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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心斯可见(2)

我不禁低头浅笑,少年面前的世界竟然这样爱憎分明,透过劣迹斑斑的生活依然显出原本的颜色。想了一下,说:“阿莱,你会唱歌吗?唱个歌给我听听吧。”当时我脑子里想的是赶紧转移话题,或者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暖暖的很好听,但当他开口唱的时候,这些念头都不见了,只有一种不厚实不响亮但蕴含着深深的甜蜜哀伤的歌声,在我耳朵和头脑里舒缓开来。我觉得我的心长出了小小的翅膀,在他安静的歌声中苏醒如初生的鸟儿,带上了全新的喜悦。

我突然站起身跑出门去,我需要找到天意,阿莱有他的天赋,我们早该发现。

少年阿莱的歌声红遍了整条街,整个街区,最后是整个城市。来酒吧听他唱歌的人越来越多。阿莱顶掉了我的职位,我不得不改做侍应生。越来越多的人爱上了他的声音,无数心的翅膀为着这声音展开,重新充满柔和的喜悦。而阿莱站在人潮之上,仍是淡淡一张少年脸庞,眼睛微闭,细瘦的十指紧握住话筒,他还是他。

天意总是坐在角落里喝酒,偶尔看看阿莱,眼睛里露出宽慰的神色。我路过的时候他会抬头跟我笑一下,非常温柔的模样。我偷偷端详他安静的脸,晦暗的阴影把他的五官衬得像一尊石膏像,有细腻却肃穆的线条。我不由得猜测他的年纪,是二十出头吗,或者二十四五,甚至三十岁?我在这种猜测中微弱地难过起来,我对他是无法真正了解的啊,而心里面对他的欣赏和依赖,却一天天地多了。

有一天阿莱唱过歌,和我坐在算是后台的狭小屋子里说话,一个女孩子突然跑进来,对着阿莱挑起细而精致的眉眼,说:“小莱,我把你喜欢的那只耳环买来了。”然后很好看地笑了一下。我有点不知所措,只见阿莱把头摇了摇,伸手接过女孩手里的耳环,看着她说:“秋秋,你得回去,别来找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端详着那女孩,漂亮,但并非乖乖女的样子,长头发挽了好看的发髻卡在脑后,裸露的肚皮上戴着脐环。阿莱沉默一下又说:“秋秋你不要倔,陈晖不好吗?待你不好吗?”

“关陈晖什么事!”女孩把纤细的脚后跟一跺,吼道:“你就是个自私透顶的懦夫!”

阿莱没有反驳,反而很轻地点了点头。

那个叫秋秋的女孩一下子没了言语,大眼睛忽闪了一会儿,终于发出一声很响的呜咽,扭转头摔门而去。

我碰碰阿莱的手臂。他却沉默不语地点上烟,一直吸,眼睛都没抬一下。我正惊讶于阿莱的无动于衷,却突然看见他大大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泪水,见我看他便别过头去。

我在那一刻突然觉得头顶的灯光太刺眼。

我们都还是孩子,为何要背负那么多难过。

不该的。

再见到秋秋那个女孩的时候,是几天后一个下午茶的时间,天意与我在喝茶。阿莱出去了不见踪影。她推门进来的时候很有力道,怒气冲冲的样子。天意说:“秋秋,过来。”她不情愿地走近。天意起身,说:“傻丫头,为什么还这样做?”他的声音有点抖。女孩抬眼看他,难过地叫:“天意哥,我不甘心……”天意放开她,“不甘心?阿莱的难处,又不仅仅在那一张合约上,你难道还不了解吗?你现在还来找他……要他怎么做?有意义吗?”

