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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他哭了很久了吗,保姆?”她急急地问,坐下来准备喂奶,“赶快把他抱给我!哦,保姆!你真麻烦,快,他的帽子等会儿再系!”

婴儿因为饥饿,哭得全身哆嗉。

“可您知道,夫人,”几乎一直待在育儿室的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说,“他得穿戴整齐啊!噢!噢!”她轻声哄着他,不理会他的母亲。

保姆把婴儿抱给母亲,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跟在后面,她的脸温柔而慈祥。

“他认得我,认得我!千真万确,凯瑟琳·亚历克山德罗夫娜,亲爱的,他认得我!”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提高了嗓门嚷道,她的声音盖过了婴儿的哭声。

但凯蒂不听她的。她和婴儿一样越来越急躁了。

因为急躁,好半天没喂上奶。而婴儿由于没吃上奶,发起怒来。

一阵声嘶力竭的啼哭和呛奶之后,婴儿终于顺利地开始吮吸。母子二人安静下来,不再出声。

“这可怜的小家伙,全身都是汗呢。”凯蒂用手抚摩着他,轻轻说。“为什么你觉得他认得你?”她又说,目光移到婴儿的眼睛上,那双眼睛正从滑到前面的帽子下面顽皮地望着她。她看着他有节奏地一起一伏的脸颊,以及他画着圆圈的、掌心粉扑扑的小手。

“不可能!如果他认得人,那也只能是认得我。”凯蒂在心里回答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的话,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是因为虽然她说他不可能认得人,但心里却相信他不仅认得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而且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甚至别人不知道的很多事情他也了解。她这个做母亲的,从他身上学会和了解到了很多事物。对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对保姆、对他的外祖父,乃至对他的父亲来说,米提亚是一个只需要物质照顾的生命,但对他的母亲来说,他早就是一个精神上的存在,她与他之间早巳有一系列的精神联系了。

“喏,等他醒来,您就会看到的。我那样做的时候,他会兴高采烈。这个宝贝儿!他就像阳光明媚的早晨一样快活。”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说。

“嗯,好的,好的!我们会看到的,”凯蒂低声说,“可现在您走吧,他睡着了。”

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蹑手蹑脚走出去了,保姆放下百叶窗,赶走小床纱帐里的苍蝇和一只在窗玻璃上嘤嘤乱飞的大黄蜂,然后坐下来,拿一根桦树枝在母子头上挥动着。

“咳,热死了!热死了!老天爷下几滴雨也好哇!”她说。

“是啊,是啊,嘘……”凯蒂只答了这一句,轻轻摇晃着身子,温柔地握着那只胖嘟嘟的、仿佛有根细线系在手腕上的小胳膊。米提亚眼睛一会儿闭上,一会儿睁开,小手还在微微摆动。这只手搅得凯蒂心神不宁,她想去吻吻它,可又怕这样做会弄醒孩子。那只小手终于不晃动了,眼睛也闭上了。只是婴儿一面吃奶,一面还时不时地抬起他长长的弯睫毛,用那双在朦肽灯光下显得黑漆漆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母亲。保姆停止挥动树枝,开始打盹。楼上传来一阵阵公爵响亮的说话声和卡塔瓦索夫的笑声。

“我不在场,想必他们巳经攀谈起来了,”凯蒂想,“不过科斯提亚不在,总是叫人气恼。我想他又到养蜂场去了。虽然他去的次数太多,让我有些难过,不过我也很高兴他上那儿去。他可以散散心。他现在比春天那会儿精神愉快多了。那时他那么沮丧,那么苦闷,我都开始担心他了。他多可笑啊!”她微笑着低声说道。

她知道什么事使丈夫苦恼,是他缺乏信仰。虽然如果有人问她,是否认为他不相信来世就会毁灭,她不得不承认他会毁灭。但他缺乏信仰并没有使她觉得不幸。她接受不信教者不可能获得拯救的教义,但她爱丈夫的灵魂甚于爱世上一切,因此当她想到他不信教时还是笑吟吟的,认为他很可笑。

