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无殇一掌把悬崖边上的黑衣人打下去后,转过头看着不断往后退得男子,她的眼神很平静,如同一汪潭水,深不见底,弥漫着致命的危险。
小小的身子被银白的月光拉的老长,看起来是那么的顶天立地,一身白色的亵/衣上染着斑驳的血迹,如同含苞待放的红梅,看起来那么的和谐,惊艳。
黑衣男子惊惧的看着不断向他逼近的纳兰无殇,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小小的人,会有如此狠辣的手段,如今她才只有三岁,便已经懂得了皇室的勾心斗角,知道隐忍,知道藏拙。
“是谁派你来的!”纳兰无殇凌厉的问道。
黑衣人自知逃不过,准备咬破藏在嘴里的毒囊,只是无殇却迅速的卸掉了他的下巴,一把扯开蒙在脸上的黑巾。
男子长的很清俊,眉目如同女子一般,只是多了一份凌厉,被卸了下巴的男子,五官痛的扭曲。
愤恨的盯着眼前粉嫩的娃娃,眼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语的恐惧。
“不说?”
“..”
“本太子有的是手段让你说出来!”
单手抓起比她高大的黑衣男子,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夜色如水,倒映着月光的湖水波光粼粼,荡漾着一圈一圈银色的光芒。
未央宫内,纳兰无殇按下床底的暗格,华丽的床立即从中间分开。
黑衣男子惊讶于纳兰无殇的手段,但却没想到,她竟然能够在被人监视的情况下造下这密室。
年仅三岁,便已经有了这般手段,这般谋略,那么,待她及鬂,这天下,谁能与之争锋!
“你叫什么名字?”
“..”
“不说是吗?”
“..”
纳兰无殇朝着黑衣男子嘴里塞了一个药丸,不等男子吐出,就已经化在嘴里。
“这药名为七虫七痒,是由七种毒虫炼制而成,中毒者皮肤一开始只是红肿,一天之后便会开始发痒,每隔一天,就会溃烂一分,直至七日之后,全身皮肤只剩下骨架为止!”
纳兰无殇好心的解释着药丸的作用,深入潭水的眸子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不等男子开口,无殇已经走出了密室。
没有体会到七虫七痒带来的痛苦i,男子是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所以,她不急。
明月落下,金乌东升。
未央宫的琉璃瓦上,镀上了层金色的光晕,柔和的阳光洒下,整座宫殿宛如画里的天宫,神圣的不可侵犯。
纳兰无殇梳洗后便来到了宫外晃荡,月牙白的小衣服上绣着一只巨大的金蟒,粉雕玉琢的小脸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神色玩世不恭,朝着南临皇都最大的青。楼走去。
三岁逛**,除了南临的草包太子,还有谁能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
倚楼听风雨,**名字极其风雅,来到这里的人,不是为了打探消息,便是为了里面美得如画的怜人。
“哎哟,太子殿下,您怎么现在才来,姑娘们都想死你了!”长的艳丽的**挥着手里的锦帕,素雅的妆容不同于其他**的鸨母,却透着一股无法比拟的艳丽。
纳兰无殇从袖子里掏出一大摞银票。
“本太子今日要包了这倚楼听风雨,全部给本太子滚,不然抓你们去砍头!”嚣张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偏偏人家是这南临的太子殿下,自己有什么背景与人斗。
**大厅里,布置的十分梦幻精美,粉色的罗帐围成一圈,没有浓重的脂粉气息,有的,只是淡淡的清香。
“好好找些姑娘陪陪本太子的侍卫!”纳兰无殇挑挑眉,吩咐道。
站在身后的几个侍卫涨红了脸,眼前穿着裸露的姑娘大胆的在他们面前跳着艳舞。
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怎能经受住这般的**,原本对纳兰无殇嗤之以鼻,现如今想来,原来真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之说。
“你们好好伺候本太子的侍卫,本太子去烟貉的房间。”
烟貉是倚楼听风雨的头牌,不过却是太子殿下的入幕之宾,并未有人见过其真容。
“主上!”
翠绿色的屏风后,一双洁白的玉手缓缓拉开帷幕,鲜红的裙摆衬着一张魅惑的容颜,明眸皓齿,一双凤眼笑意盈盈,若说翠绿的罗帐是衬托的绿叶,那么眼前的女子,便是那朵夺人眼球的娇花。
“烟貉,几日不见,出落的越发美丽动人了!”纳兰无殇打趣道。
“那也不及主上,小小年纪风姿卓越。”
“主上,怎么这么久不来了!”门外进来的**褪去了一身的风尘气息,有的,只是干练与精明。
“皇宫有些事绊住了脚,你们多去奴隶市场走走,多挑一些人才回来,本太子要亲自训练!”
近几年来,相府势力越发坐大,虽说死了一个皇后,但是又把另外一个女儿送进宫来,已经坐上了贵妃的位子。
“主上这是要建立自己的势力了!”
“嗯,我要让我的人脉,遍布天下!”纳兰无殇说的不是南临,而是整个天下,也就是说四国之内都要有她的人!
小小的身子,却装着这么大的雄心,玉雕的小脸透着一股阴寒的杀气,连城清绝,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他体会到锥心刺骨之痛,毁掉他的一切!
“今日就到这吧,宫里还有些事。”
未央宫内,听闻太子殿下逛**一事,已经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这样的情况,每个月要上演几次,每次只要殿下一去**,未央宫上下的奴仆都会被施以鞭打之刑,惩戒奴仆。
纳兰无殇嘴角含笑,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杀气,惩戒仆人,只不过是想要未央宫上下的人对他恨之入骨而已,纳兰啸天这样的人,不就是想捧杀她吗?
一回来,便被叫去了御书房,端坐在上座的纳兰啸天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明明是女子,还要去**,若是男子还说得过去,只是,她的确是女子!难不成是男子当久了,真的把自己比作男儿了,还是这其中,另有猫腻。