“是没什么意义了。”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所有人回头看去,一个年轻的男孩子,脸上带着古怪的得意靠在门上。秋秋立刻变得紧张,纤长的手指握住了桌边。天意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陈晖,秋秋来找我说会儿话……秋秋刚才还说你今天答应要陪她逛街呢——秋秋,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要不还没逛商店都关门了。”秋秋回头看了天意一眼,很怨恨的样子。而陈晖却明显开心起来,走过来拉了她的手,两人便走了。

我把目光收回来,问天意:“这个陈晖是谁?你们好像很怕他。”天意喝了口茶,“不是怕,他不过一个混世小魔王,看上秋秋横刀夺爱,阿莱让步了。他父亲是唱片公司的老总。”顿了一下他抬眼看我,“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阿莱就要签约了,而那个唯一表示愿意签下他的人……”我在他眼里看到复杂的神情,他说,“正是陈晖的爸爸。”

阿莱唱歌的用心变成一点一点的成功。他已经开始有固定的歌迷,然而若想得到歌坛的承认,还是需要好的唱片公司为他灌制唱片才行。阿莱告诉我,唱片公司已经和他签了一个月的试用期,然后要他参加一次演出,和很多并不是太红的明星在一起,作穿插的小节目。他们说这样子就可以试出我适不适合做艺人,阿莱说:“我还是有信心的。”可是,他靠在墙壁上,声音闷闷的,“姐姐,我有点害怕。”

我没有问他究竟怕什么。阿莱自走上唱歌的路子,我就已经有好多地方看不透他,特别是近来总像有心事,一个人在后台的镜子前两眼空洞地看着自己,喃喃地说些什么。我想他大概是不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生活,便不太在意,只是在快要演出前的那几天,多帮他倒了几次水,他每次都心不在焉地看看我,抿嘴笑一下。

演出的时候我和天意还有秋秋坐在第一排,又过了一会儿看到陈晖领着一些人坐在了我们的后面。我有些紧张地碰了碰天意,他无声地握过我的手,安慰地拍了拍。现场并不大,几千个座位,卖了一大半。但仍有许多女孩很疯狂地站在椅子上喊某某的名字,偶尔听到有喊阿莱的,但总是弱小地很快被其他声音淹没。

演出开始了以后场内灯光暗下来,聚光灯变得雪亮,几个所谓明星的节目之后我看到阿莱淡漠的面容,头发已经剪短拉直。不过两三天没有见,看起来已经像任何一个很入流的明星。歌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一首情歌,我很喜欢,阿莱也很喜欢,我总是逗他是不是唱给哪个姑娘的,他静静摸着耳环笑起来,不说话。

唱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对着话筒,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了一番话。这些话一直让我记到今天,包括他当时有点坚决的表情和灯光下苍白的脸。那个十七岁的少年最炫目的青春这样绽放和定格在这一刻。毅然决然,猝不及防。

他说:“秋秋,我在这个舞台上说话给你,你要听着。我不能留你,因为我什么也不能给你,但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点事情给自己所爱的女子看。”他哽咽了一下子,说:“陈晖,我知道你在下面,等我唱完这支歌,你来后台,我等着你。”

我们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全场静静的,所有的人似乎都变成了无声的背景。秋秋开始低下头抽泣,我目光迷离地看着台上的小小少年,他微笑着拿起话筒继续唱歌,眼睛光亮依旧。我想,他真是个傻孩子,但他在慢慢成长,总有一天,会不再需要用如此冲动的血气反复标榜自己是个男人。陈晖和他的兄弟起身的时候我和天意都没有动,目送着他们离开,以及紧随其后的秋秋。这是他们的青春他们的成长,与我们这些外人无关。

后来陈晖再也没有来过,秋秋也是。很明显,阿莱搞砸了演出,所以他没能与唱片公司签下合约,但出乎意料的是公司只是放弃他,并没有找他任何麻烦。他又重新回到酒吧唱歌,不过唱得很少很少。有一天他看着我说:“姐,我其实非常自卑的。”他把小小的脸埋在他的手掌里,平静地说,“我是一个废物。”

少年淡淡的声音飘在狭小的空间里,他背后的窗外,是一个落雪的冬天。他仍旧单薄的身体佝偻着,毛衣下面显露出他弯曲纤细的脊柱,像是很冷的样子。很长时间我们两个都没有动,是谁让我们拥有这样的年华,穷困潦倒没有目标,亲身去经历太多伤害与错愕。在颠三倒四的小小爱情里,在暴力和不齿里,在飞驰而过的时间里,跌跌撞撞地成长。