“他为什么一年到头都在读那些哲学书?”她想,“如果什么都写在书里,他自然会懂。如果书中说的都是假的,那还读它做什么?他说希望自己有信仰,那他又为什么不信教?肯定是他想得太多了。他想得太多是因为他孤单。他老是一个人,一个人。他不可能什么都跟我们谈。我想他会很高兴有客人来访,特别是卡塔瓦索夫。他喜欢和他们辩论。”她思考着,然后想到了她该把卡塔瓦索夫安排到哪里睡觉的问题是睡单间,还是和科斯尼雪夫同住?这时,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激动地打了个颤,把米提亚都惊醒了,他不高兴地望了她一眼。“我想洗衣妇还没有把洗好的东西送回来,备用床单全都正在使用。如果我不留心的话,阿加莎·米克黑罗夫娜准会给科斯尼雪夫用不干净的床单!”想到这一点,血就直涌到凯蒂脸上。

“对,我得去照看一下。”她下定决心,又回到先前的思绪当中,想起来她还有一个重要的精神问题没有考虑清楚,竭力回忆那是什么。“哦,对了!科斯提亚不信教。”她想到这里,又笑了起来。

“嗯,他不信教!就随他去吧,总比斯达尔夫人或者我在国外希望成为的那种人要好。不,他永远也不会伪装自己。”

她脑海中生动浮现出不久前一个证明他心地善良的举动。两周前,多莉收到她丈夫的一封忏悔信,恳求她挽救他的名誉,卖掉她的地产来替他还债。多莉绝望了,她恨她的丈夫,可怜他,蔑视他,下决心同他离婚,拒绝他的要求,但最后还是同意卖掉一部分地产。凯蒂想到丈夫一遍遍用笨拙的办法试图处理这个问题,最终发现了唯一能够帮助多莉而又不伤她自尊心的办法,建议凯蒂把她的一部分地产送给姐姐(这是凯蒂自己没想到的);想到事后他那副害羞的样子,她不禁满怀柔情地嫣然一笑。

“他心肠这么好,怎么可能不信教?他害怕伤害别人的感情,甚至是小孩子的感情!什么都替别人考虑,就是不考虑自己!科斯尼雪夫认为科斯提亚理所应当充任他的管家,他姐姐也是这样。现在多莉和她的孩子们也受他监护。那些农民天天来找他,好像帮助他们是他分内的事一样。”

“是的,只要你像你父亲就好,只要你像他那样就好!”她喃喃说道,吻了吻米提亚的面颊,把他交给保姆。

列文看到心爱的哥哥濒临死亡时,第一次用他所谓的新信仰来看待生死问题。这种信仰在他二十岁到三十四岁之间,不知不觉替代了童年和少年时期的信仰。从那一刻起,使他震惊的不再是死,反倒是生,他根本不知道生命从何而来、目的何在、何以有生命以及何为生命。生物有机体和它的灭亡、物质不灭、能量守恒定律、进化这些术语取代了他原来的信仰虽然对智力活动有益,却不能为生活提供指导。列文忽然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把厚皮袄换成薄纱衣的人初次来到严寒之中,不是通过论证,而是通过切身感受,确信自己几乎是赤身裸体,必将不可避免地惨死。

从那时起,列文就不再多想这个问题。虽然他还像从前一样生活,但他一直为自己的愚昧无知感到害怕。

而且他模模糊糊意识到,他称之为信仰的东西,实际上仅仅是无知,是一种使他无法获得所需知识的思想状态。

在他新婚的日子里,他体会到的新的欢乐和责任完全抑制了这些想法,但最近,从他妻子分娩开始,由于他住在莫斯科无所事事,这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越来越迫切地呈现在他面前。

