用毯子包住腿,点燃一支雪茄。“你怎么不抽烟呢?雪茄……不仅是一种享乐,而且是享乐的标志和巅峰。啊,这才是生活!多快活呀!我希望我的生活就是这个样!”

“谁妨碍你了?”列文笑着说。

“不,你是个幸运儿!你拥有你喜欢的一切。你喜欢马,你就有马;喜欢猎犬,就有猎犬;喜欢打猎,就可以打猎;喜欢农场,就拥有农场。”

“也许是因为得到了我会满足,得不到我也不伤心。”列文说,想起了凯蒂。

奥伯朗斯基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

列文很感激奥伯朗斯基,因为他凭着素来的机智,察觉到列文害怕谈论斯彻巴特斯基家的人,就避免提到他们。但现在列文很想打听那件使他烦恼的事,只是心里害怕,开不了口。

“对了,你的事怎么样了?”列文想到不应当只关心自己的事,就问。

奥伯朗斯基的眼睛开始闪烁快乐的光芒。

“你不承认一个人有了口粮后,还会想要面包,你认为那是罪过。可我认为没有爱就没有生活,”他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列文的问题,说,“我能怎么办?我天生就是这样。这种事对其他人实在没什么害处,自己又得到这么多乐趣……”

“有什么新进展吗?”列文问。

“有!喏,你知道奥西安笔下的女人,那种在梦中才会遇见的女人吗?现实中也有这种女人,这种女人很可怕。你知道,女人这东西,无论你怎么研究,总还是新鲜的。”

“如果那样,还是不研究的好。”

“噢,不!有位数学家说,快乐不在于发现真理,而在于寻找真理。”

列文默默听着,可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进人他朋友的内心世界,无法理解他的感情和他那种研究女人的乐趣所在。

他们要去打猎的地方不太远,就在河边上的小白杨树林里。到了树林,列文下了马车,把奥伯朗斯基带到一片长满青苔、冰雪消融的湿软的林间空地一角。他自己走到另一端一棵分杈的白桦树旁,把枪靠在低矮的树杈上,脱掉外套,束紧腰带,舒展一下胳膊,看看行动是否自如。

一直紧跟在他脚后的灰白色老狗拉斯卡,机警地在列文面前蹲下来,竖起耳朵。太阳落到树林背后,错落散布在白杨树之间的小白桦树低垂的枝头和即将绽放的嫩芽,在落日的余晖中清晰可辨。从冰雪尚未完全消融的树丛里,传来涓涓细流的潺潺水声。小鸟啁啾啼啭,不时在林间飞来飞去。

一片寂静中,间或可以听到陈年落叶由于泥土解冻和青草萌生而发出的飒飒声响。

“多奇妙啊!可以听见和看见小草生长。”列文看到一片潮湿的深蓝灰色白杨树叶在一片草叶尖上晃动,心想。他驻足聆听,时而俯视青苔丛生的湿漉漉的地面,时而凝视身旁细听动静的拉斯卡,时而远眺在他面前山脚下伸展的树梢光秃的茫茫林海,时而仰望缀有朵朵白云的渐暗的天空。一只老鹰从远处的森林上空悠然飞过,另一只也飞往同一个方向,随后就消失了。鸟儿在树丛中越唱越响,越唱越激越。一只茶色猫头鹰在附近鸣叫,拉斯卡一惊,小心翼翼地迈了几步,脑袋歪向一边,又侧耳细听。一只布谷鸟在河对岸啼啭,照例先叫了两声“布谷”,然后就嘶哑匆促地乱叫起来。

“想不到巳经有布谷鸟了!”奥伯朗斯基从一丛灌木后面走出来说。

“是啊,我也听到了。”列文说,很不情愿打破树林的寂静,以至于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心烦,“它们快来了。”

奥伯朗斯基的身影又消失在灌木丛中,列文看见火柴一亮,接着就是香烟的红色烟头和一缕青烟。

“嘻哒!嘻哒!”奥伯朗斯基扣动着扳机。

“那是什么叫声?”他问,让列文注意那像小马嬉闹时尖声嘶鸣一般拖长的叫声。

“你不知道吗?那是公兔。别说话!听,飞过来了!”列文扣动扳机,几乎喊了起来。

他们听到远处一声尖利的鸟鸣,在猎手熟悉的两秒钟的间歇之后,又传来第二声、第三声,第三声之后就听到很粗的啼声。

列文环顾左右。他面前灰蒙蒙的淡蓝色天空中,白杨树低矮的树梢头,出现了一群飞鸟。它们径直朝他飞来,叫声犹如有规律地撕裂一块绷紧的布,直逼耳膜。鸟的长喙和颈脖巳经看得很清楚了。就在列文瞄准的一瞬间,从奥伯朗斯基站立的灌木丛中闪现一道红光,一只鸟像箭一般落下来,却又挣扎着飞起。又是一道红光,紧接着一声枪响,鸟儿拍着翅膀,仿佛想停留在空中,但只停住了一刹那,就砰的一声,重重跌落在泥地上。

“我是不是没打中?”奥伯朗斯基大声问,烟雾挡住了他的视线。

“在这儿!”列文指着拉斯卡答道。拉斯卡竖起耳朵,摇晃着翘得高高的毛茸茸的尾巴,慢腾腾走过来,似乎想延长这种快乐,几乎带着笑容,把死鸟带到主人面前。“好啊,你打中了,我真高兴。”列文说,说话间他几乎有点嫉妒,因为这只鸟不是他自己打中的。

“右筒那一枪打得太差劲,”奥伯朗斯基说,重新装上子弹,“嘘……来了。”

的确,他们又听到挨得很近的两声鸟鸣。两只沙锥鸟相互追逐嬉戏,并不粗声啼鸣,而是尖叫着从猎人头顶飞过。枪响了四声,鸟儿像燕子一样来个急转弯,消失得无影无踪。

打猎收获很大。奥伯朗斯基打下了两只鸟,列文也打下两只,但有一只没找到。天色暗了下来。透过白桦树的幼枝,可以看到银光灿烂的金星在西方洒下柔美的光辉,而暗淡的大角星则在东方的高空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列文在头顶上发现了大熊星座,然后又找不到了。沙锥鸟不再飞翔,但列文决定等到他从白桦树枝下看到的金星升到树梢上面、大熊星座的星星全部出现为止。

金星巳经升到树梢上去了,大熊座的斗和斗柄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清晰可辨,但他还在等待。

“还不回去吗?”奥伯朗斯基问。

树林里一片寂静,没有一只鸟飞动。

“我们再稍等一会儿。”列文答道。

“随你的便。”

他俩站立的位置相距十五码左右。

“史蒂瓦!”列文出人意料地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小姨子结婚没有,或者什么时候结婚?”

列文认为自己非常镇定坚强,无论怎样的回答都不会再使他激动,但奥伯朗斯基的回答却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

“她没想过结婚,现在也不打算结婚,但她病得很厉害,医生把她送到国外去疗养了。他们甚至担心她有生命危险。”

“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列文喊道,“病得很厉害?她生什么病?怎么了?”

他们谈话的时候,拉斯卡竖起耳朵,一直仰望着天空,然后责备地看看他们。

“他们可真会挑选说话的时间,”它想,“有鸟飞过来,真的飞来了。他们却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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