我离开这间酒吧的时候,天意已有稳定的工作,正盘算着带阿莱一起去。天意说,把你所有的联系方式写给我,我会找你的。我想了很久,只写出一个手机号码。他垂下眼睛看着我笑,笑脸温柔盛放,他说你总有一天不再漂泊。我对着这个偷偷依恋的男子,终于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回他一个笑脸,然后走开。身后阿莱跳着脚叫:“姐姐,再见面的时候,我们都要活出样子来。“我的眼眶不可抑制地模糊,回头望去,我多么希望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不是挥动着手臂说再见,而是几年前他们初次出现在我生命的模样,我多么希望那些失去的时间不曾在犯错与纠错中一再翻滚,老掉了我们伤感平凡的少年岁月。我抬头把泪水含在眼角不让它落下,却看到春天的天空如此平静地在头顶旁观,如同少年不经爱恨的过去。

天意找我已是许久之后的事情。当我看到他略显沧桑的脸时突然决定照顾他。他说得对,我总有一天不再漂泊。

冬天落雪的街,我和天意扣着手安静地走着,周遭景致好到如同圣诞画片。

走到街口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不高的个子熟悉的脸。我们同时停下脚步,男人好看的眼睛里闪烁光芒,他开口叫,“哥,姐姐。”三人对视,笑容挂上每个人的唇角。阿莱的衣着和表情显示他已有稳定的生活,三个人默默对立,欣然地笑着,雪花静静地落下,没有人说话。突然跑过来的陌生女孩子打破沉默,笑眯眯地挽过阿莱的胳膊。平凡安稳的模样,好奇地看着我们。天意拉着我知趣地离开,与阿莱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听见天意吁出一口气,带着笑意说:“这么多年了啊……”

我向他偏过头去。身边天意微笑注视我的样子衬在大雪纷飞的背景上。那一刻我很想掉眼泪,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那些如羽毛样轻飘而美好的青春岁月,那些一再的疼痛和坚持。

少年啊。

雨巷 文/曲玮玮

有种典型文青,多半为女生,学生时代理科奇烂,平日瑟缩做人,唯有一门语文学得好,老师宠爱同学羡慕,课上神气活现。可我不是,而且正相反。

高一没有好好上过语文课。

那时的确狂傲跋扈,以为发表过几篇烂文章就是作家,自习课上跷二郎腿气定神闲看古典小说,觉得“周围一圈儿都是闷傻X”。入学前,大家口耳相传,二中有一南方才子,穿一袭长衫,眉目清癯,古卷吟诗,饮茶摇扇,不食张家村污浊烟火,如若画中人;与学生沆瀣一气,跟领导剑拔弩张,讲座场场爆满,文学社藏龙卧虎;而且,他教高一。

噱头太大,关子卖的太长,终于捱到开学的语文课,等来脸盘如烧饼黑痣如芝麻的女老师。放学时邻班好友雀跃着说,他们语文老师真是才子一枚,课堂成为吟花赋月的佳场。

真是懊丧。

从此无心爱良夜。语文课上总将耳朵竖到邻班去,他喜爱朗诵散文和诗,嗓音明净,又懂得停顿与重挫,我的耳朵就像是被春水滴滴洗过,想再靠近一点洗个透彻,可惜被泥潭拖住了双脚。后来想出办法,央求临班的闺蜜为我上课记笔记,我每周去拿。其实哪里是笔记,简直是言谈详录,连语气词都不落下。

极热的夏季,其他老师把书撑在头顶遮阳,小跑去上课,他夹着书本,把玩手中的紫砂壶,闲庭信步。捱到秋高气爽之时,他把全班同学带到操场上,席地而坐,像刘文典在月下讲《汉赋》那般。

终于那天他坐在我们班后排听课,下课后我跑过去要他的QQ号码,他微笑打量我一下,又飞快在备课本上撕下一片纸。夜里给他写邮件到两点,第二天晚自习回家,收到他长长的回复。

第一段话回忆仍有余温。

“艺术需要随时地创造和颠覆。当一个人的生命和艺术结合起来的时候,他必定要棱角突兀地划痛这个社会软绵绵的皮肤。所以,如果一个人欢欣地高喊:

‘我看到缪斯了!’那只是上帝眼里的一出滑稽戏。真正看到缪斯的人是笑不出来的,甚至他的心里会泛起一阵阵惊悸,像被深秋的风突然拍中了刚从盛夏里出浴的热腾腾的脊背。”

此后疯狂给他写信,他回复次数锐减,我并不在意。我对语文课早就剥离种种幻想,只想着怎样拿到高分,他的出现又燃着了我表达的欲望。后来文学社招新,我慢吞吞去报名,坐在最后一排,笑眯眯听他侃山。交报名表时,不忘意味深长看他一眼。他把表格放在最上层,没有抬头。

把写信改成每周发给他一篇文章,先在自习课偷偷摸摸打草稿。它们都会如数出现在校刊上。在校园里遇见他,反而更羞涩了,扭头踱回,不敢打招呼。其实他不管在哪儿,身边总簇拥着向他提问的学生。

唯独那天我过生日,去对面教学楼抱过来大摞礼物,路上遇见他步履闲适。

我突然迎上去,顾作俏皮状,央求他送我一件礼物。他一脸平淡,放下腋下的书,摊开找到一张枫叶书签递给我。

那本书是《古文观止》,我竟没有读过,周六跑去小镇唯一的书吧借这本书,竟又遇见他。他蹲在一边,左腋下仍夹着书,右手在逗一只喵星人。“赵老师!”猫被我惊走了,他没有愠色,仍然蹲着,笑嘻嘻朝我摆手。

得空在书吧二楼聊了一下午。他果然长在南方,柳絮纷飞,杏花烟雨。我趁机好好端详他一番,皮肤白,眉目净,手指颀长,混在山东大汉里,俨然标准小白脸。我调侃他,“你女朋友倒是一典型山东姑娘,膀大腰圆的。”“哈哈,我们明年结婚。”

我跟他说,每天语文课都无心上,恨不得把五官扒下贴到邻班门上去。他说领导已经三令五申让他“好好教课”,天天朗诵演讲教花边脚料,成何体统。“不过请放心,我会坚持到底的,安能摧眉折腰。”

那时候觉得他呀,就像民国时洵洵儒雅的书生,清高自守。转眼近黄昏,跟他挥手道别时,满是幸福的眩晕。

他不止一次委婉提及我的国学功底太不扎实,我买书彻夜不眠地看。那时候读书和写文章,绝不像现在这样拖拉。只想着多汲取,多下笔,快一点达到学富五车的境地,跟他探讨而不是请教。特别单纯。

我说要去参加新概念,他不反对,也不支持,只是说不管怎样都要释放天性,不要有匠气。找了两篇自认为不错的小说请他修改,他花费一晚上,只字未动,只是附带了几乎跟小说一样长的评语。截稿前一天,他帮我把挂号信投进墨绿邮筒。

可那届并没有入选。他知道后,竟然在办公室委托我的语文老师为我带去一包糖。在讲台上,我打开一颗含在嘴里,薄荷芬芳。

时至今日再去翻过往的邮件,造作又矫情,动不动就上升到“人生”、“灵魂”之类的高端哲学问题,真是不堪回首。像颗原本青涩的梅子,却以为自己有饱满的汁水,忍不住坠地想让人捡拾品尝,而他没有直接告诉我,需要再安分一些,在树上待得再久一点。他沉默不语捡起一颗,放在嘴里也不咬开。他知道梅子迟早会成熟的。

“我一度认为自己在与周遭悲壮顽抗,生活如同中欧战争电影片尾辽远天边那道像被英雄鲜血泼过的壮丽的殷红,自怨自艾同时又衍生出英雄主义的自得。”

这是当年写给他的第一句话。

成长中莫大的宽容就是不要郑重其事地拆穿吧。

后来学校传出他要调走的消息,我不忍过问。忽然一天他在QQ上留言,说下周要在临班录一节视频课,翘课过去听吧,外加一个俏皮吐舌头的表情。

我谎称上厕所,偷偷把课本卷起来藏在袖子里,跑到临班最后一排。镜头对着他,他竟然偷偷朝我做OK的手势。

我低下头。

黑板上是他类似瘦金体的字——雨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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