对他来说,问题就是:“如果我不接受基督教对我生命问题的解答,那我该接受什么样的答案?”在他的全部信仰里,不仅找不到任何答案,而且连类似于答案的东西都找不到。

他的处境就好比一个人在玩具店或军械铺里寻找食品。

他不由自主、不知不觉地从每本书里、每一次谈话中、每一个遇到的人身上找寻他们与这些问题的关系,找寻这些问题的答案。

最使他诧异和烦恼的是,他那个圈子里多数与他年龄相仿的人,和他一样用新的信仰代替了原有的信仰,但他们不认为有什么值得痛苦的地方,过得平静而知足。因此,除了首要的问题,列文还受到其他问题的困扰院这些人真实吗?他们是在装模作样,还是通过不同方式,更清楚地了解到了他所关心问题的科学答案?于是他煞费苦心地研究这些人的观点,研究解答这些问题的书籍。

他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以来,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根据对大学时代朋友圈子的回忆就断定宗教巳经过时和不复存在的想法是错误的。他身边所有日子过得好的人,如老公爵、他喜欢的李沃夫、哥哥科斯尼雪夫以及所有女性都信教。妻子和他童年时代一样信教,百分之九十九的俄国人信教,他所敬佩的人当中,也没有一个不信教。此外,他读了许多书之后,确信那些和他看法一致的人并不比他更有见识。他们做不出任何解释,给不出任何能使他生活下去的答案,他们不过是忽略这些问题,而试图解决一些他并不关心的问题,比方说生物体的进化、灵魂的机械化解释,等等。

此外,在妻子分娩期间,他身上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他这个不信教的人开始祈祷了,并且在祈祷的时候有了信仰。但那个阶段巳经成为过去,他再也回复不到当初的心态了。

他无法承认他当时认识了真理,现在却犯了错误,因为只要他平静地思索一番,这一切就站不住脚。他也无法承认他当时错了,因为他珍惜当时的心情,如果承认那是脆弱的结果,他就玷污了这些时刻。他失去了心灵的平静,感到痛苦不堪,竭尽心力想要摆脱这种状态。

这些想法压迫着他、折磨着他,时而强烈,时而轻微,但从未离开过他。他读书、思考,可他读得越多、思考得越多,觉得离自己的目标就越远。

最近在莫斯科和乡下,他确信从唯物主义者那里找不到任何答案,就重读了柏拉图、斯宾诺沙、康德、谢林、黑格尔和叔本华的着作,这些哲学家都不用唯物主义来解释人生。

当他读到或自己想出反驳其他学说尤其是反驳唯物主义的理论时,这些哲学家的思想是富有成效的。可一旦他开始阅读,或自己对人生问题加以解答,每次都会出现同样的情况:他理解了精神、意志、自由、物质等含糊的词语构成的冗长定义,故意跳进哲学家为他设置的语言陷阱,似乎就有所领悟;可只要他忘记人为的思路,从现实生活中直接回到他原先遵循的看似满意的思路上去,整座人造大厦就像纸房子一样轰然坍塌。这座大厦显然是由这些词语颠来倒去、反复使用堆砌而成,忽略了生活中比理智更重要的东西。

他阅读叔本华着作时,曾经用“爱”来替代“意志”,这种新的哲学在他没有放弃之前给过他一两天的慰藉。可当他把它放到现实生活中进行审视,它也坍塌了,变成一件不能御寒的纱衣。

哥哥科斯尼雪夫建议他读读荷姆亚科夫的神学论着。列文读了荷姆亚科夫作品第二卷,虽然一开始荷姆亚科夫能言善辩、辞藻华丽、机智诙谐的文风使他厌烦,但他关于教会的学说却打动了列文。这种打动列文的思想是:个人无法获得上帝的真理,只有用爱联合起来的团体教会才能获得。使他高兴的思想是:先相信一个构成人类一切信仰、以上帝为首、因而是神圣和绝对正确的现存的教会,然后再接受遥远而神秘的上帝、创世和其他信仰,要比直接信仰上帝容易一些。但后来,他阅读了由罗马天主教作家和希腊东正教作家撰写的教会史,发现这两个本质上绝对正确的教会相互驳斥,对荷姆亚科夫的教会学说就不再心存幻想了,那座大厦也就像哲学建筑一样化为尘土了。

整个春天,他都心神恍惚,感到非常痛苦。

“不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就不可能活下去。可我无法知道,因此就不可能活下去。”他自言自语。

“在无限的时空、无限的物质中,分离出一个水泡,一个水泡般的有机体,这个水泡转瞬之间破裂了,这个水泡就是我!”

这是一个令人痛苦的谬误,但这是千百年来人们在这一方面苦思冥想的唯一的、最终的结果。

这是最新的信仰,这是占据统治地位的信仰,列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怎样开始,不由自主地从其他各种解释中选择了这种信仰,认为它是最明晰的。

但这不仅是谬误,而且是某种邪恶势力一种令人憎恨的恶毒势力,一种人类不能向它屈服的势力的残酷嘲讽。

必须摆脱这种势力。摆脱的方式就在每个人手里。必须结束对这种邪恶势力的依赖。只有一种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死!

虽然列文拥有家庭,幸福健康,但有好几次他差点自杀,他不得巳只好把绳子藏起来,免得自己上吊,也不敢携带手枪,免得开枪自杀。

但他既没有上吊,也没有开枪自杀,他的日子还是照样过下去了。

列文思考他是谁以及为什么而活的时候,他找不到答案,几近绝望;但当他不再向自己提这些问题时,他似乎知道他是谁以及为什么而活。因此他坚定、明确地生活和行动着,而且最近变得比以往更坚定了。

他六月份回到乡下,重操旧业。务农、同农民和邻居来往、管理家务、代管哥哥姐姐委托给他的事务、同妻子和亲戚们的关系、照顾婴儿、加上他今年春天开始的新嗜好养蜂,这些占据了他所有时间。

他关心这些事情,并不是因为他像从前一样,用公认的理论向自己证明了他应当做这些事。与之相反,现在他一方面对先前所从事的公众福利事业失败感到失望,另一方面,他忙于思考和疲于应付从各方面压到他身上来的事务,完全不再考虑公共事业。他关心这些事情,只是因为在他看来他非做这些事情不可,此外别无他法。

以前(几乎从童年时代开始就是如此,成年以后愈发明显冤,当他想为大家、为人类、为俄罗斯、为整个村庄做点好事时,他会发现想法虽好,行为本身却总是差强人意。对于行动是否真正必要,他总是没有足够把握,而且,尽管行动起初显得很重大,越到后来却越没有意义,最终偃旗息鼓、销声匿迹。自从成家之后,他越来越局限于为自己生活了,虽然他想到事业时不再感到有任何快乐,但他确信它是必要的,并且看到它比以前兴盛许多,规模也越来越大。

现在,他仿佛是不由自主,往地里越耕越深,像一把犁铧,不翻转草皮就拔不出来。过祖祖辈辈沿袭下来的家庭生活,也就是达到他们的教育水平,用同样的方式养育孩子,这毫无疑问是必须的。就像饿了要吃饭,要吃饭就得做饭一样,经营好坡克罗夫斯克的农务并从中盈利,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这就好比欠债必须还钱,他的产业必须经营到这样一种地步,使他儿子继承时,会为他所建造和种植的一切而感谢父亲,如同列文当年感谢祖父一样。要做到这一点,他就不能出租土地,而必须亲自耕种、畜牧、施肥和植树。

他不可能不照管哥哥姐姐的产业,不可能不理睐那些惯于向他请教的农民,就像他不可能抛弃一个巳经抱在怀里的婴儿一样。

他必须照顾好请来做客的大姨子和她的孩子们,照顾好自己的妻儿,每天花一点时间来陪伴她们。

所有这些,加上打猎和他的养蜂新嗜好,把他生活排得满满当当,可他细细想来,又觉得生活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列文除了确知他该做的事,还知道怎样去做这些事,知道怎样区分事情的轻重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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